Chapter 02
孤立別人真是一件壞事
被排斥這件事情一直以來就像是標簽一樣跟隨著我，這就是為什麽我總是喜歡在腦子裏暗暗地和自己較勁。
衝進廁所後我馬上和朋友們發了信息。
——我處理好了，現在去哪裏？下午3：4210 秒鍾後我收到了雪娥的回複。
——公園！即將分手。要去趕補習班的校車，不用來了，哈。下午3：42
——原來如此，哈哈，在補習班好好上課。下午3：43我又發了一大堆信息和表情包過去，但都沒有收到回複。
這已經是我習以為常的事情了，雖然心裏有那麽一點不是滋味。嗯，沒關係。反正信息每次都是從我這裏結束的。
既然不用再過去找她們，我就可以放心地洗澡了。
我一邊洗頭一邊唱著歌。
“我決定不再去‘打劫’海鮮店，在那些悲傷哭泣的日子裏，我是孤獨的。我現在就要出海，用蜘蛛編織的漁網捕魚。”
我高亢的歌聲和水聲混合在一起，這首歌是Cherry Filter 的《浪漫貓》。這也是我非公開博客“櫻桃蝦米”的背景音樂。博客的背景音樂經常更換，除了這首歌，我還設置了很多其他歌曲。我在博客中還上傳了很多讀書時發現的好文章和自己拍攝的村莊風景照片。“櫻桃蝦米”是我用來分享自己喜愛事物的空間，當然是以非公開的方式。這個博客陪伴我熬過了不安的二月。
不止我是這樣，每到二月份，學生們都會因為分班而倍感壓力。所以才會發出“巴啦啦”“嗚啦啦”這樣的祈願帖子。
隨著新學期的到來，那些茫然和恐懼就會蔓延到現實世界，那些一起發送帖子的學生也會麵臨各種問題。但能夠祈願就不錯了，可以安心一點，否則就會陷入更大的恐慌之中。
洗完澡後，我從冰箱裏拿出炒飯放入微波爐。媽媽總會提前做好泡菜炒飯、蒜蓉炸雞炒飯之類的，然後按照一人份的量裝進保鮮盒內放入冰箱冷凍。這樣方便我隨時拿出來吃。
趁著炒飯在微波爐裏加熱的空隙，我用吹風機吹幹了頭發，那首歌也像“炒飯”一樣在我的嘴裏打轉。
唱歌這件事很奇妙，當我唱到“我是孤獨的人”時，忽然感覺孤獨這件事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時，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大概是我雖然被分到了不錯的班級，卻在同桌分配環節“失敗”了的原因吧。
有可能是因為我用錯了祈禱方式，才導致了這種不盡人意的結果的吧。原本隻需要寫“分班，嗚啦啦”就可以了，我卻又畫蛇添足地加上了“巴啦啦”。都是因為我使用了去年的咒語才導致祈禱結果變差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蒜蓉炸雞炒飯已經熱好了，我拿出熱氣騰騰的炒飯，在上麵擠好番茄醬。我拉肚子果然是因為過敏性腸道綜合征，如果是腸炎引起的腹瀉，是不會這麽快就覺得餓的。對了！這樣想來我中午都沒吃午飯呢。
由於學校食堂在進行改造，我們這個學期都要在教室內吃午飯，而且不能隨意換座位。這都是因為去年有學生在食堂內幹了一架。學校就這件事情成立了暴力委員會，紙媒《網絡青少年》也報道了這件事。
雅嵐和炳熙都是在自己座位上吃的午飯。我實在是不想在盧恩裕旁邊吃午飯，無奈之下隻好一個人去了操場，所以隻能餓肚子了。
在放入勺子之前，我還給炒飯拍了照片，上傳到了“五指團”的聊天群裏。
——為了轉換心情分享美食照片，媽媽做的蒜蓉炸雞炒飯。不是為了刺激大家而上傳的哦。哈哈哈，在分班環節踩到“炸彈”的雪娥也加油吧，我們再忍耐一個月就可以了。下午4：12我邊刷手機邊吃飯，打開了播放列表原本是想聽《浪漫貓》的，但是另一首歌卻映入了眼簾，這是一首聲樂歌曲《如果春天來臨》，這首歌非常適合由男中音來演唱，我按下了播放按鈕。
每當聽到聲樂的時候，我的內心都感到十分踏實。可是如果別人知道我喜歡這種類型的音樂，一定會嘲笑我。不是專業學習古典音樂的孩子卻喜歡這種音樂，就很容易被其他孩子取外號。
“認真蟲”是相當於“書生氣”的意思，就是說你要是假裝清醒、自認清廉、故作清高、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時，就會被人稱為“書生氣”。
我經常被人叫書呆子，最近雖然我比較克製但也還是讀了不少書，所以我也承認了這個外號。所以現在的學生們，一般都不怎麽喜歡寫博客。從朋友們的角度來看，我的喜好非常老派，思想也充滿了書生氣，自然也少有人能夠理解我。
正因為如此，我除了在博客上訴說心事，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當然除了我，其實還有其他孩子在寫著博客。有些是美妝主題的博客，有些是遊戲主題的博客，有位初三年級的學生運營的曆史主題博客也非常有名。這些博客由於是針對特定主題製作的，內容非常實用，所以人氣都很高。我的博客和他們的不一樣，櫻桃蝦米的主題是我——金多賢。
在我博客的封麵上有這樣一篇文章：我第一次見到櫻桃蝦米是在外婆家，在那滿是水草的魚缸裏，有一隻和我的指甲一般大小的鮮紅色小蝦。它遊泳的樣子非常漂亮，像是在水中飛舞。那是一種看似嬌小而又異常堅強的生命體，就像我一樣。嘿嘿。
我不知道如果其他孩子看到櫻桃蝦米博客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所以我將它設置為非公開的狀態，但有時候我也會產生逆反的心理。不論是裝作清醒，還是裝作清純，這個標準到底是誰規定的呢？我最為不滿的就是大家給別人貼上“書生氣”“認真蟲”這樣的標簽。喜歡聲樂有什麽不對嗎？喜歡K-POP（韓國流行音樂）就是愛國者，喜歡韓國聲樂卻成了認真蟲？……想這樣大聲地喊出來，就這樣在學校的廣播室裏對著麥克風說出來。然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會馬上被整個學校孤立起來。啊！我真想像這樣吐槽每一件事，也想對每件事情都提出質疑。
我第一次被人叫“認真蟲”是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當時我使用的手機彩鈴是《那家門口》，“路過那家的門前，思念湧上我的心頭，我偷偷地站在這裏，呆呆地張望著……”
歌曲大概播放到這裏我就接起了電話。你這個認真蟲！像他這樣當著我的麵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的學生，我認為還是不錯的。
那時候我有幾個玩得還不錯的朋友，確切地說也不是幾個，應該說有時候是三個人，有時候是五個人，這樣更準確一點。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朋友們之間的氛圍變得奇怪起來。比如說，總會產生像這樣的對話：A：你的夾克是黃色的呀，很少有韓國人適合黃顏色呢，你這麽穿真是太漂亮了。
B：你的穿著都很幹練啊，這種風格和你簡直就是絕配。
D：我超級羨慕C 有一雙大長腿，光是長得高有什麽用？
身材比例才是最重要的。
她們就這樣相互誇讚著，隻有我被晾在了一邊，而且我感覺那句“光是長得高有什麽用”應該就是說我的，因為我就是個子高但是腿很短。
那天是去校外學習體驗的日子，班主任沒有做什麽特殊的安排，學生們也就隨意地在大巴上找位置坐下。不過首先登上大巴的A 和B 坐在了一起，C 和D 隔著通道並排而坐。
她們後麵的位置上坐著其他的學生，我不得不走到車廂的最後一排坐下。因為我覺得自己和A、B、C、D 很熟，所以也沒有想過要和其他同學坐在一起。坐在大巴上，我整個人都感到局促不安。
到了博物館之後，除我以外，她們四個一直都聚在一起，我也沒法一直和關係一般的同學們待在一起。
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隻有我一個人稀裏糊塗地跟在後麵，文化解說員的講解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當時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孤立了？是她們在暗暗地排斥我嗎？不過直接孤立也好，暗暗排斥也罷，這又有什麽分別呢？不過都是“排擠”罷了。
因為沒有人和我說話，所以我的腦子裏一直在胡思亂想。
我是不是該報複她們？我是不是就該這樣在先祖的遺物前變成木乃伊躺在展館裏。在遙遠的未來，A、B、C、D 看到變成了木乃伊的我應該會感到後悔吧。即使她們看不到也沒關係，隻希望我們的後代在看到我的時候能夠意識到“嗯，孤立別人真是一件壞事”就足夠了。
當然，以上都是我的想象罷了，我並沒有那麽大的膽量去實施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裏我依然睡不著覺，整個周末都在認真思考這段時間出現的種種情況。九月份是A 的生日，我們每個人都給A 發去了生日祝福，但就在半個月之後，卻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的生日。建校紀念日的時候，她們幾個也一起出去玩了，而我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發消息聯係我。難道是因為她們幾個都住在同一個公寓小區，而我住在廉價的住宅樓裏嗎？還是因為那天我的手機沒電了？
下一周的周一我去學校的時候，看到她們四個人坐在班級的後排，我打開教室門的時候，她們隻是靜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繼續著剛才的談話。我鼓起勇氣走到了她們麵前。
“大家是不是在排斥我啊？”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四個人的神色都顯露出一絲驚慌。
“喂！什麽暗暗排斥！”
“說什麽呢，我們為什麽要暗暗排斥你？”
“多賢啊！快過來坐，我們正在聊《草莓公主去紐約》，你知道《草莓公主去紐約》嗎？它是一部穿越主題的網絡漫畫，講的是一位朝鮮時代的公主穿越到紐約的故事。”
我想象過各種可能會有的結果，但她們如此熱情的回答卻讓我想哭，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我把包包放在座位上，坐在了她們的旁邊。因為沒有看過網絡漫畫，所以我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聊天，但即使如此，我也像是剛剛從地獄裏逃出來一般激動。
一直到中午，她們都還在討論著草莓公主，沒有看過網絡漫畫的我，也找不到插嘴的機會。但D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瞥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對其他孩子說道：“你們看多賢，長得像不像安妮卡？”
“真的很像！沒錯，沒錯。”
“完全一樣。”
“這位網絡漫畫家大概是看著多賢創造出安妮卡這個角色的吧。”
她們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是什麽？這種奇怪的氛圍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家之後，我馬上通讀了《草莓公主去紐約》這部漫畫，也終於知道了安妮卡是個怎樣的人物了。她是一位生活在紐約小巷裏的白人女子，她是個對剛穿越到紐約還不知所措的草莓公主進行欺詐勒索的惡棍。她這個人是個十分沒有眼色、隻聽古典音樂、無視他人、不了解他人還總喜歡教育別人的傻瓜。這樣的安妮卡，真的和我一樣嗎？
第二天我沒有去學校，此後又缺了一周的課，因為我生病了。去社區的兒科看完病，整個人又發燒又嘔吐，媽媽為此不知有多擔心。
回到學校之後，我就沒有再去找過她們，這短短的幾天就像是經過了一百萬年一樣。就在這時，有一個孩子走向了我，她就是權雪娥。後來雪娥對我說了那四個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的腦袋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她們說我身上展現出的態度和姿態，是隻有聰明漂亮的孩子才該有的，像我這樣成績一般、長得又不漂亮的人，擺出那副態度來不是很可笑嗎？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才會說出這種毫無理由的推論，真是倒人胃口。
短暫的打擊過後我反而接受了她們的說法。沒錯！我確實有這樣的一麵，認可！百分之百地認可！那時候的我非常厲害，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隻要上課我都踴躍舉手發言，到了去讀書角讀書的日子我都會興奮得吵吵嚷嚷。雖然我沒有敲詐勒索過誰，但我就是和安妮卡很像。
但她們說我媽媽的那些壞話我卻無法忍受，她們說，像她這樣一個開小小烏冬麵店的土氣大媽，居然還配喜歡古典音樂。
這是什麽話，我很想去找她們理論。雖然我承認自己可能是個倒人胃口的孩子，但我媽媽穿著土氣是因為沒有時間去買新衣服，而且為什麽穿著土氣的大媽就不能喜歡古典音樂？來店裏吃烏冬麵的客人也很喜歡古典音樂啊。
但是我終究沒能說出來，因為那些孩子根本不會給我說話的機會。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雅嵐啊，這個時間打來怎麽回事？”我高興地喊道。
這會兒應該快到她補習班的上課時間了。
“怎麽辦？多賢啊！我有件事情得拜托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什麽情況？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快要瘋了，你能去我家幫我把英語教材拿來嗎？我剛剛沒有回家，所以沒有帶補習班的教材，第一節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啊！你現在就算是飛過來，第一節課開始之前也到不了吧？那就隻幫我拿聽力教材吧，可以嗎？”
“好的，好的，我去幫你拿。但是我不知道是哪本書。”
“就在我書桌上有一本紫色的聽力教材，你去了就能看見。我會和奶奶說你要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我馬上穿起外套，心裏十分著急。原本想著吃完以後收拾一下的，但是怕時間來不及就先擱下了。我慌裏慌張地跑下樓梯，從兔子磨坊前拐彎再走5 分鍾，就能看到雅嵐家開的超市。
我剛走進超市，雅嵐的奶奶就把教材遞給了我。
“快走吧！”
她斬釘截鐵地命令道。雖然隻停留了一小會兒，但我還是和奶奶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又飛奔了起來。雅嵐的補習班坐公交車需要三站路。
坐上公交車後我才發現，我洗完澡之後隻塗了乳液。啊！
雀斑！我頓時羞愧得臉上火辣辣的。
我的眼睛下方到臉頰的位置密密麻麻地長滿了雀斑，所以我出門時一定要塗BB 霜。雖然學生部長已經威脅過我們，如果化妝去學校的話就會被扣分，但還是有大部分的學生會塗BB 霜。我偶爾也會化眼妝和唇妝，但不論怎樣一定會塗BB 霜。我剛剛被雅嵐的催促弄得精神有點恍惚，忘了這檔子事，真應該戴個口罩出來的。
下了公交車，我一直低著頭走進補習班的大樓，生怕遇到認識的學生，心裏“撲通撲通”直跳。如果被人問起來這裏幹什麽該怎麽辦？我不想說我是著急跑來給雅嵐送書的。
我給雅嵐發了信息：
——我到了！去哪找你？下午4：55雅嵐很快回複了我：
——我在上課呢！把書交給前台吧。謝謝。下午4：55——沒事的，反正我也正想出門呢。下午4：56我乘坐電梯到了樓上，真是萬幸，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上課。
我走到前台對工作人員說道：“那個，我是宋雅嵐的同學，她讓我把書放在這裏。”
我用細微的聲音說道，身上都滲出了汗珠。
“放在那兒就行了。”
一位身著西裝的幹練女性，非常職業化地回答道。打開補習班的大門走出來的瞬間，我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刺痛。我好像聽到了她嘲笑我的聲音。
哎呀！瞧瞧她，來給朋友跑腿呢，真丟臉啊，真丟臉！
我現在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要是有瞬間飄移的能力該多好啊，現在的我隻想快點回到家裏。
回到家之後，我把剩下的飯全都吃了，用微波爐重新加熱之後仍然非常好吃。我還吃了媽媽煮的土豆，可吃完這些我還是覺得餓。所以我又煮了一袋泡麵吃，我在湯裏加了很多青陽辣椒和辣椒粉。我邊吃邊呼呼地吹著，實在是太辣了，辣得我的腦袋像著火了似的。雖然頭腦沒法冷靜下來，但我還是連湯都喝完了，一滴不剩。
可我的心情仍舊非常不好，雅嵐的奶奶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至少應該對我說聲“謝謝”吧？怎麽可以直接對我說“快走”呢！我是個跑腿的嗎？我看起來就那麽讓人瞧不起嗎？
我的心裏忽然揪了一下，也不能這樣想吧，怎麽能說是跑腿呢，我隻是幫助了有困難的朋友，這可不算跑腿。對，這是做好事，是善意的舉動。拜托，就這樣馬馬虎虎地“蒙混”
過去吧！
在經曆過五年級那次被孤立的事件之後，我又遇到過幾次這樣暗暗被排斥的情況。被排斥這件事情一直以來就像是標簽一樣跟隨著我，這就是為什麽我總是喜歡在腦子裏暗暗地和自己較勁。
我很想及時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也想要向大家炫耀自己做得不錯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人為什麽要表現得那麽謙虛？
這難道不是虛偽的表現嗎？
但是在那以後我還是收起了我的性格，不論做什麽事情都保持低調，不讓自己凸顯出來，即便是遇到了自己想要追究的事情，每次話到嘴邊也都會被我咽回肚子裏。在學校的時候我也隻聽一些流行歌曲。
能夠在中學又一次遇見權雪娥，對我來說是件幸運的事情，她將我帶進了和她一起玩耍的小圈子裏。雅嵐、炳熙、米素都是隻看重長相的人，但是和雪娥同班的我還是欣然接受了加入的邀請。
對於我來說，我們五個人在一起，每一天都像是慶典一樣，沒有人再像那樣隨便地對待我。雖然我也有忽然想要追根究底或是想要炫耀的時候，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控製住自己的內心。上學的時候我都會把靈魂留在家裏，我不想再失去這麽珍貴的朋友了。
但是決定做乖寶寶之後也出現了很多其他的問題，因為這樣的表現會讓一些人覺得我這個人很好欺負。
晚上媽媽下班以後，我要不要和她說說去補習班的事情？
雅嵐的奶奶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上補習班才瞧不起我的。大人們覺得孩子們不上補習班成績就會下降，或者是因為家裏太窮根本上不起補習班。我沒辦法說服大人們消除這些根植在腦海中的誤解，也不願意被別人瞧不起。如果我要求去上的話，媽媽一定會舉雙手讚成的。
其實之前媽媽也讓我去上過補習班，但比起學校我更害怕去補習班。我實在沒辦法接受上補習班這種按照成績分班的做法，雖然這種做法可以幫助大家提高成績，可我的成績卻因為上了補習班而下降了。
對我來說，朋友比成績更為重要。如果我去上補習班的話，雅嵐要是再遇上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的話，我就一點忙都幫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