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仆人
第6章仆人
兩扇朱紅大門，裝飾著虎頭銅環，吳起搖了搖了腦袋，清醒了一下頭腦，抓起虎頭環“咚咚”磕了幾下。
門吱呀地開了，探出了白發蒼蒼的腦袋：“誰啊……”
“哎呀，原來是吳老爺，您來了！我和小蘭已經收到官府的通知，快快，您裏邊請！哦，對了，小的阿福。”老頭肯定是那老管家，腦袋探了探，看到吳起馬上就反映了過來。
“神……了！”吳起一拍自己的腦袋，不由脫口而出。想不到自己剛買了房子，老管家這就知道了，果然跟那個所謂的第七等npc說的一模一樣，有什麽“天賦”來著，應該就是係統的一項輔助功能吧，能夠快速地處理一些問題什麽的吧。
這個功能倒是方便，比玩家的什麽這那的通訊要快捷多了，也比玩家自己管理要省事多了。吳起踏進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蔥翠的小花園，果然跟圖冊上顯示的一模一樣。當然，還是親自進來體會感覺更好。
一條石徑彎曲通到大堂，兩側花紅柳綠，甚至在小湖邊上還有個小亭子。吳起都可以想像到以後在這小亭子裏頭賞清風明月，品點小酒的悠閑滋味。
“老爺，您快請，我和小蘭已經等候多時了。”阿福雖然白發蒼蒼，大概因為是遊戲裏頭空氣好的緣故，身子板倒是壯實的很，勤快的幫吳起拿身上的小包裹。
“老爺好，奴婢小蘭！”一進大堂，怯生生的聲音就響起來，一個瘦弱的小丫鬟朝吳起躬了躬身，禮了個萬福。
吳起點了點頭，興奮地摸了摸大廳的門，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又站了起來，內心無比激動。至於這丫鬟，長相一般的很，說聲不醜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實在引不起吳起的注意。
“賺了賺了，性價比真的不錯。”吳起有些情不自禁。
“老爺，您喝茶。”小蘭不知道什麽已經準備好了茶水伺候了上來，倒是阿福，一直識趣地跟在吳起的後頭，身體半曲，臉上一直保持著恭謹的微笑。
“哦，好好，有沒有什麽吃的，先來點。”吳起端起茶來呡了一口，順口說到。茶葉想必也是一般的很，沒有什麽特別的滋味，順手放到了桌子上去了。
有錢就是好啊，吳起坐在餐桌上，看簡單的四菜一湯不多時就由小蘭端了上來，再看阿福和小蘭忙乎的模樣，非常的愜意。果然是萬惡的舊社會……不過，我就是喜歡，吳起嘿嘿笑了兩聲。
“對了，這房子空了多長時間了，你們又都靠什麽過活呢？”吳起扒拉了幾口飯，突然想起這事，要是一直沒有人買房子，那阿福和小蘭不都得吃西北風去？
“回老爺，前任房主在賣房子的時候，在官府有交一定的押金，夠我和小蘭生活一段時間的了。如果房子很長時間沒有賣出去，官府也會支付我們生活費用的。至於今天的飯菜……是廚房存的口糧。”阿福恭謹地回答，小蘭則是低頭不說話，吳起卻能發現這丫頭不時地偷眼看自己這邊：“老爺，從今天開始，就需要您出錢支付這些費用了。”
吳起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一月的用度是多少，你和小蘭每月的零花又是多少？”
“老爺，一月用度20兩銀子足矣，如果要好些，自然要多了。至於我和小蘭的零花，這個，全看老爺的意思。”阿福說到一半，頓了頓。
看來遊戲裏頭的生活費用不是很貴嘛，吳起看了看阿福和小蘭笑道：“老爺我也不是吝嗇的人，這樣吧，每月也不必太奢侈，就50兩銀子吧，每餐有菜有肉足夠了，當然有時候稍微來點魚蝦也是可以的。至於多餘的花銷，到時候你再找我領錢就是了。”
“至於你們的零花嘛……”吳起嗬嗬笑了起來，眼神掃了阿福和小蘭一眼，阿福還是保持恭謹的模樣，小蘭的小身軀則有些僵硬了，顯然心裏頭有些緊張：“阿福10兩銀子，小蘭也是10兩。阿福你也別怪我，小蘭是女孩兒家，總會喜歡買些零零碎碎。”
“謝老爺。”老成如阿福，趕忙帶著小蘭到吳起麵前，竟然跪了下來，滿是皺紋的臉上竟然淌下了熱淚。小蘭低著頭，也是身體有些顫抖。
“咿，你們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們前任主人對你們不好？”吳起倒是沒想到阿福和小蘭的反映那麽大，有些疑惑，看到他們兩個跪在麵前老大不習慣的，手揮了揮：“起來吧，老爺我不喜歡這調調，以後別跪了。”
阿福伸手抹了把老臉，連忙拉著小蘭站了起來：“實不敢瞞老爺，前任主人雖不壞，卻沒老爺您這麽好相處。活是多些，但我們這等下人，總都是要幹活的，倒也不怕，隻是零花卻是沒有的。還有前任老爺的女主人，總是辱罵老朽爺孫二人。”
“唉，不說這個，不說這個。我們這幹下人的，總不好說老爺的壞話，今天能碰到老爺您這般好人，就是小人的一些親戚朋友，也都是沒有的。”阿福趕忙澄清，不是故意背後說壞話。
吳起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們是爺孫？”
“是的，老爺。”阿福趕忙回到。
10兩銀子也就現實裏頭的100元，在吳起看來那是毛毛雨，但在遊戲裏頭10兩銀子可不小。吳媽在吳起出吳家村的時候，好不容易把家當湊齊了，也就10兩多些。雖然在青牛郡的花費肯定要比吳家村高，但10兩銀子怕也不是小數。
吳起大概也可以估算出來，青牛郡一個包子一文錢，一碗餛飩二文錢，10兩銀子大概也是普通人家將近半個月的花銷了。
吳起剛好又問了阿福一些普通的常識，府上自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但享受生活嘛，多少還是要去買幾個傭人回來的。比如說廚師，小蘭做的飯菜雖不難吃，卻也一般的很。
“阿福，今天啊，咱再去買他幾個傭人回來，我看你們爺倆也夠累的，府上這麽多地方要打理。”第二天吳起就開始尋思了起來，而且自己這宅院其實不小，前後花園，加上十幾間房屋，單是打掃也夠阿福和小蘭忙乎的了。
“老爺，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阿福想了想還是想勸阻下，小半日時間就夠這老成精的人看出主人到底是好是壞，自然也是想盡個下人的本分。
“哦？”
“老爺您就一個人，我和小蘭卻也沒什麽好忙的，買個傭人花費也是不少，我看就不必了吧。”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吳起笑了笑，原來是這麽回事。看來買房子附帶的傭人還是不錯的，也會替主人著想。其實按阿福的介紹，這第七八等npc，雖然是賣身，卻也不過隻需要服務二十年而已，二十年後這係統的規定也就解除了，自然就是自由npc了。
而且這傭人卻也不盡都傻傻的，除這強製外，跟普通npc及玩家也沒多大分別，也是有私心的，聰明有之，愚鈍有之，盡心盡力有之，消極怠工有之，甚至吭了主人的，卻也有不少。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阿福和小蘭聽到吳起每個月給這麽大手筆的工錢就那麽激動。
這買傭人的地方自然也是官府專賣了，不過隻有人口達到一定程度的村落、城鎮才會有這項業務。象吳家村才寥寥幾口人，自然是沒有的。若是自由村落，人口達到一定數量，也會自然而然的演化出相應的賣場。
畢竟這是古中國的背景。什麽叫古，自然是封建社會了……為什麽不是奴隸社會？誰知道呢！不過比傭人地位還低的奴隸，其實還是有的。
除了這種第七八等強製型的npc之外，自然也有第三等的npc，甚至有玩家為了賺點錢自願當奴仆的。但相對於第七八等npc來說，雖然沒有這些npc的“天賦”，卻是各有優勢。
人聲鼎沸的城南“官人坊”，擠滿了各色人等，充滿了各種汗臭。阿福拗不過吳起，隻得帶吳起來到了青牛郡專門買賣人口的“官人坊”，所有的仆人買賣均在此處。不但有第七八等npc仆人的買賣，甚至還有因為各種原因而來到這裏的npc，甚至是玩家。
其他等的npc和玩家如果淪落到仆人的地步，自然是沒有所謂的係統強製服務年限，人身卻受到了買賣時候契約的限製。當然也可以隨時隨地逃跑，但主人可以去告官，任何國家的官府都必須履行抓捕的義務，被抓到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至於第七八等npc自然也可以隨時逃跑，不遵從係統的服務年限，不過天賦就無法使用，一輩子隻能是普通人，還隨時有被抓的危險，但如果幹滿了服務年限，那就自由了，同時還將具備係統賦予的“天賦”，起點自然比別人要高了。
“阿福，你都這麽大歲數了，想必已經過了服務年限了，怎不好好自己去享福，還幹這行當。”吳起到了官人坊，倒也不急忙去湊熱鬧，前麵高台上早就站滿了一排待價而沽的仆人，叫價聲此起彼伏，突然皺了眉頭問阿福一句。
“老爺，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幹啥？再說小蘭父母早亡，白發人送黑發人，小蘭又是第七等npc，也得服務二十年。我是擔心小蘭受欺負，所以再次把自己賣了二十年，就陪我這苦命的孫女。”阿福眼眶有些泛紅。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啥，小蘭是第七等npc？”吳起這才注意到，第七等跟第八等可是有區別的。
“除泛泛都有的能力外，我家蘭兒可是精通計算。”阿福不無得意：“嘿，老爺，不是我這老骨頭誇口，整個青牛郡能比得上蘭兒的可還沒聽說過。”
“管錢倒是不錯，哎呀，今天就該帶小蘭來殺價……”吳起一拍大腿，有些後悔。
“老爺，這裏可不興殺價，隻會把價格越叫越高，蘭兒來了也是無用。”阿福情感倒是變化的快，轉悲為樂：“小蘭這計算，管錢那是小看了她了。最厲害的是，她能從數字中推出一些東西來，我這當爺爺的可是不如他，甚至推算出明天後天的事來！”
吳起喃喃自語：“這是計算嘛，簡直是預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