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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還睡著,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有鳳來儀的炕上。初九站在我的炕前,笑意盈盈。

我看看身旁,不見曹雲鵬,說我是怎麽回來的?老曹呢?”

初九說你們都喝多了,老曹躺在地上抬都抬不起來,幹脆給他蓋了被子,就在花滿樓睡了。兩個小子扶著你把你送回來的。”

我說是嗎?我沒說錯什麽做錯什麽吧?”

初九說挺好,萬玉城好像和你還挺投機。”

我說那你呢,你怎麽也在這兒?”

初九說我一大早起來,來看看你。”

我坐起來,晃了晃頭,頭就像不是我的,疼得恨不得摘下來。

初九說我給你買了包子,衝了杯茶,快吃一點,好受一些。”

我看見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四個包子一杯茶,初九給我拿來一個,剛吃一口,差點吐出來。我倒下,說還是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初九脫鞋上炕,盤腿坐著,把我的腦袋抬起來放在她的腿上,使勁按我的頭頂。邊按邊說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

確實舒服,我也就沒說什麽,就讓她這麽按著。按著按著我又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又醒來,初九還是這麽按著。我說你不累嗎?”

初九說不累,就是也有點困。”

我說對啊,你昨天也喝了不少。你不頭疼嗎?”

初九說酒倒沒事,我還演出了呢,就是沒睡好。”

我說幹嗎沒睡好?”

初九說一睡著就夢見你,一醒來就想你,沒睡好。”

我抬眼看看她,說你想我什麽?”

初九說我想和你睡覺。”

我嚇了一跳,忽地坐起,腦門撞了初九的下巴,頭更暈了。初九揉著下巴說你很害怕嗎?”

我說倒也不是,你要想睡,就躺在這裏睡。”

初九說我想抱著你睡。”

初九說著撲了上來,抱住我的脖子。我渾身一陣無力,隻好也躺下了。

就這樣抱著躺了一會兒,初九問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脫初九的衣裳,初九渾身顫抖,我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手指滾燙。初九看著我說你會嗎?我不會。”

我當然會,我一層一層脫了初九的衣裳,直到脫掉最後一個兜肚。雪白的初九躺在我的麵前,我腦中一片空白,不由分說,把自己衣裳扒光,撲了上去。

初九喊疼,我也沒在意,完了一看,炕上一片血跡。

我說你是第一次?”

初九點點頭。我沒說話,心裏一陣慌。我們倆分開躺著,看著屋頂。

初九想了一會兒說那天在屠熊會,我看著你從人群中走出來,就覺得你像一個人。”

“誰?”

“琴中秋。”

“這人是幹什麽的?”

“琴中秋是我父親,他每天彈琴,喝酒,唱歌,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我和他哪兒像?”

“不知道,就是像。”

“你覺得我像你父親,所以來和我睡覺?”

“那天晚上,他們要殺我,我就想,也好,我馬上就要見到琴中秋了,正想著,你就走了出來。我覺得,你就是琴中秋派來救我的。”

“你怎麽就直接叫你父親的名字?”

“怎麽不能叫呢,我從小就是這樣。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回答。又過了一會兒,初九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想了想,說喜歡。”

初九又笑著過來,抱住了我。我腦中一片空白,再次撲了上去。

完了,我又睡著,突然醒來,發現我躺在有鳳來儀客棧的炕上。我渾身精光,初九也渾身精光躺在我的懷裏,睡得香甜,臉上帶著笑。

我的胳膊麻了,可我要抽走,初九肯定醒了。我就沒動,看著她睡覺。

這樣躺了很久,初九醒了,看著我不說話。我說你想什麽呢?”

初九說我小時候,鄰居大嬸說,我會變成女人,就是第一個男人讓我流血的時候。現在是你讓我變成女人。”

我說這是什麽鄰居,小小的就和你講這些。”

初九說你答應我。”

我說答應什麽?”

初九說等這一切都風平浪靜,你陪我一起去鳳凰島。”

“鳳凰島在哪裏?”

“在海上。”

“好啊,我還沒見過海呢。”

“那你就是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