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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來到花滿樓不過一年,已被譽為都城第一琴師。

所謂第一,不僅是琴彈得好。經過上次的調整,初九像變了一個人。在她手中的古琴和**詞浪曲完美結合的同時,過去那種天然去雕飾的清純氣質和長期吟風弄月形成的奢靡風塵氣也奇妙地混合在一起。

每每初九登台,萬玉城就會對花梨說你太會**了!誰能看出來台上這姑娘一年前還是大街上的小叫花子。你看她那個眼神,那個身段,這就叫顛倒眾生。”

花梨語氣有點酸,說這哪是我會**,這是人家的天分。”

萬玉城渾然不覺,說是,我看也是,幹什麽也得講究天分,不服不行。你看,這些詞兒,別人一唱,那叫****,初九一唱,簡直是****得**氣回腸。****到最高級,跟仙女似的。”

花梨扭頭而去。

有一夜,萬玉城和花梨正在雲雨,到興奮處,他居然哼起了初九的曲子。花梨把他一把推到身下,冷笑著說你這是想著誰給咱倆助興呢?”半個月沒讓萬玉城近身。

納蘭如若也漸入佳境。如果說初九演出像海,那麽納蘭就是一條河,百轉千折,萬種風情。

不斷有人找到花梨,提出想與初九一度春宵,而想要納蘭如若的男人也不少。花梨不得不重申這兩位隻賣藝不賣身,我們這裏隻賣身不賣藝的多得是。”但來者仍不絕。

直到萬玉城命人在給客人點曲的簿子上注明:演出人員,概不接客,各位客官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