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先生原來是朋友

老先生在一把扶手椅裏坐下，並指著另一把小搖椅讓菲爾坐下。

“我斷定你離開家是有充分理由的，菲利普。”卡特先生說，用一雙敏銳但友好的眼睛盯著咱們的主人公。

“是的，先生。自從我父親去世後那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這麽說有個繼母？”老先生精明地問。

“對，先生。”

“還有別人嗎？”

“她有一個兒子。”

“你們合不來？”

“你好像什麽都知道，先生。”菲爾吃驚地說。

“我不過懂得一些人情世故而已。”

菲爾開始覺得卡特先生對這個世界真是了如指掌。他不知道先生是否還知道別的——是否猜測到布倫特太太告訴自己的那個秘密。他應把這事說說嗎？最後他決定無論如何再等一等，卡特先生雖然友好但他畢竟還不是很了解。

“瞧，”老先生繼續說，”你的情況我不會了解得太詳細的。離家外出可是很重要的一步，你不像一個沒有充分理由就走這一步的孩子。接下來就是如何幫助你了。”

菲爾聽到這話後有了勇氣。卡特先生顯然是個有錢人，隻要他願意就能提供幫助。所以菲爾沉默著，聽新朋友說話。

“你想找個工作。”卡特先生接著說。”那，你適合做啥呢？”

“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先生。我不知道。”

“受過較好的教育嗎？”

“對，先生，我懂得一些拉丁語和法語。”

“能寫得一手好字不？”

“我寫給你看看行嗎，先生？”

“行，在我的桌上寫幾行吧。”

菲爾寫完後把紙遞給卡特先生。

“很好。”老先生讚許地說。

“這對你有利。你會算賬不？”

“會，先生。”

“這就更好。”

“請坐下。”他又說。”我告訴你一筆金額，你算算利息。”

菲爾又坐到椅裏。

“如果利息是8.5%，845.6美元4年零3個月12天的利息是多少？”

菲爾的筆快速默然地運行了5分鍾，然後他說出了結果。

“把紙給我看看。我很快告訴你是否正確。”

老先生本人對數字就很在行，他隻看了一下，就喜氣洋洋地說：

“完全正確。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謝謝，先生。”菲爾說，感到高興。

“你應該有一個好工作——比你可能得到的要好。”

菲爾聽得很專心。最後那句話不是那麽可喜的。

“對，”卡特先生說，顯然是自言主語，”我得讓皮特金雇用他。”

菲爾知道他已見到的那個女人叫皮特金，因此他正確推斷出是指的她丈夫。

“希望他比他妻子更讓人喜歡。”菲利普心想。

“對，菲利普，”卡特先生說，他顯然已作出決定，”我會盡力讓你今天找到一份工作。”

“太感謝你了，先生。”菲利普快樂地說。

“我已告訴過你我與侄子一起做生意，我們合夥，他參加經營我不參加經營。我們做的是一般海運服務，公司就在富蘭克林街。我寫封信你帶給他，他會給你一份工作的。”

“謝謝，先生。”

“稍等一下，我去寫信。”

5分鍾後菲爾懷裏揣著介紹信向商業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