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7:原始詞匯的悖反意義
在我的《夢的解析》一書中,我曾提到過我在分析過程中的一些發現,但是我當時卻不明白。此處我將以本評論前言的形式,進行複述:
“夢境處理矛盾和對立的方式很值得注意,但是卻往往被忽視。就夢而言,似乎從不存在著‘不’。夢似乎偏愛將對立變成統一,或者將對立的事物表現為統一的事物。無論是什麽元素,夢都似乎更加隨心所欲地用對立的方式表現出來,從而乍看起來,根本無法確定含有對立要素的任何元素在夢中似乎存在——無法確定究竟是積極思想,還是消極思想。”
古時候的解夢之人似乎常常利用一個概念:夢中之物和現實剛好相反。現代研究夢的學者有時候也承認這種可能性,最起碼認為夢有意義,可以解釋。此外,倘若我假設那些追隨我用科學來解釋夢境的人已經證實了上述論點,我想也不會有人反駁。夢境有一種奇特的傾向,往往忽視反麵因素,利用同樣的方式來表現對立的事物,這一點我知道偶然讀了語文學家卡爾·阿貝爾(Karl Abel)的一部著作之後,才弄明白。1884年,這本著作除了單行本,翌年被收入作者的《語文論集》中。該著作很有意思,除了大部分例證外,我在此處將全文引用阿貝爾的一些關鍵段落。我們從書中獲悉一些驚人的信息:我剛剛描述的夢的行為和我們所了解的最古老的語言中的一個特點一模一樣。
阿貝爾首先強調埃及語言的古老,認為它在最早的象形文字出現以前,就早已經存在。接下來他寫道:
“如今在埃及語中,在這個原始社會唯一的遺物之中,有很多雙義詞,兩個含義恰巧相反。假若我們可以想象存在這樣無意義的話語,那麽請讓我們假設的語中有個詞同時表示‘強壯’和‘羸弱’,假設在柏林有個名詞同時表示‘光明’和‘黑暗’,假設有個慕尼黑人稱啤酒為‘啤酒’,而另一個人卻用‘啤酒’來稱呼水,那麽這就是古埃及人常用而讓我們感到震驚的語言慣用法。如此一來,又怎能怪別人搖頭難以置信呢?……”
“從這些以及諸類似的多具有悖反意義的例子來看,毫無疑問,在任何語言中,最起碼都有大量的詞匯即表示一事物,同時又表示其對立麵。盡管難以置信,這卻是事實,我們不得不認真對待。”
接下來,阿貝爾進行反駁,反對將這種的現象解釋為恰巧有兩個詞同音不同義,同時還駁斥了那種將這一現象解釋為古埃及人大腦不發達的企圖。
“古埃及絕不是無意義詞語之家;相反,它是人類理智發展的搖籃之一……當我們今天承載著文明之人還在屠戮生靈,用以祭祀嗜血的偶像時,古埃及人就已經有了純潔而尊嚴的倫理道德,製定了‘十戒’中的大部分律法。一個在黑暗時代點燃了正義與文化之火炬的民族在日常語言和思想中,不可能愚蠢透頂……懂得製造玻璃並且能夠利用機械抬起或移動巨石的人絕不會愚蠢到將某一事物同時看作是其本身和其對立麵。誠如是,那麽對古埃及人使用如此奇怪而充滿矛盾的語言這一事實,我們又該如何解釋呢?……如何解釋他們常常用同一語音載體來表述對立的思想,將南轅北轍的事物用最牢固的方式捆綁在一起?
在進行解釋之前,我們有必要提一下古埃及語言的不可理解的行為的下一個階段。“在古埃及詞匯中,最古怪的莫過於除了具有悖反詞義的詞匯外,還有一些合成詞,有兩個具有相反詞義的詞素組成,但是卻形成一個隻具有其中一個詞素意義的複合詞。因此,在這種奇特的語言中,不僅有同時表示‘強壯’和‘羸弱’或者‘命令’和‘服從’這樣的詞匯,也有‘老少’、‘遠近’、‘裏外’這樣的合成詞,這些詞盡管由具有相反意義的詞素構成,但是卻僅僅表示‘少’、‘近’和‘裏’。……所以,在這些合成詞中,矛盾的概念被有意綁紮在一起,並非像漢語中偶爾出現的那樣,是為了產生第三個概念,而是用合成詞僅僅表示矛盾體的一個意義——即使沒有其對立麵,這一部分也可以表示同樣的意義……”
不過這個謎團看似困難,其實不難解決。“假如隻有‘光明’,我們就無法區分‘光明’與‘黑暗’,因此也就不可能有‘光明’的概念或者‘光明’一詞……”“很顯然,這個星球上的一切都是相對的,隻能在與其他事物之間的關係中彼此區分開來,從而獨立存在……”“由於每一個概念都是這樣的矛盾統一體,除了相對於其對立麵,人們又怎能首先想到它?又怎能把它傳遞給他人?”“由於強壯的概念隻能作為羸弱的對立麵而存在,因此包含‘強壯’意義的詞匯必然同時反映‘羸弱’,並通過‘羸弱’而存在。實際上,這個詞匯既不表示‘強壯’也不表示‘羸弱’,而是表示兩者之間的關係和不同,正是這種關係和不同造就了‘強壯’和‘羸弱’兩個詞……”“除了作為其對立麵的對立麵,人實際上無法掌握最古老、最簡單的概念,人隻能逐步學會怎樣卻分矛盾體的兩極,學會考慮其中一極而不用有意和另一極進行比較。”
既然語言的作用不僅僅是表達一個人的思想,而是在這些思想傳遞給別人,於是就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古埃及人如何讓鄰居明白在某一特定情況下,想表達的究竟是概念的那一極。在書麵語中,這可以借助於所謂的指示符來完成,將指示符至於字母之後,指示詞義,但是本身卻不發音。“假如古埃及詞匯ken的意思是‘強壯’,其聲音用字母記錄下來之後,就在後麵畫一幅畫,畫中是個直立的全副武裝的男子;假如這個詞表示‘羸弱’,字母後麵則也畫一幅畫,畫中是一個下蹲的瘸子。大多數具有悖反雙義的詞匯都通過類似的解釋性圖畫來標注。”阿貝爾認為在言談中,所要傳達的意思通過手勢來指示。
根據阿貝爾的說法,悖反雙義具有悠久的曆史。在語言發展的過程中,這一歧義現象消失了,不過在古埃及語中,我們卻可以發現語言發展的中央階段,並且一直追溯到不具有歧義的現代詞匯。“本來具有雙義的詞匯在後來的語言中分裂出了兩個單義詞,而在此過程中,兩個相反意義中的每一個都對原詞在聲音進行獨特的‘簡約’。”比如,表示“強弱”的象形文字ken被分解為“ken”、“強”和“kan”、“弱”。換句話說,原先隻有通過對立才能表示的概念,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為人們所熟悉,使得每一部分能夠獨立存在。
這種矛盾的原始意義的存在在古埃及語中很容易找到證據,按照阿貝爾的說法,這一證據也可以推及閃語和印歐語係。在其他語係中是否存在同樣情況還有待觀察,因為盡管每一個民族當初都可能熟悉這種悖反的雙義,但是卻不一定能夠辨認出來,或者到處保留。
Abel還進一步提醒讀者注意一個事實:哲學家貝恩(Bain)盡管很顯然不了解這種現象的存在,但是卻從純理論的角度聲稱此語具有這種恰好相反的雙義是邏輯上的必然。他的論述是這樣開始的:
“一切知識、思想或意思其本質上是相對的,這種相對性隻能體現在語言中。倘若我們所能理解的每一件事物都被看作是一事物向另一事物的過渡,那麽每一次體現就都具有其兩麵性,要麽每一個名稱都具有雙重意義,要麽每一種意義都必須有兩個名稱。”
從“古埃及、印度-日爾曼和阿拉伯悖反雙義實例附錄”一文中,我精選了幾個例子,它們也許會讓那些不懂語文學的人也留下深刻印象。拉丁文altus意思是“高”和“深”,sacer意思是“神聖的”和“被詛咒的”,這樣我們就有了意義完全相反但是發音卻沒有任何改變的詞匯。通過語音改變來區分相反的詞義可見下列例子:clamare(哭喊)-clam(輕柔的、秘密的);siccus(幹)-succus(汁)。在德語中,boden(閣樓或地麵)仍然同時表示房屋的最高處和最低處。英語中的bos(壞)也有其對應的詞匯bass(好);在古撒克遜語中,bat(好)對英語的bad(壞),而英語中的to lock(鎖門)對德語中liicke或loch(洞)。我們將德語中的kleben(粘)和英語中的cleave(劈)進行比較,將德語中stumm(啞)和stimme(聲音)進行比較,等等。這樣,甚至連經常受到嘲笑的lucus a non lucendol也不無道理。
在其論文“語言的起源”中,阿貝爾讓讀者留心古代思維困難的更多的痕跡。甚至在今天,英國人為了表示“ohne(無)”時,使用without(其在德語中的對應詞是mitohne,相當於英語中的with-without);東普魯士人也這麽做。With一詞今天和德語中的mit對應,而它卻既表示without(無),有表示with(有),這一點從withdraw(撤退)和withhold(扣留)中就可以看出。同樣的變化也出現在德語wider(反對)和wieder(讚同)中。
為了和夢進行比較,古埃及語言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但是卻很有意義。在古埃及語中,詞匯不僅意義可以逆轉,而且讀音也可以顛倒。讓我們來假設德語詞匯gut(好)是個古埃及詞匯,那麽它既可以表示“好”,也可以表示“壞”,既可以讀作gut,也可以讀作tug。雅利安語和閃語也有很多這樣可以倒讀的詞匯,多得不能解釋為巧合。我們謹以日爾曼語為例,就會發現:topf(罐)-pot(罐);boat(船)-tub(洗澡桶);wait(等待)-tauwen(延遲);hurry(催促)-Ruhe(休息);care(關心)-reck(考慮);Balken(梁)-Kiobe(園木)。我們再考慮其他印歐語係,相關的例子會相應增加,比如拉丁語capere(拿)-德語packen(抓);拉丁語ten(腎)-德語viere(腎);英語的leaf(葉子)-拉丁語的folium(葉子);俄語duma(思想);希臘語ovuos(精神、勇氣);梵語的medh和mudha(心靈、思想),德語的mut(勇氣);德語中的rauchen(吸煙)-俄語中的Kurtt(吸煙);德語中的kreischen(尖叫),等等。
阿貝爾把這種倒讀現象解釋為詞根的複製。此處我們發現有些難以理解這位語文學家的觀點。在這件事上,我們都記得兒童如何喜歡玩倒讀,夢也常常出於各種目的而將表現材料顛倒(拉丁文lucus(樹林)據說是從lucere(照耀)派生出來的,因為陽光照耀不到樹林中)。(此處顛倒的不過不是字母,而是圖像。)因此,由於更深層的原因,我們應當更喜歡顛倒聲音。[153]
從本文一開始提及的夢的特殊性與最古老的語言中發現的用法的關係中,我們可以看到對我們關於夢境具有複古特征這一觀點的肯定。因此,我們心理分析工作者不禁猜想,倘若我們更了解語言的發展史,我們就會更好地理解和翻譯們的語言。[154]
[1]弗裏斯斷言“兩側對稱”和“雙性同體”之間具有一定的聯係,但弗洛伊德對此表示懷疑。這場爭議是導致他們彼此疏遠的事件之一。下文將會間接地涉及到了這一爭議。
[2]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會議記錄(不幸的是,我們不能引用)表明,在1907年12月11日的會議上,弗洛伊德談到了精神分析傳記這一主題。(參見:瓊斯,1955,第383頁)
[3]在她最近出版的《列奧納多筆記選》(1952,286)的一條腳注中,艾爾瑪·裏克特(Irma Richter)指出了這一點。和菲斯特一樣,她認為列奧納多的童年記憶是他的一個“夢”。
[4]禿鷲未受精便懷孕的故事也不能用作達·芬奇在嬰兒時期已與他母親結合的證據,雖然缺少這一特別證據和這種結合並不相互矛盾。
[5][Es liebt die Welt, das Strahlende zu schw?rzen Und das Erhabene in den Staub zu ziehn. (世人喜歡使輝煌黯然失色,令崇高歸於凡塵。)出自席勒的名詩《奧爾良少女》。在他1801年版的劇本《奧爾良的姑娘》中,這首詩被收錄作為附加的序詩,它被認為是一部攻擊伏爾泰的《少女》的作品。
[6]這句話出自雅格布·伯爾克哈特,被康斯坦丁諾娃(Konstantinowa)引用(1907,[51])。
[7]1923年增補了圓括號裏的詞。
[8][“出於敬意,他起身坐到**,談了他的病情和處境。不過,他覺得他觸怒了上帝和人類,因為他沒能夠像應該的那樣去努力鑽研藝術”] 瓦薩裏[波吉版,1919年,第43頁。)
[9]《畫論》(Trattato della Pittura)[路德維希(Ludwig),(1909,36);亦見:裏克特,I. A.(1952, 330f.)]
[10]轉引自斯科格納米格利奧(1900,[112])
[11]馮·塞德利茨(von Seidlitz)(1909,1,203)
[12]馮·塞德利茨(1909,2,48)
[13]佩特(Pater, 1873,100):“但是,有一點確信無疑,有一段時期他幾乎不做畫家了。”
[14]見馮·塞德利茨的著作(1909,1[205,ff.])有關試圖修複和保存這幅畫的曆史。
[15]芒茨(Muntz)(1899,18)一個同時代人從印度寫給一個美第奇人的信中間接地談到了列奧納多的這種獨特行為(見J. P. 裏克特[1939,2,103-4n。])
[16]博塔奇(Bottazzi)(1910, 186)
[17]索爾密(1908, [24])
[18]赫茲斐爾德(Herzfeld)(1906)。
[19]在他搜集的俏皮話——belle facezie——中或許能夠找到一個例外(雖然這點並不重要)。這本書還沒有譯成英文。參見赫茲菲爾德(1906,151)。—— [厄洛斯(Eros)是“所有生命的保護者”的這種說法,比弗洛伊德引用“Eros”這一名稱早了10年,兩者所有的短語幾乎完全相同。和“死亡本能”相對應,弗洛伊德用它來作為表示性欲的普通術語。比如,參見《超越快樂原則》(1920g),Standard Ed.,18,第50頁和第52頁。]
[20](1919年版增加的腳注:)在列奧納多有關性行為的縱向剖麵圖的一幅畫作中,很容易看到一些明顯的錯誤。我們肯定不會稱之為**圖(見圖1)。雷特勒發現了這些錯誤(1917),並且按照我在本書中所描寫的列奧納多的性格對這些錯誤進行了討論。
“恰恰是在描繪這個生殖行為的過程中,他在研究方麵的超常才能完全失敗了。很顯然的,這隻能是他過於性壓抑的結果。他畫了男人的整個身體和女人的部分身體。如果我們把圖1拿給一個沒有成見的旁觀者看,遮蓋住頭部以下的部分,隻可以看得見頭部。我們可以有把握地認為,他會把它看作是一個女人的頭部。前額的波形卷發以及披在身後的、長及第四或第五胸椎的長發,使它更像女人的頭部了。
“這個女人的胸部有兩處缺陷。第一個是藝術上的,因為從它的輪廓上看,它很鬆弛,而且令人討厭得下垂著;第二個是解剖學上的,因為,很顯然地,研究者列奧納多總是對性事避而遠之,所以從來沒有仔細地觀察過一個乳婦的**。假如他曾仔細地觀察過,他就必定會注意到乳汁從許多分散的排泄管流出。然而,列奧納多隻畫了一條排泄管,並且一直延伸到腹腔內,並且在他看來,很可能從乳糜池(cisterna chyli)處抽取乳汁。他也很可能認為,它以某種方式連接著性器官。當然,我們必須考慮到,在當時,研究人體內部器官是一件非常困難的工作,因為解剖人體被看作是對死者的褻瀆,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毫無疑問,列奧納多能夠使用的解剖材料非常稀少。所以,他是否知道腹腔中存在著一個淋巴囊實際上是非常值得懷疑的,盡管在他的畫中確實有一個類似於腔的東西。但是,他畫的輸乳管一直向下延伸到內**。由此,我們可以猜想,通過可見的解剖連接圖,他想要表現乳汁的開始分泌和妊娠期的結束是同步發生的。然而,由於他那個時代的環境,即使我們打算原諒他的不完善的解剖知識,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事實仍然存在著:確切地講,列奧納多非常草率地處理了女性**。我們無疑地可以區分開**和看起來像子宮的器官,但是表現子宮本身的線條徹底地混雜在了一起。
“另一方麵,列奧納多描繪的男性**要正確得多。例如,他不滿足於畫出睾丸,還畫上了附睾,而且非常得準確。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列奧納多所畫的**姿勢。著名畫家的繪畫和素描選擇的都是背向的、側向的**等姿勢。可是當進行站立姿勢的**素描時,我們一定會認為特別強烈的性壓抑才導致了畫家繪畫這種孤單的、近乎怪誕的方式。假如一個人想過得愉快,通常他會盡量使自己舒服:當然,對於饑餓和**這兩種原始本能而言,這也是適用的。大多數古人躺著吃飯。很正常的,今天人們采取躺著的姿勢舒服地進行**,就像我們的古人一樣。就意願來講,躺著的姿勢,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人們希望能夠在這種位置上停留較長的時間。
“此外,長著女人頭的男人的麵部表情是一種憤怒的抵抗。他緊縮雙眉,歪頭側目,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他雙唇緊閉,嘴角向下。在這張臉上,既看不到**的愉悅,也沒有盡情的快樂;它隻表現出了憤怒和厭惡。
“然而,在畫兩條下肢時,列奧納多犯了最蹩腳的錯誤。實際上,男人的腳應該是右腳。因為列奧納多是通過解剖縱分截麵圖來描繪**,所以男人的左腳應該在圖麵之上的位置。因為同樣的理由,女人的腳也應該反過來,是左腳。但實際上,列奧納多調換了男性和女性的位置。男人隻有一隻左腳,而女人隻有一隻右腳。如果聯想到大腳趾位於腳的內側,這種調換就非常容易理解了。
“僅僅這張解剖圖本身就使我們可以推斷出這位偉大的藝術家和研究者所承受的強烈性壓抑。這種壓抑使他的心理幾近於一種混亂狀態。”
[1923年增:]實際上,雷特勒的這些說法受到了批評。因為如此嚴肅的結論不應該僅憑一張草率的素描而得出,甚至不能肯定該畫作的不同部分是否真的同屬一體。
[21]據斯科格納米格利奧的記述(1900,49),在《大西洋古抄本》(the Codex Atlanticus)中,有一段含混不清的、不同解讀的文字談到了這一事件:'Quando io feci Domeneddio putto voi mi metteste in prig;one, ora s'io lo fo grande, vol mi farete peggio.' [“我把上帝描畫成一個嬰兒時,你把我關進監獄;現在,如果我把他描畫成一個大人,你會待我更糟。”]
[22]梅列日科夫斯基(1902,德文譯本,1903)。《列奧納多·達·芬奇》構成了曆史巨著三部曲《基督與反基督》的第二部。另外兩部是《叛教者朱利安》和《彼得與亞曆克西斯》。
[23]博塔奇(1910,193)[J. P. 裏克特(1939,2,244)]。
[24]《畫論》[路德維希(1909,54)]。
[25]索爾密(1910,8):[“列奧納多建議畫家研究自然……,接著,當研究的熱情處於支配地位時,他就不再希望因為藝術的緣故而學習,而是為了知識的緣故才學習。”]
[26]有關他的科學成就細目,參見瑪麗·赫茨費德的優美傳記引言(1906)、《佛羅倫薩討論會論文集》(1910)中的各種文章、以及其它記載。
[27]研究我的《一個5歲男童的恐懼症分析》(1909b)和類似的觀測結果,可以證實這些聽起來不大可能的論斷。[1924之前,最後這些話是這樣寫的:“以及在《精神分析學和精神病理學研究年鑒》(Jahrbuch fur psychoanalytische und psychopathologische)的第2卷中的類似的觀測結果。”——參見榮格(1910)。]在一篇關於“兒童性理論”(1908c)論文中,我寫道:“然而,這種沉思和懷疑便成了所有後來致力於解決問題的智力活動的原型。第一失敗對孩子的整個未來都具有嚴重的破壞影響。”]
[28]斯科格納米格利奧(1900,15)。
[29](《大西洋古抄本》,F.65 v.,見斯科格納米格利奧,[1900,22]。)在德文本中,弗洛伊德引用了赫茲斐爾德的意大利原文的德文譯本。我們上文的內容翻譯自德文版。事實上,德文本裏有兩處欠確的地方:“nibio”應該是“鳶(kite)”,而不是“禿鷲(vulture)”(參見“編者按”,第61頁);而“dentro”“within”被遺漏了。弗洛伊德自己在下文裏修正了最後的這個遺漏(第86頁)。
[30][1919年增注:] 在一篇對本書的友好評論中,哈夫洛克·埃利斯(Havelock Ellis)(1910)就上述觀點提出了異議。他反對說,列奧納多的這個記憶很有可能有事實基礎,因為兒童的記憶經常比人們所認為的還要更早;故事中所提到的大鳥當然不一定就是禿鷲。我很高興得承認這一點是真的。作為減少困難的一步,我也有一個建議——即他的母親觀察到了大鳥拜訪他的孩子——在她看來,這件事很可能是具有某種意義的預兆——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裏反反複複地講給他聽。我認為,結果是他記住了母親講的故事;正如經常發生的那樣,他以後很可能把它當成了自己親身經曆的記憶。不管怎麽說,這個改動無損於我的整體看法。實際上,通常情況下,人們在後來編造的有關孩童時期的幻想和一些瑣碎但是真實的、發生在早年而常常被忘記的事件聯係在一起。因此,突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並且詳細地說明它,像列奧納多對待那隻鳥——他稱之為禿鷲——和它的不尋常行為的故事一樣,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31]在《日常生活的心理變態》(1901b)第四章中,弗洛伊德討論了孩童記憶和心理屏障記憶。在1907年增補時,弗洛伊德把它與曆史著述作了同樣的對比。
[32][1919年增注:]寫完上麵這段文字以後,我曾嚐試著對另外一個天才的難以理解的孩童記憶進行類似的分析。大約60歲時,在《詩歌與真理》(Dichtung und Wahrheit)中,哥德記述了他的生活。在最初的幾頁裏,他描述了他如何在鄰居的慫恿下,從窗戶裏先把一些小陶器,然後是大陶器,都扔到了街上,摔得粉碎。實際上,這是他敘述的有關童年時代最早期生活的唯一一幕。這件事的微不足道,它與其他沒有成為偉大人物的人的童年記憶的相似,以及在這一段中絲毫沒有提及他的弟弟(在他3歲零9個月時出生,在他將近10歲時夭折)——所有這些都促使我分析這個童年記憶。(事實上,在書的後麵部分詳細描述疾病纏身的童年時,歌德提到了他弟弟)。作為結果,我希望能夠用某些內容——和歌德的上下文描述一致的、它的內容值得保留的、發生在他的生命的那個階段的內容——來還原這個故事。對扔陶器的簡短分析[《詩歌與真理》中歌德的童年回憶(1917b)]使我們認識到,這是針對令人煩惱的侵犯者的一個不可思議的行為;在書中描述這種情景之處,他的意圖是戰勝現實:不能允許第二個兒子長期地幹擾他與母親的親密關係。如果最早的童年記憶,(以像這樣的偽裝保存下來,)都應該關係到母親——像歌德與列奧納多的情況那樣——這其中令人如此驚訝的到底是什麽呢?——[在1919年的版本中,這句話“這篇文章中沒有對弟弟的任何記憶……”改成了“……明顯的一點都沒有提及有關弟弟的任何事情……”1923年的版本采用了現在的形式,並且在句尾增加了插入成分。1924年,在關於歌德的論文中,弗洛伊德在一條增注中說明了這一改動(1917b),標準版,17,151n.]
[33][參見《“鼠人”案例的“原始記錄”》,標準版,10,311。)——可以指出的是,(假定這隻鳥實際上是一隻鳶),鳶的分叉長尾是它的顯著特征之一。在鳶的空中的精湛飛行中,它起著非常巨大的作用,這毫無疑問地吸引了觀察鳶的飛行的列奧納多的注意力。最近在《泰晤士報》(1956年7月7日)上發表的一篇關於鳶的鳥類學報告證實了弗洛伊德在這一段裏關於它的尾巴(coda)的象征意義的論述:“有時尾巴會水平地呈直角展開。”]
[34][參見第82頁腳注的末尾。]
[35]關於這一點,可以比較我的《一個歇斯底裏案例的分析片斷》(1905e),[標準版,7,51。]
[36]“那時我還在搖籃裏,”。
[37]參見《對“小漢斯”的分析》,標準版,10,7。
[38]在1910年,僅僅是“一個同性戀者”(homosexual)。
[39]賀拉波洛(Horapollo),(《象形文字》1,11):“為了表示母親……,他們畫了一隻禿鷲。”
[40]羅雪爾(Roscher),(1894 — 97),蘭佐尼(Lanzone)(1882)。
[41]哈特雷本(Hartleben)(1906)。
[42]“他們說從來沒有雄禿鷲存在過,全都是雌性的。”艾連,《動物的本性》(De Natura Animalium),第2卷,第46頁。轉引自馮·雷默(von Romer)(1903,732)。
[43]普盧塔克:“正如他們所相信的,隻有雄聖甲蟲存在,所以埃及人得出結論,雄禿鷲也不存在。”實際上,這句話是利曼斯(Leemans,1835,171)為賀拉波洛做的注釋。弗洛伊德疏忽了這一點,誤認為是普盧塔克的話。
[44]Horapollonis Niloi Hieroglyphica,利曼斯編(1835,14)。有關禿鷲的性的文字如下:“(他們用禿鷲的畫像來表示)一個母親,因為在這一生物物種中,沒有雄性。”——好像在這裏錯誤地引用了賀拉波洛的話。文中的短語暗示,我們在這裏應該采用的是禿鷲由風受孕的神話。
[45]芒茨(1899,282)。
[46]芒茨(同上)。
[47][參見《兒童性理論》(1908c)]
[48]參見《夢的解析》(1900a)裏弗洛伊德的一些類似的論述,標準版,第4卷,135~136頁。
[49]參見蘭佐尼的插圖(1882,插圖CXXXVI — CXXXVIII)。
[50]參見《兒童性理論》(1908c)。
[51]對比《精神分析學和精神病理學研究年鑒》(Jahrbuch fur psychoanalytische und bpsychopathologische Forschungen)中的觀察記錄[也就是,弗洛伊德,1909b《“小漢斯”》,標準版,第10卷,第11頁。以及榮格,1910。——1919年增],在《國際精神分析醫療雜誌》(Internationale Zeitschrift fur arztliche Psychoanalyse)和《潛存意像》中[關於兒童的章節]。
[52][1919年增注:]我的印象是這是一個必然的結論。我們在這裏也可以追溯反猶太主義的根源之一。反猶太主義看起來力量強大,隻有在西方國家中才存在的非理性的表現。割禮在無意識中等同於閹割。如果我們大膽地把它向前推測到人類的原始時代,我們就可以猜想,當初的割禮是一個比較寬容的做法,被設計來取代閹割。[有關這點的更深入的討論可在《“小漢斯”分析》(1919b)的腳注中可以找到,標準版,第10卷,第36頁;以及在“《摩西與一神論》(1939a),第三章,第一部分,第四節”中。]
[53][喜歡剪女人頭發的性變態者。]
[54][一直到這一點的句子是1919年添加的。]
[55]參見奈特[1768]。
[56]我特別地提到了我個人的研究工作。根據我個人的經驗,我大體上能夠證實塞吉爾的研究。我也知道,維也納的威廉·斯德克爾(Wilhelm Stekel)和布達佩斯的桑多爾·費倫齊(Sandor Ferenczi)都獲得了同樣的結果。
[57][1919年增注:]無可爭辯的,精神分析研究提供的兩個事實有助於我們理解同性戀;同時,並不需要假定它已經詳細地討論了這種心理失常的原因。第一個事實是上文提到的因為性需要而對母親的固戀;另外一個事實包含在下麵這句話中:每個人,甚至最正常的人,都具有選擇同性戀對象的能力;他有時在生活中做出了這種選擇;現在,他在潛意識中仍然持有這種選擇,或者非常強烈地反對它。這兩個發現結束了把同性戀者看作“第三性別”的說法;也徹底否決了人們一直相信的先天同性戀與後天同性戀之間的重要區別。另一性別的肉體特征的存在(由身體的兩性同體性所決定)非常有助於同性戀的對象選擇。這一點變得非常明顯,但它並非決定性的。必須非常遺憾地講,那些在科學領域裏為同性戀者們辯護的人一直都沒有能夠在精神分析的已經確定的發現中學到任何東西。
[58]僅僅在這篇文章之前的幾個月,弗洛伊德首次發表了關於自戀的參考意見,在他的《性學三論》(1905d)第2版的增注中(標準版,7,145n),該書於1910年初出版。1909年11月10日,在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上,他提到了這個概念。關於這一主題的完整論述,參見《論自戀:導論》(1914c)。
[59]一個關於同性戀及其起源的更全麵的討論可以在弗洛伊德的《性學三論》(1905d)的第一篇中找到,特別是在1910年和1920年間增加的一條長注釋中(標準版,第7卷,第144至147頁)。後來,在關於這個主題的其他討論中,可能提到了他的“一個女同性戀者的病曆”(1920a)和《妒嫉、妄想狂和同性戀中的某些神經官能症機製》(1922b)。
[60]這裏,列奧納多表現得像一個習慣於每天向另一個人懺悔的人,他用日記作為自己的替身。有關這個人可能是誰的猜測,參見梅列日科夫斯基(1903,367)。
[61]這一段文字出自梅列日科夫斯基(1903,282)。
[62]或模特。
[63]為弗朗西斯科·斯弗薩製作的騎馬雕像。
[64]整段文字見赫茲斐爾德(1906,45)。
[65]梅列日科夫斯基(1903,372)。—— 關於列奧納多的私人生活的信息,在任何情況中都很缺少。這些信息的不確定性很使人頭痛。我可以提及一個事實,索爾密也引用同樣的賬目(1908,104),不過他做了很大的改動。最嚴重的改動是用索爾多,而不是弗羅林。可以設想一下,這本帳目中的弗羅林不是指過去的“金弗羅林”,而是後來使用的貨幣單位,相當於1裏拉或者33索爾多。索爾密把卡特琳娜當成了一位幫助列奧納多料理了一段時間家務的傭人。我沒有辦法弄到具有兩個不同版本的這些賬目的原件。[實際上,弗洛伊德本人著作的不同版本中,這些數字也在一定程度上有變化。靈車的費用在1910年是“12”,1919年與1923年是“19”,從1925年後則是“4”。1925年之前,搬運和豎立十字架的費用是“4”。有關全文的最近版本,包括意大利文和英文,見J. P. 裏克特(1939,2,379頁)。]
[66]“1493年7月16日,卡特琳娜到達了米蘭。”—— “美貌動人的喬瓦尼娜到醫院看望卡特琳娜,並詢問她的情況。”
[67]列奧納多的壓抑的性欲的表現形式——病理性贅述和對金錢的關注——都是由於肛欲所造成的性格特征。參見我的《性格與肛欲》(1908b)。
[68][1919年增注:]在這裏,藝術鑒賞家們會想到古希臘雕像中的奇特的不變的微笑——,比如,其中的愛琴娜(Aegina);他也許還會在列奧納多的老師韋羅基奧的人物畫中發現某些相似的東西。因而,在接受下麵的意見時有些疑惑。
[69]這些話轉引自葛魯耶,馮·塞德利茨(1909,2,280)。
[70][這一主題的題目在德文中是“heilige Anna Selbdritt”,字麵意思為《聖安妮和另外兩個人》。下文中涉及到了這一點,第112頁。]
[71]轉引自斯科格納米格利奧,(1900,32)
[72]梅列日科夫斯基也作了相同的假定。但是,他想象的列奧納多的童年經曆,與我們從禿鷲幻想中所得出的結論有著根本的不同。如果這微笑是列奧納多自己的(梅列日科夫斯基也這樣假設),(關於他的)傳說不大可能會漏掉這一巧合。
[73][即,在畫中,聖安妮是最顯眼的人物。]
[74]康斯坦丁諾娃(1907,44):“瑪麗向下注視著她的愛子,心中充滿了柔情,麵帶微笑。那微笑使人不禁想起喬孔多的神秘表情。”在另一段(同上,第52頁)中,她這樣談論瑪麗:“喬孔多的微笑逗留在她的容貌上。”
[75]馮·塞德利茨(1909,2,274,注釋)
[76][圓括號裏的內容補充於1923年。]
[77][1919年增注:]如果想要把畫中的聖安妮和瑪麗兩個人物分開,並畫出每個人的輪廓,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人們會說,她們相互融合在一起,就像胡亂緊密地堆在一起的夢中人物一樣。所以,在某些地方很難說清聖安妮在哪裏結束和瑪麗從哪裏開始。但是,在一個評論家的眼中[1919年版,隻有“在一個藝術家的眼中”],這是一個錯誤,一個畫像布局的缺陷;但是,從分析的觀點來看,聯係到它的隱秘含義,這樣的布局是正確的。對畫家而言,童年的兩個母親融合成了一個完整形體。
[1923年增注:]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把盧浮宮中的《聖安妮和另外兩個人》與著名的倫敦漫圖作比較。兩者的素材相同,但畫麵布局不同(見圖2)。在倫敦漫畫中,兩位母親融合地更密切,她們各自的輪廓甚至更難分辨。以至於那些評論家們,一點兒都不打算解讀這些,隻好說看起來好像“兩隻頭都長在同一個身體上”。
大多數權威一致認為,倫敦漫畫是更早的作品,它的創作時間是列奧納多在米蘭的第一個時期(1500年以前)。另一方麵,阿道夫·羅森伯格(Adolf Rosenberg)(1898)認為倫敦漫畫是同一主題的更晚、而且更成功的畫作;他同意安東·斯普林格(Anton Springer)的觀點,認為它的創作時間甚至晚於《蒙娜麗莎》。如果漫畫肯定是更早的作品,那就完全符合我們的觀點了。也就不難想像盧浮宮中的畫如何由這幅漫畫而產生,反之則不合情理。如果我們把漫畫中的布局作為我們的出發點,我們就能看到列奧納多覺得非常有必要解開這兩位女人的夢幻般的融合——一個和他的童年記憶相符的融合——在空間上把兩隻頭分開。這件事情是這樣發生的:從兩個母親的組合中,他把瑪麗的頭部和上半身分離出來,並且讓它們向下彎曲。為了給這種移位提供一個理由,他隻好讓小耶穌從她的膝蓋上下來,站到了地麵上。這樣,被小羊羔取代的小聖約翰就沒有地方了。
[1919年增注:]奧斯卡·菲斯特(Oskar Pfister)在盧浮宮的這幅畫中有一個值得注意發現。即使有人不願意毫無保留地接受它,這個發現仍然具有無可爭辯的重要性。在瑪麗的不尋常安排的、相當淩亂的衣著中,他發現了一隻禿鷲的外形,他把它解釋為一個潛意識的畫謎:——
“在畫中,代表著畫家母親的禿鷲,母親的象征,是完全清晰可見的。”
“圍在前麵女人臂部的藍布清晰可見。這塊藍布蓋住了從她的大腿伸展到右膝蓋的部分。我們可以看見禿鷲的非常有個性的頭部、它的脖子以及它的身體開始處的銳曲線。對於我的這個小發現,幾乎沒有一位觀察家能夠局部接受有關這個畫謎的證據。”(菲斯特,1913,147)。
我肯定,讀者在這裏一定會不吝惜時間,去觀看附圖,試試看自己能否發現菲斯特看到的禿鷲外形。那塊藍布,它的邊緣。
[78]見我的《**三論》(1905d),標準版,第?卷,第223頁。
[79][“1504年7月9號,星期三,7 點鍾,塞爾·皮埃羅·達·芬奇,波蒂斯塔(Podesta)宮的公證人,我父親在7點鍾去世了。他享年80歲,留下了10個兒子和2個女兒。”'] 根據芒茨(Muntz)的英譯(1899, 13 n.)。
[80]列奧納多這裏把他父親的年齡記成了80歲而不是77,這是一個大錯誤,這裏暫且不談。[參見120頁注2。]
[81][“在地上,那個篡奪了我的座位的,我的座位,我的座位的人,那個座位在上帝之子的眼睛裏還空著呢。他使我的埋葬之地成為汙水橫流之所。”] 《神曲》第27章,第22-25行。
[82]在他的日記中這一段,列奧納多明顯又犯了一個錯誤,那是關於他的兄弟和姊妹的人數——它與該段值得注意的精確性形成了顯著的對照。
[83][原文中後三個單詞是英語。]
[84]“I1 duca perse lo stato e la roba e liberta e nessuna sua opera si fini per lui.”轉引自馮·塞得利茲(1909, 2, 270)。
[85]“Chi disputa aUegando l'autorita non adopra l'ingegno ma piuttosto la memoria.”轉引自索爾密(1910, 13)。《大西洋古抄本》,F. 76r.a.]
[86][這個單詞是1925增加的。]
[87][最後一句話是作者1919增加的。——弗洛伊德在致紐倫堡大會上同一時期的演講中提到過這一點(1910d),p. 146 以下,很久以後在《群體心理學》(1921c)的最後一章中,標準版,18,142,又一次提到這一點。]
[88]根據赫茲斐爾德(1906, 32)。“大天鵝”似乎是指西塞羅山(Monte Cecero),那是佛羅倫薩附近的一座小山[現改名為西塞裏山(Monte Ceceri):“Cecero”在意大利語中是天鵝的意思。]。
[89][1919增加的腳注:] 這一陳述是根據保爾·費得恩(Paul Federn)[1914]和穆力·沃伊德Mourly Void (1912)的研究做出的,他們是兩位瑞典科學家,與心理分析無關。[另參見《夢的解析》(1900a),標準版,5, 394.]
[91]瓦薩裏(根據肖恩的翻譯)(1843, 39)[波基(Poggi)編,1919, 41].
[92]同上,39 [波基編,41].
[93]關於這些書信和與它們相關的問題,見芒茨(1899, 82 ff.);真正的原文及相關的注釋見赫茲斐爾德(1906, 223 ff.)。
[94]“另外,他甚至花了一些時間畫繩結,如果不從繩結的一頭看到另一頭,直到看到繩子完全形成一個圓形的樣子,是不能發現圖案的。在銅板刻著一幅非常複雜和漂亮的圖案,在中間能讀到“列奧納多·達·芬奇研究院”的字樣。”肖恩(1843, 8)[波基編,5].
[95]這裏的批評沒有特殊的針對性,不能認為是特別針對列奧納多的傳記作者的。
[96][毫無疑問,這裏指向弗裏斯(Fliess)的觀點,弗洛伊德深受其影響。參見他的《論文三篇》(1905d),標準版,7, 216n。然而,在這兒特殊的二元性的問題上,他們沒有形成完全統一的觀點。見上文,p. 59n.]
[97]“La natura e piena d'infinite ragioni che nonfurono mai in isperienza”(Herzfeld, 1906, 1 l)。——[這似乎是暗指大家非常熟悉的哈姆雷特說的話:
天國人間事真多,荷拉提奧,
比你在哲學夢想中的還要多。]
[98][德語“Dirne”,在本文中的此處和其他幾段中,譯成“prostitute(妓女)”不是很準確,因為妓女在英語中過分強調這種關係的金錢上的一麵。“Harlot”可能會更好地表達原文的含義,如果這個詞今天不是變得如此古老,並帶上了聖經的色彩。]
[99][在1924年的版本中作“變形”(deformed)。]
[100][這一觀點弗洛伊德在關於列奧納多·達芬奇的論文(1910c)中也闡述過。]
[101][這一事實早在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1910c),標準版,4,318頁已經有過暗示,在他的那本關於笑話的書(1905c)中也有明確的提及。參見上文。]
[102][參見弗洛伊德關於兒童性理論的論文的最後一段(1980c)。]
[103][這似乎是弗洛伊德在出版物中第一次真正使用這個術語。當然,這個概念是他早已熟悉的(參見標準版,4,263n.),而且他已經提到過“核心情結”,例如,在上一個腳注提到的論文中,以及在他的“五篇演講”,1910a,同上,第47頁。]
[104]見[包括一個討論]蘭克的《英雄的出生之謎》(1909)[弗洛伊德(1909c)]。
[105][麥克白,五幕七場。這是弗洛伊德第一次把這一引喻延伸到出生和焦慮的關係上。在此前一年(1909)給《夢的解析》第六章(E)(1900a),標準版,5,400-1所加的一個腳注中他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而且在1909年11月17日(瓊斯,1955,494)在維也納心理分析學會的一次會議的談論中他也提到過這個問題。在《入門演講》(1916-1917)的第25講中的開始他也花了一些篇幅再一次討論了它。然而關於它最長的討論將見於他的《禁止、症狀和焦慮》(1926d)中,特別是在本書的第二、八和十一章,A(b)中,在這裏他先前觀念得到大大的修正。在他的心理學研究開始階段,弗洛伊德沒有把焦慮症狀跟出生的經驗,而是把它跟**的伴隨狀況聯係在一起。參見他關於焦慮神經症(1895b)的第一篇論文第三部分的倒數第二段和也許更早的在弗裏斯(Fliess)通信(弗洛伊德,1950a)的草稿E。
[107][拯救之夢在1911年增加到《夢的解析》第六章(E),標準版,5,403中的一段中也曾提到。女性的拯救之夢在弗洛伊德的論文“夢與心靈感應”(1922a),標準版,18,212頁以下也有分析。]
[108][在一篇在本文寫作很多年以後寫作的論文(1920a)中,弗洛伊德展示了在一個同性戀的女孩身上發生的跟本類型完全相同的一個目標選擇的個案,見標準版,18,160f.]
[109]這裏英譯本使用“libidinous”一詞,以示與技術詞匯“libidinal”相區別。
[110][這裏似乎是指在《癔症研究》(1895d),標準版,2,67n中已經描述過的“false connection”。
[111]斯度伯(Steuber)(1907),斯特克爾(Stekel)(1908),佛倫茨(Ferenczi)(1908)。[弗洛伊德曾為斯特克爾的書寫過一個序言(弗洛伊德,1908f),後來又為斯坦納(Steiner)同樣主題的另一本書寫下了一個序言(弗洛伊德,1913e)。
[112]斯特克爾(1908,191ff.)
[113][“依附”或“情感依附”型的目標選擇在弗洛伊德後來的關於自戀的論文(1914c)中有更詳細的論述。
[114][《創世紀》,ii,24.]
[115][在1924年以前的版本中,這裏使用了非常不同尋常的詞,“unconsciousness”。]
[116][這個術語借自於榮格的詞匯聯想試驗(榮格,1906),而且在“鼠人”個案曆史中,弗洛伊德也使用過(1909d),標準版,10,210。
[117]與此同時我願意承認婦女的性冷淡是一個複雜的主題,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入手。[這個問題在《處女的禁忌》(1918a),第201頁以下,有詳細的考察。]
[118]弗洛爾克(Floerke)(1902,16)。
[119][這個術語似乎是由霍克(Hoche)和布洛克(Bloch)引入的。參見弗洛伊德的《**三論》(1905d),標準版,7,151n.]
[120][參見《文明和它的不滿》(1930a)第六章中兩個長腳注。]
[121][關於這一點的論述可參見弗洛伊德後期的論文“有終結的和沒有終結的分析”(1937c)結尾處的腳注。]
[122]參見克勞裏(1902),普洛斯和巴特爾斯(1891),弗雷澤(Frazer)(1911)和哈維洛克·埃裏斯(Havelock Ellis)[1913]。
[123][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寫成的。]
[124]在關於婚禮儀式的諸多其他例證中,毫無疑問不是新郎而是其他人,比如他的助手和夥伴(我們傳統上的伴郎),被允許完全得到新娘的**。
[125]參見《圖騰與禁忌》,(1912-13),[標準版,13,141-4]。
[126][弗洛伊德在《群體心理學》(1921c),標準版,18,101,的第六章,以及《文明和它的不滿》(1930a)的第五章中又回到了這一問題的討論。]
[128]普洛斯和巴特爾斯(1891,1,xii)和杜勞爾(Dulaure)(1905,142)。
[129]參見“本能的轉化,以肛門性欲為例”(1917c)[標準版,17,129]。
[130][維也納戲劇家(1839-89)。]
[131]亞瑟·舒尼茨勒(Arthur Schnitzler)的一個短篇小說傑作(弗雷爾·馮·雷森伯格(Freiherr von Leisenbogh)的命運),值得在這裏介紹,盡管場景完全不同。一位戀愛經驗非常豐富的女演員的情人,由於一場事故快要死去。她的情人為她製造了某種新的處女貞操,並詛咒在他死後的將來第一個占有她的男人會死去。有一段時間,這位身帶禁忌的女人不敢嚐試任何愛情生活。然而,在她愛上一位歌手以後,她偶然想到一種解決方案,把第一夜獻給那個叫弗雷爾·馮·雷森伯格的人,他已經追求了她很多年。結果詛咒落到他的身上:他一了解到他的意想不到的愛情好運背後的動機,就中了風。
[132][這好像是弗洛伊德第一次使用這個術語。(參見編者注,第210頁。)因此在這裏引用弗洛伊德後來(1921e)的一封信的適當地方,在信中他堅持兩種本能之間的區別。伊夫斯·勒·雷伊(Yves Le Lay)翻譯的法語的《五篇演講》(1910a)分別第一次出現在1920年12月和1921年1月和2月的《日內瓦滑稽劇》上。前麵有日內瓦大學教授埃都阿德·柯拉帕拉德(Edouard Claparede)寫的一篇長篇引言,對心理分析理論進行了概括性介紹。其中還包括了弗洛伊德認為有誤的一段,他曾寫信給·柯拉帕拉德抗議過。當1921年法語譯本以書的形式出版的時候,柯拉帕拉德增加了一個附錄,其中引用法語翻譯的“這封信的一個片斷”。它沒有日期,假定是1921年以前寫的。下麵是法語翻譯的一個譯本,這是第一次譯成英文的形式:——
“…在這一點上——如果你允許我做如此批評的話——你把我的意思弄錯了,給你的讀者提供了不準確的信息。錯誤就在下麵一段中:“8. 利比多。性本能是所有精神活動展示的本質推動力量。],你在後麵加了一些我和我的弟子都無法理解的意思:“然而我們必須透過字裏行間理解文義,要抓住理論的精神而不是它的字麵意思。”令我吃驚的是,這種不同尋常的誤解竟然也會出現你的筆下。相反,關於移情神經官能症,我已經十分清晰地宣布我對**本能和自我本能做出了區分,就我而言,“利比多”的意思隻是指前者的能量,即**本能的力量。是榮格,不是我把利比多等同於所有精神官能的本質力量,而是他反對利比多的**本質。你的敘述既不符合我的觀念也不符合榮格的,而是二者的混合物。從我這兒你借用了利比多的**本質,從容格那兒你借用了它的一半含義。就這樣在評論家的想象中製造了一種泛愛主義,在我和榮格的觀點中,這一點都是不存在的。就我而言,我完全意識到一組自我本能和它們對心理生活的所有影響的存在。然而廣大的公眾並不知道這一點;這一點藏了起來,他們看不到。人們經常宣稱每一個夢都表現了一種性願望的實現,而我強調的正相反。但是這沒有用,人們繼續重複著同樣的東西。
弗洛伊德。”
[133][席勒,“哲人”。]
[134][參見《**三論》(1905d)。]
[135][在德語中,“Reize”的意思即可以是“魅力”也可以是“刺激”。參見弗洛伊德的《**三論》(1905d),標準版,7,209。]
[136][參見下麵,224頁關於“真正的神經官能症”的一些論述。]
[137][參見“多拉(Dora)”病史(1905e),標準版,7,40-1以及52-3。——隻有在1910年的版本中,論文的結論是這樣的:“阿爾弗雷德·奧爾德的著名作品試圖用生物術語來定義這一因素。”]
[138][這種投射的一個例子下麵第236頁,病例B中可以找到。]
[139][關於“真正的神經官能症”——純粹的身體和現代社會造成的症狀——在布羅伊爾(Breuer)時期,弗洛伊德討論的很多。(這個術語本身似乎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論文“神經官能症的病理學中的**”。(1898a)。在他的後期著作中,這些症狀提到的不多——另一次偶然的提到是在上麵的218頁——在他給關於**的討論的投稿(1912f)中一個長長的段落,以及在他關於自戀的論文(1914c)的第二部分開頭的一段裏除外,在這兩個地方(和在其他兩個地方一樣),他暗示說憂鬱症,將和神經衰弱症,以及焦慮症一起,被看成三種“真正的神經官能症”之一。在他的《自傳性研究》(1925d)中的第二部分,他評價了以下事實,這一話題已經不見研究,然而又宣稱他仍然認為他早期的觀點是正確的。實際上,稍晚一些時候,他又一次討論了這一主題,見《禁止、症狀和焦慮》中的兩三個地方。另參見《入門演講》(1916-17)中的第24篇演講。]
[140][在此不久前,弗洛伊德曾把焦慮歇斯底裏症看成是一種臨床實踐,他在與“小漢斯”(1909b),標準版,10,115頁一下,有關的地方解釋過這一概念。]
[141][在1910年的版本中,在這一點上隻有這樣一句話:“這也許很容易歸結為知識的缺乏。”]
[142][參見上文142頁和編者的腳注。]
[143][本學會是在1910年3月底在紐倫堡召開的第二屆心理分析大會上建立的。]
[144]這一觀點在弗洛伊德的論文“小漢斯”得到了更為詳細的解釋。他在其技術論文“論開始治療”中再次討論了這個問題。在論文“無意識”的第2和7部分,他詳細討論了解釋過程的元心理。
[145]《心理分析的一般方法》是一部有關心理分析技術的係統著作,在1908至1900年期間,由弗洛伊德設計並撰寫了部分內容,但是卻從未出版。幾年後(從1911開始),他陸續發表了有關這一技術的獨立論文。
[146]1909年,斯泰克爾發表了一篇關於夢的解析的論文,1911年又發表了一部巨著討論相同問題。1925年,弗洛伊德在為《夢的解析》添加的一段文字中,談到了斯泰克爾的著作對他的影響。《夢的解析》一書於1909年出版,這一版是弗洛伊德在1908年夏天修改好的。在這一版,尤其是第三版(1911)中,關於象征主義的章節得到了極大擴充。
[148]參見‘一種特殊的目標選擇’。在紐倫堡大會上,應歐內斯特·瓊斯建議成立了一個專門專門委員會,研究象征符號,但是正如瓊斯所說,“不見成果”。
[149]弗洛伊德並不總是相信有誌於心理分析的人能夠進行適當的自我分析。他在後期強調必須由他人來進行心理分析培訓。
[150]這些觀點在弗洛伊德提交給布達佩斯大海的論文(1919)中得到了進一步發展。
[151]這裏引用的是弗洛伊德早期的一篇論文,也就是關於焦慮性精神病的第二篇論文(1895)。在那篇論文的後半部分,他分析了產生精神病的不同類型的原因。他然後介紹了由好幾個條件構成的“病源等式”的概念,每一個條件都必須得到滿足後,才能產生精神病。凡是能夠防止這些條件得到滿足的因此都具有治療效果。
[152]弗洛伊德在其《入門講座》(1916-17)第24講中曾經詳細討論過“病中所獲”這一問題。
[153]與矛盾的語義相比,倒讀現象也許和夢境的關係更密切些。關於這一現象,請參照邁耶-林特爾恩的著作。
[154]我們也可以假設詞語原初的悖反意義展示了一種現成的機製,出於種種目的,這種機製被口誤所利用,從而導致相反的意義被表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