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嫌疑人沃爾瑟——EAR的影子

——霍爾斯始終想不通,為什麽有人會隱姓埋名八年之久,隻為躲避30天的刑罰?

霍爾斯還在堅持不懈地調查沃爾瑟的背景。沃爾瑟一家的住所就在卡邁克爾薩特大街一個核心緩衝區內,EAR在此區域周圍作案。20世紀70年代中期,沃爾瑟幫助其母管理蘭喬科爾多瓦的低收入公寓樓,其中一棟公寓樓緊鄰EAR的作案地之一。霍爾斯還了解到,1975年5月,沃爾瑟在薩克拉門托經曆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導致其麵部留疤。EAR的第七個被害人曾嚐試用逆反心理動搖EAR,誇讚他技巧很好。EAR回應說,人們總是嘲笑他那裏小——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為他確實有生理缺陷。EAR還提到,他臉上受過傷。

有四起案件發生在距離德爾坎波高中半英裏的地方,沃爾瑟曾在這裏就讀。從德爾坎波退學後,沃爾瑟曾在補習學校就讀,而其中一名被害人的父親就在這所補習學校教書。1976年,沃爾瑟在一家吃黑安格斯牛排的餐廳工作,有兩名被害人曾對警探提起,他們常去這家餐廳就餐。

1978年,沃爾瑟開始在西太平洋鐵路上班,因為這份工作,他到過斯托克頓、莫德斯托,在去米爾皮塔斯(Milpitas)的路上經過戴維斯,時間正巧屬於EAR開始在這些區域作案的階段中。1978年8月,沃爾瑟在沃爾納特克裏克收到過兩張超速罰單,兩個月後,EAR在這附近開啟了他的東灣之旅。沃爾瑟在沃爾納特克裏克其中一張罰單的開庭日,就在案件發生的兩周前。

1997年,沃爾瑟開車通過了停車標誌,被叫到路邊停車,警方在他的腰帶裏發現兩把用強力膠裹住的牛排刀。有關他家暴的訴訟記錄顯示,他曾威脅前妻要把她切成碎片。

“別出聲,不然我切碎你。”EAR這樣說過,他經常威脅要切掉被害人的耳朵、腳趾、手指。

沃爾瑟要麽死了,要麽在費盡心力地隱藏自己。霍爾斯反複給驗屍官辦公室打電話,問他們那裏有沒有長得像沃爾瑟的無名屍。終於,他追查到了沃爾瑟唯一的後代——與沃爾瑟疏遠多年的女兒。康特拉科斯塔調查組的警探告訴他女兒,因為沃爾瑟2004年在監獄打工時還有一筆錢沒領,警方正在找他。沃爾瑟的女兒說自己2007年起就沒再與父親說過話了,她說沃爾瑟用公用電話跟她通過一次話,那時他在薩克拉門托無家可歸。

霍爾斯問薩克拉門托的執法機構能否調出任何與沃爾瑟有關的文件。因為流浪漢常與警方有一些小交集,所以如果沃爾瑟在薩克拉門托一帶無家可歸,那他的名字很可能記錄在某個報告中。雖然這份記錄或許從沒錄入係統,但就淹沒在某份文件中。終於,霍爾斯接到了電話。

“我們沒找到沃爾瑟,”電話那頭的警官說,“但他有一個親兄弟做過目擊證人,住在安蒂洛普聯合76加油站後麵的一輛車裏。”

霍爾斯從他為沃爾瑟建的檔案中,取出沃爾瑟兄弟的財產證書複本。他兄弟的房子繼承自父親,沒有抵押。霍爾斯感到不解。

“為什麽沃爾瑟的兄弟會無家可歸?”霍爾斯大聲發問,電話那頭突然沉默。

“你百分百確定跟你說話的是沃爾瑟的兄弟嗎?”霍爾斯問。

不久,薩克拉門托縣警局給霍爾斯打來電話——這次是霍爾斯等待已久的電話。他們已經帶著便攜式指紋機和沃爾瑟談過了,這次他們神情嚴肅,沃爾瑟則一臉喪氣,放棄狡辯了。他坦白了,他的拇指指紋也證實了他的身份——這個無家可歸的男人是吉姆·沃爾瑟。警方用拭子取走了他的DNA樣本,迅速送到實驗室。

霍爾斯正驅車帶我走過東灣與案件有關的地點,突然他停下車,指向丹維爾的一處,那正是1979年2月2日警方發現沃爾瑟在路邊的龐蒂克勒曼茲裏睡覺的地點。霍爾斯始終想不通,為什麽有人會隱姓埋名八年之久,隻為躲避30天的刑罰?

但最關鍵的問題——他耗時18個月調查的問題——得到了解答。

“他不是EAR,”霍爾斯說著,搖了搖頭,“但我敢說,他是EAR的影子。”

我們凝視著那個地點。

“你確定他們沒搞錯?”我指的是DNA測試結果。

霍爾斯頓了一小會兒。

“薩克拉門托警方非常、非常專業。”他說。

我們再次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