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的樂聲中,以及萬炮齊發的轟鳴中。送出深沉的畫外音.並盛印相關激戰的畫麵:

男聲畫外音:“我英勇的四野指戰員接到中央軍委、毛澤東主席發起衡寶戰役的命令後,擔任向湘外桂邊戰略迂回的西路軍―第十三兵團,以第三十八軍沿湘黔公路和資水分東西兩路南進,以第三十九軍分兩路跟進。九月十三日,我第三十八、第三十九軍分別從常德、桃源和遭縣、公安地區出發,向白崇禧的桂係軍隊發起猛烈的攻擊。從此,衡寶戰役開始了!”

女聲畫外音:“與此同時,我第二野戰軍主力也正在向湖南集結。在楊勇司令員、蘇振華政委的指揮下,第五兵團第十七軍已經進至上高、萬載一線;第十六軍也已到達清江以西之羅場街。在陳錫聯司令員、謝富治政委的指揮下,第三兵團第十二軍全部在湖北孝感下車,向湖南徒步前進……”

成都 中央軍校臨時下榻處 內 夜

蔣介石坐在沙發上,神情槍然地聽匯報。

顧祝同:“林彪所部第三十八軍一一二師已經占領三渡水、黃土坡,現正向玩陵、滬溪、辰溪等地進擊,估計不日可下;與此同時,第三十八軍一一三師正在向淑浦發動攻擊……”

蔣介石不耐煩地:“好了!好了……扼要地講一講白健生所部的情況吧?”

顧祝同:“白崇禧的桂係主力一百軍、一0三軍等部已成驚弓之鳥,有的竟然變成望風而逃的潰敗之軍!”

蔣介石歎了口氣:“這叫大勢已去啊!”

顧祝同:“看來,有桂係小諸葛之稱謂的白健生就要變成秋後的螞蚌了!”

蔣介石冷笑:“他還可以做再嫁的寡婦嘛!”

顧祝同一怔,自語地:“他還可以做再嫁的寡婦……”

蔣介石:“對!隨著桂係被毛澤東、林彪所殲滅,白崇禧和李宗仁這對難兄難弟也就徹底分手了。接下來嘛……”

顧祝同恍然醒悟:“他一定會改嫁到我們這邊來的!”

蔣經國走進:“父親,楊森市長、王陵基主席到了。”

蔣介石:“好!我這就去會客室見他們。”

中央軍校會客室 內 夜

蔣介石在顧祝同的陪同下走進會客室。

楊森、王陵基站起身來,十分客氣地表示歡迎。

蔣介石急忙伸出雙手,說道:“楊市長!王主席!不要這樣客氣嘛,坐下談。”

楊森、王陵基以及顧祝同相繼落座。

蔣介石:“今天,我和顧參謀總長請二位來,就是想和你們商談一件事情,為什麽劉文輝、鄧錫侯、潘文華等政要聯名上書,強烈要求我免去你們二人的職務呢?”

王陵基、楊森感到有些愕然,沉默不語。

顧祝同:“怎麽樣?我看還是王主席先說吧!”

王陵基頗有情緒地說道:“總裁!從曆史上講,我屬於劉湘的人,與劉文輝等人勢不兩立;從派係上講,我王陵基是唯總裁馬首是瞻,而鄧錫侯等人則和桂係李代總統打得火熱;從當前國共兩黨爭天下的大勢看,我和楊市長是跟定總裁的,他們呢,卻在地下和中共打得火熱。”

蔣介石:“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楊森斷然地:“我認為最大的證據就是,他們有意破壞總裁建立西南反共基地的戰略。”

蔣介石:“請講得詳細些。”

楊森:“總裁深諳治川之道,那就是陸有劍閣,水有三峽。為此,我聽從總裁的命令,把我指揮多年的二十軍開到川東,由犬子楊漢烈坐鎮指揮,為總裁把守川東門戶。請總裁再反觀劉文輝、鄧錫侯他們的作為呢……”他有意打住了。

蔣介石:“說下去!”

楊森:“我看還是請王主席講吧!”

顧祝同看了一眼王陵基:“王主席!你接著講。”

王陵基:“我們權且不說劉文輝的二十四軍,就說鄧錫侯拱衛成都的第九十五軍吧,總裁早已下令調往川陝邊界,劃歸川陝甘綏署指揮,可鄧錫侯卻借口軍長黃隱有病,遲遲不動。”

蔣介石:“他有什麽特殊目的嗎?”

王陵基:“以武力包圍省會成都,威脅我這個執行總裁旨意的省主席。”

楊森:“更為嚴重的是,一旦共匪打開川北大門,他鄧錫侯就可以把九十五軍當見麵禮送給毛澤東。”

蔣介石:“他們走得有這樣遠嗎?”

王陵基:“說句總裁不願相信的話,說不定啊,他們現在正和中共的情報人員密談呢!”

蔣介石故作愕然大驚的樣子。

鄧錫侯家的客室 內 夜

鄧錫侯守在客室門口,十分高興地等待著。

副官引黃慕顏、黃實父子走進:“報告!客人到了。”

鄧錫侯緊緊握住黃慕顏的雙手:“慕顏兄,別來無恙乎?”

黃慕顏笑著說:“托鄧長官的福,一切還好。”他指著身後的黃實,“這就是犬子黃實,見過鄧伯父!”

黃實施禮:“鄧伯父!”

鄧錫侯感J慨地:“看看孩子都挑大梁、幹大事業了,你我豈能不老啊!”

黃慕顏:“在這風雲變幻的年代裏,還得要有像鄧公這樣老而彌堅的領袖啊!”

鄧錫侯:“過譽了!快坐下談。”他轉身對副官說,“你去餐廳候著,等飯菜上齊了,就叫我們去用餐。”

副官:“是!”隨手關上客廳的門走去了。

鄧錫侯、黃慕顏、黃實分主賓落座。

鄧錫侯嚴肅地說:“慕顏兄轉來張表老的信我拜讀了,一句話:他的主張,就是我的主張。”

黃實:“鄧伯父,張瀾爺爺寫給您的信,是二野劉伯承司令員交給我的。行前,劉司令員還讓我問候鄧伯伯。”

鄧錫侯感歎地:“我也很想念他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和你父親、你伯父等人都是劉司令員的好朋友。二十多年以前,你的父親慕顏兄是劉司令員的助手,他們一起大鬧四川,可是出了名的。後來……咳,我們就走到兩股道上去了!”

黃實:“我相信鄧伯父和劉司令員,會很快走到一起的。”

鄧錫侯:“我也是這樣想啊!”

黃實:“劉司令員和鄧政委還讓我給鄧伯父傳話……”

鄧錫侯急切地:“快說,快說!”

黃實:“一、請您及早聯絡劉文輝、潘文華等實力派,拒絕胡宗南退人四川,宣布川康起義;二、埃解放軍逼近時,待機起義,配合解放軍圍殲胡宗南部或斷其後;二、保護好成都的古跡、人民的財產。”

鄧錫侯:“我本人一向反蔣,我會相機行事的。”

黃慕顏:“我聽兄長說,明天,蔣某人約你們幾個實力派人物座談。是這樣的吧?”

鄧錫侯沉重地點了點頭。

中央軍校會客室 內 日

蔣介石故作親熱的樣子說道:“我們都是老戰友了!遠的不用去說,就說八年抗戰吧,我帶領你們在天府之國四川、山城重慶,和全國軍民一道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

在蔣介石的講話中緩緩搖出:

顧祝同、楊森、王陵基、劉文輝、鄧錫侯、潘文華等心懷異誌的不同特寫。

蔣介石:“現在,國家再次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也再次來到天府之國和山城重慶,和你們一起商量,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呢?下邊,請諸位獻計獻策,共度危艱。”

與會官員沉默不語。

顧祝同汕汕地:“俗話說得好,小曲好唱口難開!怎麽樣,鄧長官是西南長官公署的副長官,先帶個頭!”

鄧錫侯:“那我就勉為其難了!顧總長,共軍於九月十三日在衡陽、寶慶一線對國軍發起了新的攻擊,你先給我們介紹一下雙方交戰的情況,好嗎?”

顧祝同尷尬地:“這,這……”

蔣介石不悅地:“這不是今天商談的內容!我處有最新的戰情通報,會後發給你們。”

顧祝同突然嚴肅起來:“就按總裁說的辦!下邊,誰接著發言?”

劉文輝:“顧總長!據報,綏遠的董其武將軍近期可能生變,你能向我們講一講真實情況嗎?”

顧祝同再次陷人尷尬境地,不知如何應答。

蔣介石強裝出笑容:“為了獲悉綏遠的真實情況,我已經請徐永昌部長代我飛赴包頭,與董其武將軍會商。”

顧祝同:“等徐永昌部長飛回之後,一切就清楚了!”

潘文華:“總裁!蓉城盛傳新疆的包爾汗、陶峙嶽等人即將公開通電起義,是這樣的嗎?”

蔣介石異常生氣地:“請問:他們就是真的通電起義了,對我們建立西南反共基地會有什麽影響嗎?”

潘文華不卑不亢地:“總裁!這可關係到彭德懷的第一野戰軍,在下一個階段向何處用兵的大事。”

蔣介石:“這就更需要我們研討自強應敵的辦法!”

顧祝同:“對!王主席,一旦彭德懷揮兵南指,你將如何帶領四川的軍民應戰呢?”

王陵基:“我已經建立了‘四川反共救國軍’,在各縣、市成立了‘自衛總隊’,我將親率軍民與共匪血戰到底!”

蔣介石:“很好!”

楊森:“我除去把跟隨我多年的二十軍送往川東,為總裁守好川東的大門以外,還發布了‘反共戮亂’聲明。一句話,有我無他,與共匪不共戴天!”

蔣介石:“很好!鄧長官,你何時遵命把九十五軍開往漢中前線呢?”

鄧錫侯:“軍長黃隱重病在家,等我回去和他協商以後,就遵命把九十五軍調往漢中。”

蔣介石盯著鄧錫侯看了片時:“好!好……今天的座談會就開到這裏吧!”他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

顧祝同緊隨其後快步跟上。

接著,楊森、王陵基、劉文輝、鄧錫侯、潘文華等無聲地走出會議室。

中央軍校操場 外 夜

夜幕籠罩著蓉城,操場中隻有微弱的燈光。

蔣介石、顧祝同相伴在操場中漫步,低沉地交談。

蔣介石歎了口氣:“墨三,你聽聽這幾個老油條的說辭,他們是不會為黨國盡力的。”

顧祝同:“說不好啊,共匪尚未開進四川,他們就把投降的白旗舉起來了!”

蔣介石:“為此,我們必須把雲南變成最後的退守之地,而昆明呢,就是繼山城重慶以後的第二個陪都。”

顧祝同:“可是盧漢並不可靠啊!”

蔣介石:“這我清楚!隻要我們除掉龍雲、楊傑這些人,盧漢就失去了主心骨。”

蔣經國引毛人鳳走到跟前:“父親!毛局長到了。”

蔣介石焦急地:“毛局長!龍雲和楊傑怎麽樣了?”

毛人鳳:“請校長放心!香港很快就會傳來喜訊的。”

蔣介石:“好!好……”

保密局廣州站辦事處 內 日

郭處長伏在桌前打電話:“喂!我是郭處長……好!請放心,我和葉處長已經安排妥當,先毒死龍雲,再暗殺楊傑……請轉告毛局長,保證漂亮地完成任務!”他掛上電話,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葉翔之,“葉處長,是昆明沈醉打來的,聽他的口氣,似乎對咱兄弟倆不放心。”

葉翔之:“哼!全保密局就他沈醉行,可他偏偏連一個楊傑都看不住,還得請咱兄弟倆代他辦案!”

一個辦事員引蔣唯生走進:“報告!這個人叫蔣唯生,點名要見郭處長。”

郭處長:“我就是郭處長,你真的是蔣唯生嗎?”

蔣唯生:“在下不敢說謊!”他取出一封信,“這是毛人鳳局長寫給您的親筆信。”

郭處長接過信件很快看完,順手又交給葉翔之,問道:“你和住在香港的龍雲聯係上了嗎?”

蔣唯生:“報告!今天清晨和龍雲通了電話,他讓我立即飛赴香港,還說晚上為我接風洗塵。”

郭處長得意而笑:“葉處長,真是天助我也!下邊的戲就該老兄登場了!”

葉翔之取出一個很小的藥水瓶,操著命令的口氣說道:“這是特製的毒藥,今晚,你要在接風洗塵的宴會上,設法把這一小瓶毒藥放在龍雲的酒杯裏,你就大功告成了。”

蔣唯生接過這一小瓶毒藥沉思不語。

葉翔之:“你在想什麽?”

蔣唯生:“我在想龍雲喝下這杯毒藥酒之後,我如何才能逃離龍雲的住處。”

葉翔之:“不用逃!這是十二個小時後才生效的毒藥。”

蔣唯生:“毒性可靠嗎?”

葉翔之:“真哆唆!我和郭處長已經用兔子做過實驗了,十二個小時之後藥性發作,不久斃命!”他取出一張機票,“這是中午飛香港的機票,誤不了你喝龍雲的接風酒!”

蔣唯生接過機票,和這瓶毒藥一道收好:“請二位處長在此靜候佳音,我告辭了!”他說罷大步走去。

葉翔之:“郭處長,下邊該研究暗殺楊傑的方案了。”

香港 龍雲的私人餐廳 內 夜

這間典雅的小餐廳是龍雲用餐的地方,燈光柔和,可見餐廳中央有一張花梨木做的八仙桌,正座的位置上擺著一把雕花太師椅,餐桌兩邊各有一把考究的紅色椅子。

龍雲的大兒媳婦在精心地擺著餐具,所不同的是,在龍雲就座的桌前擺著一隻特製的酒杯和一瓶茅台酒;餐桌兩邊擺的是普通酒杯,在餐桌中央還擺著一瓶茅台酒。

廚師端著一個長方形的木漆托盤走進餐廳,把各種美食佳肴有序地擺在餐桌上。

龍大夫人:“請爸爸和蔣秘書人席!”

廚師:“是!”他拿著托盤走出餐廳。

有頃,蔣唯生挽著六十多歲的龍雲走進餐廳,請龍雲坐在那把雕花太師椅上。

蔣唯生順勢坐在龍雲右邊的木椅上,抬頭看見龍大夫人,客氣地點了點頭。

龍雲:“感謝蔣秘書飛來香港,向我報告了昆明‘九.九整肅’的情況。今晚,我特意請大兒媳婦備了這樣一桌家宴,為蔣秘書接風。”

蔣唯生:“謝謝老主席!”他站起身來,拿起擺在餐桌中央的那瓶茅台酒,說道,“為了祝願老主席早日重主雲南,讓我先給老主席滿上一杯茅台酒!”

龍大媳婦:“慢!”她伸手擋住了蔣唯生。接著,她拿起龍雲麵前的那瓶茅台酒,精心地倒在龍雲的特製酒杯裏。

蔣唯生拿著茅台酒瓶愕然地看著龍大媳婦倒酒。

龍雲笑著說:“蔣秘書,你離開我有一段時間了,還不清楚龍公館新定的規矩。”

蔣唯生近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龍雲:“為了我的安全,家人商定:我的起居飲食,全由我大兒媳婦負責。像這斟酒的事嘛,別人更是代勞不得的。”

蔣唯生茫然地點著頭,遂又為自己的酒杯斟滿酒。

龍雲端起特製酒杯,笑著說:“都舉起酒杯來,為蔣秘書的到來,幹杯!”

“幹!”

蔣唯生拿起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龍雲的特製酒杯,遂一飲而盡。

龍雲抿了一小口,遂把酒杯放在桌前。

這時,一位年過半百的仆人走進:“老主席!您的電話。”

龍雲站起身來,客氣地:“對不起,大兒媳婦陪著蔣秘書多喝幾杯,過一會兒我再回來補。”他隨仆人走出餐廳。

龍大夫人拿起茅台酒瓶,給蔣唯生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豪氣地:“蔣秘書!自南京一別,整整十個月了,為了感謝你為爸爸傳信,我敬你一杯!”

蔣唯生端起酒杯:“大夫人,我可知道你是女中豪傑,海量,千萬不要把我撂倒在桌子下邊啊!”

龍大夫人:“我也清楚蔣秘書的酒量,幹杯吧!”

蔣唯生用力一碰龍大夫人的酒杯:“幹杯!”又一飲而盡。

龍公館客廳 內 夜

龍雲走進客廳,拿起話筒:“喂!你是哪一位啊?”

遠方顯出楊傑打電話的畫麵:“我是楊傑。請問你是龍誌公嗎?”

龍雲:“是啊!耿光兄,您有何要事相告啊?”

楊傑:“我是打電話向您辭行的!再過幾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一日,政協第一次全體會議就開幕了,毛主席和周公,還有總司令玉階兄,要我務必趕到北平,出席會議。”

龍雲:“我祝福您啊!回到老家以後,見到老朋友、老同學,一定代我致意、問好!”

楊傑:“請放心,我一定帶到!龍誌公,您也是第一次政協全體會議的特邀代表,準備何時動身啊?”

龍雲:“我也很想北上啊!您是知道的,咱們家鄉的事情特別棘手,一時還離不開。”

楊傑:“您要我帶話給他們嗎?”

龍雲:“請代我轉告最高領導,我雖然不能如期出席盛會,可我的心是追隨著他們的。一俊咱們家鄉的事情有個眉目,我立即北上,參加建國大業。”

楊傑:“我一定轉告!但願我們能夠早日在北平相見。”

龍雲:“我祝您一路順風!”他掛上電話。

遠方楊傑打電話的畫麵漸漸消失。

龍雲長長地舒了口氣,緩步走出客廳。

龍雲家的私人餐廳 內 夜

龍大夫人端著酒杯:“蔣秘書!再喝下這一杯酒,才叫六六大順!”

蔣唯生已經喝得滿麵通紅,似有八分醉的樣子:“好!為了老主席六六大順,幹!”他一仰脖,喝下了這第六杯酒。

龍雲走進餐廳,非常高興地說:“大媳婦!你們二位再把酒滿上。”

龍大夫人拿起茅台酒瓶,分別給自己和蔣唯生斟滿酒杯。

龍雲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無比激動地說:“為了蔣家王朝徹底覆滅,為了新中國早日誕生,幹杯!”

“幹杯!”

蔣唯生故作酒醉的樣子,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又拿起餐桌中央的那瓶茅台酒,有點耍酒瘋地說道:“老、主席,我行行方便去,可我的酒………一杯也不能少!”他一邊說一邊自斟自飲,踉踉蹌蹌地走出餐廳。

龍雲愛責地:“大媳婦,這是三十年、五十六度的陳年茅台,可不能讓蔣秘書空腹喝這麽多杯啊!”

龍大夫人:“爸爸,放心!我了解蔣唯生的酒量。”

龍公館衛生間 內 夜

蔣唯生走進衛生間,轉身鎖死門,把酒瓶、酒杯放在洗漱台上。接著,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蔣唯生從懷中取出那一小瓶毒藥水,放在麵前一看,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手有些顫抖了。

蔣唯生看著這瓶毒藥水,全身漸漸地像篩糠似的哆嗦起來,吃驚地自語:“啊!怎麽要尿褲子……”

蔣唯生匆忙放下毒藥瓶,解開褲子向馬桶中一邊撒尿一邊自語,“啊!真的是能嚇出尿來啊……”

蔣唯生撒完尿一邊係褲子一邊自語:“好舒服啊!……”

蔣唯生再次拿起那一小瓶毒藥水,小聲自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主席,我對不起您了!”

蔣唯生小心地把毒藥水倒在酒杯裏,遂又倒上不滿三分之一的茅台酒,藏好毒藥瓶,拿著酒瓶、酒杯走出衛生間。

龍雲家私人餐廳 內 夜

蔣唯生走進餐廳,一邊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一邊嘴對嘴地喝幹茅台酒瓶中的酒,旋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先把有毒藥的酒杯放在餐桌上,繼之又把空茅台酒瓶往餐桌上一放:“全都……喝光了!”

毒藥酒杯特寫:不到三分之一的毒藥酒尚在。

龍大夫人拿起龍雲麵前的茅台酒,冷靜地說:“蔣秘書,讓我給你斟一杯爸爸的專用酒.為你接風洗塵!”

蔣唯生:“慢!”他搖晃著站起身來,奪過龍大夫人手中的茅台酒瓶,遂又拿過龍雲的酒杯放在麵前,他一邊倒酒一邊說,“看著……我、來斟酒……一”

特寫:兩個酒杯漸漸溢出酒水。

蔣唯生把自己那杯放有毒藥的酒杯放在龍雲的麵前,然後又高高舉起龍雲那杯酒,說道:“請老主席賜給我……倒在您杯中的美酒……也請老主席喝了我杯中的美酒……它體現著我和老主席……一心心相印……沒有猜疑……”他說罷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龍雲感動地:“好!我也喝了你這一杯美酒。”遂舉起蔣唯生那杯毒藥酒。

龍大夫人:“慢!”她伸手奪過龍雲手中的酒杯,十分嚴肅地說,“爸爸!我再說一遍,全家訂的規矩,是不能破壞的。”她把這杯毒藥酒又放在了蔣唯生的麵前。

蔣唯生震住了,愕然地看著龍大夫人。

龍雲歉意地:“蔣秘書,這是他們訂的規矩,我不能用其他人的酒杯喝酒。”

蔣唯生:“好!我也不能……破壞規矩。”他說罷將自己酒杯中的毒藥酒倒在龍雲的酒杯裏,“老主席,把我酒杯中的酒、倒在您的酒杯中……您總該喝了吧?”

龍雲:“好!我一定喝下這杯酒。”

蔣唯生端起自己的酒杯,欲要向龍雲的酒杯倒酒。

龍大夫人一把將龍雲的酒杯拿過來,一邊斟酒一邊說:“請爸爸用這杯酒和蔣秘書幹杯!”

龍雲破例站起身來,端起自己的酒杯,望著驚愕的蔣唯生歉意地說:“蔣秘書,不要多疑。來,為了我們的雲南早日解放,你我幹了這杯酒!”他說罷一飲而盡。

蔣唯生顫抖的手端起這杯毒藥酒,說了一句:“幹!”隨著他的酒杯失手落地,“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他也癱倒在桌下。

龍雲:“蔣秘書喝醉了!派人把他送回飯店去。”

香港 某飯店客房 內 夜

蔣唯生醉眼惺鬆地趴在**打電話:“……葉處長,我蔣唯生……盡力了,沒有完成、任務……”

遠方葉翔之接電話,憤怒地:“你就是一個十足的笨蛋!你知道嗎?毛局長是向總裁立了軍令狀,完不成暗殺楊傑和龍雲的任務,是要掉腦袋的!”

蔣唯生嚇得滾到了地上,哆嗦地說:“葉、處長……那我該、怎麽辦呢?”

葉翔之:“你先想想毛局長和我們該怎麽辦吧!一旦龍雲和楊傑飛到北平,出席共匪召開的政協會議,萬一又在政協會上為虎作悵,替毛澤東、周恩來唱頌歌……”

蔣唯生“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你不要再講了,我、蔣唯生……絕不讓龍雲逃離香港!”

葉翔之:“好!”

蔣唯生:“請您下令吧!”

葉翔之:“繼續留在香港,尋找暗殺龍雲的機會。”

蔣唯生:“是、是……”他掛上電話,趴在**忍不住地失聲哭了。

遠方葉翔之打電話的畫麵消失。

疊印字幕:

蔣唯生終未能完成暗殺龍雲的任務,後又追隨毛人鳳等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新中國成立以後,他很快在雲南落人人民的法網,遭到鎮壓。

北平中南海 菊香書屋 內 晨

毛澤東坐在寫字台前,拿著毛筆用心地修改文稿。

有頃,周恩來夾著一疊文稿走進:“主席!天都亮了,您還沒有休息吧?”

毛澤東放下毛筆,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身體,笑著說:“你花了不少心血起草的《共同綱領》,我又作了一次較大的修改,先發下去,再征求一次意見。”

周恩來:“好!”他雙手捧上文稿,“這是我在政協第一次全體會議上的發言,請您審定。”

毛澤東接過文稿放在桌上:“我會看的!恩來,出席政協第一次全體會議的代表到齊了嗎?”

周恩來:“除楊傑、龍雲等少數特邀代表以外,絕大多數都到了北平。”

毛澤東:“他們能趕上九月二十一日的開幕式嗎?”

周恩來:“據華南局報告,楊傑力爭出席,龍雲堅持等到雲南解放以後,他才離開香港。”

毛澤東:“香港不是保險櫃,一定要他們注意安全!”

李克農走進,關切地問道:“主席,周副主席,你們又是一夜沒有睡覺吧?”

毛澤東:“你李克農一來啊,我和恩來就更難睡覺了!說吧,又有什麽情報?”

李克農:“第一,蔣介石的代表徐永昌已經飛抵包頭,妄圖阻止董其武將軍在綏遠和平起義。”

毛澤東:“恩來,蔣某人又從裱糊匠變成消防員了!說說看,一個徐永昌能撲滅綏遠和平起義這把大火嗎?”

周恩來:“兩個字:做夢!”

李克農:“據來自成都的消息,由於川康兩省實力派人物都在想自己的退路,因此對蔣介石采取各種應付策略,搞得蔣某人傷透腦筋,決定盡快離開成都,返回重慶。”

毛澤東:“我看蔣某人在重慶也待不上幾天了!”

周恩來:“我讚成主席的看法。為此,我和老總分頭給川康兩省實力派人物寫了幾封信,讓克農他們轉過去。”

毛澤東:“好哇!這等於在所謂的西南反共基地上,又給他蔣某人放了幾把火!”

成都市郊 外 日一輛美式吉普車頭前開路,一輛轎車緊跟其後,一輛滿載荷槍實彈憲兵的軍用卡車殿後。化人轎車內:

蔣經國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上,兩眼盯著前方。

蔣介石、顧祝同坐在轎車後排小聲交談。

蔣介石悲觀地:“墨三,成都之行有何感想啊?”

顧祝同:“誠如總裁遠在抗戰時期講的那樣,雲貴川康四省―尤其是四川省不是咱們的地盤,這裏的實力派人物都是軍閥,和中央不一條心。”

蔣介石:“萬一重慶失守,成都能做新的陪都嗎?”

顧祝同:“絕無可能!”

蔣介石:“何處可以做我們新的陪都呢?”

顧祝同:“唯有昆明!”

蔣介石微微地點了點頭:“你懂了吧?這就是我約你出席‘遊擊骨幹訓練班’結業典禮的目的。”

顧祝同感歎地:“總裁用心良苦喲!”

學校操場 外 日

一條橫幅上書:高級遊擊骨幹訓練班結業典禮大會。

毛人鳳身著戎裝站在主席台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遠方。

台下有幾十名男女學員席地而坐,他們全都捧著油印的教材,三三兩兩地在竊竊私語。

有頃,車隊飛也似的駛人操場。

毛人鳳大呼一聲:“全體起立―!”

男女學員整齊劃一地站起身來,側目看著駛來的車隊。

車隊戛然停在操場主席台邊。

毛人鳳趕上前去,伸手打開轎車的後門,把右手放在上麵。

蔣介石、顧祝同相繼步出轎車。

毛人鳳用右手攙著蔣介石向主席台走去。

男女學員高聲喊著:“歡迎總裁!檢閱學員!……”

接著,蔣經國、毛景彪、俞濟時等跟在後邊走來。

蔣介石走到講台旁邊,突然轉身,朝著學員們走來。

毛人鳳使了個眼色,四周的便衣迅即圍過來。

蔣介石微笑著頻頻招手。

男女學員們的呼聲越來越響。

蔣介石笑著說:“都請坐下吧!”

男女學員依然高聲呼叫。

毛人鳳大聲地:“聽我的命令!全體坐下―!”

幾十名男女學員又整齊劃一地坐在地上。

毛人鳳:“今天,是我們高級遊擊骨幹訓練班的結業典禮大會,令我們激動的是,我們國軍的三軍統帥―四川人民最為熟悉的蔣委員長特意趕來出席,大家熱烈鼓掌!”

幾十名男女學員用力鼓掌。

毛人鳳:“陪同我們三軍統帥出席結業典禮的還有參謀總長顧祝同上將!蔣經國委員!俞濟時廳長!毛景彪廳長!大家再次鼓掌歡迎!”

幾十名學員又激動不已地鼓掌。

毛人鳳:“下邊,請我們三軍統帥蔣委員長講話!”

幾十名男女學員下意識地鼓掌。

蔣介石:“同學們!我們為什麽要辦這樣的遊擊骨幹訓練班呢?一句話,為了救國!你們是知道的,共匪橫行全國,不可一世,我們靠什麽打敗他們呢?就是要靠共匪起家的本領遊擊戰!一旦他們占領了成都、重慶等大城市,你們就上山打遊擊,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再把共匪占領的成都、重慶奪回來!到那時,你們這些參加遊擊骨幹訓練班的學員,就是黨國最大的功臣!”他說罷帶頭鼓掌。

毛人鳳以及所有與會的人員熱烈鼓掌。

蔣介石:“下邊,請顧參謀總長給你們訓話!”

顧祝同:“有人說,毛澤東領導的土八路是靠打遊擊起家的,你們這些學生能打得過他們那些先生嗎?當然能打得過!你們的裝備比他們強,我們的三軍統帥比毛澤東高明。另外,你們的教材比毛澤東的那一套更具理論性!下邊,讓我看看你們的教材,好嗎?”他說罷從學員手中拿過一本油印的教材。

特寫: 《論持久戰》 毛澤東著

顧祝同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毛人鳳走到跟前一看,小聲地:“顧總長,我們找不到有關遊擊戰的教材,隻好拿它代用。”

蔣介石側目看了看,很是不高興。

與會的學員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蔣介石突然奪過這本油印的《論持久戰》,他非常達觀地說:“你們都不要大驚小怪!這本《論持久戰》我十多年前就看過了,寫得不錯。毛局長為你們選用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做教材,是很有見地的!”

與會的學員嘩然,小聲議論。

蔣介石:“你們應該懂得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故事吧?你們學了毛澤東的《論持久戰》,就是要用毛澤東的遊擊戰理論打敗他的正規戰!”

毛人鳳帶頭鼓掌。

與會官員、學員一起鼓掌。

中央軍校大門口 外 日

中央軍校大門口站著兩名身材魁偉的持槍哨兵。

突然,遠方傳來有節奏的哨聲以及腳步聲。

哨兵循聲望去,隻見:

一位年過花甲、身著中式衣服的老太婆坐在滑竿上,十分威嚴地看著前方;

抬滑竿的是兩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隨著哨聲有節奏地邁步走著;

滑竿的後方有一個高大的國軍戰士,雙手舉著一麵類似戲台上那種長方形的絲絨旗,蔣介石親書的“遊擊隊之母”五個大字分外顯眼;

滑竿前方有一名身材魁梧的軍官,他一邊有節奏地吹著哨子一邊正步前進;

滑竿兩邊各有一班全身戎裝的士兵,他們隨著哨聲邁著正步前進;

街道兩邊是看熱鬧的孩子,他們就像是看耍猴的那樣,追著這支驚奇的隊伍喊著、鬧著。

中央軍校門前兩個執勤的哨兵,非常好奇地看著這支越來越近的隊伍。

坐在滑竿上的所謂“遊擊隊之母”特寫:

她身板硬實,腰間紮著一條武裝帶,一邊別著一支手槍,隨著滑竿的上下起伏,她就像是坐在船尾的舵手一動不動。

吹哨領隊的軍官走到中央軍校門口舉起右手。

護送滑竿的人馬原地踏步。

吹哨領隊的軍官驀地揮下右手,哨聲同時停止。

護送滑竿的人馬立正站好。

吹哨領隊的軍官轉過身來大聲說:“報告!中央軍校到了,請奶奶下滑竿,步行走進軍校!”

這位“遊擊隊之母”嚴肅地說:“孫子啊!讓孩子們抬著奶奶進中央軍校。”

兩個執勤的哨兵本能地舉起槍,大聲驚呼:“站住!”

這位“遊擊隊之母”鄙視地笑了,“噢”的一聲從腰間拔出兩支手槍,抬頭向空中一看:

恰好有兩隻飛鳥從軍校大院的空中飛來。

這位“遊擊隊之母”舉槍就打,“啪、啪”兩聲……

兩隻飛鳥應聲落在中央軍校大門前邊。

兩個執勤的哨兵嚇得瞳目結舌,不知所以。

有頃,一隊執勤的武裝憲兵從大院中擁到門口,舉槍對準坐滑竿的“遊擊隊之母”。

“遊擊隊之母”的隨息“嘩”的一聲圍住了滑竿。

這位“遊擊隊之母”坐在滑竿上,大聲命令地:“你們全都把槍放下,立即向蔣委員長通報,就說雙槍老太婆趙洪文國前來拜見!”

,在這時,蔣介石的車隊飛快地沿街駛來,戛然停在中央軍校的大門前。

蔣經國自轎車前門跳下,又伸手打開轎車的後門。

趙洪文國雙手扶著滑竿兩邊的竹竿縱身一躍,穩穩地跳到地上,她把雙槍別在腰間,拱抱雙手:“幸喜蔣委員長來得是時候,不然啊,我老太婆就上西天去見我的親人了!”

蔣介石笑了,他走上前來,主動地挽著趙洪文國向中央軍校大門走去。

中央軍校執勤的憲兵向兩邊閃開,驚詫地看著蔣介石挽著趙洪文國走進中央軍校大門。

黃埔樓會客室 內 日

蔣介石、顧祝同與趙洪文國坐在沙發上交談。

蔣介石客氣地:“當年,你這個趙老太婆是很有影響的喲!就說在抗戰的時候吧,日軍怕你,國軍擁戴你,八路軍也稱讚你在敵後會打遊擊戰。我記得毛澤東、朱德、彭德懷等,都說你是他們的趙老太婆……”

趙洪文國:“可是,我最敬佩的還是蔣委員長!我把您當年的召見,視為終生最高的禮遇;您寫給我的‘遊擊隊之母’,我視為最高的榮譽!”

顧祝同:“趙老太婆,這不僅是你應該得到的,而且也是國軍將士的光榮!”

趙洪文國:“抗戰結束之後,委員長又委任我為‘晉察冀三省剿共總司令’,我就在這片大地上和共軍化友為敵,征戰有年。或許是天意難違吧,我這個‘遊擊隊之母’,又敗在共軍的正規戰場上了。”

蔣介石:“這不是你趙老太婆的責任!”

趙洪文國:“這幾年來,共匪也曾多次想招安我,可我明白‘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毅然而然地決定率領殘部退守四川,做委員長不貳的忠臣。”

蔣介石感動地:“我真誠地謝謝你!”

趙洪文國一征:“謝什麽?委員長,這不是一切忠臣、良將應該具有的盡忠報國之心嗎?”

蔣介石動容地:“你說得是何等的好啊!可時下像趙老太婆你這樣的忠臣、良將實在是太少了!”

趙洪文國:“俗話說得好,好女不嫁二男,好馬不配二鞍,我趙洪文國這一生就跟定委員長了!在這國危、時艱的亂世之秋,需要我做什麽,您就下令吧!”

蔣介石歎了口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是敗了,而且還有可能繼續敗下去,怎麽辦?需要像你這樣會打遊擊戰的人登高一呼,帶領軍民進山打遊擊,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然後我們再重新奪過政權!”

趙洪文國“騰”地一下站起,拱抱雙手:“既然委員長以國士待我,我也以國士報之!請委員長靜候我與共匪打遊擊的勝利消息吧!”轉身大步走出會客室。

蔣介石唱歎自語:“家貧出孝子,國難出英雄啊……”

中央軍校操場 外 夜

天低雲暗,遠方傳來沉雷的隆隆聲。

蔣介石:“經兒,成都之行應該結束了,明天我們就回山城重慶。”

蔣經國:“是!”

毛人鳳快步走近:“校長!徐永昌發來密電,綏遠董其武將軍不聽勸阻,近期就要易幟了!”

蔣介石隻是槍然地長歎一聲。

毛人鳳:“來自新疆的消息,包爾汗、陶峙嶽等也準備近期易幟,向共匪投降。”

蔣介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毛人鳳:“據來自北平的絕密情報,第一屆政協全體會議準備就緒,將於九月二十一日登場,楊傑、龍雲等人都是出席政協會議的特邀代表。”

蔣介石就像是觸電似的昂起頭,惡狠狠地問道:“刺殺龍雲、楊傑的任務完成了嗎?”

毛人鳳懾懦地:“還、沒有。”

蔣介石震怒地:“你們都是一群飯桶!”

毛人鳳:“是!”

蔣介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要花大的本錢,首先讓你的部下把楊傑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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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