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惡棍的結局
“你真的就這樣讓他們把我們給抓了?”馬隆悄悄問卡文,這時他們正穿過樹林向一條幾乎與鐵路平行的馬車道走去。
“如果我有辦法就不會。”卡文也悄悄回答。“我們得找機會。”
他們走了半英裏路來到馬路上。天漸漸黑下來,天空有下暴雨的征兆。
“要下雨了。”喬說。他說得不錯。
“瞧瞧,我可不想淋得透濕。”卡文大嚷。“一定會得重感冒的。”
“前麵有個棚子。”比爾·班傑說。“咱們進去躲躲吧。”
喬表示同意,不久大家鑽了進去。雨下得正大,他們很高興躲到了牲口棚下。
“有牲口棚就應該有住房。”我們的主人公說。“但我並沒見到有呢。”
天越來越黑,雨傾盆而下。牲口棚的屋頂漏雨,他們得移來移去免得雨水滴在身上。
這段時間加弗·卡文一直在用勁解自己手腕上的手巾,很快就把它弄鬆了。帕特·馬隆也解開了,卡文朝同夥使眼色。
“注意我。”他悄悄說。“我一示意,我們就打倒他們倆然後馬上跑。”
“但那隻槍——”馬隆說。
“我會注意的。”
在圍著舊棚子轉的時候,卡文瞅見一根棍子,他悄悄靠近。突然,他抓起棍子猛擊比爾·班傑的胳膊。手槍被打飛到牆腳,“砰”地一聲走了火,子彈打進木板。
“跑!”卡文喊道,衝出打開的門。馬隆緊跟其後,兩個人在雨中拚命飛奔。
喬大吃一驚,向兩人追去。但比爾·班傑的呻吟使他停下來。
“你受重傷了嗎?”喬問。
“他把我的胳膊打得好狠。”西部仔大聲說。
喬跑到角落裏撿起手槍,衝到門口。
“你們兩個跟我站住!”他大喊道。“站住,不然就開槍了!”
“你不敢!”帕特·馬隆尖聲地喊,跑得比剛才還快,一下子躲到了最近的樹木後麵。喬瞄準武器,但還沒來得及扣板機,兩個壞蛋就不見了蹤影。
“如果想追的話,你就追吧。”比爾·班傑說。“我也去。”
“你傷得不重吧?”喬關切地問。
“不重,如果抓住那家夥,我一定讓他好受。”西部仔說。
兩人於是冒雨去追卡文和馬隆。一次他們瞥見兩個壞蛋正朝鐵路方向跑。
“如果可能,他們要搭火車走的!”喬大叫道。“我聽見火車來了。”
“很可能是輛貨車。”比爾·班傑回答。
他說得對,不一會兒長長的貨車進入視線——火車正在拐彎和上坡。喬和比爾遠遠看見卡文和馬隆向火車飛奔而去。
“他們要上去了。”喬歎了口氣。“太糟了!”
他們繼續追過去,但沒到鐵路旁就看見卡文先跳上了火車,呆在兩節車廂之間。接著馬隆也上去了。之後貨車經過通道漸漸消失。
“追趕不上了。”喬停下來說。“讓他們真狡猾,溜掉啦。”
“隻要知道他們在哪兒下車,就可以事先通知前麵。”喬的夥伴說道。
“嗐,我們不知道呀。這件事之後,他們可能非常小心,並且會盡可能躲起來。不管怎麽說,我不想他們再找維尼先生的麻煩。”
“不可能的。我是證人,他們做的事我知道。”年輕的西部仔說。
喬和比爾·班傑都被那場雨淋成了落湯雞,他們決定去附近的農舍或村莊。他們沿著鐵路走著,突然看見一個小棚屋,裏麵有個護道工。
“請問最近的村離這兒有多遠?”我們的主人公問。
“半英裏。”
“謝謝。”
“你們怎麽會在外麵挨雨呢?”護道工接著問。
“我們下了車沒趕上。”
“哦,明白。太糟了。”
我們的主人公和他同伴又匆匆上路了,不久就望見一個小村莊。他們問路到了一家小旅館,在那兒烤幹衣服並好好飽餐了一頓熱食,這樣兩人感到好多了。
“我要給維尼先生發個電報。”喬說完立刻行動。他對提包特別留神,與它形影不離。
他們打聽到晚上7點有一趟車到西部,所以時間一到他們就匆忙到了站台上車。
“遇見你真高興。”喬對新交的朋友說。“瞧,你認為我該怎樣報答你為我所做的事?”
“我們還沒有把那兩個家夥扔進監獄,所以你不欠我任何東西。”比爾·班傑立刻說。
“噢,不,我欠你的。”
“那好,你可以付我額外的費用,隻要我不賠就成。”
“我肯定會那麽做。”喬立即說道。
他們坐車的時候,比爾·班傑講了些自己情況以及他父親的那個礦。然後喬也講了自己的情況。
“你說你叫喬·博德利嗎?”西部仔問,很感興趣。
“對啊。”
“而且你在找一個叫威廉姆·A·博德利的人對嗎?”
“是啊。”
“我好象知道有個人叫這個名字,不過那些礦老板都叫他比爾·博德利。”
“這個比爾·博德利現在在哪裏?”
“在蒙大拿州的某個地方吧。3年前他曾經幫我父親幹過活。他大約50來歲,是一個相當奇怪的人。他頭發胡子全白了,而且行事古怪,好象心事重重的。”
“你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不知道,但或許我爸知道。”
“那麽我要盡快去找你爸爸才行。”喬果斷地說。
“喬,我得提醒你,我並不是說這個比爾·博德利就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想讓你空歡喜一場。”
“你聽說過那人是從哪裏來的嗎?”
“我想他對某人說過,他以前在堪薩斯州或在愛荷華州什麽地方擁有一個農場。”
“這個威廉姆A·博德利在愛荷華州的米爾維裏鎮有個農場。”喬說。
“就是那樣說的!這麽說他可能是同一個人了。老實說,他看起來有點像你的。”
“他是個好心人嗎?”喬急切地問。
“對,確實如此。但好些人都開他的玩笑,因為他有時沉默不語,行為怪僻。我和父親都喜歡他。他離開我們到大山裏找礦去了。”
他們就這樣談了半小時,火車突然停下來。
“我們到站了嗎?”比爾·班傑問道。
“不知道。”喬說。
兩人朝窗外望去,除了山丘和樹林什麽也見不到。
“我們在山丘下。”西部仔說。“鐵軌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可能樹子又倒下來了。”
“也可能是滑坡。像今天這麽大的雨,滑坡時有發生。”
他們和其他一些乘客下車,很快了解到前麵的貨車相撞,好幾節車廂都被撞得很爛。
一聽到這條消息,喬馬上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與卡文和馬隆搭的那輛車相撞呢?”
“有可能。”比爾·班傑回答。“咱們去看看。反正我們的車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他們朝事發現場走過去。有一節車廂已經燒完了,但大火已得到控製,一群清障工人正在清理鐵軌上的殘骸,以便能通車。
“傷著人了嗎?”喬問一位鐵路工人。
“是啊,死了兩人。他們坐在車廂接頭處。”
“是流浪漢嗎?”
“看起來倒不像流浪漢。但他們沒有理由坐貨車的。”
“他們在哪兒?”
“在那邊的小棚屋裏。”
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喬走進了那個小屋,後麵跟著比爾·班傑。一群好奇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他們不得不擠到前麵去。
隻需看一眼就夠了。加弗·卡文及帕特·馬隆的屍體擱在那兒,已經死硬了。他們最終因自己的罪惡而受到懲罰,並且是終審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