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連長受傷

第5章 連長受傷

我們就這樣拚命的練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他們,時間就這樣過著,一天一個星期的過著,我們也慢慢的恢複了。開始恢複到比較正常的心態了。

有天我們看到一輛越野車停在樓下,不過那時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我們在部隊的時間也就幾個月,但是在獨立團的這幾個月真的讓我們懂了很多,讓我們看了很多,這樣的車停在樓下很正常的就是又有人得出任務了。已經習慣了,反正是沒有我們的份的,因為在他們眼裏我們始終還是新兵蛋子。

但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看到的是連長和幾個士官一起上的車,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連長臉上有股異樣的表情,因為在我的記憶裏他的臉上從來都是沒有表情的,眼睛從來都是很有神而且沒有感情的,但是那次上車前我看到他回頭了,回頭看了看曾經的營房,看了看我們的操場,看了看我們這批他帶出來的兵,雖然僅僅是一個瞬間,但是已經完全被我們掌握了!

從那以後我們有3天的時間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不過日子還是這樣過的,也沒有覺得生活有些什麽改變。第四天的時候我們見到那幾個士官都坐車回來了,但是沒有看到連長,當時在想或許他是去團部匯報情況了吧,所以也就沒有怎麽反應,直到第二天連長還沒有回來我們才覺得不對勁,這是才發現有些老兵有點心神不定,連一向被我們稱作“媽媽”級的人物指導員都在時不時的發火,我們就覺得不對了,肯定是連長出事情了。

但是這些事情一般是不會公開的,特別是領導幹部出事情那更是不能隨便說的,會動搖軍心的,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蠻喜歡連長的,盡管他平時把我們整的死去活來,把我們說的一錢不值,我們都覺得自己恨死他了,但是那時我們才知道在這幾個月的生活訓練中我們真正的已經融為了一個整體,我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麽是戰友之情。我們幾個就在那裏猜測是怎麽的,有說連長可能是還是團部的,有說他可能是受傷了在醫院的,反正都是盡量在往好的方向想。“咱連長會不會光榮了啊?”黑娃總是喜歡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這個時候說這個話要不是因為我們太了解他,估計真的得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廬山升龍霸”。在我們都投去了敵視的目光的時候他也閉嘴了,小聲的嘀咕:“我隻是隨便猜的”

還是二毛比較有勇氣,畢竟人家從小就在部隊長大的,他直接跑去問旁邊分隊的一個士官是怎麽回事,結果好像被別人拒絕了,不過他還在那裏纏著別人,最後不知道那士官說了句什麽他就對著那士官又是點頭又是笑的,還把平時連給我們都舍不得的玉溪香煙整包的給了那士官。然後就頭也不回的直奔指導員辦公室去了。

後來他回來告訴我們原來連長沒有光榮,不過掛彩那是鐵定的,而且還比較嚴重。

連長他們那次是在Y省執行的任務,阻擊一夥販毒分子從N國將毒品偷運入境,在原定地點潛伏一天後沒有任何動靜,後來接到情報說是犯罪分子把入境時間推後了一天,所以他們不得不在原地多潛伏一天,但是當時每個人的幹糧就夠一天的,所以隻能省著吃了。到了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聽到了對麵有駝鈴聲,據說那夥同誌有點點囂張,不知道是把這個當作正當貿易還是走親串戶,不但馬身上有駝鈴,而且還是打著探照燈來的,在很遠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他們的燈光,剛剛開始他們看到燈光還以為是邊防軍執行任務的,沒有想到那些販毒分子仗著自己的武器比較精良,還敢那麽囂張。

在他們跨過過境後就是一場惡戰,具體怎麽打的我這裏就不說了,因為我是聽二毛說的,所以我覺得可信度比較低,寫出來怕把我們的人民解放軍搞成了齊天大聖了,反正最後是全殲對方,毒品全部繳獲,毒品數目挺大的,我這裏就不說出來了,省得相關部門來找我的麻煩。

我們想好了,怎麽著也得去看下連長啊,畢竟那麽長時間來他對我們也確實蠻照顧的,找指導員磨啊磨,最後終於給磨動了,統一我們第二天早上進城去軍區醫院,但是在下午4點以前必須返回!

第二天以大早我們就起來,登上了連部的那輛越野車出山了。上午11點不到我們就到了軍區醫院,找到了連長的病床,進去看了後我當時真的好想抱著他大哭一場,他哪裏是什麽受傷了啊?右腿已經沒有了,全身上下除了頭上有那麽點位置留出來了其他的位置全部是白色的繃帶!問了醫生知道他身上一共5處槍傷,腿部失血過多,所以隻能做截肢我們已經挺聽不下去了,這他媽的不是廢了是什麽啊?這他媽的是我們的連長,一個曾經為祖國作出了巨大貢獻的人,一個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漢子,現在就這樣廢了?這樣他以後做什麽呢?以後怎麽辦?總不能拄著拐杖去打仗吧?他還怎麽呆在部隊?當時就是那麽多的疑問一直在我的腦子裏旋轉,其他的我已經沒有辦法想了,也不想去想了。

我們一直就這樣坐在連長病床旁邊,各顧各的和連長說著話,但是我們都很清楚,他是聽不見的,因為他還沒有蘇醒,或許他又聽得到吧,因為我們的心還在一起!一直到我們走連長都沒有醒過來下午一點,我們必須返回,實際上真的還想多陪陪他。

後來我們連來了個新連長,不過現在不說他,一會說他。在連長出院的時候,我們連選了10個代表去接他出院,但是不是接他回連隊,而是送他回老家。他已經決定了離開部隊了,本來團部那邊拿出的決定的可以再團部幫連長安排一個文職工作,對部隊有較大貢獻的人受到照顧這個也是有文件的,是不違反規定的,但是人家還就是不幹,用他的話說是部隊已經給了自己很多了,自己已經給部隊添了很多麻煩了,不能再麻煩部隊了,部隊教會了他怎麽生活,他回家一樣是好樣的。我的連長,說真的,那會如果我還說的出話,我非罵你不可,你他媽的已經是一個殘廢人了,你回去能夠做什麽?修自行車嗎?還是擦皮鞋啊?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曾經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你更別忘了,30的人了,你他媽的還沒有結婚。

那次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連長了,自從他回了老家就一直沒有再聯係我們,包括他給我們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已經沒有辦法再聯係,去了很多信也一直沒有回音!或許他想徹底忘記吧。連長,說真的,兄弟們都記得你,都想你。

新連長那次去看了連長後我們就猜到了肯定得給我們派個新連長來,怎麽說我們也是作戰部隊,這樣長期沒有最高指揮官是肯定不行的!結果不出我們所料,就兩天時間已經來了。

那天早上我們都看指導員臉上沒有好顏色看,好想誰借了他錢沒有還似的。總是在哪裏發些無名火!沒有人知道什麽原因!

10點左右,一輛團部的車進了大院,到連部門口下來了一個團部文員,後麵跟著一個比較書生像的高個子,還是個一毛三。那會我心裏就在發毛,我操,不會這玩意就是我們信連長把?結果真的,事實就是這樣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家夥就是我們新連長!

中午的時候估計是把連部事務交接的差不多了吧,就來對著我們訓話了。“同誌們,”我們立正,他還禮,然後“稍息,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連長了,我是XXXX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專攻作戰指揮,00年畢業”後麵的記不得了,反正我是覺得他那麽能說不做指導員真的浪費了。而且就他的那個身材,說真的,不談了,身上的肌肉估計用放大鏡都不好找,估計得用顯微鏡看找的到不。

下午的訓練,他老弟就在旁邊指揮,不管是戰術也好,障礙也好,反正他就是一直站在那裏指揮著,指出我們的缺點,不過又一點好,他說話還是蠻客氣的,從來不帶髒字。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大家都又點受不了了,憑什麽啊?你就一個人在那裏閑著?就看著兄弟們吃苦?你的任務就是指出我們的不足?那你也給做個示範啊!估計有點先入為主吧,以前連長就是不管什麽訓練都和我們一起,而且每項人家都是全連的前幾名,所以大家都服他,你這活生生的冒一個書生進來指手畫腳你也不給點本事大家見識一下,大家怎麽服你啊?再說了,估計也是我們生的又點賤吧,這時間長了聽不到那扯大了嗓門罵娘的聲音現在倒有點不習慣了,覺得還挺懷念那聲音的。

有天晚上訓練完了,我們比較多人就在照預先安排的時間地點商討這個問題,問題的關鍵就是怎麽對付現在這個連長的問題,如果他能力強那我們就跟他,如果他隻會說不會做那對不起,這樣的連長我們擔待不起。

“操,這叫什麽連長啊?連指導員都做不了,就他那身子骨,唉”

“就是啊,聽聽他說話的聲音,他這輩子選擇當兵就是一個錯誤,當連長就不光光是一個錯誤的問題了!這個問題是嚴重的!”

“算了,直接上書得了,該換趁早!”

大家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來了,或許準確的說什麽討伐吧,反正我看的出來,就算這家夥真的是有能力也得被開了。

第二天按原計劃安排我們派出了代表向連長同誌發出挑戰書,大致內容就是你和我們一起參加各項訓練,如果綜合成績能夠在前五那我們就服你,如果不在那你就自己哪涼快哪呆著去。上書的人我向除了三娃沒有誰更合適了,畢竟人家是在部隊長大的嘛,這樣的事情以前也聽說過,你想啊,作戰部隊,你敢吧你的生命交給誰,那絕對是過的命的兄弟了,那你們之間是必須相互間又足夠的信任和了解才可以的,你敢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嗎?反正我不敢!

他沒有接受我們的挑戰,而是讓我們自己訓練,一個人自己關在連部辦公室一上午,午飯也沒有出來吃,下午團部那邊來人了,把我們幾個帶頭的抓出來批評教育了一番,最後還受了個處分,連長也沒有換成,日子就這樣過吧。

不過半個月時間不到,就聽說什麽為了提高部隊素質,各個連長忘了那會用的什麽了,反正就是要各個連隊連長相互調換,就給我們換來個東北大漢,至於以前的連長的去向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估計是考慮到我們連隊的特殊情況吧,新來的連長確實我們都很喜歡,不管是訓練,說話包括罵人喝我們老連長真的都是有的一拚的。所以我們很快的就接受了他,他也很快的和我們融為了一個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