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十章

切薩雷·波吉亞身穿黑色盔甲,騎一匹威武的白色戰馬,在博洛尼亞外的城門處與他的指揮官們會合。一支人數眾多的法國精銳部隊加入到由瑞士軍隊、德國雇傭軍、意大利炮兵和西班牙軍官組成的隊伍中。

法國國王遵守了他的承諾。

切薩雷身後,一名旗手揮舞著白色戰旗,上麵印著波吉亞家族的紅牛家徽。切薩雷的一萬五千精兵沿著博洛尼亞至裏米尼的公路鬥折蛇行,朝伊莫拉和弗利兩個城市進發。

切薩雷的黑色護胸上刻著一頭金色公牛,此刻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他的盔甲十分輕便,在征戰中行動可以更加自如,同時又能提供必不可少的防護。現在,即使是下馬徒步攻戰,他也照樣能全力以赴。

切薩雷的手下個個身披鎧甲,驍勇善戰,一路所向披靡,令人望而生畏。他的輕騎兵身穿鎖子甲,披掛硬皮革,手提長劍和致命長矛。

步兵的陣容裏,有瑞士強兵,手持十尺長矛,令人膽寒;有配備各式武器的意大利軍隊;還有膚色黝黑的德國兵,他們身背弓弩,手持小口徑長槍。

然而,切薩雷整個軍隊中最有殺傷力的武器要算維托·維泰力上尉的意大利炮兵部隊了。

伊莫拉和弗利一直是羅馬涅地區的紛爭之源。這兩塊地方的統治者原本是吉羅拉摩·萊厄裏奧,來自意大利北部一個家族,他是這個家族粗野蠻橫的繼承人,也是前任西斯篤教皇的兒子。吉羅拉摩娶了卡特裏娜·斯弗薩——米蘭盧多維科·斯弗薩的侄女,當時她還隻是個小姑娘。十二年後,吉羅拉摩被刺殺身亡,卡特裏娜也已經長大成人。她因為此事暴怒不已,沒有退隱到修道院,而是騎上戰馬,帶領士兵急速追捕殺害她丈夫的凶手。

凶手終於被捕獲了,並被帶到卡特裏娜麵前。這幾人雖然也是貴族出身,卻遭到了卡特裏娜殘忍瘋狂的報複。她把他們的**全部割下,親手拿起來放進亞麻手絹裏,從頭上取下紮頭發用的絲帶,把他們的**綁在他們的脖子上,因為她認為他們這樣的人應當斷子絕孫,根本不配繁衍子嗣。

她高高站立在他們麵前,說:“這塊地方是屬於我的,我對當寡婦不感興趣。”她留在那兒,親眼看著血從他們的身體裏溢出,流到地麵上,像蜘蛛網一般縱橫交錯,直到凶手們一個個變得僵硬冰涼。天哪,如果她真的愛吉羅拉摩,她還會幹出些什麽更可怕的事情?

卡特裏娜一回到城堡,立即下令以她兒子的名義接管伊莫拉和弗利。她的兒子名叫奧托·萊厄裏奧,也是亞曆山大教皇的教子。一時間,所有村鎮和領地都風傳她如何殘忍,如何懲罰刺殺她丈夫的凶手。卡特裏娜頓時聲名大噪,人人都知道她的凶殘與她的美貌齊名。一方麵,她確實像戰士一般殘酷無情;另一方麵,她的女人味又絲毫不亞於任何公爵夫人。她一頭金色長發,襯托出一張美麗精致的臉龐,皮膚柔軟有如貂皮,她深深以此為傲。她的個頭比多數男人還要高,但依然嫵媚動人。她大多數時間都與她的孩子們一同度過。為了取樂,她為她的無瑕白肌製作特製軟膏,給她的棕金色長發調製染發劑,為豐滿而堅挺的胸脯配製乳液,她經常幾乎毫不遮擋地將豐胸**人前。她還用木炭把她平整潔白的牙齒磨得發亮。據說她有一個小本子,上麵記錄著她所有的魔法咒語。村子裏盡人皆知,她的性欲堪比任何一個男性。用文藝複興時的說法,她就是一名真正的悍婦,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女人,內心冷酷如鐵,為實現自己的意誌可以不擇手段。

她再婚了,可第二任丈夫又被人殺害了。她再一次實施了殘忍的報複。這一次,她將凶手們五馬分屍,四肢被從軀幹上扯下,剩餘部分則劈成了碎塊兒。

三年後,她又嫁了,第三任丈夫是喬萬尼·美第奇。她與第三任丈夫生下了一個兒子,名叫班多·內爾,她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孩子。她喜歡喬萬尼·美第奇這個丈夫,甚至他醜陋的外表也讓她覺得喜歡。因為一到晚上,在他們的床榻上,他比她認識的任何男人都要更男人。然而,在剛過去的一年裏,卡特裏娜再次守寡。她現在三十六歲,凶狠無比,人們都管她叫“母狼”。

卡特裏娜·斯弗薩十分蔑視波吉亞家族,因為他們在她丈夫萊厄裏奧死後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她根本不允許波吉亞家族從她和兒子奧托·萊厄裏奧手中奪走他們掌控的領地。幾個月之前,她接到教皇令,要求她上繳她的轄地的稅金,並且指責她扣繳應該上繳給教皇與教會的什一稅。卡特裏娜預料到教皇後麵會用什麽策略對付她,於是提前全額上繳了她欠下的什一稅,派一名特使把錢送到了羅馬。即便如此,亞曆山大依然決定奪取她的領地。為此,她厲兵秣馬,做好了打仗的準備。

她給了她的情報人員豐厚的酬勞,可他們卻並不忠誠。他們給卡特裏娜送去信息,說切薩雷正帶領軍隊殺來,要攻占她的城邦。因此,她給教皇送去了一件禮物——一具死於瘟疫的死者屍體外麵的裹屍黑布。她把裹屍布緊緊纏繞起來,塞進一根中心挖空的手杖內。她心想,隻要亞曆山大一打開禮物,疾病就會侵襲他的身體,那麽他就可能放棄他的攻戰計劃。可是,她的情報人員經受不住嚴刑折磨,向教皇告發了她,於是教皇幸免於難,而情報人員也被全部處死了。

切薩雷計劃先攻下伊莫拉,然後再攻打弗利。教廷軍隊靠近伊莫拉後,切薩雷重新部署軍隊,將炮兵移到最前麵,把輕騎兵和步兵作為屏障。緊隨其後,他帶著一支全副武裝的特別營的軍力向前衝去。

然而,他的精心準備似乎是多餘的。當他逼近城門時,發現城門洞開,一群神情憂慮的市民衝了出來。他們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想讓家園被教廷軍隊洗劫一空,因此很快便投降了。

卡特裏娜·斯弗薩,由於她出了名的凶狠和殘暴,並沒有得到市民的擁護和愛戴。她的子民們即使為她浴血奮戰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軍隊進城的第一天,兩個法國槍騎兵發現了一名木匠,他曾經遭受過卡特裏娜的迫害,一心想要報複。他要求見切薩雷。他不想丟掉自己的小命,急切地向切薩雷指出城堡城牆結構裏哪些部分最薄弱。

但是,城邦裏麵還有一處小堡壘。堡壘的指揮官是狄恩·納爾第,他是一名真正的戰士。此時,他在堡壘頂端大喊:“我們會血戰到底!”

於是,切薩雷命令軍隊準備圍攻伊莫拉。

意大利指揮官維托·維泰力把大炮推到最前線,待他的士兵們準備就緒,便開始連續不斷地炮轟城堡外牆。狄恩意識到危險臨頭,叫了休戰,並宣告如果三天內沒有援兵趕來,他就繳械投降,交出整個城市。

切薩雷明白談判既不耗費財力,又不用犧牲士兵的生命,便就地安營紮寨,等了三天。

然而,沒有援兵趕來救援。納爾第是一個著名的兵家之後,是名將門虎子,雖然身手不凡,此時也隻能怨恨地丟下兵器,遣散手下人馬。如果他還對城邦統治者心存忠義,他可能會血戰至死,可是,甚至是此刻,他浴血守衛著卡特裏娜·斯弗薩的城堡之時,她還將他的妻兒作為人質扣押在弗利的堡壘內。納爾第繳械投降,獻出城池。他隻有一個條件:他自己要和切薩雷以及教廷軍隊一起殺進弗利。

就這樣,切薩雷完成了這場戰役的第一個目標。此時他尚未損失一兵一卒,甚至還未曾見到卡特裏娜·斯弗薩本人。

弗利城裏有卡特裏娜最主要的堡壘,切薩雷將在這裏見到“母狼”本人。教皇的這個兒子與凶殘的卡特裏娜相比,還年輕了些,不如她經驗豐富。因此,逼近城門時,他格外的小心謹慎。但是,城堡又一次門戶洞開,一群市民蜂擁而出,宣布投降。

城堡防禦高牆之上,卡特裏娜·斯弗薩全身甲胄,一隻手裏握著長劍,一隻手上擎著隻獵鷹。沿城堡屋頂站著一排弓箭手,每個人都穩穩地端著弓,箭在弦上,隻等一聲令下便開弓放箭。

卡特裏娜一眼看見她的市民們與切薩雷站在一道,立即暴怒如雷。她向士兵們大喊:“放箭射死那些亂民!射死那些棄城叛逃的膽小鬼!”

登時,箭如同驚飛的群鳥般飛了出去,卡特裏娜的子民們應聲倒在切薩雷的腳下。

“我的上帝啊,”切薩雷轉過頭對維泰力說,“這個女人瘋了,她正在屠戮她自己的人民。”

這時,塔樓一扇窗口傳來卡特裏娜一名軍官的喊聲。他喊道,伯爵夫人想要見切薩雷·波吉亞,跟他商談和平投誠。

那指揮官喊道:“請過吊橋,伯爵夫人會在路口迎接你。”

切薩雷看見吊橋緩緩地放了下來,城門也打開了。他和西班牙上尉波爾圖·迪亞茲開始朝城門裏麵走。正當他抬起頭,透過大門上方木製穹頂的開口處向上看時,似乎聽見有人在上麵快步急走。他突然轉身,看到卡特裏娜幾個手下正在升起吊橋。等他再轉回頭時,一麵鐵柵欄已經在他麵前徐徐降下。

切薩雷一把抓住波爾圖·迪亞茲,大喊:“快跑,是陷阱!”

他縱身一躍,跳到升起吊橋的巨大鋼齒滑輪上,僅差毫厘,收攏的吊橋就要將他碾碎。切薩雷毅然勇猛地從側邊跳進下麵的護城河內。頭頂的弓弩射出數十支重鐵箭頭,直擊水麵,差點兒就射中切薩雷,切薩雷拚命朝遠處河岸遊去。

三名膚色黝黑的瑞士士兵一邊把切薩雷從水裏拉上來,一邊大聲咒罵卡特裏娜。

然而,波爾圖·迪亞茲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被卡在鐵柵欄和收攏的吊橋中間。切薩雷剛上岸,卡特裏娜就命令將沸油從頂部開口處傾倒在迪亞茲身上。切薩雷站在岸上,聽見迪亞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切薩雷當即發誓卡特裏娜休想逃脫,她一定要為折磨他這名好上尉受到懲罰。

切薩雷心裏明白,沒有一場惡鬥,她是不會認輸投降的。於是,他退到營帳內思考計策。經過好幾小時的苦思冥想,終於,他想到一樁她絕對意料不到的事情,這事兒興許能讓她改變主意。切薩雷命人在伊莫拉俘虜了卡特裏娜的兩個孩子,然後把他們帶到護城河河岸看得見城堡的地方。

他向她高聲叫喚:“卡特裏娜,我這裏有點你的東西。”

她低頭看他,隻見他正指著她的兩個孩子。

“如果你還不繳械投降,交出城堡,如果你還不立即停止折磨我的指揮官,我會當著你的麵把這兩個孩子給宰了。”

此時已是黃昏,光線暗淡。在橙色落日的映照之下,城堡內卡特裏娜黑色的身影若隱若現。她粗聲狂笑,笑聲在空中回響,令人覺得險惡無比。接著,她將裙底掀起到護胸的位置,露出下身。

“快來看啊,婊子養的!”她朝切薩雷大喊,指向她腰部以下的部位,“你看見這兒了嗎?去吧,殺死他們,我造人的模具還在呢。我會生更多的孩子——許多許多——你愛殺不殺!”

這時,卡特裏娜一揮手,切薩雷聽見水花濺起的聲音。波爾圖·迪亞茲的屍體被拋進了護城河,可憐的波爾圖頭已經不見了,渾身都被燙焦了。

切薩雷·波吉亞——瓦倫蒂諾公爵、教皇之子,終於下令開炮轟擊。維托·維泰力點燃大炮,向城堡外牆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炮轟。

夜色中,狄恩·納爾第走近切薩雷。“你要下令殺死這兩個孩子嗎?”他問。

切薩雷顯得很吃驚,他都忘記這事兒了。他連忙告訴納爾第:“這隻不過是威脅她。要是換了其他正常的母親,這個辦法會起作用的。這樣我們可以不用殺死太多人。可是,因為這個瘋女人,許多人都要丟掉性命。殺死兩個孩子不會起到什麽作用的。把他們帶走吧。“

“我該把他們怎麽辦呢?”納爾第問。

“把他們留下吧。把他們當成你自己的孩子,將他們撫養大吧。”他說。

納爾第感激地朝他微笑,在胸口畫十字默默祈禱。為什麽人們要把這個人叫作魔鬼?他想不出來。那個扣押著他的兒子的女人,比此人不知道要壞上多少倍。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出來,切薩雷又下令炮轟堡壘。卡特裏娜依然站在防禦土牆上,揮舞著長劍。切薩雷轉過臉去,命令手下砍倒附近的樹,做成方形木筏運送士兵過河。

他大喊:“每個木筏要能裝下三十名士兵。等城牆被攻破,這些木筏就可將我們的士兵送過護城河。”

炮轟並沒有那麽快就結束。但是,維泰力的大炮射出的一個個石彈終於穿透了堡壘的外牆,切薩雷聽見有人大喊:“牆破了!牆破了!”頓時,北牆轟然坍塌。

木筏早已組裝好,浮在護城河上待命。法軍上尉帶領士兵衝上木筏,飛快劃動船槳。士兵們手裏拿著兵器,到對岸後便迅速登陸。隨後木筏又被推了回去,去裝載下一批士兵。總共三百名切薩雷的人馬向城堡發起了猛攻。

切薩雷先鋒部隊一放下吊橋,他和手下便騎馬馳過吊橋,衝進城堡,一邊大喊:“進攻!”

此時,卡特裏娜高棲在堡壘頂端,看到堡壘中央堆放著一大堆炮彈和火藥。她用盡全力從防禦牆上拔下一支燃燒著的火把,一把扔進那堆炮彈火藥裏麵。她寧肯炸死自己、炸毀整座城堡,也不願它被敵人俘獲!劇烈的爆炸聲撼動了整座城堡,摧毀了無數家庭和店鋪,四百多名弗利市民死於非命。但是,切薩雷和他大多數士兵並未受到損害。卡特裏娜的士兵紛紛從屋頂、塔樓、陽台還有其他堤岸走出來,一個個傷痕累累、髒亂不堪,可他們都慶幸切薩雷獲得了勝利,全部投了降。

卡特裏娜·斯弗薩並未受傷,這對她來說卻並非幸事。她被法國上尉扣作了人質。這天晚飯後,切薩雷和士兵們玩起了紙牌。法國上尉輸給切薩雷三萬達克特,於是便將卡特裏娜抵給了切薩雷。

卡特裏娜·斯弗薩現在歸切薩雷·波吉亞所有,他想把她怎麽樣就把她怎麽樣。

晚飯後,切薩雷泡了個熱水澡。他在水裏泡了許久,起來後從行李裏取出一件黑色絲綢睡袍,穿在身上。弗利城堡內的主臥房在炮火中完整未損。他躺在**,心裏想著要怎麽對付卡特裏娜。

卡特裏娜此時已淪為俘虜,被關押在城堡地下室一間又小又黑的屋子裏,切薩雷派了兩個他最信任的衛兵嚴加看守。他明明白白地交代他們,眼睛一刻也不能離開她。

午夜時分,切薩雷穿著睡袍走進了地下室,還沒看見她人,就已經聽見她在那兒高聲尖叫、破口大罵。他走進又小又潮濕的地牢,地牢裏麵隻點著一根蠟燭,光線昏暗。卡特裏娜仰臥在一張鐵**,兩隻手腕、兩個腳踝都被牢牢縛在床架上,不得動彈,這頭“母狼”此時隻能狂暴地左右搖晃腦袋。

切薩雷靜靜站在她的麵前,卡特裏娜一看見他便停止了叫喊。接著,她盡可能地把頭抬高,用盡全身力氣朝他吐唾沫。可切薩雷站得夠遠,她根本夠不著他。

“我親愛的伯爵夫人,”切薩雷以迷人的口吻道,“如果你有足夠的頭腦,你本可以挽救你自己,也挽救你的子民不受傷害。”

她轉過臉來,盯著他的眼睛,她的眼藍得驚人。然而她美麗的麵龐因狂怒而扭曲,她用充滿仇恨的聲音向他挑釁:“你還有什麽酷刑可以用來對付一個女人,你這個膽小如鼠的羅馬狗屎?”

“我會讓你知道的。”他答道,聲音冰冷。

切薩雷脫下睡袍,爬到她身上,用力緩緩地進入她的身體,隨後向上向前猛地刺戳,深深地進入她體內。他等著聽她尖叫、咒罵,可她卻一聲不響。地牢裏唯一能聽見的隻有兩個站著的羅馬衛兵含糊的說話聲。

切薩雷似乎發了怒,繼續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刺戳進攻,直到她突然開始扭動身體迎合他。她渾圓的臀部向上翹起,腹部緊緊貼著他,切薩雷開始覺得自己給這女人帶來了快感。切薩雷繼續強暴她,因為他確信他已經征服了她。等他停下時,她雙頰潮紅,頭發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你應該謝謝我。”他說道,一邊離開她的身體。

她盯著他,藍色的眼睛像閃著火光。“你要給我的就是這些?”她問道。

切薩雷氣衝衝地離開牢房。接連兩晚,切薩雷都在午夜時分來到卡特裏娜的地牢,重複著同樣無聲的征服。然而,結果卻都完全一樣。每次事後,她雙頰潮紅,全身汗津津的,依舊重複問道:“你能給我的就是這些嗎?”

他決定繼續按同樣的方式與她作戰,直到她最後降服。但是,第三天晚上,切薩雷進入她的身體開始進攻才幾分鍾,她要求道:“把我解開,否則這樣我們之間根本不算平等的爭鬥。”

卡特裏娜全身**地躺著,她不可能藏匿任何武器,而且他的兩個高大強壯的衛兵就站在地牢裏。因此,會有什麽危險呢?切薩雷親自鬆開她的鐵鏈,然後輕輕解開繩子。她點點頭感謝他。這是他頭一次在她的眼睛裏看到柔和的目光。他騎在她的身上。她先是用腿,然後用手臂纏繞著他,將他緊緊地拽入她的身體。她揪著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向後拉,舌頭在他嘴唇四周遊走,她親吻他,舌頭深深探入他的口中,他全身不禁顫抖起來。片刻之後,卡特裏娜開始輕聲發出愉悅的呻吟,這令切薩雷幾乎迷狂。幾分鍾後,兩人都讓對方震顫著達到了**。

第二天,卡特裏娜要求洗一個芳香浴,否則就拒絕進食。她身上戴著鎖鏈坐進浴盆,一名在爆炸中幸存的侍女給她洗浴,這是卡特裏娜頭一回離開她那張鐵床。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裏,每天晚上,切薩雷都在午夜時分來到地牢,騎在卡特裏娜身上。中途時,他會給她鬆綁,她則再次抱緊他。衛兵們依然待在牢內,因為切薩雷不能肯定,她是否會在**或狂怒的瞬間把他的眼珠摳出來。雖然如此,切薩雷和卡特裏娜兩人都對他們不以為意。於是,一天晚上,兩個暴力愛人開始說話了。

“你必須承認,即便是強暴也照樣能帶來快感。”切薩雷說。

卡特裏娜大笑起來,她狡黠地說:“你以為你強暴了我?你錯了,教皇的兒子,你這個羅馬雜種。當我在城牆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決定要麽殺了你,要麽奸了你。如果是我抓住了你,我會把你綁起來,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接著我也會騎在你身上。但是不要緊,結果都是一樣的。”

卡特裏娜果然很懂策略。她把他的意願說成是她自己的意願,於是瞬間改變了力量均衡關係,卡特裏娜赤手空拳便繳除了他的兵械。此刻,切薩雷覺得自己與其說是個勝利者,不如說是個被征服者。

這天,切薩雷等人即將出發去羅馬,卡特裏娜問了切薩雷一個問題:“你會讓我戴著沉重的鎖鏈,就像個被俘的王後那樣,跟在你身後穿過羅馬的大街小巷嗎?羅馬市民是不是就可以像古羅馬時一樣對我嘲諷謾罵?”

切薩雷大笑。這天卡特裏娜看起來特別美,尤其是對一個在地牢裏關了這麽長的時間的人來說,能這樣美更是不容易了。他說:“我還沒有想過這事兒,可是……”

卡特裏娜說:“我知道,可能你也會把我綁在柱子上燒死,因為我曾經想謀害教皇的性命。我挑選的那些信差都是些蠢材。”

切薩雷說:“教皇的性命受到威脅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很少為這些大發脾氣,尤其是謀殺陰謀已經被挫敗的時候。但是,假如這是他的意思的話,假如他要以異教罪絞死你或是燒死你,我會讓他相信,自從你被俘後,你每天都已經從我這裏得到懲罰了。”

“他會相信你嗎?”她問。

“他會認為那是強暴,他覺得那是比死刑還要殘酷的懲罰。他相信強暴是對靈魂的傷害,我從來沒有像他那樣愛過女人。”切薩雷承認道。

卡特裏娜表情冷漠地笑了:“可是,要相信靈魂會受到傷害,一個人首先要相信靈魂。”

切薩雷微笑著說:“啊,這點教皇是相信的。同時,因為畢竟你是斯弗薩家族的一員,我會命人把你關押在望景城堡,不上鎖鏈。那座城堡是我的,城堡周圍有美麗的花園,還可以俯瞰羅馬城的景致。你會被待如上賓,當然,也會被嚴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