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逐漸逼近
第五章 逐漸逼近
2:33:。“差點忘了。”林忍冬才想起他要和小愛說什麽。??說。b.新
“小愛，你來過這？怎麽知道這有加油站。”林忍冬好奇的問道。他對小愛寄居在他這之前的日子，毫無所知。292
他想了解這個孩子更多的過去。
小愛嘟著嘴，腦子好像有些混亂的說道，“從沒來過這裏。我為啥對這裏有印象？”
小愛說著說著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好像自言自語。
見她這幅樣子，可把林忍冬嚇得不清。
“喝血喝懷肚子了？”林忍冬關切的問道。
他對陌生人一向很淡漠，但若要是他真心關心的人，他也會更關心。
“我……沒事……”小愛聲音有些虛弱，斷斷續續地。
她雙手捂著腦袋，頭低下去的更多了，她不想讓林忍冬看到她臉上的痛苦表情，不想讓他擔心。
當她頭痛減輕了些後，她說道，“冬，我腦袋裏多出了好多記憶。都是零碎的片段。加油站的位置，就是其中一個片段。這記憶是不是那個壞哥哥的？”
“冬，你說小愛會不會吃了壞人，就變成了壞人了。”小愛抬起頭，水汪汪的雙眼注視著林忍冬，期望在他這裏得到答案，得到慰藉。
“不會，小愛這麽乖，怎麽會變成壞孩子。”林忍冬將副駕駛上的小愛抱入懷中。撫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她。
小愛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甚至還發出了滿足的呼嚕聲。她很喜歡呆在林忍冬身邊。
像現在這樣，也像之前每天晚上，故意蹬亂被子，鑽入林忍冬被窩那樣。
呆在林忍冬身邊，她感覺很溫暖，很安全。甚至，她眼中的世界都沒那麽可怕了。
林忍冬見小愛逐漸安靜了下來，他望向窗外的加油站。
雪停了，風依然在。
地上的不厚的雪，被凜冽的風刮起。擾亂著人的視線。
“沒有電加油站能出油麽？”林忍冬疑惑著，自顧自的說道。
確實，他連駕照都沒考出來，不常來加油站。真不知道加油站具體如何運作。
他隻知道，加油的時候，把油槍插入油箱就行。但是那要電吧。
“沒電找發電機呀。”小愛恢複了往常的模樣，她順著林忍冬的話頭說下去。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林忍冬想著，但他轉而想道，“發電機沒油發不了電怎麽辦？”
“簡單，加油呀。”小愛迅速回答道。
“很好！”林忍冬伸出手，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愛的腦門玩笑道，“就你聰明，解決了永動機的問題了。”
“在這想也沒用，我下去看看吧。你呆在車上。”林忍冬將小愛從身上提起，放回副駕駛的位置說道。
打開車門。寒風撲麵而來。
林忍冬眯著眼，走出車門。打算到加油站一探究竟。當然，他沒有忘記拿武器。
天色逐漸黑了。
林忍冬手邊又沒手電。好在，人眼的適應力很強，沒多久就能看清東西了。
林忍冬一步步穩健的走著。
小心謹慎，不貪圖冒進是他的座右銘。
不過，情況貌似還不錯。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沒有複活的。
林忍冬拿起油槍，扣動版機，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不行，確實需要電。
他四下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儲油罐。自然也不能展現，膠皮管虹吸原理出油的把戲了。
他走到工作人員的屋子，擰了一下門把手，鎖著。
別怪我。
林忍冬在心裏默念一聲。操起手上的鐵鍬，朝休息室的玻璃砸了過去。
“嘭！”林忍冬的手都震麻了，玻璃還是安然無恙。
該如何進去呢？林忍冬又犯了難。
就在他打算那一個磚頭，試一試的時候。他看到屋內一個人影站了起來。
喪屍？
林忍冬看著眼前站起來的這家夥。是個中年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短發，臉色蠟黃。
他看到了拿著鐵鍬的林忍冬，揉了揉眼睛，伸手擰開收費小窗口的鎖，拉開一小條縫說道，“小夥子，你是人吧？”
“我是。”林忍冬回答道，他沒想到這就又遇到了一個人。他想起了王強，剛出狼穴，又入虎穴？
林忍冬有些遲疑。
他說道，“大爺，我想加點油，汽車沒油了。”
“加油啊。”大爺看著停在遠處的車影說道，“你從別的地方來？”
“嗯，我從新市來的。”林忍冬回答道，眼前這個大爺看上去倒是不像壞人，語氣溫和。但人不可貌相，警惕之心不可無。
“哦。”大爺的臉色有些失落道，“你知道洛城那麵是啥情況不？”
林忍冬沒留啥心眼，他如實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麵怎樣。現在通訊全斷了。連收音機都啥也收不到。我這也不是走一步看一步麽。”
“沒事，我就想問問我兒子他那邊咋樣了。是不是也是這個鬼樣子。”大爺說道，“我在這好幾天了，你還是我第一個碰到的人。白天道上有人，我也沒敢出去打招呼。還好這裏有吃的，不用出去找。你不知道。前天，我看到一個人，他就是找東西，然後被地上爬起來的那些屍體吃了。”
“你有沒有看到那些死了又活了的東西。”屋子裏的大爺，或許是幾天沒說話，實在憋的厲害。所以，現在彎著腰，透過那一道縫隙，和林忍冬說個沒完。
大爺看到林忍冬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他說道，“小夥子，你是要加油吧。停電了，加不了。咱們需要去配電櫃那裏。我們要把外線電閘拉了，然後接上發電機。走一起去吧。”
“謝謝。”林忍冬說出了謝謝兩個字。大爺從小屋裏出來，手裏拎著一個高亮手電筒。
手電射出一道白色到光柱，被風卷起的雪。在光柱裏像是精靈一般，來回飛舞。
大爺拿出鑰匙，打開配電室的門。鑽了進去。
林忍冬跟著走了進去，按照大爺的指示，打著下手。
“把柴油順著這個口倒進去。”大爺指揮道。
“把這個曲柄伸入那裏。”大爺把手電的光柱，指向發電機上的圓孔。“插進去了？開始搖。快點，再快點。”
林忍冬甩開膀子，用力搖著曲柄。
“你們這些小年輕，和我兒子一樣沒用。幹啥都不行。”大爺將手電交給林忍冬，親自上陣。
他搖曲柄的速度逐漸加快。柴油氣缸內，霧化的柴油與空氣充分混合，壓縮升溫。順利啟動。
林忍冬見發電機開始工作了，走了兩步，想直接將電閘合上。
“等一會。”大爺伸出胳膊攔住了他。“等電壓穩了再合閘。”
“我錯了。”林忍冬也知道自己魯莽了，道歉道。
“沒事，年輕麽。”大爺哈哈笑道，“現在合上吧。”
林忍冬合上電閘，發電機的電流，流入加油站。
大爺嫻熟地合上一個個開關後說道，“行了，可以加油了。”
大爺拿回林忍冬手裏的手提式電筒，關好配電室的門。
“去把車開過來吧。”大爺說道。
林忍冬小跑回車旁。
車內無聊的小愛，沒有開燈，捧著那本小人書在讀。
“開燈看書。太暗了對眼睛不好。”鑽進車內的林忍冬說道。
小愛合上小人書，一張團團的小臉，掛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道，“冬，要快點走了。他們近了。”
“誰？”林忍冬問道。
他還從來沒見小愛真麽正經過，從認識她第一天起，這個小女孩就像是一隻懶貓一般，永遠一副憊懶打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小愛說道，“以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那個壞哥哥的血吧。我隱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往咱們這邊過來。”
“嗯，加完油馬上就走。”林忍冬說道。
大爺提著油槍等著林忍冬，“不收你錢了。”他邊加油邊說道。
“別著急走。還有東西給你。”大爺身後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了幾個油桶。
“這幾桶汽油你們帶上，這一路上估計想找個加油的地方也難。這個冊子，和鑰匙你也拿著。”大爺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冊子和一把鑰匙說道。“中石油的配電房鑰匙都是一樣的。鑰匙沒油了。你自己按照冊子上的操作章程，自己把發電機打開。然後，就能加油了。”
林忍冬下車，將幾桶油搬進後備箱。大爺還特別細心的準備了大號針筒。方便他加油。
“對了。這個你也拿上吧。”大爺手又伸進兜裏掏了掏，掏出一個項鏈。
這個項鏈像是個普通的十字架，但又不同。掛在十字架上的，並不是基督耶穌。而是一個類似於章魚的東西。
“據說這東西很有用。我一個老頭子拿他也是浪費，給你吧。”
林忍冬真是一陣感動，說實話，父母過世以後。就沒有人這麽關心過他了。
“大爺，要不一起走得了。”林忍冬情不自禁道。
“不走了。我家小子要回來的話。估計我還能看到。”大爺說道，“有我在，這就是他的家。我走了，他回哪？”
林忍冬再三勸說。大爺依舊沒有改變想法。
“大爺，那我走了。”林忍冬說道。
他上車，車子緩緩駛出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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