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酒瘋子

“哼,你一文人懂什麽,大唐沒有好馬,匈奴前來怎麽能打贏他們,那樣百姓死得更多。”

魏征沒能阻止李二下旨招來陸塵風,一臉懵逼的陸塵風聽話讓他來治馬時,就被給氣笑了。

李二的心情十分不好,朝中隻有少數人能勸解,可不管什麽用,陸塵風並不急著去醫治馬,而是問道,“陛下,此馬可有什麽功勞?”

“是朕喜愛之馬,現在又無戰事,何來功勞,可一但匈奴來侵,它就是朕的坐騎,馳騁疆場。”

陸塵風不言,來到馬廄看了看,轉頭對著程知節與慰遲恭等武將說道,“叔伯是武將,平時不訓練,戰時卻還要陛下親自上戰場,看來叔伯還是要加強訓練才行,如果有了馬蹄鐵,也不怕傷著馬了。”

程知節等人急忙謝罪,氣得李二吹胡了瞪眼,轉身離去,

“你這小子損起人來不得了呀。”程知節拍了拍他的肩,“不過,你膽子也太大了一點,陛下是馬背上打的天下,能不愛馬嗎?這也沒有多大的事,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何必呢。”

“程叔,你以為這是小事?陛下現在不是馬背上打天的陛下,而是坐在龍椅上治理天下的陛下,如果連戰馬都需要陛下親自打理,這下天百姓應該如何?誰來管他們死活?

陛下可以愛馬,甚至可以空餘時候騎馬打獵,但不能為了一匹馬如此大動幹戈,耗費如此多時候與精力,特別是你們這些大臣也幫著尋找所謂的名醫,民間誰為這麽上個心?

大唐之所以會有開創盛世,是因為陛下聽勸,而你們沒一人能勸住,難道不會請皇後娘娘試試。”

陸塵風正在馬廄裏忙碌,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盯著你,誰也沒有想到才十三四歲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番理論。

李二氣地在宮中摔著東西,嘴裏嚷嚷著要讓陸塵風吃盡苦頭,侍者嚇得急忙請來長孫皇後,“二郞何事如此?”

李二不言,張阿難是唯一在此時敢開口的人了,他小心翼翼地將事情經過講給了長孫皇後,特別是陸縣男的話,似乎氣著了陛下。

“陛下,從前齊景公因為馬死了要殺人,晏子請求數說養馬人的罪狀:你養的馬死了,這是你第一條罪,讓國君因馬殺人,百姓知道了,必定怨恨我們國君,這是你第二條罪。諸候知道了,必定輕視我們齊國,這是你第三條罪。齊景公聽後便赦免了養馬人的罪。

陛下曾經讀書讀到這件事情,難道忘記了嗎?陸塵風的話可能不好聽,可也是大唐的晏子,可況他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呢?

先不說給大唐貢獻了多少重要的東西,就說馬蹄鐵可就解決了大唐戰馬之難題,一年減少了多少的開支,所以他和陛下一樣,都是愛馬的人呀。

隻是他與陛下的表現不一樣而已,陛下愛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而陸塵風喜愛的是能為大唐守衛邊疆的馬。”

馬還是死了,李二盡管很傷心,但想大唐千萬戰馬都是自己的,也就想開了,陸塵風敢於進言,爵位升了一級縣子,食邑五百戶。

這可氣壞了陸塵風,當場表示不滿,“陛下,你就饒了我吧,現在我這縣男的封地都沒有建好,百姓還有一頓沒一頓的,現在又給我升一級,多了兩百戶呀,我哪有那麽多的精力去做這些。”

滿朝文武驚鄂,與之關係好的程知節上前踢了他兩腳,“封地裏的人每年交租於你,有什麽不好管理的,你年紀輕輕怎麽會沒有精力,還不快給陛下賠罪。”

陸塵風正想辯解,太子李承乾站了出來,“陛下,陸縣子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他的精力全放了書院,雖有李夫子幫忙,可還是事一大堆。

陸縣子現在正想法改進農具,促進大唐糧食增產,如果能派許敬忠前往,陸縣子定會為大唐各方麵帶來巨大的變化。”

陸塵風轉過頭,瞥了眼眉眼頗為周正秀氣的少年郞,會心一笑,這小子長大了,也會接過時實來完成交待給他的任務。

朝廷上的情形很詭異,李二看著陸塵風一眼就低頭輕笑,這小子要人的方法倒是很特別,隻是這許敬忠雖有些才華,但也未必有擔起書院的重傷。

想起他多少有一些看人的眼光,李二也不有說什麽,不管許敬忠願意不願意,就這樣發配到了偏遠的觀音村。

在觀音村招待晚宴上,許敬忠還有些犯嘀咕,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地跑到觀音村來當什麽副山長了。

越喝越覺得的憋屈,很快就喝了滿臉漲紅,許敬忠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能說什麽什麽,太子,二皇子等人都在,還有那可惡的縣子,倒頭就睡了,別的啥也不不來,即來之則安之。

李綱是好主沒有正兒八經的官員陪自己喝酒,心裏還是很高興,但拉著大家一定要喝個盡趣興,陸銘這一年當起了商人,學得圓滑了不少,也學會了不少的江湖氣。

他一條腿啋在長凳長,一手摟著陸塵風,勾著背,夾一塊醃肉放在他的碗裏,王玲瓏便一瞪眼,一下把他給嚇得正兒八經坐好。

陸銘看著盤醃肉被故意放在了李綱與陸塵風的麵前,在看一眼王玲瓏,此時的他懂了,這盤醃肉與自己無緣了。

好在他並不在意,做生意這一年,請他吃的人多了,雖然覺得眼前的肉更好吃一些,但還是大方時吃著清菜,全當清清腸子。

陸塵風喝得七八成醉,說話都開始牙齒打架,走路也東倒西歪,此時隻想脫下鞋子,輕輕躺下,閉上眼睛休息,可奈何李綱酒意正濃,非要拉著他接著喝,接著聊。

這一喝不打緊,陸塵風開始相念後世的家了。

王玲瓏與陸小鳳忙著收拾碗筷,老娘忙著給火盆加些碳,李綱沒頭沒有腦來了一句,“塵風,你說大唐的盛世我能看見不?”

“按說呢,你是不能看到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李夫子應該貞觀年四年就去了天堂。不過你看我是誰,書院事多,你得多留幾年幫幫我,至少等陸向文這一群孩子起來在去吧。”

李綱還沒有反應過來,老娘大怒,“你這孩子,瞎他媽的說什麽呢?說話沒有一個把門的,越長越回去了呢?”

李綱愣了愣,無奈地笑道,“也對呀,我都活了這把年紀,我都聽一些小孩子叫我神仙了,也是時候去天堂了。”

陸塵風一拍桌子,惱火道,“我不是說了,讓你等幾年再去嘛,有我在,閻王來了都得給我等著。”

老娘哀怨道,“你他娘的缺心眼呀,這些哪能說呢,陸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這日子剛好一些,你又來這一出,要是朝廷要了你腦袋,這一家子可怎麽活哦。”

李綱笑了,“我說你不用這樣,我們是朋友,塵風說的朋友,他是有自知自明的,如果換了別人他是不會這樣說的。”

靠著廚房門柱的兩位姑娘相互看了一眼,轉身回去忙活了,“真是酒瘋子,啥話都敢說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