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滅口

做生意跑活很正常,可一提起東臨區,我總是覺得和那個女人有關聯,讓我很不爽。

鐵嘴走了我突然覺得有點害怕,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聽著電話裏一家人的其樂融融,心這才安定下來,沒事就好。

母親說上次她給我的靈符,是開光了的,讓我別忘了戴。

老一輩都比較迷信,我說這是騙人的。

母親頓時嚴肅的說:“我找了東臨區,寶光道觀的大師給你算了一掛,說你最近命犯桃花,記得把握機會。”

東臨區,竟然還是東臨區,我問母親你去東臨幹嘛去了,她說東臨有個大師特別出名,最後還問了咱家人的鞋碼,這麽認真不能有假。

我一愣,隨即想到了那個買鞋的女人,母親把我們的鞋碼泄露了,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麽關聯呢?

我越想越不對,看那個鞋也不順眼,索性就把它藏在櫃子裏,想看看等那女客戶來她究竟搞什麽名堂。

我想起鐵嘴了,不知道他那個生意咋樣了,就打了個電話打算問問。

鐵嘴說這次可賠了,屍體根本沒人認領,連個家屬的人影也沒看到。

我說不能啊,一家出事四口人親戚肯定找瘋了。鐵嘴歎了口氣:“誰知道了,現在這幾個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又說被仇殺的,還有說鬼上身的,眾說紛紜。”

我心裏一驚,鐵嘴說是一家四口,我家也是四口人,而且那個來自東臨的女人買了和我家人一樣的鞋號。

這一切太詭異了,我和鐵嘴說明天你把你那破金杯開來,咱倆去看看。

鐵嘴說在東臨那個活是賺不到錢了,最近也沒啥生意,就當是去看他舅爺了。

第二天,我正準備去東臨區,那個女人就來取東西了。

那時候我還在洗漱,就有人急促的敲響了壽材店的大門,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那個買鞋的女人,想了想還是把她迎了進來。

那女人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嘴唇沒有什麽血色,臉上也呈現就病態般的白,給她倒了熱水也不要,就像是燙手似的。

我剛坐下,她就冷不丁的看向我,嚇了我一跳,然後直奔主題說:“老板,我的鞋可以取走了吧?”

我剛起身想給她取鞋,又坐了下來:“這個,壽材場說沒原料了,所以做的慢了一些。”

女人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像一塊陰翳的雲彩,說我也太慢了,能不能快點。

我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鞋櫃,和她說要不然明天來吧,送貨也得一會。

她也不說話,好像在思考。

我的手心也不停冒冷汗,她怎麽還不走。

也是因為怕她發現,所以我走到了鞋櫃前麵。

我突然發現她也在看我的身後,陡然一驚,遭了!難道讓她看出來了?

我剛想開口,她擺了擺手:“明天,這次不要再拖。”

我如釋重負,看來我隻是多疑了。

隻見她出了門,朝著對麵走去,我收拾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我就不服了,我必須把她的身份弄明白!

我還有一天時間,在此之前我想搞清楚女人的身份,就在我剛追上去的時候,一輛金杯停正好在了我麵前:“老弟,油給你加滿了,好好對待我的寶貝。”

我正擔心怕被發現,一竄上了金杯,鐵嘴搖下了車窗。“鐵嘴,店裏就麻煩你了,回來請你喝酒。”

鐵嘴對我擺擺手讓我放心,我剛啟動汽車,抬起頭發現女人竟然沒影了。

怎麽沒人了?就這麽眨眼的功夫。

可能是上了計程車吧,我這樣想,然後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轉個彎過個道就是車站。

剛把車停下,我跑進候車室,問遍了也沒人看到女人,透過窗正好看到去往東臨的長途車啟動。

女人很有可能上了車了,正好我要去東臨,就追了出去。

開著輛金杯,我去追長途車,可是走了一段後,長途車駛向了公交車專行道,我進了個收費口,就跟丟了。

等我到東臨站的時候,人已經走光了。

太可惜了,我還是去辦事吧,這就去打聽看是哪死了一家四口。

這事很好打聽,是說一個叫劉武的一家人,全家慘死,很恐怖。

問到地址到了地方一看,我愣住了,麵前是一棟兩層別墅,看來這家人還挺有錢。

別墅外麵停著輛警車,透過車還能看到倆警察聊天,警戒線也拉了起來,現場已經被隔離了。

看來進不去了,我有點失落,剛準備開車走,就看到一旁電動車下來個女人,也在看著別墅。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她戴著個口罩也看不清臉,湊到我旁邊問:“帥哥,你認識這家人?”

我搖了搖頭,心想我還想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