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弓家人以為這個事情就到這裏了,但事實上卻沒有那麽簡單,弓博文犯了一個簡單而致命的錯誤。他估計這個東西應該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丟失這個東西的,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公會。

就在弓銘請假後的第三天,本來想要找那一高一矮的混蛋打一架,給弟弟報仇的弓梓,在打聽到那兩個人所在的班級時,卻收到了這兩個人在昨天退學的事情。兩個人一起退學,弓梓天真的以為他們怕被自己抓到,就嚇的退學了,但實際上她很明顯還沒有這個威能。

然後再過了三天,高澤市出現了一宗命案,兩個十三、四的少年被人用釘子釘死在一間倉庫的房梁上,手段讓人發指。全城的公會都開始對這個凶手進行搜捕,一時間滿城風雨。

弓博文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忙於工作的他並沒有去注意那兩個少年是誰,也沒有想過這個跟自己家的兒子會有什麽樣的因果聯係。

人們總是說命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但是實際上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有因果的,在因到達果的過程中,會有無數的細節從這顆‘因’的種子裏長出來,然後慢慢的變成果。覺得它不可捉摸,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細心注意到那生長在暗影中的細節。

這件事情沸沸揚揚的鬧了一個星期。高澤的報紙也都刊登了查案的進度,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凶手究竟是何人,隻得出應該是外來公會幹的。但高澤是一個港口城市,每天通商貿易、進來出去的公會何止幾千家,又怎麽是當地公會可以完全查清楚的?、

於是當地公會也就隻能把這件事上報國家,協助調查。看小說最快更新)但實際上哪有什麽可以調查的?這個國家這個聯邦每天因為公會爭鬥會死多少人?怎麽可能一個個都查得出來?大部分的案子因為地方保護主義和公會對於本地熟悉的關係,隻要是當地人做的,很容易查出來,但如果是外地人做的話,那就很難了。這就像查國外的案子,隻能上報聯邦特警,而聯邦特警那麽多案子,所以也隻能把這個積壓在檔案袋裏了。

那麽作為一個凶犯,想要再次作案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等待風聲已經平息之後,才會再次作案。

弓家人就因為疏忽掉了這麽一個不算是細節的細節,付出了本不應該由他們來付出的代價。

弓銘被在屋子裏關了兩個星期了。

這兩個星期裏,弓銘蛋疼的想死。屋子裏麵的書都被弓梓翻出去了,沒有書打飯時間;自己的手又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醫生說隻是骨裂,一個月就能好,但是玩煉金,捏東西是做不了的了。再加上骨頭在愈合的時候,那種從骨頭縫裏麵冒出來的酥癢感,而自己又沒有東西可以分散注意力,簡直就是讓人抓狂。

因為弓梓要上學,也就沒有時間給他做飯。所以這一陣子給他做飯的事情完全都是雪秋妍在做。也隻有中午的時候,他能放放風,下樓來吃下飯,因為手斷了想要熟練的運用刀叉還是挺難的事情,而且弓銘自認也沒有左手能拿筷子的本事。

這天中午弓博文回來的比較早,因為公會裏日常也就那麽雜事,不是太大的事情都論不到他去解決,所以也就早早的回來了。夫妻二人結伴回來後,該張羅做飯的做飯,看報紙的看報紙。做的差不度了,就把弓銘給叫下來,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就在一家三口剛剛坐定,拿起餐具正準備開動的時候。忽然門口有人敲門。

誰大中午頭的來別人家裏敲門啊!真不會找時候。

“我去開一下門。”

弓博文站起來,這個時間點,估計是公會裏出了點什麽事情找自己的吧!其他再想想沒有什麽可能了。

“找誰……”

就在弓博文剛剛打開門,想就在外麵把事情弄清楚的時候。一聲刺耳的撕裂聲貫穿了整個大廳,桌子距離門口的距離並不近,但是就在這個聲音過後,一個東西帶著紅色的**砸在了熱乎乎的飯桌上。

雪秋妍和弓銘都驚呆了!因為那個東西是整隻手臂。

“資料上說這家的主人是二級煉金師,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是純手藝煉金師啊!真是守法好公民。”尖細的聲音編排著陰陽怪氣的腔調,在屋子裏回蕩著。

失去手臂的弓博文愣了一下,半秒後才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他想要大叫,可在他張開嘴之前,一個劍尖頂住了他的喉嚨:“閉嘴,否則你全家都要死。”這是另一個沉靜中包含著殺意的聲音。

弓博文疼痛的將嘴張開閉合了三次,終於依靠意誌力將痛苦咽了下去。這時候,來著已經將門關上,從外麵看就好像這個屋子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很好,煉金師先生,你保住了你全家的性命。”那個沉靜的男聲將劍尖從弓博文的嗓門前拿開,“現在告訴我石板的在哪裏?”

石板?弓博文幾乎都已經忘掉了石板的事情,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能引來如此的殺身之禍。“在,在我的房間裏,往裏走右手那間,在書架的頂部,請,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說完位置,弓博文還不忘加上這麽一句。

“真的不要殺幹淨?”先來的那個尖細的女聲有些疑惑。

“你夠了。之前要不是你發瘋把那兩個孩子弄死,我們也不會拖半個月的任務,這次目標沒有轉移掉算是我們運氣好,下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隨便殺人。”那個男人表現的很生氣,可對此,女人隻是輕輕一笑。

然後弓銘就看到一個全身被黑霧包裹起來的人走進了弓博文的屋子。沒過十秒鍾,那女人就出來了,她手裏正拿著那塊石板。

“好了,就是這個。那我們就走吧!打擾你們的午餐真是不好意思。”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臉上那虛偽而又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