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救了我，我要跟你結婚
回學校後，季若啡走進教學樓，往舞蹈社的方向走。
她推開舞蹈社的門，隻見社團財務尹甜手裏拿著手推禮花筒，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亂噴。彩色的絲帶和細如顆粒的碎片落在了她的頭發上、臉上、肩膀上和衣服上。
尹甜上前抱住季若啡的腰，笑得見牙不見眼：“學姐，聽說你今年又拿到了‘舞王’的獎杯，可惜昨天我們不在學校，不然一定在現場給你加油助威！”
其他社員也紛紛表示祝福。
“恭喜學姐拿到三連冠。”
“學姐永遠是最厲害的。”
“學姐果然是不可超越的。”
……
就在大家表達喜悅之情時，路小佳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同一時刻，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急急忙忙地跟了上來，她一把摟著路小佳的胳膊，銳利的目光落在了季若啡的臉上。
尹甜眨巴著眼睛，看了看路小佳的腿，關切地問：“小佳，你的腿怎麽了？”
路小佳訕訕地笑著，她看著季若啡，溫柔的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意味。
她紅潤的嘴唇翕張，想說什麽，最終欲言又止。
此時，站在她身邊的趙小萱氣哼哼地說：“小佳，你就是包子性格，所以才會被人欺負！你想幫別人遮掩醜事，人家隻會覺得你傻，以後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
“小萱……”路小佳推了推趙小萱的手背，聲音又軟又糯，“這件事真的跟學姐沒關係。”
“什麽叫沒關係？鞋子是她給你的，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幹係！”趙小萱憤憤不平道，“你在台上出了那麽大的醜，還錯失冠軍。她拿了冠軍在這裏顯擺，連一個道歉和解釋都沒有！”
在場的社員聽完，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昨天舞蹈社的社員在社長江雨陽的帶領下跟其他高校的同類社團切磋，因此沒能在現場觀賽，怎麽今天聽她們的意思，季若啡這個冠軍拿得有貓膩？
“小佳的事，我深感痛心和震驚，但我沒有道歉的理由。”季若啡冷靜地回複道，“鞋子是小佳交給我的，我沒有動過。”
“嗬嗬。”趙小萱嘲諷地笑著，“季若啡，你就是怕小佳超越你，所以才會做小動作！鞋子裏麵的倒刺不是她弄的，難不成是小佳自己害自己？”
沒等季若啡說話，尹甜上前推了一把趙小萱，道：“你是誰呀你？人家路小佳都沒說話，你就在這兒血口噴人！路小佳是學姐一手帶出來的，而且學姐拿冠軍是實至名歸，什麽叫怕她超越？以小佳目前的實力，她隻能仰望學姐！”話落，她看向了路小佳，道，“小佳，我說得對不對？”
此時，社團成員從她們的對話中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來經過是：賽前路小佳把自己的鞋子交給季若啡保管，當天季若啡把鞋子帶給路小佳，鞋子裏麵有倒刺，導致路小佳在舞台上出醜。而路小佳的好友認為，這件事是季若啡動的手腳，就是為了穩拿冠軍。
於是，社員們不能淡定了，他們紛紛開口表達各自的看法。
“我們相信學姐的人品，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如果是為了穩拿冠軍的話，季同學也沒必要對路小佳下手啊，她們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你見過一個成年人怕被三歲小孩打倒，所以對小孩使壞嗎？”
……
聽著大家議論的話語，路小佳尷尬地笑著，眼裏的委屈和隱忍一覽無餘。
她的表情滿是受傷，仿佛有苦難言。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小佳。”趙小萱氣得臉色發紅，她喋喋不休地道，“既然他們狼狽為奸，小佳你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裏受委屈了，趕緊退社吧。”
“退就退唄。”尹甜不以為然道，“社長最近很忙，社團成員的事情，由我來負責。”
路小佳和趙小萱都沒想到尹甜居然這麽幹脆地答應路小佳退社，而且其他社員全部站在季若啡那邊。
氣急之下，趙小萱挑釁道：“季若啡，你這個敗類！你就是因為人品不好，蘇洛才會喜歡路小佳，而不喜歡你！”
話音一落，社團成員立刻炸開了鍋。
季若啡雖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臉色還是一片煞白。
尹甜立刻道：“你就吹吧，我們隻會隨便聽聽。誰都知道，洛學長和季若啡是青梅竹馬的戀人。”
“戀人？誰說他們是戀人了？我看是季若啡故意撒謊往自己臉上貼金吧？你們在學校看到他們以情侶的姿態在一起了嗎？”趙小萱刻薄地嘲諷道，“我跟他們住在一個小區，我會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交往？蘇洛家境那麽好，他那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接受季若啡的媽媽？”
季若啡捏著拳頭，聲音顫抖道：“趙小萱，夠了！”
“我沒說夠！”趙小萱拔高了聲音，“季若啡，你就是一個小三生出來的野種！蘇洛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你，蘇洛也不會喜歡你，他隻會喜歡小佳這樣幹幹淨淨的女孩子！”
“閉嘴——”季若啡猛地抬起手就要對趙小萱的臉上打，可是在手掌落下的瞬間，她又轉而一拳砸在了趙小萱身後的牆壁上。
“氣急敗壞了，所以想打人？打我啊，來打我啊！”趙小萱惡毒地罵道，“野種的女兒，就是有心機！但上天是公平的，無論你怎麽喜歡蘇洛，他也不會喜歡你！”
季若啡狠狠地咬著嘴唇，眼裏的淚光透著無盡的憤怒。
一旁的尹甜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扯著趙小萱的衣領，另一隻手拉著路小佳的胳膊，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兩個人往外拖。
尹甜是標準的“男子漢”，而且會舞蹈，所以力氣特別大，路小佳和趙小萱兩個人被她拖走，壓根就無力反抗。
“我第一次見到嘴這麽賤的人，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汙蔑季若啡，就算你們是女人，我也會揍人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媽媽就是小三。我從來沒見過她爸爸出現，而且她們住豪宅，家裏裝修又好，絕對是小三才有的待遇。”
“單身貴族的女性就是小三？季若啡這麽強，她的媽媽也一定非常優秀。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是她媽媽的事情，跟她沒關係，她的人品我們都知道。倒是你維護的路小佳，我看她才是真小三。”
路小佳沒想到尹甜居然當眾埋汰自己，她眼淚汪汪地看著尹甜：“我不是小三。”
“不管蘇洛有沒有跟季若啡在一起，他們之前彼此喜歡是整個社團都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嗎？你是季若啡一手帶出來的，不感恩也就算了，還覬覦她喜歡的人。搶走也就罷了，還故意帶人來這裏顯擺，心機婊三個字適合你們兩個！”
路小佳和趙小萱同時道：“你……”
“你什麽你，快點滾！”
尹甜將兩人轟出後，非常幹脆地關上了大門。
隨即，她走到季若啡麵前，伸手抱住了季若啡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後就不要傷心了，能被別的女人搶走的男人都是渣男！你要感謝路小佳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因為她讓你看清了一個男人！”
“尹甜……”原本季若啡情緒快崩潰了，但是被她安慰後，心裏多了幾分感動。
其他社員也圍了過來。
“學姐，她們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們相信你。”
“路小佳才是小三，雖然你跟蘇洛沒有正式交往，但彼此喜歡大家都知道，她橫插進來本來就不道德！”
“學姐的媽媽一定是獨立的女強人，所以才會被人嫉妒，那個討厭的女人一定是惡意中傷！”
“就是就是，有些女人自己沒本事、沒賺錢的能力，看到別的女人不依靠男人也照樣優秀，心裏失衡，隻好通過汙蔑這種低劣的手段來打擊他人，惡心！”
麵對大家的信任，季若啡破涕為笑。
從她知道蘇洛和路小佳關係的那刻起，她以為世界是灰暗的。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天沒有塌下來。
因為她還有彼此信任的小夥伴。
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們都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幾天後，A大大一的學生陸續來學校報到，大三和大四的學生們在各大社團的組織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迎新活動。
學姐和學長們熱情地領著新生報到、去宿舍，其間不忘推銷各自的社團趁機納新。
校門口外，季若啡和尹甜正在迎接新人。
尹甜力氣大，見到一個學妹行李多，兩三步上前，熱情地幫小學妹扛行李。
而季若啡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有眼緣的學妹，還沒等她行動，一大群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他們所到之處，見到人就趕，遇到女性，別說是紳士精神了，反而動作更加粗暴地將女生往旁邊拉，架勢大得驚人。
“讓開讓開，我們少爺路過！”
“女生們請閃開，躲得越遠越好，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校門口的學生們一臉茫然，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保鏢們強硬地“劈開”一條寬闊的通道後，隻見一個中歐混血長相的絕美少年走了過來，他的腳步不疾不徐，清冷的目光投向兩側，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少年全身上下都透出尊貴的氣息，站在兩邊的保鏢一直跟隨在他左右，並時刻注意著周圍有沒有行人，而看到異性時，他們臉上會露出緊張的神色，仿佛女人都是洪水猛獸一般要時刻提防。
幾分鍾之後，少年在這群保鏢的擁護下，來到了季若啡的麵前。
季若啡：“……”
她好想找個洞鑽進去，因為她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中二病少年！
“我們又見麵了。”金夜白的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顛倒眾生的笑容。
金夜白的出現，讓迎新的老學生和前來報到的新生紛紛側目，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不僅出場的方式誇張，長得也實在是太耀眼了，一般人根本無法忽視這種美顏盛世的少年！
“好秀氣的帥哥，比明星還要好看。”
“我的天啊，他真的是來自三次元嗎？”
“美顏盛世！美顏盛世！”
“老娘二十年的少女心都跳起來了，不得了了，快拉住我，不然我會撲上去！”
……
保鏢們一聽到“撲上去”的字眼，立刻機警地盯著四周，並時刻讓金夜白與女生們保持安全距離。
此時此刻，季若啡尷尬地笑著：“是啊，挺巧的，又遇到了。”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的重逢。”金夜白淡淡地說道，“你是打算在校門口邂逅我，是嗎？”
季若啡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她隻是單純來迎新的，哪是為了“邂逅”中二病少年啊！
“哈哈哈，你真會說笑。”季若啡幹笑著道，“那個，那位學妹看起來很需要幫助的樣子，我先忙了，小帥哥你要是來我們學校參觀的話，請隨意。”
季若啡拔腿就要跑，然而金夜白對著其中一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立刻跟在季若啡身後，搶先一步幫新生拿行李。
接下來，不論季若啡想幫誰，總有人會搶先一步。
十分鍾後，季若啡抓狂地回到了原地，與金夜白對視。
“小子，你是不是跟我作對呀？”
“我有名字，叫金夜白。”
“金夜白，你想怎麽樣？”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校友。”金夜白微微一笑，“學姐，以後請多指教。”
季若啡：“……”
“學姐這麽樂於助人，我剛到學校，想勞煩學姐當我的向導。”
回過神來的季若啡推辭道：“我找個學長給你帶路。”
金夜白問道：“學姐為什麽要拒絕？”
“因為姐姐很忙，真的。”季若啡訕訕地笑著，她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些人會跟過來。
等她保持安全距離後，不等金夜白做出任何的反應，她忙不迭地拔腿就跑，好似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一樣，隻想快點逃離。
大一的學生陸續報到，高年級的學生第二天便開始正常上課。
然而女生壓根就無心聽課，上課的時候拿著手機刷學校論壇，下課的時候還是拿著手機刷學校論壇。
隻因論壇上，一位花癡小姐姐發了幾張金夜白的抓拍照。
自此，全校的女生都被金夜白的盛世美顏所折服，而論壇裏蘇洛和鄭若楓那幾萬人次的蓋樓帖也顯得冷冷清清，就連當初撕得火熱的“到底是蘇洛帥還是鄭若楓鮮”的帖子也沉了下去。
目前，學校論壇已經被金夜白霸屏！
晚自習結束後，季若啡肚子餓了，便在食堂的餐廳裏點了一份糖醋排骨和一份西紅柿炒蛋。
她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幾十個穿戴整齊的保鏢邁著統一的步伐走了進來。他們旁若無人地拉起了警戒線，一副“生人勿近”的誇張模式。
而被圈在中間吃飯的季若啡還沒從這陣仗中回過神來，隻見手裏拿著巴掌大算盤的阿澈撩開了警戒線，緊接著，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帥氣少年走了進來。
這個長相酷似中歐混血兒的少年，不就是剛入學就引來全校小姐姐們狂歡的學弟？
金夜白坐在了季若啡對麵，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於是，他看起來冷漠的臉上，多了幾分平滑的柔和。
因為對方總是不說話，還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所以她感覺心裏毛毛的。出於禮貌，她主動開口：“金同學，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
“要不一起吃？”
“我喜歡吃甜的，謝謝。”
季若啡：“……”
中國人問候他人，通常喜歡問“吃飯了沒有”，她也就順口一問，至於邀請他吃飯，也不過是順口一提，畢竟一般的男生很少主動答應。
但是她錯估了中二病少年的邏輯。
果然，中二病少年語出驚人：“你的糖醋排骨是特地給我準備的嗎？”
這是她自己喜歡的食物好嗎？而且她在點這道菜的時候，他壓根就沒出現好嗎？他怎麽就對號入座呢？
季若啡趕緊轉開話題，問道：“那個……同學你多大了？”
金夜白用雙手將自己的身份證遞到季若啡麵前，然後又坐直了身子，像匯報工作一樣說：“我今年十八歲，家庭情況優，學習永遠第一，從未拿過第二，目前還沒有我不會的事情。雖然還沒有達到中國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到了法定年齡後，我會對學姐負責。如果學姐有迫切的結婚需求，我們可以去國外登記結婚。”
季若啡：“……”
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隻是隨便找個話題，來結束對方奇怪的自我代入罷了。是不是她正在做夢，否則現實世界哪有這麽奇怪的男生？
季若啡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痛彌漫開來。
我的天，這不是在做夢！
“十八歲的小鮮肉，哈哈，哈哈……”季若啡尷尬地將他的身份證送到他麵前，“那個中二病學弟……哦不，金同學……你挺風趣幽默的呀！”
“學姐，結婚後我希望生兩個孩子，男女隨意，隻要是學姐生的我都喜歡。”
季若啡：“……”他都腦補到婚後生活了嗎？
在他勾勒的世界裏，她到底以什麽形象出現？
“那個金同學……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話，但我……覺得我們不是很合適。”
“哪裏不合適？”
“你才十八歲，我已經二十一歲了。”
“女大三抱金磚。”
哎喲喂，中二病少年還知道這句俗語。
季若啡：“……”
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哪知道金夜白再次問：“請問學姐對我們的婚禮有什麽要求？”
季若啡：“……”
他們不過是見了幾次麵，他就考慮這麽長遠了？
季若啡尷尬地笑著，她語重心長地回絕道：“中二病學弟，哦不，金同學，我比你大，姐弟戀不合適，真的。”
金夜白抬眸，好看的眉眼帶著幾分深究：“學姐很介意年齡？”
季若啡立刻擺出了一臉嚴肅的表情，並堅決表達了自己的立場：“那當然。”
金夜白點了點頭後，一臉“哦，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
季若啡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希望這個少年能因為年齡差的問題而放棄對她的騷擾。
結果，金夜白把身份證丟給了阿澈：“去派出所，把我的年齡改了。”
阿澈將小算盤裝進口袋，雙手接住了金夜白的身份證後，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回道：“好的，少爺。”
季若啡：“……”
改年齡這種事情要不要這麽隨意啊喂！
就算是改年齡，這樣當著當事人的麵毫不遮掩地說出來，是要鬧哪樣？
忽然，阿澈一本正經地詢問：“少爺，您的年齡改成多大？”
金夜白看向了季若啡，他嚴肅而認真地谘詢道：“學姐希望我的實際年齡多大？我可以配合修改。”
—少年，你的實際年齡不就是十八歲嗎？
見她不說話，金夜白自作主張道：“改成二十五歲。”
“知道了，少爺。”阿澈領命而去。
眼看著阿澈的背影漸行漸遠，季若啡欲哭無淚。
半晌後，她再次開口道：“金同學，其實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你知道的，這穩重的男人呢……”
金夜白立刻坐直了身子，還適時地理了理衣服：“我很穩重。”
“我說的穩重，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可是，你的緋聞男友看起來也不夠穩重！”金夜白說著將他自己和蘇洛的照片推到她麵前，“個人覺得，我比他看起來更可靠。學姐可以對照我們的照片，進行對比。”
季若啡：“……”
他真的是追求者，而不是蘇洛和路小佳派來的神補刀嗎？
“這個……你是怎麽知道蘇洛的？”
“我調查了學姐的一些資料。”
季若啡：“……”他還真是耿直到不願意遮掩。
“既然你知道我有緋聞男友，為什麽還要勾搭我？”
“因為本少爺出現後，所有男人都是浮雲。擇優而選，是人的通性。”
季若啡驚呆了：“所以……”
“所以，本少爺出現在你麵前後，你的現任男友會立刻變成前任男友，何況對方隻是緋聞男友。綜上所述，我相信學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我！”
自信又自戀的回答，從他嘴裏說出來，沒有半點的不自然。
“那個……金同學，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都不會選你。”季若啡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掌已經在發熱了，好想把眼前的中二病少年一拳送上天，“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大學畢業後，我就跟你結婚。”
季若啡要哭了：“我沒打算跟你結婚。”
“我打算跟你結婚。”
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嗎？
此時，她心裏的小人已經掀翻了好幾次桌子。好生氣哦，可她還是要保持微笑。
如果她按照自己暴躁的性格來處理這個中二病少年，指不定會惹上什麽大麻煩。
季若啡幾乎是擠出一絲微笑：“金同學，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說完，她像是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