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人就是想太多
季若啡跟蘇洛一分開，就去找金夜白。
雖然之前的金夜白給她的感覺就是幼稚、奇怪、自說自話，但他對她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他尊重她，理解她，支持她，無論外界怎麽評價她、汙蔑她，他都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
她要的是這樣的伴侶，而不是一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此時的金夜白在電視台提供的休息室裏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門口被黑衣人圍成一圈，閑人和女人都不得靠近。
見到季若啡回來，他放下手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時頓住，聲音一沉，說道：“蘇洛那小子把你惹哭了？”
“他不值得我哭。”季若啡拿著紙巾在眼角按了按， “我是在緬懷自己的青春，喂了狗。”
金夜白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不過大概也能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評價，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有什麽難過的事情，也就放下心來。
“女人就是想太多，又是青春又是狗。”
季若啡坐到他的身邊，笑了一下：“大白，姐姐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的臉立刻就紅了，他艱難地掙紮：“我今年二十五歲，有身份證證明。”
眼見著他又要拿出身份證，她立刻按住他：“那我問你個問題，你回答我。”
“你說吧。”金夜白牽著她的手，強裝鎮定。
“蘇洛家經濟狀況出現問題，是你做的吧？”
“這小子欺負了你，現在這樣，隻能算是小小的教訓。”金夜白說得麵不改色。
想著蘇洛一臉委屈，甚至找上自己想讓她假裝女朋友，季若啡就知道，金夜白口中的小小教訓可不是那麽小。
其實，蘇洛的爸爸對她還算不錯，可是她一想到蘇洛如此肆無忌憚地侮辱她媽媽，這種不錯也就淡了許多。
蘇洛知道的這些，他父親應該都知道吧，是不是他們在私底下也是如此評價的呢？
金夜白看她沉默不語，立刻想到她和蘇洛之前的關係，雖然酸得很，但還是開口說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收手。”
她驚訝抬頭：“為什麽？”
“你不是不忍心……”
季若啡瞪著他，說道：“我為什麽要不忍心？對於一個侮辱我媽媽的人，我為什麽要不忍心？而且他還是個渣男！”
“所以……”金夜白一愣，這個和電視劇的模式似乎不太一樣，電視劇女主角這會兒應該會來一句：算了，都已經過去了，放過他，就當成全我們。可是季若啡竟然是這個態度。
“所以你繼續動手吧，不用猶豫。”季若啡坐直了身體，若無其事地說道，“蘇洛的爸爸起家的手段就非常不光彩，有良知的人做到他這樣的成就，早就會收手了。可是他那麽貪心，還繼續昧著良心賺錢，不給他點教訓，也對不起那些被他壓榨的人。”
金夜白的嘴巴又張了張，好半晌後他才感歎道：“你注定要做我們金家的媳婦兒！”
季若啡：“……”
這次的複活賽的結果毫無懸念，季若啡一路吊打眾人拿到了最高分，跟第二名一起成功晉級。同時，今天也公布了晉級決賽的名單，路小佳以跟第一名相差一票的優勢成功晉級。
接下來，複活賽晉級的兩名選手和第四輪比賽晉級的選手將一起參加總決賽，角逐蘇美爾舞蹈學院的入學資格。
同時，決賽的成績統計方法再一次被提出來，采取的是評委評分加現場觀眾投票以及網絡投票模式。
現場評委占比百分之三十，現場觀眾占比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說，網絡投票占了很大的比例。
而且在網友投票的設置上也跟前幾次有所不同。從決賽開始就發起網絡投票，在所有選手表演之後，同時開啟現場投票和網絡投票結果。當然，開啟結果前的最後一秒所投的票同樣生效。
如此一來，戰況就更加激烈了！
這個結果公布之後，網上又沸沸揚揚起來。
【路路通我心】：小佳，你是最棒的！一定會是第一名！
【涼涼的涼風】：樓上的路小佳粉似乎忘記了，第四輪晉級第一名是我們家靳涼涼呢！
【路有所遇】：第一名隻是暫時的，決賽第一名才是關鍵。
【若啡你那麽好】：我若啡果然吊打一群個人，晉級無懸念，繼續粉。
【甜甜圈的天下】：什麽黑幕，樓上是要挑事兒。
【叮叮淡淡笑】：我也覺得有點黑幕，可是季若啡的權利真的那麽大嗎？她的男朋友看著倒是挺帥的，我都挪不開眼了！
【啡常愛你】：那些說黑幕的，你們看了比賽的視頻嗎？若啡跳得那麽好，沒有晉級才是有黑幕。
【張一張貼畫】：季若啡不是被包養了嗎，還介紹男朋友，她的金主那麽年輕？我才不相信！
【梁-3-4】：樓上傻了，那麽小，肯定是小白臉，障眼法啊，以為這樣就能洗白季若啡被包養的事實。
【我隻是愛跳舞】：大家說的這些都沒有實際證據，雖然有黑幕，但季若啡的舞蹈有目共睹。單單從跳舞的實力來說，我覺得就算沒有黑幕她也可以晉級。
【小狐狸手中的玫瑰】：“小狐狸”真的跳得很不錯，看完之後，我直接把我手中的玫瑰掐斷了。
【梁-3-4】：季若啡媽媽是小三，季若啡自己也被包養，就這種還能原諒，網友的底線果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季若啡小賤人，滾出吧！
【路小佳後援團】：我們小佳才可憐，要是季若啡比賽的時候還有黑幕，那我們小佳無權無勢，肯定被欺負！
【小佳人我保護你】：我們一起給她加油，我們一起給小佳投票，發動我們身邊的人一起一起！
網上的輿論轉了又轉，可是始終落在季若啡的身上，而且莫須有的黑料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南風律師事務所又貼出了一張公告，點名了網友【梁-3-4】，要求他對自己所說的話出示證據，否則的話，他們將出具律師函，起訴他對當事人季若啡進行誹謗，負全部法律責任。
那個叫【梁-3-4】的網友在律師事務所貼出公告的幾分鍾之後就改了網名為【路隨我心走。】。
南風律師事務所立馬跟著出了一封律師函，除了網名，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改。
【路隨我心走。】又飛速改名為【一路繁花相送送送送】。
南風律師事務所幾秒之後就把新一份律師函貼上去。
【一路繁花相送送送送】繼續改名。
這次，南風律師事務所也不廢話了，直接把【一路繁花相送送送送】這個網名連同真名一起貼到了律師函上，於是【一路繁花相送送送送】不再鬧騰，默默刪掉了一切博文，再也沒有他的上線提示。
這一番誹謗終於消停了一些，回歸到舞蹈本身的討論上，但是季若啡也因此出名了！
微博上關於她複活賽的舞蹈視頻被傳瘋了，由此也帶動了埃克蘇佩裏《小王子》新一輪討論熱潮，衍生了許多諸如#愛與被愛的選擇##玫瑰小狐狸##小王子是否回去#的話題。
在網上討論季若啡最為激烈的時候，尹甜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抱著手機，披著馬甲愉快地投入捍衛季若啡名譽的鬥爭中，連帶著舞蹈社的一群社員也同時加入聲援的行列。
對此，季若啡既無奈又感激，可是始終沒有登錄過微博更新博文。
如今進入決賽，她自然要為決賽開始準備，而且必須把尹甜從應援團團長的身份中拉出來，和她一起參加。因為主辦方的決賽要求突然變了，而且變得十分奇特。
評委們似乎看厭煩了單人舞所帶來的刺激，要求選手們在決賽時表演的節目必須是兩個人以上的作品，美其名曰，要看選手的創作性、協調性，因為舞蹈不一定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全世界！
同時，這是季若啡複活賽上的表演引發的改變。
季若啡很想揪著主辦方的領子問明白，為什麽突然改規則。決賽很快就要開始，她和尹甜不知要磨合多久才能找到默契。
主辦方的領子她是揪不到了，所以她揪住了金夜白的領子。
金夜白目光一閃，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又不是策劃，我隻負責出錢。”
“不是說出錢的才是老大嗎？”
金夜白順著她的手看了看自己的領子，淡定無比地回答：“你也沒把我當老大。”
季若啡鬆開手整了整他的領子，笑眯眯地說道：“大白，你真是長大了。”
他的臉如預料中紅了一點，狀若無意地回答：“一個人以上也不是難事，你身邊不就有會跳舞的人嗎？”
季若啡轉過頭看了看依然在打架的尹甜，想了想，說道：“不如就來個雙人舞吧。”
金夜白立刻點頭：“最好是男女搭配。”
季若啡看了一眼尹甜：“兩個女生也挺好的啊。”
金夜白輕輕咳了一下，低聲說道：“幾位評委希望看到配合。”
季若啡抬起頭朝舞蹈社的合影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行，舞蹈社的男孩子不多，基礎也不太好。”
金夜白循循善誘：“可以從外麵找。”
“出了舞蹈社，我現在應該是A大學生的公敵吧！再說會跳舞的大多進了舞蹈社，不進舞蹈社的，基本也不需要考慮了。”
金夜白繼續安慰：“可以走出A大，放眼世界！”
聞言，季若啡雙目一亮，歡喜地轉過頭朝金夜白說道：“有了！”
金夜白心中無限期待，目光卻深沉無比，等著她開口。
“尹甜，你就跳男生部分吧！”
好……咦……
金夜白的脖子伸長，還沒有將頭點下去，身側的季若啡已經拉著尹甜討論起來。
他被晾在了一邊，而且十分不理解女生們的世界。
“學姐，我跳男生部分？”尹甜從打架狀態回歸，“可以可以，我是女漢子，身高一米七八，吊打一撥矮矬男！”
“胡說什麽！”季若啡立即糾正道，“你之前學拳的，我想在舞蹈中融入這一點。”
“對對對，像之前的《水之骨》！”尹甜繼續點頭。
“可是選什麽曲目好呢？”季若啡支著頭說道，“我們總得有個主題！”
有人插入一句：“《告白氣球》。”
尹甜接著點頭：“對對對，很浪漫，很有意境，很符合學姐你的個性！”
“表演形式呢？”季若啡又繼續思考。
“初戀、追求、告白、甜蜜、故事性。”有人又插入一句。
尹甜再度激動地點頭：“對對對，學姐，這個主意不錯，其實我的男友力MAX呢！”
季若啡拍著手說道：“行，我去租服裝，設計動作，你這幾天把基本功練好！”
“好好好……嗯……”尹甜的臉色一變。
“怎麽了？”季若啡連忙問道。
尹甜哭喪著臉說道：“點頭點太快……脖子扭到了……”
季若啡無奈地點了下她的頭，引得她立刻嗷嗷大叫。某人在一側暗暗吼了一句活該，隨後若無其事地問道：“設計動作可以去我家。”
“你家？”季若啡轉過頭看向他。
“《告白氣球》實景，我家那邊可以調節，親臨塞納河畔，或許會帶來靈感。”金夜白淡淡地說道。
“學弟你真是個好幫手。”尹甜摸著脖子，開始拍馬屁，“學姐，服裝我去找。”
“服裝……我已經安排阿澈飛去意大利了，隨時等候這邊的消息。”
“學弟，你真的是少女之友！”尹甜兩眼放光，有大腿抱著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季若啡看著金夜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尹甜已經激動得撲過來，拍起他的馬屁，她隻能默默地捂住臉。
—甜甜，你的節操呢？
比賽給的時間並不多，季若啡當天放學後就去了金家。她原本要帶著尹甜一起，結果尹甜在接到老媽說抽到一家餐廳的特等獎，全家免費享受高級晚餐之後，迅速把她的話忘光了。
無奈之下，季若啡隻能獨自去金家。
對於這個消息，金夜白十分滿意，他決定給那家餐廳的全體員工都提一下工資。
雖然尹甜沒有來，但是今天也並不是毫無收獲。
當塞納河的景色同步出來，而《告白氣球》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季若啡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想起了許多事，都和金夜白有關。
相遇、逃避、牽手、親吻、擁抱，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一一流過，那酸澀又無奈的甜蜜也跟著湧了上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的動作一氣嗬成。可是到了男士這部分，季若啡就遇到了一些問題。尹甜不在這裏，有些動作沒有辦法完成，她想了半天，隻能將主意打到金夜白的身上。
“你跟著錄像裏我的動作走，不需要太標準，有點樣子就好了！”
金夜白看了一眼錄像裏季若啡的身影，不確定地問道：“我？跳女生的這段？”
“是的，我負責男生部分，找找感覺。”季若啡肯定地說道。
金夜白不情願地站起身，朝門口掃了一眼，確定門關緊了，才慢騰騰地隨著音樂的節拍動起來。
雖然這樣的組合十分奇怪，而且金夜白手腳僵硬，可是季若啡還是找到了一些感覺，順利地將這些動作都記錄下來。
之後，她又一遍一遍地開始調整，尋找生硬的地方。
等大概的動作確定之後，兩個人都很疲憊，坐在地上看著屏幕上潺潺的河水。
“謝謝你，大白。”金夜白今天雖然動作很僵硬，但是有他的幫忙，今日的戰果還算可以。
“設計動作這種事情，需要找一個審美過關的人，沒有人比我更厲害。”金夜白淡淡地說完，又轉過頭，“既然要謝我，那我們就定個時間舉辦婚禮吧。”
季若啡的額頭抽搐了一下，大白又開始自說自話了。
“我已經看了聖約翰教堂最近一年的安排，我們隨時可以。”
季若啡調整了心情，臉上擠出一個十分親切的笑容：“大白，你明天有空嗎？去一下舞蹈社。”
看著她美麗的笑容，金夜白不禁飄飄然：學姐是不是覺得在結婚之前應該再做一次告白，而且是在很多人麵前？
雖然他覺得儀式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但是女人喜歡就好，什麽驚喜之類的小心思，他都很理解。於是他假裝不知道：“有空，幹什麽？”
“你對甜甜的觸碰已經有了免疫力，這是很大的進步，下一階段，我們開始擴大範圍。從明天開始，我們開始新一輪的訓練，我會安排幾個舞蹈社的小學妹和你接觸一下。”
“嗯……媳婦兒，這樣不大好……”
“我是為了你好！”
“你忍心讓你未婚夫牽別人的手？”
“為了你的病情……啊呸……你不是我未婚夫！”她一不小心就掉進了他的圈套。
金夜白立刻坐直了身體，表情嚴肅地拉著她的手，貼到了胸口，認真地說道：“不要把我推給別人，我的身、我的心，都隻屬於你！”
季若啡的額頭又一次抽搐起來，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學弟，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他倔強地轉過頭：“萬一你的學妹裏還藏著幾個像路小佳那樣的人，我豈不是很倒黴？”
季若啡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金夜白看她沒了精神，連忙保證：“你放心，就是有路小佳這樣的女生出現，我也不會像蘇洛那樣輕易被人搶走。”
“我對蘇洛耿耿於懷，倒不是因為他選擇了路小佳，而是覺我們相識了這麽多年，可是他始終用有色眼光看我，認為我配不上他！”季若啡歎了口氣，“大白你呢？”
“他是個蠢貨，我的智商比他高一百倍，不要問這種侮辱我智商的問題。”他嚴肅地說道。
“那……你對我媽媽是怎麽看的？”
“我沒有見過你母親，不應該胡亂下定論。”他認真地想了想，又看著她笑道，“可是我相信，學姐的母親一定智慧非凡，值得尊敬。”
季若啡微微一笑，突然間注意到他的話，忍不住問道：“你沒有查過我媽媽嗎？”
“我隻對你有興趣，所以當時隻是對你做了一些興趣愛好方麵的小調查。”他坦然應道，“你還沒有將你的母親介紹給我，這樣調查不太好。”
季若啡的心裏一陣感動。
此時，塞納河畔的天氣很好，陽光落在她的笑臉上，泛起一圈圈朦朧的光暈。金夜白不自覺地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拉著她，突然很想親吻她如花一般的唇。
毫無預兆地，他就這樣貼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某一處突然傳來“哢”的一聲，有一道聲音從天花板處傳來：“媽媽！你幹什麽捂住我的眼睛？不要啊，我要看季姐姐，我要看季姐姐……”
金小白生氣的聲音從某個地方傳來，然後是手忙腳亂的聲音，最後是高希希尷尬的笑聲：“哈哈哈……大白，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金夜白將季若啡抱在懷中，臉色沉得像烏雲。
……
季若啡十分尷尬地坐在金家的餐桌上，臉色通紅，感覺自己好像偷吃被抓的小貓咪。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房間裏居然有監控，也不知道金夜白的父母看了多久，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偏偏金仕堯還一臉和氣地朝她微笑，高希希更是熱情地招呼她：“小若啡，吃吧，這個時候還沒吃晚飯，真可憐啊！都怪大白，隻顧著做壞事……”說著，她立刻頓了一下，捂著嘴嗬嗬笑道，“哦嗬嗬，你應該多吃點，太瘦了！”
—阿姨，您這樣真的好嗎？
季若啡笑容僵硬，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那個房間了。
“那個……小若啡啊，阿姨想問你個事兒！”高希希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情十分愉悅：真是沒想到，他們都到這個地步了，大白不愧是她的兒子，好樣的！聽說小楓都沒追上小若啡，以後又可以在鄭太太麵前炫耀一下了。
越想心裏越是美滋滋的，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啊，阿姨您說……”季若啡尷尬地笑了笑。
“你母親忙嗎？”高希希和藹可親地問道。
“我媽媽，她還好，有自己的時間安排。”季若啡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開口回答。
“你和大白都已經進展到這個程度了，也是時候跟你母親見個麵，談談你們的婚事了！”高希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少女，越看越滿意。
阿姨，你要不要這麽著急啊？季若啡在心中大吼，臉上隻能更加客氣：“啊……阿姨，是不是太早了，大白他都沒有到法定年齡呢！”
“啪！”
金夜白抬起手，將身份證拍在了桌子上，認真地說道：“我今年二十五歲了。”
季若啡無奈地看著他，無力吐槽。
原本趴在他腿上玩的金小白立刻激動得拍著手：“哥哥好厲害，去年十七歲，今年就二十五歲了！哥哥什麽都比別人快，哥哥真棒！”
你看，教壞小孩子了吧！
高希希立刻來圓場：“不結婚也沒關係，可以先見個麵，大家吃吃飯，認識一下也好。”—這麽順眼的兒媳婦，必須先定下來才行。
季若啡的額頭抽搐得厲害，阿姨的熱情她招架不住啊！
金夜白終於發現季若啡的尷尬，便轉移了話題：“你們怎麽突然回來了？”
金仕堯說道：“影視公司這邊的合作人有點問題，回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高希希立刻在後麵接口道：“那都是順便的，主要還是來看小若啡的比賽。上次的複活賽看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嗚嗚嗚，小狐狸真可憐……”
“老太太，都一把年紀了，不要有太多代入感。”金夜白在後麵冷不丁接了一句，然後冷不丁就吃了高希希一拳頭，她陰沉著臉說道：“告訴你多少遍了，不準叫我老太太！”
金夜白沉著臉揉了揉被打的位置。
高希希又給季若啡夾了一塊牛柳，說道：“本來打算直接讓你當冠軍的，可是大白說你要靠自己，我想了想也對，有實力幹嗎還要給人留下把柄！到時候拿了冠軍，你想去哪個學校都行！”
高希希說完這句話，兒子就在一側冷笑，她立刻挑眉問道：“臭小子，你什麽表情？”
金夜白淡淡地說道：“我前幾天用了你們那投票係統，真是慘不忍睹。”
“那個係統是我親自設計的，怎麽可能有問題！”高希希立刻拍著桌子怒道。
金夜白冷冷一笑，例舉了一個有問題的地方。
高希希一怒，高聲反駁。
金夜白保持冷笑，繼續例舉有漏洞的地方。
高希希一愣，心虛不已，但仍然嘴硬地反駁。
金夜白丟出了絕招，說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高希希沉默下來，沒有回答，片刻之後，終於歎了口氣，說道：“你說得對，我立刻去修改！”
母子兩人結束了戰爭，季若啡坐在一側保持懵懂的狀態。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湊起來一句都聽不懂。她悄悄朝金仕堯看了一下，發現他淡定自若，喝了一口香檳，看母子倆停止打仗，慢慢說道：“修改之前開個董事會說明一下。”
高希希生氣道：“還要這麽麻煩！”
“這些都是簽訂了合同的。”金仕堯眼皮子都沒抬，應了一聲。
高希希繼續生氣：“那算了，不改了！”
金仕堯看了妻子一眼，眼中泛著笑意。
戰鬥就此結束，高希希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季若啡的身上，她笑眯眯地問道：“小若啡，你母親什麽時候有時間，約個飯呀？”
嗯……阿姨，你還沒忘記這件事呀？
季若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