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與獲利不等值的投資

“嗬咦,婁柯,施燃去哪兒了啊?”

“他不舒服,我跟你說過了。”

“這都好幾天了啊,之前找到鼓手可以代替他,但今天沒有誰來代替他啊。”

婁柯正從教學樓下來的時候,被譚毅先叫住了,為了詢問某個缺課好幾天的人,領唱也是一如既往地答道……不舒服。

“可以先跟葉況哥請個假嗎?”

“嘿咦,要是被其他樂隊插進來就慘了。”譚毅擔憂地說道,但似乎聽的人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

“插進來就算球,其他店還有很多。”

“我好好地問你,然後你對我發什麽脾氣啊。”一看到朋友喋喋不休,他就嗬斥了一句,讓譚毅撓撓頭安靜了下來,以至於“不小心”心情不好的人歎了口氣,抬手揮了揮道:“抱歉,我擔心施燃。”

是的,婁柯正擔心施燃,但不是擔心他不舒服,而是擔心……他無法像以前一樣整理好自己的心。

雖然施燃和很多人交往分手過,但從沒嚴重到連續缺課好幾天,以前,他隻是把所以事情都藏在心裏,最多也就是喝一兩天酒,然後就恢複正常了,但這次,除了跑回家裏躲著,他還不回電話,不管努力發多少信息都是如此。

施燃完全自我封閉了,以至於婁柯煩躁。

隻是一個混蛋,你要這麽重視幹嘛啊!

想著領唱也清楚這次……不同於以往。

“這樣吧,待會我打電話問問包政哥能來代班嗎,我也擔心施燃,今天試著去看一下他,可以了吧?”看到朋友還在擔心,就給他想了個法子,譚毅再怎麽不滿意,也隻得勉強接受。

“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不管怎麽樣幫我跟他說聲快點好起來呐,他不在感覺少了點什麽。”樂隊的小夥伴那樣說道,答應了帶話給蘇戈後就走了,婁柯看著他離開,然後就……

隻是笑笑:“沒有他,像是缺了某種東西……我才是要說這句話的人!”婁柯在喉嚨裏怒號道,然後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音樂專業的學長,直到電話那頭答應了今晚來代班,之後又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混蛋!”不管給他打多少次電話,都隻有這個提示音,以至於他心煩意亂,盡管應該滿意,盡管應該高興消除了一號情敵,但某些事還煩擾著他的內心以至於無法安然入睡。

“沒關係,施燃像這個樣子應該不會太久,給他一些時間。”小眼睛小夥再次對自己暗示道,然後收起了手機後走下了樓,打算徑直走向那輛曾經跟朋友假裝……輪胎爆了的值得信賴的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計劃,隻要用一年前的老視頻威脅湯榮那小子說要是他不願意聯手,就把他的視頻在他的學校曝光,而且還**他說不想再見一次施燃嗎,那傻小子就輕而易舉地答應願意按照他的吩咐來做。

那天也一樣,他隻是提議說要是他能讓施燃和談謹分手,他就把視頻全部還給他,湯榮那個怕死的小子就願意照所有吩咐做,盡管不得不讓施燃受到一點玷汙,但也好過讓死談謹和他的好友漸漸地親密起來,所以他的車胎並沒有爆,隻是等著談謹什麽時候來,然後就掐著機會走過去而已。

這樣就可以讓湯榮那小子背鍋了,而且不管他說什麽也沒人會信的。

湯榮永遠無法再入施燃的眼了。

這個計劃除了除掉了談謹,還讓施燃對湯榮那小子恨之入骨……一石二鳥之計。

婁柯邊想邊要走到他停在教學樓後的停車場的那輛信賴之車那裏。

但有人先上前來擋在了他麵前。

“談謹。”盡管驚奇,盡管不滿意,但還是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擔心地問道,“好幾天不見你了,最近怎麽樣啊?”

“還好。”他平靜地說道,但臉色煩躁得讓人賞心悅目,以至於不得不假裝出一副極好的朋友的樣子,盡管討厭死了他那張臭臉。

“你冷靜下來沒有?我覺得你應該重新考慮一下跟施燃分手的事呐。”

“你真的那樣想嗎?”

“什麽意思?”婁柯愣住了,凝視著今天看起來……讀不懂的談謹。

他看起來過分安靜,過分沉默,臉過分緊繃,但婁柯仍然安慰自己道:他剛跟施燃分手,笑嘻嘻的才是奇怪 。

“你覺得施燃會願意跟我和好嗎?如果我跟他道歉。”

不要說你……

聽的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當他以為已經被鏟除到一邊的人似乎要變心的時候,他攥緊手抑製著氣憤,但他還是維持著憂心忡忡的樣子,毋庸置疑他逼真地表現出了心情沉重的樣子。

“那天我已經問過你是否確定了。”婁柯說道,然後又接著說道,“我也不想讓你傷心的,但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一開始施燃可能還無法接受,但現在他好多了呐,他說能放下你了,然後他自己也……哎……”說話的人樣子十分沉重地歎了口氣,然後就吞吞吐吐的,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讓談謹幫忙做決定的樣子。

“你告訴我吧,現在沒有什麽能讓我比這更傷心的了。”當魚兒輕而易舉上鉤時,婁柯暗自笑了笑,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他說就算你給他道歉,他也不可能再回頭來找讓他如此傷心的人了。”

“他說?”談謹明顯愣住了,這也讓挑撥離間的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親耳聽到。”

過去的經驗告訴婁柯……這些人一個個都蠢得要命,隻要他裝作是一個極好的朋友,擺出一副擔心雙方的樣子,他們就掉進了他的陷阱,相信他的話超過相信施燃的話。

一個極好的朋友裝得有多好,他們就有多相信這個局外人的話,其實婁柯也厭惡他們厭惡得反胃,因為如果是他,他隻會相信施燃的話,隻相信自己男朋友的話,以至於婁柯認定了這些人沒有呆在施燃身邊的價值。

我才是適合的人,我才是一直在施燃身邊的人。

“要是我不信你呢?”但是,他反而這樣問道,讓婁柯震驚了一下,不過聳肩道:“那隨你,你不信我也可以,我隻是證實我是真的從施燃嘴裏聽到的……談謹啊,我的朋友不是傻子啊,你讓他這麽痛心。他可能不會輕易原諒你的,額,施燃或許覺得愧疚去和湯榮那小子在一起,但你也看見了他隻是逢場作戲而已,然後你反而提出分手,施燃可能不想再為你這樣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心痛了。”

在還沒丟棄極好的朋這一理念之前,婁柯用厭倦的語氣說道:“抱歉,我不得不說出事實,但我隻是希望你們都好……”

啪!!!

婁柯曾經被揍過很多次了,因為當施燃的哪個男朋友不相信他的話的時候,他就會直說,當那些混蛋接受不了就把氣撒在他身上,但最後還不是都一個樣……為太上火而道歉,然後全心全意地相信他的話。

在他們眼裏,他是誠實,真心實意,希望雙方安好的人。

這個想法讓他暗自笑笑,這時他擦了嘴角處的血,轉回來準備迎接感到愧疚的眼神,但……

“你比我想象的雜碎得多得多。”

領唱愣住了,看著正摸著因剛才出重拳而淤青泛紅的指關節的人,然而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向別處,沒有愧疚的眼神,隻有……氣憤仇恨。

“你什麽意思?來罵我做什麽,跟施燃吵架了來胡鬧嗎?”盡管已經有些氣憤了,但演了四年戲以來的人仍然像不介意似的說道,讓看的人完全厭惡地掃了一眼後說道:

“你撒謊,我真是愚蠢至極信了你幾個月的邪。”

“談謹,你過分了啊,我做了什麽啊。”做錯的人還是不承認,仍然一臉真誠,像是不知道接下來的事一樣。

不管他知道了什麽,他從來沒留下證據過。

“過分嗎?什麽叫做過分,欺負一個高三的孩子叫做過分嗎!”

一爭辯出來,看著的人就氣憤地罵了起來,讓有黑曆史的人大為驚嚇,但仍然深深地壓製住怒火說道:“你說什麽,我不明白。”

轟隆!!!

一說出這句話,談謹就揪起他的衣領,然後把他推了砸在後麵的車上,發出一聲悶響,以至於婁柯吃痛地定了一會,但他還沒有時間關心,因為麵前眼神鋒利的人想著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樣地看著他說道:“你要欺騙到什麽時候?湯榮來見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說給我聽了!”

“那你也相信那個導致你跟施燃分手的人的話啊,嗨咦,聰明些吧。”婁柯仍然毫無破綻地說道,因為他已經這樣裝了很久了……久到他無數次想象得到最糟糕的事是被抓到是他做的……當他事先料到的時候,就想法子來保護自己了。

他害怕到停止害怕,他願意做任何事,隻求能待在施燃身邊。

“我不蠢,不過那個孩子把視頻拿來給我看了!”

婁柯握緊了拳頭,氣這顆極其聽話的棋子蹦躂了起來。

“什麽視頻?”婁柯仍然疑惑地問道,同時用手去推揪著他衣領的手,但談謹仍緊緊地拽著,以至於扣子幾乎要掉了。

“我全都知道了,他說你給他下套,給他拍了不好的視頻。”

“嘿咦,你誣陷我有證據嗎?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麽視頻,從湯榮那小子跟施燃分手後我就從沒和他說過話。”他一演得更入勝,就用恰到好處的強烈情緒反駁回去,然後當麵大吼道,“你說你不蠢,你真是蠢到家了,相信那小子的話,施燃跟你這種人分手真是走運!”

“你說什麽啊!”談謹看起來氣憤極了,以至於想找事,並且這也讓婁柯想起來:要是引他發火然後出拳,說不定能借機逼他離開學校也行……他單方麵毆打,院長也許會給他些什麽懲罰。

“我說你蠢!智窮計盡!而且還耳根軟啊,死談謹!”婁柯看著攥緊的手滿意地爭辯道,因為他什麽時候揍上來,他就什麽時候呼救。

“是,我蠢。”然而,他反而聲音平靜地承認道,眼神冰冷地看著,以至於讓人後脊發涼。

他打算幹什麽?

“我蠢在信了你所有的邪,但現在我學聰明了啊……那個視頻裏也有欺負那個孩子的那些渣宰的正臉。”

“然後呢。”婁柯仍然不為所動地問道,但他正覺得腹部絞痛起來。

他知道什麽,他得到了什麽證據。

做錯事的人開始恐懼無意地身體顫抖起來,這也讓談謹咧嘴笑道:“然後剛好我走運,一起看視頻的朋友認出他們其中的一個,你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去雇傭那些見錢眼開的人,因為隻要我給他們點錢,他們就供認不諱。”

操蛋!

婁柯咒罵道,無法相信他竟然把事情追究得這麽遠,湯榮那小子要視頻的時候不該還給他的。他反而把那個證據拿給談謹看,但……

“然後呢,與我何幹?你要誣陷我傷害湯榮那小子到什麽時候?”他確定從來沒出麵讓那群渣宰看到過。

他是通過包工程的電話號碼雇傭那些人的,把錢放在約定好的地方,並且在他們指定放視頻的地點拿回視頻,去死吧,那些人也不會記得他的聲音。

之所以下這個血本是因為湯榮那小子進入到施燃的心裏比誰都多。

被挑撥到什麽地步都相信施燃的人,以至於不得不耍這樣的手段。

“對,我沒有證據指證是你。”他痛心疾首地說道,同時放開來了他的衣領,以至於婁柯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抓著自己的衣服與被傷害的氣憤樣相契合。

“額,現在跟我道歉。”

“但我要去告訴施燃!”

這是第一次婁柯真正地全身顫抖,看著眼神冷漠但堅定地說著的人,然後他接著說道:“我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但至少,我也不會讓施燃一直愚蠢地相信你的話,我會把所有的都拿給他看,包括那個視頻,還有那些混蛋的坦白,那你要等著看看施燃會相信誰嗎……”

“他永遠不會相信你的!”僅僅是一聽到施燃的名字,一直都把自己偽裝得很好的人就嘴唇發抖,全力爭辯著,讓聽的人咧嘴笑道:“額,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誰會相信那樣傷害他的人,而且還誣陷他的好友,但至少,我跟施燃交往到了解他不是頭拿去耕田的蠢牛,他現在不相信我,他也會察覺你事情的端倪,他不會像以前一樣地百分百信任你,並且至少,施燃會得知他身後有個幕後黑手一直努力促使他和他的男朋友分手!”

談謹當麵說道,然後……咧嘴笑道:“即使他不要我了,但如果他知道他前男友曾經被傷害過,想像一下,他這麽好的人會視若無睹嗎?至少他會回過去找湯榮那孩子,而你……也隻是一隻他身邊空叫的狗而已。”

談謹的笑容讓婁柯感覺到一瞬間怒火中燒。

占上風……的人的笑容。

“然後謝謝你告訴我施燃和哪些人交往過,我才好問問他們是否也跟我和湯榮一樣的被你洗腦過……找到好理由跟施燃解釋啦!”談謹那樣說道,然後轉身,像是說事情到這兒結束了一樣,並且毫無疑問他肯定會去找……施燃。

這個想法讓氣憤到極致的人衝上去拽住了談謹的肩膀。

啪!

平實的拳頭實實在在地砸在談謹的臉上,但還不夠解氣,婁柯又給了他一拳,雖然偏了一點,但還是讓躲避的人倒在了停車場的地上。

“你永遠做不到,聽到沒啊你永遠不可能贏過我!!”

婁柯對著他大吼道,同時坐到了談謹身上,像泄憤一樣地抬起拳頭實實在在地給了他一拳。

他隻是想到施燃會知道所有的事,他就幾乎要瘋魔了,隻是想著施燃會用厭惡的眼神看他,他就無法忍受,以至於通過拳頭來發泄。

“施燃永遠不會相信你。”

啪!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啪!!!

“他是我的,聽到沒啊他是我的。”現在婁柯像瘋子一樣一拳接一拳地揍著對方的臉,大聲叫喊著告訴他,此時心中的怒火也漸漸釋放出來。

“你是後來的,我和施燃待了四年,是我在他身邊整整四年,不是你們!!”

“咳咳。”被揍到嘴角滲出血的人咳了咳,但他仍然敢抬起頭來和他對視,然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四年,但他並沒有看見你的價值哦。”

“閉嘴!閉嘴!!閉嘴!!!”婁柯就揪起了談謹的領子,然後大力地搖晃著,幾乎用盡所有力氣地搖,要讓談謹體會到和他一樣的疼痛,但應該褪去笑容的人反而笑他活該,就好像他隻是隻一碾就死的蟑螂。

“就算你再傷害施燃的幾個男朋友,施燃也永遠不會愛你的。”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閉嘴!!!你知道嗎?當他一個接一個地跟別人交往,然後看不到我的價值的時候,我是怎樣的感覺?我在這!一直在他身邊,每次都守在他身邊安慰他。那為什麽他會看不到我的價值呢?隻看得見那些坐享其成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隻是慫恿一下那個學長,他就輕易地對施燃出軌,水性楊花吧?看到沒?他配不上施燃,我才是配得上施燃的人,我才是在他身邊的人!!!”婁柯的聲音正一點點大起來,他已經氣昏了頭,氣得失去了理智。

“咳咳,但你也沒有權利去傷害湯榮。”盡管談謹幹咳著,但還是大聲爭辯回去。

“沒權利?陶醉地說著施燃最愛他的那個小子嗎! 你沒看見嗎?他一整晚呻吟著請求其他男人跟他**,就那小子我還沒有權利讓施燃看清他的真麵目嗎?”當婁柯揪著談謹的領子撞擊著背後時,此時婁柯就像個瘋子,像是把所有事憋在心裏,最後爆發的人。

“你……咳……混蛋!”

當被拽緊了領子以至於勒著脖子的時候,談謹又咳又嗆,但現在婁柯已經被施燃會知道真相這句話衝昏了頭腦,以至於……

啪。

“死!”

“你去死吧,如果沒有你……沒有你!!”婁柯漸漸地用力掐住談謹的脖子,盡管嘴唇正揚起得償所願般大大的笑容,但那雙小眼開始失了神,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了一樣。

如果沒有談謹,施燃就不會有知道的一天。

他的動作讓談謹幾乎無法呼吸,但談謹仍然隻是笑著,伸出幾乎沒有力氣的手放在胸前,然後呼吸不暢的人還仍然笑著道:

“你……才是輸……了。”

!!!

當談謹從衣領裏掏出的是……小型麥克風時,婁柯驚恐地睜大了眼,一不留神放開了捏著脖子的手。

錄下所有音的麥克風。

之後,幾乎要窒息的人就以一種占上風的語氣說道:“如何……當你遭遇著……別人……遭遇過的事的時候。”

“混蛋!!!”那副樣子讓婁柯大吼道,散發著愕然的眼睛變得猙獰,鬆開的手又抓住了談謹的衣領,像是要把他摁在水泥地板上摩擦,但……

“現在給我停下!!!”

婁柯立刻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看到那個他熟悉的人跑過來時候,他震驚地睜大了眼。

“施……施燃。”以至於無法置信地叫了他的名字。

婁柯凝視著衝過來一點點靠近的好友,這時雙手顫抖,試圖想放開談謹,但來不及……

哐啷!!!

還沒來得及施燃就衝過來抓著他從幾乎要死掉的人身上甩開。

“談謹,你有怎麽樣嗎!!!”如果說甩出去的力量讓他身體疼痛,那麽施燃正撐起談謹的身體,用要死要活的語氣問著談謹的畫麵,則極度地刺痛了看著的人的心。

“嗬咦,你還沒死。”這時他的另一個提著攝像機的朋友也來了,急忙擔心地問著他。但婁柯對這兩人的關注,並不及那個撫摸著缺氧的人後背的人。

“沒……關係……你怎麽會來啊……”這或許是對他唯一的疑問,當南方小夥轉過頭問著不應該來這兒的人的時候,緊緊抱著談謹的施燃也隻是呢喃道:

“先別管,你沒事就好。”

之後,當他暗戀了多年的人轉過來與他對視時,婁柯整個人完全嚇壞了,想要逃遠到世界的最邊上去。

眼神與看談謹的時候完全不同。

眼神中透露著失望,難過,最重要的是……厭惡。

要開戰的人走來找他了,然後……

啪!

施燃揍他!

僵硬著身體倒下的人想到,抬手握住了臉頰,然後慢慢地轉回來看著這個極其生氣罵著他的人。

“你幹了什麽混蛋事啊你?”

施燃知道了,施燃知道我做過些什麽,他知道了。

此時,婁柯正嚐著他的種下孽果……他希望會回頭來愛他的那個人反而比什麽都更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