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永恒的幸福?

“我覺得夫妻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要閃了。”

這是寧穆的說辭,也不留下來幫朋友,因為他知道談謹正要決定和施燃的朋友公開身份,於是他就幾乎把粥倒進嘴裏,也不洗澡,拿著摩托車鑰匙就立刻出門了,呆在這裏,作為承受朋友情緒波動的受害者,可能他感覺會尷尬。

這算是第一次以對象的身份跟他朋友見麵吧,就連自己的朋友也隻有寧穆一個人知道。

“如果你不想說……”

“請別充當好人,讓我覺得我是壞人。”

等待施燃的朋友到來時,一臉帥氣的對象再次充當好人,讓那個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會跟施燃交往的人,立即反駁,轉過頭去,跐牙裂嘴的樣子,讓施燃覺得好笑。

“沒聽說過嗎,壞男人才是親愛的。”

“那我應該跟你分手,然後去別處找個壞壞的噢。”南方男孩嘲笑,讓聽著的人笑容燦爛的。

“你不會的。”

“別那麽自信,你有什麽好的,隻是長得帥,是富二代,是這樣吧,能束縛我的心嗎?”談謹冷笑,好像在說像你那樣的,我再找幾個都行,這話使得那個聽著的人更是大笑起來。

“談謹,你有意識到嗎,你在說你將去找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混蛋,我沒說過!”他發什麽神經,像談謹這樣的人怎麽會去找別的男人,別人又不是同性戀。

談謹自信地說,而施燃還是自信滿滿地補充道:“就在剛才,你說要去別的地方找壞壞的人,你指的不就是男人咯。”

“我補充……”看樣子,在爭辯之前,當事人安靜下來,因為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是的,在那一秒,他偏偏想到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別的女人。

就偏要和男人交往,當說到找個壞壞的人時,偏偏就想到這個男人啦。

“然後你也不抗議。”

“……”施燃還抓住不放,讓聽著的人說不出話來,因為剛才他真的沒有抗議,剛才說找新對象隻是想著玩玩的,就算每次都這樣喊著,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可能找別人啦,而且施燃自己也知道,因為他伸手過來擺弄談謹的頭。

“不抵製同性戀了是嗎?”

“不……我還是不喜歡,隻是……懶得罵。”那個嘴硬的人不肯輕易承認,其實他已經改掉討厭同性戀的症狀了,但如果有哪個同性戀來撫摸腰部的話,還是會堅持原來的想法,隻是對他們惡心的感覺,難以置信地減輕了,而且這些人也不是一直都窮凶極惡的。

“你不用來擺弄我的頭,好像我是少女一樣。”說完就轉過頭去,讓施燃覺得好笑,把頭低下來靠在談謹的肩膀上,直到倒在沙發上。

“我很高興你沒有抗議,但很傷心你不再說隻是我一個人的。”

談謹是個不容易害羞的人,簡單的說就是臉皮厚,隻不過一聽到類似這樣的話就害羞了,一聊到這事臉就發燙,不得不轉過臉去逃避,即使還能感覺到靠在肩膀的人,從下麵看上來的視線,真是糟糕透了!

額,脖子不累就睡覺。

“那我什麽時候能去告訴別人。”

“嗯。”然後談謹就提到,讓旁邊的人抬起頭來看著,於是用渾濁的聲音說:“隻是覺得會被別的男性戲弄,我覺得太恐怖了……不反抗,不代表對每個人都能接受啊。”當他是這麽好的人時,也回報他的好,給他一點兒鼓勵,不然等下又被人發現說談謹狠心,然後知道他們關係的每個人都像寧穆那樣說。

施燃太可憐了,跟他那樣的人交往。

像我這樣的人怎麽啦,施燃有我這樣的對象才幸運呢,而且導致施燃自己也相信那樣的說法。

“那麽說明……”

“混蛋,我隻對你一個人OK,還要我說得更明白點嗎?”他立刻駁回,然後罵施燃,但那樣使得施燃跐牙裂嘴地笑著,轉過去背對著,然後靠在談謹的肩膀上,往沙發外伸展他的雙腿。

“我很幸福。”施燃說道。

“寧穆說你看起來痛苦。”

“為什麽?”

“不就是遇到了像我這樣的黴球嘛,自從喜歡我以後,你命中的好運就沒了。”談謹撅嘴,就算寧穆沒有直白地說出來,但他思考過啦,而且自己也想過一直以來,施燃要對他的所作所為忍受了多少,像瘋子一樣各種找茬把他趕出宿舍,開始是拿他的東西來用,亂塗抹東西,幾乎每天都辱罵他,表現出一副害怕同性戀害怕得要死的樣子,然後生病的時候還麻煩他讓他來照顧,但照顧完之後又沒良心,侮辱他,加上製造各種問題讓他出麵解決。

原來我這麽壞呀,這想法使得他皺起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不是啦,我們每個人的幸福是不一樣的。”

“那麽你應該是那種喜歡暴力的神經病啦。”談謹嘲笑,因為一直以來他們的相愛模式總是拳打腳踢的,這話讓施燃覺得好笑。

“可能是哦,自從喜歡上你以後我可能喜歡上暴力了,或者實際上我不是神經病啦,我之所以喜歡這種暴力是因為……”他轉過頭來好好的注視著,雙眼冒出火花然後說道,“我愛你呀!”

“……”

談謹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注視著施燃,那張正在不斷地移動著,越來越靠近的臉,距離近得幾乎接觸到呼吸的氣流,但這次談謹沒有轉過頭去逃避,隻能定定地坐著,然後……就閉上眼。

閉上眼是為了等著感受他的熱情,但……柔軟的嘴唇反而隻是輕輕地觸碰……很久。

這樣的接觸就好像給談謹傳遞感覺,直到談謹覺得他甜。

一種令人驚訝的甜蜜甜在心裏,就像親吻小孩玩玩這種。

然後,施燃就鬆開,對著他笑,抬起手來碰他的臉蛋,然後輕輕地撫摸。

“我愛死你啦,你知道嗎?”

不是隻愛,而是愛死。

他的話裏,眼神和語氣裏所傳遞的情感,每一樣都能讓嘴硬的人閉上眼睛,然後……

咚。

沉重的頭往下倒,靠在鼓手的肩膀上,感覺生命裏最失敗的。

認輸了,真的接受你了。

“我……也可能愛你。”

但尊嚴還抵製著,不輕易直接說愛,所以有‘可能’這個詞進來,包括心……

愛啊,為什麽我覺得可以愛這個該死的家夥。

那個同性戀的家夥,那個厭惡死而有生命的東西,但他教會了同性戀不會窮凶極惡,同性戀不會很亂,同性戀不會總是騷擾別人,也不會針對每個男人,除此之外,他還能包容自己。

談謹就從了吧,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還不承認對他的感覺不僅僅是朋友。

“哈哈,肯說出來了吧。”同時施燃就雙手抱住談謹的肩膀,拉過來抱得緊緊的,一聲不響地就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一副可愛的樣子,嘴硬的人隻是寬心地說,還用了沉重的聲音。

“你不必介意。”

“我沒有。”鼓手笑著說,談謹就抬起頭來挑釁地看著。

這次眼神對視著,然後……

啵。

“吻你爸嗎?”

“那來親你兒子好啦。”剛罵完他,狡猾的家夥就拉住談謹的肩膀,再次摔倒在沙發上,笑得很邪惡,俯下頭來想要親嘴,那個找爸爸找兒子的人就抬起手拉著施燃的衣領。

然後談謹也笑了。

氣氛正濃,突然……

咚咚咚!

“我來了,同伴,給我這個帥哥開一下門。”

大吃一驚!

之前做的比現在更誇張,敲門聲更大聲就好像要震破房間,再加上主唱那高興得響亮的八管聲,讓兩個人嚇一跳,然後談謹就推開那個呼吸沉重的人的肩膀,翻身起來站著,拂去衣服的皺痕好像很厭惡的樣子,然後就聳聳肩。

“開門這麽慢啊,如果是其他事你總是神速的。”剛打開門,門前的人就歡快地說道,連談謹自己都差點哈哈大笑起來了。

就是哦,他說的對,如果是別的事就速度得每次都跟不上啦。

“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啊……進來,叫那麽大聲全都影響到隔壁房間了。”施燃搖了搖頭,搞笑的說,但還是把門開得大大的,身體閃到一邊,讓來訪的人拿著一大袋吃的進來。

“我買了粉過來哦,超讚超好吃的噢,這家店就在我家附近……談謹也有你的份噢,吃細粉不。”

“不吃噢,我不喜歡細粉。”

“啊……”

婁柯驚呆了,他可能被朋友嚇到了也不是,隻是買個東西來怎麽那麽多事,於是談謹就大笑,然後笑著說。

“像我這樣的要粗大的粉條,出風頭時有人為我開路,我就喜歡那樣啦。”明顯是在打趣,婁柯看起來很震驚,然後他用悅耳的聲音問道:“你急著上大嗎?”

“哈?”這次輪到先打趣的人迷茫地說,不明白粉的粗細跟急著上大有什麽關係,主唱笑容燦爛的,然後用無辜的語氣說,聽起來……很欠揍。

“是你說的使勁哦,不過我說要上大就去洗手間吧,他開好路給你應該是你的臭屎味,而不是因為你喜歡粗的粉。”

啞口無言……

“哈哈……”

談謹沉默不語,盯著客人的臉,對他的吹牛感到迷茫,來訪的人沒有注意到,施燃大笑出來,看著不知道搞什麽鬼的兩個人,直到談謹舉起兩隻手到肩膀的高度,笑著說。

“我認輸了,跟不上你吹牛的節奏啦,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主唱滿意地笑了,然後又問一遍。

“話說要吃嗎,這粉絲。”

“吃,都買來了……要喝什麽嗎?” 談謹是很好的東道主,走過來接住打包來的粉,然後走到冰箱那,那個趕路過來覺得很熱的人問道。

“有什麽可以選的嗎?”

“沒有,我這裏隻有雪碧。”

“你怎麽廢話這麽多呀。”打趣的人笑著說,拿杯子裝好冰塊,然後拿冰箱裏一直冰的雪碧來給對方,老實說挺喜歡這個找茬的醫生,因為他給人的感覺不亞於寧穆。

看樣子搞好關係不難,隻要他不是那種嘴巴不緊的人就行。

“我很好奇,你們倆怎麽會住在一起呢,性格完全不同。”他笑著說,同時打開雪碧罐,倒進杯子,一邊接著說。

“一開始我也聽到傳聞說你很討厭同性戀,還聽到你跟師兄大吵一架傳得更是風風雨雨的,我就覺得奇怪啦,你們兩個人能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還有不明白的是施燃說到外麵去住,還來和你住在一起,性格不太像能相處的。”

說話的人會這麽看也不奇怪,因為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兩人能相愛。

“我跟你一樣也覺得奇怪。”談謹說,同時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而施燃就移步過來站在後麵,然後……

突然。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肩頭上,不得不抬起頭來對視。

施燃的眼睛好像在問你確定嗎,這讓南方男孩沉默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把頭轉到別處去。

“婁柯,我有事跟你說。”

“嗯,什麽事啊。”那個正在抬起頭來拿杯子喝水的人看著,然後他的視線就停留在施燃的手上,而施燃笑容燦爛的。

“好事呀。”

“別說你們倆是一對,搞笑噢。”他笑著說,顯然不相信的樣子,可能是因為上個學期談謹不好的傳聞,沸沸揚揚的。

但是施燃真誠地說道:“嗯。”

“怎麽?!”這問題使得鼓手再說一遍。

“我和談謹是一對啦。”

砰!

“哎呀!”這次輪到南方男孩叫出來了,杯子從聽著的人手中滑落下來撞到地上,而那個讓杯子滑落的人還睜大著眼睛,抬起手來指著他和施燃的臉,然後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樣子,問道。

“你們倆是一對!!!”婁柯大喊道,而談謹皺眉,起身準備打掃他摔破的碎片。

“嗯,你幹嘛這麽震驚啊。”施燃懷疑地問道,讓那個摔破杯子的人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於是大喊大叫起來。

“怎麽能不震驚啊,我都不知道,難怪啦,我昨晚就懷疑了,為什麽你們兩個的樣子這麽奇怪,施燃你這家夥都不告訴我,我是你朋友啊,不信任我呀。”這不是嘛,都說了婁柯真的很像寧穆,好像不告訴他們是多麽嚴重的錯誤似的,老是一副扭捏掙紮的樣子,甚至還愚蠢地罵人。

“謔,你們兩個自從上個學期結束就出來同居啦,那你們兩個都交往幾個月啦,也不告訴我啊,太打擊我啦該死的施燃。”他還在說,讓施燃笑著說。

“嗯嗯,我道歉,發生了點事所以沒告訴你。”

說到發生事情時幹嘛看著我啊。

談謹隻能擔心地想著,都想罵人啦,但隻是將掃過粉末的掃帚推入對象的手中。

“你朋友摔壞的,你來收拾。”

“接受指揮。”

“你別鬧了。” 談謹隻是那樣說,連他自己也放寬心了,把自己和他的關係告訴別人之後心裏舒服多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而且別人的反應也沒有那麽糟糕,因為現在,婁柯正笑得燦爛。

“嘿,朋友,怕老婆呀。”

“你怎麽知道我是老婆,我也可能是他老公。”談謹自大的笑著,聳聳肩,讓婁柯更是睜大眼睛。

“好酷哦,你是如何能讓帥氣、迷倒半個學院的施燃哥拜倒在你的腳下的啊。”

“婁柯,我沒有迷倒半個學院,是你自己說的吧,都變成傳聞了。”施燃解釋說,這使得談謹想到在剛進大學時寧穆說過的話。

他說有關於施燃的新聞,在傳他真的迷倒了整個學院。

噢,婁柯說施燃迷倒了半個學院是開玩笑的吧,而寧穆尼瑪的添油加醋地說施燃迷倒了整個學院……你們兩個也太像了吧。

“但也迷惑了每個年級啦。”他一邊說一邊狡猾地笑,仿佛握著一個秘密,不過他還肯抬起腳來讓施燃打掃,雖然抱歉,不幫忙。

“你自己來收拾。”

“哎呀,朋友,別生氣嘛,隻是一個杯子,等下我買新的給你,但因為你的隱瞞害得我尖叫,那種失去的感覺回不來啦。”說完,主唱就做出一副抬起手來擦眼淚的樣子,直到施燃感到惡心於是拿掃帚柄戳了一下他後背。

“話說你們倆怎麽會在一起啊。”他還問道,很想知道的樣子,讓談謹冷笑。

“他太麻煩了讓我厭煩,所以就交往了,就當為了行善積德吧。”

“這樣子?”他感興趣地問,使得施燃插話進來。

“不是說你被我吸引,才交往的嗎?”

“混蛋!”聽著的人咒罵道,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加上婁柯那發光的眼睛,很想知道的樣子。

“哦謔,適合施燃,很酷的風格以至於每個人都被吸引。”

“你怎麽知道。”被指出來,談謹有點生氣地反駁道,讓婁柯笑了。

“哦,上高中時,我和施燃就認識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交往的每個對象都對他迷戀得要死,而且排隊想成為他對象的人太多了,很難排得上,因為得到他的人尼瑪的拿去炫耀說施燃很厲害。”那個知根知底的人清楚地說道,讓談謹看著那個厲害的家夥慢慢地搖了搖頭。

“往事就別提了,現在我隻有談謹一個。”

真的,如果是平時談謹應該不喜歡他說什麽甜言蜜語,加上當著他朋友的麵,還是昨天才認識的朋友,隻不過婁柯給他的感覺像寧穆,讓他心裏足夠舒服,於是回應他。

“說的真好,記住你說的話哦。”

“嘿嘿,看來看去,你們倆挺般配的啊。”同時 婁柯還說道,讓承認自己的人隻好聳聳肩,不過覺得很安心。

談謹沒想過要和施燃分手,而且想一直交往下去,他願意改變自己,自己要更加走進施燃的世界裏,就像施燃試圖走進自己的世界一樣。

從跟他朋友搞好關係開始,也是一個好的想法。

“哦,你這麽急啊,急著去找老婆呀。”

“你別逗啦,不是啊。”

“啊,那你這是要去哪呀。”

“找朋友玩啊,婁柯,我沒有可憐到隻有你一個朋友啦。”

施燃正開車拐到一家商場,想到大概十五分鍾前跟好朋友聊天的對話,婁柯知道他和談謹交往的事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然後好朋友不想輕易地放過他,因為他早上挑逗,下午挑逗,回家前也挑逗……理由是我這麽晚才知道,所以我要捉弄。

這想法讓他覺得好笑,嘴角高高翹起,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不隻是,無須對朋友隱瞞的事,而是談謹接受他了。

談謹自己說不會和他分手,會和他交往,而且願意公開關係,讓親近的人知道,不會讓他擔心,這樣子使得施燃想說同樣的話。

沒想過會有今天。

從吵架吵得要命的那天,一直到交往,已經半年過去了,直到他認為談謹就是那個與他交往的人。

一直以來,不管施燃的生命裏出現多少人,但那都不是長久的,每個人都有要結束關係的理由,以至於要問自己他哪裏做錯了,隻不過現在施燃才知道,他往往從一開始就跟不確定的人交往。

那個一遇到新人就輕易離開的人,但談謹不是。

他可能老是說他是這樣的人,因為自己把他拉進這個世界的,但施燃反而覺得談謹在一定程度上是穩定的人,不然他幹嘛罵同性戀**呢……他討厭的罵人的話……他不想成為那種被咒罵的人,即使幾乎做了很多次,最後……他懵懵懂懂也變好。

談謹可能需要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改變自己,但他的改變是穩定地前進,不是伸展雙腿,然後急忙夾緊尾巴逃跑,如果他要麵對就不會往回走,談謹就是這樣的人,施燃才會高興,當告訴朋友時,他接受了。

越是想著,帥氣的小夥子笑容越是燦爛,不管別人發現了說他是瘋子,也不管別人會不會看過來,因為現在他真的很幸福。

直到走進和初中朋友約好了的餐廳,他還是一臉笑容燦爛的,大家跟他打招呼。

“最近我的生活積極向上的。”

“謔,別說出來讓大家羨慕……話說你們學院有很多美女啊,介紹給我們呀。”他說道,於是施燃掏出手機。

“要哪種呀,每個風格的都可以選。”

“哈哈……還有這樣的啊。” 施燃也玩,裝出盤問號碼甚至不認識那麽多女性朋友的樣子,但使得他們胡鬧起來,身子傾斜過來要看他的手機,他要趕緊閃避,因為他的手機屏幕是談謹的照片。

當然,談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吵架。

“哪裏,證明一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麽多。”

“嘿,不能看。”當他要搶時,施燃就盡最大的能力彎下身往後退,但搶的人不還肯放過,因為看樣子想飛越桌子到對麵,於是施燃意外地把椅子推到後麵。

“喂!”

“嘿,抱歉啦。”

往後退時跟後麵走過的人撞到了一起,直到施燃驚訝,急忙放下手,然後轉過身去看,於是見到……

!!!

“施燃哥!”

穿著校服的男孩正在看過來,他也同樣震驚,而施燃安靜地坐著,像被詛咒了一樣,看著……前任。

在遇到談謹之前交往的對象……那個讓他幾乎半年不敢找對象的人。

“湯榮” 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從嘴裏發出的聲音很低又顫抖,而麵前的男孩也同樣震驚,隻是一瞬間,嘴角就翹起來成了自我意識的微笑,然後用高興的語氣打招呼。

“好久不見啦……真高興。”

突然。

僅僅高興這個詞使得施燃兩隻手緊緊地抓在一起,因為胸部肌肉正在高興地跳動。

隻是弟弟對他笑,他就動搖。

談謹,我應該怎麽做才好,我應該怎麽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