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舞台上

“哇!你說施燃玩音樂的地方,是這家店嗎,酷斃啦!”

“你這麽激動幹嗎呀。”

在陰沉沉的一天,足球排練被取消了,談謹就被朋友糾纏著讓他帶到施燃玩音樂的地方來,因為想看到那種耀眼的才華,由於一直以來隻見過一次排練室,現在南方男孩就搭朋友的摩托車,同時告訴朋友路線,直到和大眼睛的朋友一起來到了有格調的酒吧餐廳。

“我以為施燃在一家小店裏而不是這種大型的店呢。”厲害的足球隊員激動地說道。

“你知道嗎,自從那次他玩鼓給我看,我所提到的歌尼瑪的他都會,那手輕輕一揮,超酷!我就敬佩他了。你又不早點告訴我,他還來店裏玩音樂。”朋友那激動的樣子,使得談謹撅了撅嘴,雖然不知道幹嘛要稱讚那個有中國長城血統的人,但他內心產生深深的自豪感。

那家夥可是我對象啊!

而寧穆才知道施燃在餐廳裏玩音樂的事,是因為早上在食堂碰到時,他聽到施燃說今晚晚點回來,不用等他吃飯。問來問去就知道施燃和他一樣在做兼職收入還不錯,既然這樣又怎麽能錯過呢?

“他玩很久了啊。”

“我沒告訴過你嗎?”

“你這混蛋什麽也沒跟我說過,除了拿他來開罵給我聽,你們處對象的事還是我自己查的呢。” 寧穆冷漠地說,使得談謹聳了聳肩,算他說對了。

以前隻會罵給他聽,但一發展成對象後就把寧穆踢一邊去咯。

“據說高中就開始玩了,不過因為跟樂隊裏的朋友發生矛盾就解散了,這個是放假時剛成立的新樂隊,而剛好店裏的老板大哥聯係說讓他們來店裏試試看,如果可以就錄用他們啦,然後就像你聽到的那樣,他來工作的時間是晚上,雖然不是高峰時期,但施燃說對於大樂隊來說能在這個時候表演已經不錯啦。”談謹就按照他所聽到的說出來,而寧穆聽得很認真,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也完全了解你對象的事啊。”

“寧穆你這家夥!”當朋友挑逗時,談謹就粗聲地叫道,掩飾住出奇的害羞感,就好像被抓到他現在也關心施燃的把柄。

“嗷,我說的是事實啊,以前你哪裏了解施燃,住在同一個宿舍,你還要來問我施燃是不是那個守護你這個病人的人。”寧穆給那個撅嘴的人說出了事實。

“他告訴我不得已大腦記住了,沒想過要了解他的事。”

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使得談謹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問道:“施燃樂隊的成員有幾個人。”

“四個。”

“有哪些人啊。”

“婁柯,譚毅,還有高三的學生蘇戈。”

“誰是主唱。”

“他朋友,婁柯。”

“你見過嗎?”

“沒有啊,你還要問我多久啊,該死的!”就好像玩你問我答的遊戲,每個問題談謹都能回答,讓那個問問題的人大笑,也不管自己被罵成了什麽啦,因為他舉起手來用力地拍了談謹的肩膀,然後用自豪的語氣說直到談謹想要揍一拳給他。

“你也能是個好對象哦。”

“跟這個有什麽關係啊,都說了是他說給我聽的。”談謹氣惱地說,但那高高瘦瘦的人還在笑,又拍了兩下談謹的肩膀。

“好啦,這樣就好了,我就不覺得施燃可憐了,話說你有意識到你自己變了嗎。”然後寧穆又問了一個問題使得談謹把肩膀轉過去逃避,板起臉,好像在說我哪裏變了,於是就率先帶路走進了店裏,讓那個未來的團隊隊長跟著走,然後用高興的語氣說。

“現在你對別人更上心啦,而且沒那麽急躁了,每次我這麽說你都不聽,還老是罵我祖宗,加上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大切八塊的樣子。”那家夥搞笑地說,但談謹沒跟著笑,因為他正在想著剛才的問題。

他這是變了嗎,一點兒也沒意識到,他還是原來的談謹。

“嘿,你是施燃的朋友吧,等下哦,我幫你叫朱莉姐。”

當店裏的美女工作人員轉過來看到,而且好像記得他於是笑著跟他打招呼,思考被中斷了。

“姐姐,沒關係的,我隻是和朋友來吃點東西。”談謹禮貌地回答,但那邊工作人員邁步去找那個聽到打招呼聲轉過頭來,穿著連衣裙的美女,當看到是誰來時,朱莉姐就笑得很甜,同時大步走過來。

“喂,來給你對象加油嗎帥哥。”美女忍不住挑逗,而談謹舉手行合十禮,然後禮貌地回答道。

“沒有啦,姐姐,隻是和朋友來吃東西的,朋友想找個有情調的酒吧餐廳坐坐,我第一就想到姐姐這個店啦。”談謹麵帶笑容地說,看起來有點調情的樣子,讓對方滿意地笑了。

“嘴真甜,就算你這麽說我也沒什麽給你的喔。”

“不用給什麽啦,我隻要靠近舞台的位置就行。”

“小事一樁,想要能清楚地看到施燃的臉的桌子就去選吧。”

“哈哈,我不是來看他的啦,隻是姐姐店裏的食物美味,酒比較合我口味罷了。”談謹不免有點開玩笑,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對於被打趣成施燃的對象這種事也不急躁了。再說姐姐她已經知道了,還隱瞞著做什麽。

“那就隨意吧,還有你的朋友也是哦,等下我再來聊聊,剛好現在店裏還有些事。”

“好的,姐姐。”當美女離開後,談謹就帶著不吭聲的寧穆抄近路走到角落裏但在舞台周圍的座位,然後立即坐下。

“你在看什麽呢。”好朋友看過來的眼神讓人焦慮不安。

那家夥看起來好像在抓住什麽東西。

“哦霍,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年紀比較大的女人啊,一直以來你都說不喜歡老的,這不,剛才那個姐姐雖然漂亮,但年紀不輕了。”當那個被八卦的人不在了,寧穆就趕緊問道,而且那問題使得談謹搖了搖頭。

“你別瞎說啊,這跟年紀大的女人有什麽關係,我隻是跟那姐姐聊天而已。”

“你還跟她開玩笑呢。”寧穆把自己發現的事指了出來,然後解釋道。

“每次如果你不感興趣的,你說一兩句就逃了,但這是什麽,她都這樣挑逗說你和施燃是一對啦,跟我做的一樣,你還附和她,又說笑,又聊天的,還這麽有禮貌。”這話讓談謹長歎了口氣。

“她年紀比較大啊。” 談謹爭辯道,讓寧穆靜靜地盯著他看。

注視著的樣子使得談謹又深深地歎了口氣,抬起腳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然後撅著嘴。

“施燃不是在這裏工作嘛。”

“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啊。”

“啊,寧穆你動動腦子不行啊,如果我做了什麽讓朱莉姐不高興了,施燃就慘了,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隻是小心自己的用辭而已。”最後,談謹就厭煩地說了出來,好像在說這麽點事你怎麽就想不到呢,這使得寧穆更加默不作聲地看著。

“所以我就說你變了嘛!”

“你又來了,等下我就‘啪’打你頭啦。” 談謹有些急躁地眯起眼睛,好朋友不得不趕緊說道。

“談謹,你真的變了,你為施燃考慮的比之前更多了,至少,想做什麽的時候,你能想到你對象的臉。”

“……”

“真的,以前你才不肯讓人這樣說你是男人的對象呢,不是逃避,就是雙手揮拳相向,而現在呢,麵對麵聊著對象的事跟平常似的。”

“沒意思,拿菜單來。”談謹沉默了一會兒,在大聲叫服務員之前,做出一副好朋友說的事不用放在心上的樣子,然後舉起手來叫菜單逃避回答問題,但心裏想著朋友說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變了,直到朋友說出來,而且當時能想到別人。

我將不會做什麽失去你的事,我這是在乎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在乎,施燃。

“你要來,怎麽不先跟我說一聲。”

“我要去哪裏,連同這家夥一起。”

“哈哈,怎麽樣啊寧穆。”

接著一起坐了一會兒,同時聽了好一會兒設備裏播放的歌,直到點的食物逐漸地端上來,今晚第一個要表演的樂隊成員正在上較低的舞台去準備,而英俊的鼓手剛好來得及把校服換成牛仔爵士褲和深色背心,轉過來,雙腿立刻邁著大步向前走來。

那張帥氣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龐,麵帶著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尼瑪的很開心。

“不怎麽樣嘛,隻覺得超級棒,激動極啦!”寧穆一邊說一邊拿手抓著左邊胸膛,做出心跳快要跳出來的樣子,替朋友激動,施燃自己也笑了。

一片吵鬧聲。

好多個美女想要瞥一眼帥氣的鼓手,而施燃就在談謹的椅子邊坐下,看起來很自然的樣子,寧穆也不打招呼,隻有談謹一個人皺著眉頭,抬起頭來盯著看,直到看到深色的眼睛,清楚地顯示了主人的所有權。

“幹嗎來這裏坐啊,座位那麽多。”

“等下就要起身啦,就坐一下下放鬆大腿。”施燃笑著說,屁股隻坐一半,放任一條腿伸向木地板,雙手寬鬆交叉著放在兩腿間,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附在談謹的胳膊上,而談謹試圖躲開。

這樣子看起來好像施燃隨時能糾纏我啊。

“你喝酒嗎?”此時寧穆問道,施燃搖了搖頭。

“先不喝了,先表演完。”

“你不用擔心他啦,等下會有人買酒送到舞台上給他。”談謹討厭地說,但使得那個坐在扶手上的人歪著脖子看過來,雙眼流露出笑意。

“吃醋了?”

“欠揍!”然後談謹也笑了,用超級禮貌的語言回答,直到施燃高聲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說好聽的。”

“要罵我是狗嘴嗎混蛋。”

“我沒說噢,但你是我心裏的蛔蟲,最了解我內心的想法啦。”

“你這該死的混蛋,等下就死定了。”

“哈哈……”

這兩個男孩在鬥嘴著,寧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兩個朋友坐在同一張椅子上,雖然沒有像男女朋友那樣說著甜蜜的話,但他反而覺得他們倆正在打情罵俏。

他從沒見過談謹跟別人這麽開玩笑的,至少,談謹會對著施燃做出討厭的樣子,不是心情差的意思。

“你們真是甜蜜噢。”

突然。

“你說什麽啊。” 談謹立刻轉過頭來,說話的人就舉起手來回擺手,然後一臉高興的樣子。

“啊,你們倆這樣子就好像這世界隻有你們兩個,都看不到我啦,對啦,我來當電燈泡的,就你一個人給施燃加油啦。”久不久,又可以挑逗一下朋友,於是寧穆提出來,使得談謹跐牙裂嘴的,但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此時施燃就搞笑的說。

“不是,我的世界不止有兩個人,但我最重要的人是他。”

“不要臉!”

當然,談謹馬上咒罵出來,當鼓手想要做出甜蜜到令人惡心的樣子,直到毛骨悚然,不敢相信這麽爛的話會從像他那樣慎重的年輕人口中說出,而寧穆哈哈大笑起來讓人想扔個酒杯過去。

“想不到你還會說這樣的話。”

“會不會要問他。” 施燃立刻用拇指指著旁邊的人,讓寧穆尼瑪的笑起來。

“嗯嗯,想不到你們兩個能發展到這程度,說實話要是在以前,簡直不敢相信。”球隊隊長那樣說,讓施燃笑了起來,斜眼過來看,然後更加認真地說。

“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別說得好像你剛搶到了世界上最棒的鼓手獎杯好嗎。” 談謹忍不住說道,施燃又笑了起來。

猛然。

“喂,哪個啊,你不介紹朋友給我認識嗎。”

以前聊天比現在還誇張,施燃差點栽跟頭,好好的突然有個男人從後麵抱住他脖子,於是就把臉伸到前麵,讓桌子裏的人看清楚他的臉。

新來的人是個皮膚白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有中國血統,長相看起來不錯,但跟那個被抱脖子的人比應該沒那麽讓人著迷,在製服裏的高大身軀跟朋友相差不大,而且最明顯的應該是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眼睛,眼睛就像寧穆那樣啦,讓人覺得是個熱情的人,再說都是朋友,準備加入誰都行。

“喔,婁柯,我疼啊。”談謹也是第一次見到對象的好朋友啊。

在這之前,說真的他絕不可能願意去見對象的朋友,他越是跟別人說自己是他對象,還是殺了我吧。但後來,他正在改變自己,在試著調整自己和狡猾的對象在一起,所以今天來見麵,當事人沒怎麽焦急。

“嘿嘿,隻是抱一下脖子,你就叫疼啦,大家好,我叫婁柯,是主唱,管弦樂隊裏那個帥哥的朋友。”

“我是寧穆 SS。”可以確定他是個溫厚的人。

“那個是談謹,也是SS,施燃的老鐵。”還好他隻是這麽介紹,婁柯就立即看過來,然後好像認識似的說道。

“我早就聽到過你的名字了,今天才看到本人,很紅啊!”

“紅?” 於是談謹不確定地問道,他幾時出名了。這讓婁柯笑了起來。

“在高中時大家就知道了,你討厭同性戀,我還疑惑不解的……可能我說的誇張了。”主唱自顧說著,停止說話之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朋友,而且這樣子也說明了婁柯知道施燃是同性戀,更多的是懷疑他們倆怎麽會住在一起。

當然,談謹爽快的笑起來,清楚地強調道:“嗯,我討厭同性戀!”

那樣的話使得施燃微微搖了搖頭,沒生氣,因為知道他這個擅長炫耀的人還有附加的句子。我討厭同性戀,除了你。談謹甚至想這麽說。

“喂,哥哥們上台了嗎,試音結束了。”說話聲打斷了,樂隊的另一個成員就大步走過來,使得談謹轉過去看他。

“施燃哥和婁柯哥的朋友嗎,哥哥你好,我叫蘇戈。”這小孩看起來不錯挺有禮貌的,因為舉手向每個人行合十禮,然後才轉過去找師兄們。

“師兄,要上台了嗎,譚毅哥已經上台去準備好了。”這問題使得兩個小夥子點頭,剛要起身。

突然。

“施燃,你看那!”主唱返回來緊緊地抓住朋友的肩膀,然後轉過頭去看店裏的另一個角落,施燃也跟著看過去,當然談謹也疑惑著看向那邊,直到看到那邊桌子隻有兩三個男人一起坐著,而且其中一個男人正在緊盯著這邊。

“那不是湯覓嗎,他來這裏幹嘛。”

誰啊,談謹心裏想著,轉過去看著對象突然變嚴肅的臉。

“噢,師兄們和湯覓哥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以前我看到你們很要好呢。” 談謹也急躁了起來,可能隻有他一個人不懂湯覓是誰,因為連蘇戈那小孩都知道,而且那話使得婁柯瞥了一眼施燃,然後氣惱地說。

“施燃和湯覓之間出了點問題。”

“哦,師兄的前任曾經提到過。”

突然。

“你話真多,走走走,等下就被扣工錢啦。”當蘇戈那小孩想要說完時,婁柯就立刻抓住他的脖子,拉他去一邊。此時談謹抬頭注視著那個坐在扶手的人。

噔……

“沒有什麽。”他隻是拍了兩下肩膀,沉重地說。轉過去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然後就轉身走向舞台,每次談謹都想揮拳頭打得滿臉都是,但這次他隻是安靜地坐著,因為大腦正在整理所聽到的事。

施燃跟那個叫湯覓的人發生矛盾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弟弟,加上他很久以前說過的事,還是說這個男人是他前任的哥哥,那個曾經同在一個樂隊的人,而且樂隊解散是因為他和那男人的弟弟分手了。

尼瑪的算了,不就是前任的哥哥嘛,雖然那樣想,但忍不住覺得有人等著拿牙簽來戳心髒。

“我覺得那個醫生挺臉熟的,但是不管了,還是看施燃比較好,談謹你看著啊,你的對象肯定很神,我敢保證。”當寧穆叫他看向舞台上的樂隊演員時,談謹就把這事從腦子裏掃出去。

咚……咚……咚……

音樂開始了,難以置信,從音響裏打開的同一首歌一下子就把舒適的餐廳氣氛變得喧鬧起來,當歌聲從站在那裏的人口中響起,與音樂設備的聲音結合起來,直到震響整個店時,使得好多人跟著節奏移動腳步,嘴裏跟著哼唱,而且開始找服務員拿紙點歌。

“怎麽樣,這些孩子們很棒是不是啊。”當談謹目不轉睛地盯著看時,老板娘就從後麵出現,焦急地問道,談謹不得不轉過去看她。“特別是施燃這技術。”朱莉姐又豎起了大拇指,讓談謹深深地想著對象真是討厭。

“姐就祝賀他一個人嗎,婁柯聲音也不錯啊。”談謹忍不住問道,惹得她大笑。

“也是哦,幫我祝賀他怎麽樣,我覺得施燃打鼓的時候,散發著男性氣質的魅力以至於也想被他抱一下啦。”

“啊哈,聽說姐姐有丈夫了噢。”

“哦,我們人要有一些想法。”朱莉姐搞笑地說,但大聲地宣傳施燃讓談謹在轉身前不得不再次轉回去看一下那鼓手。

不是因為有個厲害的老公而自卑。

不是因為看到他的漂亮而害羞。

不是因為看到他出色的光環後而興奮。

隻不過明白了為什麽施燃打鼓的時候會如此魅力四射。

尼瑪的我真想拉你下來,該死的!

為什麽呢,充滿著銳利的雙眼正在流露出陌生的情感,性感地暗下來,嘴角翹起一邊,好像正在沉醉在節奏十分震撼的音樂聲中,但他看起來反而凶狠,使得英俊的臉愈是充滿了熾熱的情感,大顆汗珠流下滲透了太陽穴旁,此時四肢在跟著節奏移動著,已經不僅僅是帥氣那麽簡單了。

“今晚我和你們一起住,朋友們。”

“回家去啦。”

“不行呀,現在這個時候回去我媽扒了我的皮要我命……嗚嗚!”

施燃的樂隊表演完就休息了,但帥氣有型的鼓手不像別的樂隊成員那樣一解散就回去,還來跟談謹他們一起坐著吃東西,一直拖到差不多10點,當然一起吃了這麽久,肯定有人醉得像狗一樣,而那個人就是寧穆。

那個沒法騎摩托車的人,就麻煩談謹騎回去了,加上一個負荷,施燃那麽大塊的人,說好帶他一起坐車回宿舍,以至於那個喝醉的人正在他們倆的宿舍裏搖搖晃晃地站著,不肯回家,談謹正在開口趕他走。

咚!

“給我留點位置嘛……不行啦,好困啊。”還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寧穆,酒量小得這麽可憐啊,實話問你,去跟別人喝酒都是這狀態嗎。”談謹彎下腰來問那個倒坐在沙發上的人,輕彈他的頭趕走暈眩迷糊,但好像比之前更迷糊了,因為那個高大的人一瞬間任由自己倒睡在沙發上了。

“嗯。”他就那樣回應,讓旁邊看著的人皺著眉頭。

“喂,要睡覺就先去洗澡啊。”

“他已經醉得不行啦,能走到房間就已經很厲害了。”當看到對象正在用腳踢朋友時,施燃就替他回答,讓談謹轉過來看著。

“你想說你厲害吧,能帶著他走到房間。”

“那你給我獎勵嗎?”

“你欠踢是嗎。”

“啊,沒有噢,今天我已經見識到你的兩腳啦。”聽著的人就笑著否定地回答,看著那個正在解開校服扣子,然後把衣服丟進籃子裏的人,餘光看到那個滑倒在沙發上的人。

“這要打電話跟他媽媽說嗎?”

“他打過了,在車上的時候,不過他媽媽是否聽得明白就不懂啦,尼瑪的聲音含糊不清。” 施燃搞笑地說,讓談謹搖了搖頭,但還是走到衣櫃旁,抓了一件衣服出來,然後扔到那個在沙發上吧唧吧唧吞口水睡覺的人身上。

“毯子給他,等下感冒死了,隊裏的人肯定找我算賬。”談謹說,但施燃能察覺到。

他這是在擔心朋友啊。

這想法令人發笑。

“遵命老婆。”

“親愛的,等下你將是下一個被踢的人。”他還威脅道,但沒反抗,同時赤腳走進衛生間去,那樣子不禁讓施燃感覺到,他不肯看自己的臉。

自從下了舞台後,他不太肯看自己的臉,忍不住想著他是否錯過了什麽,但怎麽想也想不通。

大驚小怪。

施燃一直在問自己,不管是當打開毛毯蓋在寧穆身上時,還是進去洗澡時,甚至從衛生間走出來時,然後發現談謹關燈了,而且還倒下睡了,好像先睡著了,於是歎息著。

他不喜歡自己玩音樂,或者關於婁柯把前任哥哥那件事事說漏嘴的事情。

那個拉被子來蓋住身體的人思考著,瞥了一眼睡在旁邊的人,然後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於是翻過身背對著他,受酒精的影響,意識迅速地模糊起來,睡意襲來,但在陷入沉睡之前。

突然。

談謹從後麵用力地抱住他,還移動身體過來和他緊貼在一起,臉靠過來直到兩雙眼睛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