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要做的完美最難

外麵的風一陣陣的刮著,風裹挾著雨吹進了正殿之中,坐在正殿裏的幾個人往裏挪了挪這才避開了風雨。

今日前來倒也並非是為了何家的事情,而是為了商議宮中年宴之事。

其實這件事情倒也並不難辦,如果是中規中矩的辦,也不會出任何的錯處,隻不過太子殿下此人一向都不喜歡中規中矩,這樣大的重擔弱在了他頭上,必定是要叫人眼前一亮才好。

隻不過想要叫人眼前一亮的確是有些太過於冒險,這才需要好好的商量出一個對策,以免到時候出了些差錯。

太子殿下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之時依舊是憂心重重對於此事沒有任何的頭緒,而沈清平也想不出任何的對策,早知這件事情這樣難,就不應該將此事攬在身上。

沈清平看著坐在上座的太子殿下是一臉的憂愁,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心中倒的確是有計策說白了,不過就是年終會罷了,和從前公司的年夜晚會也沒什麽不同。

唯一不同的就是,如若辦不好便會有性命之憂,這才是沈清平真正擔心和顧慮的地方。

隻不過這件事情是清平擔憂太子殿下,更是擔心他們二人現如今乃是一個戰壕之中的人,說的難聽一點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若是這個主意出的不好,連累的也是太子殿下,沈清平自然是小心又謹慎。

“你乃是我表姑母的兒子,本宮對你自然是如同對待姑母一樣姑母去世的,早這些年若非是因為本宮的緣故,你也不至於叫那位大夫人苛待到這樣的地步,既然有家都不能回,在京城之外也險些喪了性命。”

太子殿下漫不經心地說著,這份關心的話雖說是漫不經心,可到底也是給足了何桓麵子,他是個聰明之人,又怎會不知曉,這一會兒沈清萍和何桓兩個人心中究竟是在盤算些什麽。

既然是要這個麵子,太子殿下自然而然也便是將這個麵子送到了他的跟前,也不至於叫何桓在沈清平麵前沒了臉麵。

“罷了罷了,此事便不再說了,殿下還是與清平好好商量商量,究竟如何決策年宴之事,此事才是眼下最為要緊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要緊。”

說著何桓便已經起身往外走了,他是個識時務者的人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知曉朕乃是朝堂之上的事情,而他作為一個商人自然是不能夠知曉這其中的事。

即便是太子殿下對他多有縱容,也不應當於此事過於親近,免得日後太子殿下翻臉不認人,這便是他的錯處了。

皇家威嚴,太子殿下又是坐在寶座上的人,究竟會不會有一日翻臉不認人這一點誰也說不清楚,他們固然是兄弟,二人可並非是太過濃厚的血緣關係,現如今心許也不過就是在興頭上罷了。

此等重要的事情還是留太子殿下和沈清平二人單獨聊才好。

東宮的正殿之中二人的確是在聊著這件事情,可是在外麵的何桓乃是一句都聽不清,瞧著二人一言一語臉上皆是帶著愁容便足以看得出來,今天這番談話算不上順利。

並非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可是也算不上男太子殿下,想借著此番機會能夠出盡風頭,而沈清平又並非是個喜歡冒進之人,自然二人就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的計策出來。

此事想要好好的商量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而沈清平又將這樣的重擔直接攬在了自個兒的身上,現如今他恐怕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站在一旁長廊之中取暖的何桓已經覺著有些困意了,這才聽見了聲後響起來的腳步聲,隻見到沈清平乃是一臉的愁容,這會兒仿佛有些許後悔的意思。

自然是後悔,後悔將這樣重任直接拉在了自己的身上,現如今他是縮頭也不是伸頭也不是,實在是有些左右為難了。

瞧著沈清平這一副愁容的模樣,何桓笑著打趣道:“你的主意不是最多了嗎?怎麽今天也為難住你了呢?要我說把你的十八般功夫全都展示出來,瞧一瞧究竟能不能攔得住你?”

事不關己,說話自然是輕鬆的很,何桓這會兒儼然就是一副打趣的意思,甚至還開始數落沈清平,而沈清平臉上掛著的愁容與他緊緊鎖著的眉頭,足以見得這件事情不好辦。

本就不好辦的事情,再加上太子殿下的性子,本就是個要強的性子更是難上加難,這件事情如若辦得不好恐怕太子殿下心中不悅,當今聖上更是萬分的憤怒。

在東宮之中自然是不好說話,聽著何桓的這一番話沈清平並未回答,二人肩並著肩走出了東宮的大門,直至走出了東宮大門沈清平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也不知曉這會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現如今拿在手中扔也不是。

“此事倒並不難,隻不過殿下乃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又是個要強的性子,若是此番的計策算不上完美與出挑,恐怕太子殿下心中會不滿。”

坐上了馬車,直至離開了東宮的範圍之內沈清平這才敢開口說話。

他倒是個嚴謹的人,生怕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讓東宮的人聽見了而轉頭便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

太子要強的性子的確是不假,隻不過他也並非是個特立獨行之人,計策好與不好自然是可以商量,沈清平又何必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何桓寬慰的說道:“你也不必太擔心了,太子殿下既然將這件事情交由你來辦,其實打心底裏也是相信,你你若是拿不定主意與殿下好好的商議一番,他總歸是不會對你說太過難聽的話。”

自然是不會說太過難聽的話,可是太子殿下想必從此事之後對他便有了些許懷疑,懷疑他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勝任其他的事情。

越是這樣想著沈清平越是覺得頭疼,早知如此又何須攬下這個頭疼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