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說一些不怕死的話

偌大的東宮能安排幾個眼線進去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想要知小太子殿下找他接近是為了談些什麽事情更是難上加難,何桓自認為自個還沒有這樣大的本事。

太子殿下的東宮自然是個守衛森嚴的地方,何桓自詡還沒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將人安插進東宮之中,還能隨時知曉太子殿下的一切事情。

看來沈清平實在是太瞧得起他了。

“我以為按照你的本事除了皇宮之外任何地方你都能安插眼線,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不過你既然知道太子殿下要見麵,那我可要準備什麽嗎?萬一太子殿下見了我之後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說起來這件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但是沈清平卻沒由的緊張了起來,也是奇怪的很,即便是那一日見到聖上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緊張,反倒是在聖上麵前侃侃而談,絲毫不慌張。

怎麽如今到了太子殿下頭上反倒是更加害怕了呢。

準備什麽?

何桓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曾見過太子殿下,自然是無從知曉,回京城這麽久,別說是見太子殿下了,就連太子殿下究竟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又究竟能從何處知曉太子殿下究竟找沈清平究竟所謂何事呢?

見到何桓搖頭,沈清平並不相信何桓不清楚太子殿下找他究竟是為了何事,畢竟說到底何桓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母親乃是太子殿下的堂姑姑,如此說來,你們二人還算得上是表親這樣子的關係,怎麽不想著好好的利用呢?”

沈清平在說話之時對著何懷笑了笑,他雖說來京城的時日算不上多,可是這些日子在書院之中卻將京城之內宗親貴族所有的信息都查的差不多,自然何桓也不放過。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若非是麵前的人提起何桓自個兒都要忘記了,母親過世多年他與太子殿下自然也就不曾有過什麽往來就連和皇家也不曾有往來。

現如今他回到京城之中,皇宮裏的貴人們大抵也是不知曉。

他擺了擺手,無所謂的一笑說道:“這件事情你還在意什麽我都不在意了,我哪裏是什麽黃金貴族,不過就是頂著這樣的頭銜過著貧苦的日子罷了,再說了太子殿下,難道還能記得住我這個窮親戚不成?”

這一番話說出來倒是有些妄自菲薄了,沈清平瞧著何桓不以為然的模樣,卻看得出他的確是有幾分在意的意思,眼底閃過一絲的落寞,到底是想著太子殿下,究竟還記不記得他吧?

不過說起來何桓這樣謙虛自個兒是窮親戚,那這天底下便沒有有錢人了,誰人不知曉在這京城之中就屬何家的生意做得最大。

“你倒是謙虛的很,若你是個窮親戚,想必天底下便沒有有錢人了,今日你能告訴我,太子殿下要見我,我也的確是多謝,畢竟我也好做個心理準備。”

男子之間談的事情,宋如盈一向都不感興趣,隻是對於這傳聞中的太子頗有些興趣,聽說太子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經接受了監國的重任,許多事情即便是聖上拿不定主意太子也是頗有些謀算。

隻是太子殿下一向都是深居淺出,在東宮住著鮮少出宮,以至於京城之中的人並不知小太子殿下究竟是一副什麽樣的長相,即便平日裏在路邊碰著了興許都認不出來。

宋如盈一向不參與男子的談論之中,今日聽著太子殿下這才開口問道:“我聽文太子殿下十年之前便開始監國了,十年之前他不過二十歲罷了。”

都說三十而立,二十不惑,想來二十歲的男子應當尚未立業,可是太子卻能肩負監國重任,實屬不易。

少年便能有如此的誌氣與擔當實在是不容易,對於太子殿下此人宋如盈倒是頗為好奇,隻是不知究竟有沒有緣分能夠見得到太子殿下本人。

“建國數百年以來,唯一能夠算得上是少年奇才的人,大抵也就隻有當今的太子殿下,即便是如今的聖上在太子之位的時候,也是占了個嫡出的身份。”

何桓倒是個膽子大的人,這會兒說話就連聖上也敢編排,不過這番話說的也到底是,真當初若非是因為占了個嫡出的身份,恐怕這皇位還當真是落不到如今聖上的身上。

可即便是如此,卻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現如今乃是在客棧之中來往的人形形色色,誰又知曉懷的是什麽樣的心思呢?

也不怕隔牆有耳。

聽著他這一番話的時候,沈清平輕輕的拍了拍何桓,示意讓他不必說這樣的胡話,若是叫有心之人聽了去,恐怕他們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胡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我看你到底是有幾個腦袋能掉,這樣的話在家中說說便算了,如今在這客棧之中也是口無遮攔。”

可無遮攔也罷實話實說也罷,何桓自然是不覺著自個究竟是做錯了什麽。

既然深居高位便需要有一定的度量,再者何緩覺著自己乃是在說實話又何錯之有呢?

可是瞧著現如今雅間之內所有人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何桓也知曉這樣的一番話不能胡說,如此一來他便立刻點了點頭,隨後說,“知道了,剛才這一番話是我口無遮攔了。”

他一向是個有計謀有謀算的人,何時這樣口直心快了今日說這番話實在是有些不過腦子。

“你知曉是你自個兒口無遮攔,變形這樣的話不許在其他地方說起,你若是為了你這條小命在京城之中還是老實安分一些。”

沈清平再三叮囑的說著這番話,他隻想何桓是個膽子大的人,在這京城之中更是不是可偏偏是這樣,沈清平才害怕何桓有個好歹。

偌大的京城誰也不知曉身邊的人究竟可不可靠,若身邊是個有心之人,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來日曆又將此事說了出來,屆時究竟會發生何事終究是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