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子要見沈清平

後續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處理沈清平自然是不得而知,這乃是丞相府的內務,沈清平隨便找了個由頭,便帶著宋如盈離開了丞相府。

“方才站在門口的人也並非是你口中所言深受重傷的人吧,我瞧著那身段尤為的熟悉想必應當是何桓,你們二人倒是樣好的很,就連這樣的事情他都配合著你做,若是方才父親讓他進來,豈不是一切都露餡了。”

坐上了自家的馬車宋如盈這才敢肆無忌憚的說著,這番話番才在廳堂之中她就已經看出了外麵的人身段熟悉的很,隻不過是覺得有些疑惑罷了,直至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不見了,而沈清平嘴角反倒是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宋如盈這才篤定外麵的人便是何桓。

如今聽著娘子的這一番話,沈清平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帶著尷尬的笑容看了一眼娘子之後,隨後點了點頭,的確是如同娘子所言的一般。

“果然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娘子的法眼,方才站在外邊的人的確是合歡,他這一會兒估計已經在酒樓等著咱們一起去吃飯了。”

說著沈清平已經讓車夫改變了行進路線,並未朝著府邸而去,而是朝著何桓的客棧而去。

說起來也是,今天一天都在忙著楚懷寧兄弟二人的事情的確是不曾吃飯,這會兒想起來肚子已經開始不爭氣地咕咕坐下,沈清平如今提出這樣的提議,她自然是沒理由拒絕了。

今日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並沒有要停的意思,馬車抵達客棧之時,沈清平牽著宋如盈的手走了下來,彼時何桓二人已經在下邊等著了,瞧著他們二人身上帶著雨水想來已經在此處等了些功夫了。

但也是為難了他們二人站在這風雨之中等著。

“何必站在這兒等呢?直接上去便是了,我們二人又不是客人,何公子剛才在丞相府門口,怎麽不進去呢?想來也能一同說說話。”

宋如盈開玩笑的說著這番話,而沈清平和何桓對視了一眼之後何桓摸了摸後腦勺,乃是心虛的意思。

何桓的確是心虛的很,可是這個主意也是沈清平所出,他不過就是配合沈清平罷了,何桓說到:“嫂夫人若是要追究便追究清平兄的責任,我左右不過就是配合著他罷了再說,若不是因為我方才,難道楚懷寧能那麽快就招了嗎?”

話又說回來,他這番話的確是說的不假,若不是何桓方才在門口裝神弄鬼恐怕處理還要再三抵抗,想來楚懷寧也是做賊心虛,所以當死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哪裏還敢頑抗。

“此事當然是不同你計較,隻是你早些年就知道這些事了吧,若不是這一次我們同你一同進京了,恐怕這便是你拉攏楚懷寧的手段了。”

沈清平尚未說話,宋如盈便已經看穿了和環的心思,雖說何桓聰明,但是何桓更是一個會選擇的人,楚懷寧他們兄弟二人固然是丞相府的男子可到底是庶出,而且又並非是個聰明之人。

手中握著他們的拔柄以及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倒不如將其放出。

被瞧出了所有的心思何桓更是有些心虛了,很是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瞧著這副樣子,若是宋如盈再說一些話,恐怕要將他的家底都掀了。

“都站在門口做什麽呢?今日刮風又下雨實在是有些冷,趕緊上去喝一壺熱酒,我早已經讓掌櫃的準備好了上好的酒菜,今日咱們就好好的喝一杯酒,還有其他的事情也要同你們一起說。”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沈清平往裏走,彼時夫妻二人拗不過他自然就是跟著往裏走了。

隻不過尚且不知曉他口中所言,還有其他的事情又究竟是何事呢?

而樓的雅間之中掌櫃早已經將飯菜備好,所有的飯菜都是用爐子在溫著自然不會涼,就連熱酒也都是一直用熱水溫著,今日的酒是今年春季剛做的梅子酒。

算不上太烈,但是味道卻是尤為的濃鬱,宋如盈喝不慣烈酒,醇香的梅子酒倒是頗為喜歡。

梅子酒的清香在雅間之內尤為的濃鬱,一杯熱酒入喉身上也著實暖和了起來,今日一整天都在丞相府之中處理著楚懷寧的事情,宋如盈坐在廳堂之中也是覺得有些冷。

這會兒身子暖和了起來她便活動了脖子,實在是舒服的很。

酒過三巡,何桓這才放下了酒,說到:“昨日聽說太子殿下想見你,想必過些日子此事便要提上行程。”

太子殿下想見他?

沈清平手中的酒這才送到嘴邊上,尚未來得及喝,在聽到何桓這番話之時便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何桓。

早就知曉他的眼線密布整個京城,可是實在是不知道,連東宮的事情都能打聽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想見他這件事情何桓竟然也能知曉。

手中放下的酒杯再一次拿了起來,將酒水送到了口中,沈清平慢慢的咽下了這口酒,有條不紊的動作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緊張,像是要和太子見麵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瞧著身邊的人,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緊張的意思反倒臉上帶著的淡然比平日還多一些,難不成太子殿下要見他的事情讓他一點都不意外嗎?

“你說太子殿下要見我,何時見我見我,又要與我說些什麽事情呢?”

沈清平緩緩開口問道。

反倒是讓何桓一頭霧水。

太子殿下要見他要說什麽話何桓又怎會知曉,何桓搖了搖頭,不知沈清平這樣問是何意?

“你實在是太高估我的本事了,太子殿下要見你要與你說什麽話哪裏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我隻是知曉他隨口提了一句罷了,至於何時要見你我也不清楚。”

何桓說完了話之後,實在是覺得沈清平太高估了他太子殿下的心思豈是他能揣摩。

再說了,偌大的東宮難不成他有本事變成蒼蠅在太子殿下身邊飛來飛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