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找個突破口

淅淅瀝瀝的雨下著,雨水滴落在屋頂上,瓦片發出來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門口距離堂屋有段距離,沈青平固然是說的大聲,可是在堂屋之內的丞相夫人聽的依舊是有些恍惚。

陳相府從來都不曾聽說過,府上的兩位少爺在外乃是無惡不作,這些年也從未聽到過任何的風言風語,怎麽到了自家姑爺的口中就變了另外一種說法了呢?

丞相夫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沈清平隨後再看了一眼宋如盈,他們夫妻二人倒是說出了個新說法,可究竟應當相信他們二人所言,還是相信朝夕相處了數十年的人呢?

看得出來丞相夫人有些許猶豫的意思。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將軍府是何等驍勇善戰的地方,而將軍府養出來的女兒卻是如此的畏畏縮縮,倒是一點將軍風範都沒有。

“母親大抵是不相信我們二人所言的話,可是這上麵每一筆支出都是證據,母親若是不信不如咱們看一看究竟是真是假,那二位弟弟在書院之中又究竟有沒有無惡不作呢?”

宋如盈看得出來母親不相信,輕輕的撫摸著母親的背是安撫的意思,她怕母親今日不但不信,反倒回了丞相府之後將此事與二夫人一道說了出來。

丞相夫人是個沒有心機城府之人,許是因為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緣故,周遭的環境格外的單純,在內宅之中也不曾將她的心思染黑。

她有些為難問到沈清平,“你說他在書院之中無惡不作,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情?”

做了什麽事情?

沈清平無奈的搖了搖頭,彼時嘴角掛上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他們二人在書院之中就不曾做過什麽好事兒。

“母親興許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但是這些年以來他們二人可有考取什麽功名利?即便是個秀才都考不出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們不過就是在書院混日子罷了,而二夫人的那些錢財全都進了禮部的口袋,為的便是等數年之後給兩位少爺謀個官職。”

沈清平在說話之時,滿是怨念。

當朝的律法嚴明,所有的官員要麽是靠著戰場廝殺坐上位置,要麽便是通過科舉考試一層一層坐上如今的位置如若靠著禮部買的官職,恐怕讓聖上知道那是全家都跟著遭罪。

“啪……”

聽到這兒丞相夫人緊張的握住了椅子,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麵前的沈清平。

這可並非是小事,此事如若是讓當今世上知曉,恐怕全家跟著遭罪,就連將軍府也會被連累。

她一臉驚慌的看著沈清平,而身後是女兒輕輕的撫摸,丞相夫人沉下心之後,這才問道:“此事除了你之外,還有何人知曉?”

說到這丞相夫人的臉色難看的很,她知道沈清平來京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想要查清這些事情自然是要借助旁人的手,而整個京城能有這樣大權力的人並不多。

可是天底下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多花一些錢想要查清此時也並不難,心想至此丞相夫人大抵知曉幫忙查清這件事情的人應當就是何桓。

丞相夫人對於和環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乃是從前郡主的兒子,說起來她與郡主倒是有幾分交情,隻是郡主是個福薄的人,生下何桓不到兩年便撒手人寰。

興許是看在與從前郡主有幾分交情的份上,丞相夫人對於何桓並不排斥,反倒是問到:“聽說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生活也不知過得如何,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為何他會幫你們將這些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呢?”

將他們如何認識說了個清楚之後,丞相夫人倒也放心,想來這些年他雖不在京城,但也並非是過得差強人意,還能回到京城已然是不錯的事情,不過此番他回京城應當是為了家產而來。

何桓在京城雖說不曾生活過多久,可是眼線卻是密布全京城,想要查清一件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再者他的母親雖說早已撒手人寰,可是留給他的暗衛卻是個頂個的厲害。

“今日所說的事情便是他調查清楚的,這些年以來二夫人給裏布上書,可是塞了不少的錢財,此事尚未被捅破,如若將破了捅到了聖上的跟前,恐怕這件事不僅僅影響到丞相府,就連將軍府以及咱們都要被影響。”

沈清平在說話之時故意咬中了些重要的字,便是為了讓丞相夫人好擔心受怕。

若是影響到了將軍府與自己女兒,這是自然不能的事情,丞相夫人搖了搖頭,很是堅決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們二人盡管查,若有任何人阻撓便取將軍府找你們外祖父,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二夫人這些年在府上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說完了她瞧著外麵的天色,也不早也到了用午善的時間,今日出門匆忙的很便不在此處用膳了,丞相府起身離開之時再三叮囑女兒此事一定要小心一些。

送別了丞相夫人之後夫妻二人手牽著手從門口走了進去,今日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丞相夫人這才前腳離開了宋府,後腳雨便停了下來。

沈清平和宋如盈二人坐在堂屋之中喝著茶水,的確是想著此事應當如何做起。

“這件事如果是貿然的告訴父親,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父親知曉二夫人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在把控著酒樓,卻不知曉這些錢財究竟是進了何人的口袋,若是父親知曉也不會縱容二夫人這麽多年肆意妄為。”

沈清平一邊說著話一邊為娘子再添了一碗茶,今日下著雨身子難免是有些冷,溫熱的茶水喝下去整個人也都舒服了起。

“此事自然是需要從長計議,但我覺著應當從尚書院先入手,現如今你在尚書院任職,如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自然是清楚的很。”

宋如盈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一番話。

可是說的卻也的確不假,以尚書院為突破口此事自然而然就簡單的多了,可是時機卻尤為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