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丞相府少爺無惡不作

今晨的秋季總是短暫,一場秋雨之後便徹底冷了下來。這些日子沈清平每天都在上書院與宋府兩地往返倒的確是無趣的很,偏偏這樣平淡的生活沈清平也樂的自在。

聖上禦賜的府邸在半月之後完工,宋如盈這些日子與宋小妹便是日日都盯著府邸修繕的問題,自打天氣涼了下來,女學那邊課程就變得尤為的少,宋小妹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若非是因為宋小妹近日閑下來,宋如盈還當真是忘了前些日子調查酒樓的事情,這不人一旦閑下來,自然許多事情便要開始好好的理一理,自然便看到了酒樓賬冊。

府邸修繕的事情,其實用不著宋如盈親自盯著,但她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每日在府上用了早膳之後,便往朱雀街的結尾去盯著府邸修繕的事情,今日下著雨宋如盈早早地便從新府邸回來。

然而是因為坐在堂屋之中覺著有些無趣,隨手拿起了賬冊,這才想起來了酒樓的事情尚未來得及查清楚便是科舉,誰知一耽誤,竟然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下午去請一趟丞相夫人過來,便說是我有事要與她說。”

宋如盈翻看著手中的賬冊,這會兒想起了此事還是要與丞相夫人說清才是,免得到時候查的不愉快丞相夫人又從中插一腳,屆時彼此之間都尷尬。

這才吩咐沈婆婆去丞相府與丞相夫人說一句這事,然而外邊就來報,丞相夫人已經到了門口今日徹底冷了下來,丞相夫人自然是不放心,女兒便親自來送一些暖和的衣裳與被褥。

按理說這些事情本是不該丞相夫人操心,可是女兒流落在外近二十年,她這個作為母親的人自然一切事情都親力親為,免得女兒在京城的第一個冬季便著了涼。

倒是來的有些湊巧。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宋如盈接過了沈婆婆遞過來的油紙傘撐著傘往外走著,尚未走出堂屋便看到丞相夫人夫人撐著傘從外邊走了進來。

“娘,今日怎麽來了?”

“我想著你府上這些人總歸是不周到,今日天氣漸冷便讓鋪子做了幾身暖和的衣裳給你們送過來,另外你們**那些被褥也該換成暖和一些的,雖說沈婆婆是個有經驗的人,可到底我這個做母親的人親力親為才放心一些。”

說著丞相夫人讓身後的幾個小廝將箱子抬了進來,箱子外麵裹了一層油紙自然是不會濕透了裏邊的東西,油紙處用蠟油封的緊緊的也不會漏水。

聽著丞相夫人的這一番話宋如盈莫名的鼻頭一酸,倒也是難為了母親這樣有心,這樣的事情原本交代下人辦就是了,丞相夫人又何必親力親為呢?

“勞煩母親掛念我了,今日,母親若是不來,我也要去府上找母親一趟,母親可記得西街那家酒樓。”

宋如盈說著話上前牽著丞相夫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堂屋之中,隨後讓沈婆婆去泡一壺上好的茶來。

她記著丞相夫人素來愛喝雨前龍井。

宋府的茶水雖然比不上丞相府,可是女兒用心泡的茶水難免是甘甜一些,丞相夫人端起茶碗輕輕的嗅了一下便喝了一口茶水,茶水很是清甜,回甘在口中久久無法散去。

喝了一口茶水便將茶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怎的突然說起了西街酒樓的事,西街酒樓早在數月之前便已經交給了女兒,算得上是她這個母親對女兒的虧欠也算得上是嫁妝了。

“平白無故怎麽說起了此事西街酒樓,這一個月應當是你在經營,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丞相夫人說話之時,目光緊緊的盯著宋如雲看這,張與她長得七八分相似的臉看著格外的欣喜,再者離開自個身旁這麽多年,丞相夫人的目光是一寸都不舍得離開。

“母親這些年應當從未看過這家酒樓的賬冊,前段日子便想同母親說這是,但是因為清平科考的事情別忘記了,這政策母親好好的看一看,瞧瞧這上邊究竟是出了什麽問題?”

宋如盈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賬冊翻開了,找到了幾處尤為明顯的錯誤,指給丞相夫人看,她相信按照丞相夫人的聰明才智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錯誤。

如若睜著眼裝作不知曉,恐怕這一切事都是丞相大人所默許。

賬冊上邊的收支顯然是不對,隻是丞相夫人不管內務之事已有許久,府上內務大權雖說在她手上,但其實她不屑參與這等事,自然便是身邊的婆子來做。

瞧這女兒所指她能看得出來有問題,隻是不知曉女兒今日突然這樣問究竟是何意?

“母親應當也看出來了,此處不對,據我所知這家酒樓早些年便是二夫人在管理那麽這些對不上數目的錢財又究竟去了何處呢?”

“你是懷疑這一切事情乃是二夫人所為,可是這些年二夫人在府上也算得上是安分守己,理應不會動這些錢。”

她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賬冊,她與二夫人在內院之中相處了十餘年,隻想二夫人的脾性雖說脾氣不好,可卻並非是會做這等小偷小摸之事的人。

丞相夫人的話語落下外邊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在聽到丞相夫人的這一番話之時沈清平不屑的笑了笑,若不是今日書院放學早,恐怕還當真是聽不見母親所言的這一番話。

陳相府的那兩位少爺便在尚書院之內念書,沈清平這些日子倒是把他們二人摸了個清楚,平日裏在尚書院是無惡不作,仗著那是丞相府的少爺,旁人也不敢將他如何。

可偏偏是這樣,尚書院的那些教書先生也礙於他的身份對丞相所言全是虛假,隻是不知想他所知道的這些事情如若說到了丞相跟前究竟如何。

“母親說二夫人安分守己,可是他膝下的兩個兒子卻並非是個安分守己之人,仗著自個兒是丞相府的少爺在書院之中乃是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