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沒發現被人跟蹤了嗎?

“跟蹤我?那會不會就是凶手?我就知道這個事沒有結束,或說,那案子不是很好辦了嘛,我出來,吸引這個凶手,你在後麵抓。”景冬清楚平時刑偵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這人是誰目前還不能確認,但我已經去查了,又或許他應該也發現我了,所以接下來,你要更加注意安全,而他可能會更疲敝。”

牆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了,這鍾跟景冬家裏的是同款,十一點是他設的睡眠時間,下午一來一往幾個小時開車已經極度疲乏了,可麵對景冬,他知道此時自己如果睡著了,隻會更添她的怒火。

“我再給你去熱一次吧!”左風剛端過牛奶,景冬卻從後麵抱住了他,“我知道你還是覺得我太敏感了,我知道你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你也清楚那案子有破綻,為何不再細查下去呢!”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調查下去,真的,隻是我怕你擔心,所以,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你會保護我到何時?真有這麽自信?”

“當然,你當年接受我的追求,不就是因為我能給你安全感嗎?”

“是,所以,這個案件你同樣也有信心對吧?”

“十拿九穩。”左風轉過身體,給她打了一個響指。

“為什麽不是十拿十穩?”景冬又嘀咕了一句。

“因為我還缺你這一吻呀!”說完,左風就把臉湊了過去,但景冬卻依舊拉著臉不動聲色,”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結婚?”

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並且用眼神死死盯著他,左風說話的語調開始變得硬梆梆的:“先不要提這件事好嗎?你不是一直吵著要讓當年的案件情景重現嗎?”

“好,這件事比我們結婚更重要對嗎?”

“你看,你又來了,我不跟你說案件,你生氣,我跟你說案件,你又生氣。”

“我很難伺候對不對?” 景冬的話雖客氣,但語氣強烈,幾乎是逼問。

“那簡單點,景冬,結婚,我說過,如果我一定要結婚,那麽娶的人隻能是你。現在,我們來講案件好嗎?”

“說得好像我逼迫你一樣,你也累了,先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景冬清楚他的職業,他的工作需要百分百的精力投入,如果在追捕罪犯時出了點什麽差錯,那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申請了年休,從現在起,我陪著你。”

“真的?”像是狂燥的情緒得到了撫慰,景冬一下子又柔順了起來,靠著左風的肩膀慢慢說起了六年前的事情。

因為張清的關係,她跟董也成了好朋友。但董也比她們兩個人顯得內向些,平時就跟她們兩個認識的有說有笑,很少看到她跟其他人來往。對了,董也當年並沒有馬上找工作,而是繼續選擇考研,她一直覺得,自己找不到好的工作隻是文憑還不行,景冬都說她讀書讀傻了。董也學習很努力,雖然她從來不提家裏的事情,但她的家境好像也不會太差,每個月董也都能收到一筆可觀的生活費用。可當時考研的氣氛實在有點緊張了,幾次模擬測試後成績並不理想,這就加重了董也的壓力。

“考研的壓力並不是導致她真正自殺的原因,對吧?”

“是的,那天周末,我們房子裏的人都相約出去玩了,隻有她一個人,可能門窗沒關好,進了小偷,想不到還起了色心,把她,唉。要是我們當天沒出去多好。”

“問題在那個壞人,不是你們,對了,你那天去了哪裏?你們不是常一起出來玩嗎?”

“ 是呀,那天我們都有自己的約會,所以沒叫上她,這些當年案件記錄裏都不是很詳細有筆記嗎?你別說自己沒看過檔案啊。你當年也是剛進警隊接觸過這個案子的。”

左風點了點頭,看著她。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當時其他人都跟朋友或親人在一起有不在場的證明,隻有我,我說跟朋友約了去圖書館但一直沒聯係上那人對吧?怎麽?你懷疑我呀?”

“沒有,筆錄裏當時不是寫了嗎,監控裏不是也提供了你在圖書館的錄像嗎?我現在隻是好奇當天放你鴿子的人是誰?”

“這個跟案子有關嗎?”

“無關,但跟我有關,作為現任男友,我有理由懷疑你當天要約的人是你前男友吧?”左風是以開玩笑話的語氣問出了壓在他心底最想問的事情。

現在輪到景冬不說話了,她不想提起這件事,所以從來沒有說過,她是左風的初戀,作為公平,她一直覺得沒必要提自己的初戀更好,何況當年她差點就跟那個男人談婚論嫁了,所以才有了那套公寓。

“你不說就算了。當時我們懷疑過一個老師來找過董也,但一直沒有證據,何況是董也敬重的老師,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老師?就是常輔導董也的那個什麽紀教授嗎?”

“紀博導,對,”左風突然覺得這個人好像很熟悉,不可能隻是六年前那一麵之緣,可具體在哪裏見過,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當年出租過來的套房隔成六個單間?還有其他三個人呢?這個問題就是景冬跑到出租房找信息的最大理由。

準確地講六個單間住著七個人,除去自己與張清董也分別三間外,其餘三間是有兩個也是剛畢業的學生分別住一間,另外一間卻住著一對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

“因為我跟張清都說過,隻讓同性求租,可那個女生是租進來之後才交的男朋友,何況她男朋友也隻是偶爾來住一晚,所以並沒有影響我們其他人的生活。”

“我記得你們做筆錄時,好像沒有提到這個男人吧?”

“因為那個男的好像出差了吧,一直沒在本市,當時還有他的票據證明,所以沒必要再提了。何況,當時我們可能知道他不在也都沒有提,我也是剛去出租屋時想誌來了。哦,對了,其中有個姑娘我剛才向房東打聽到了,她回老家工作了。”

說到這裏時,景冬明顯興奮起來,好像找到了一個同命相憐者,又或許像是找到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