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燒了吧

我心中猛然一涼,瞬間恐懼占據到了我的內心。

我試著往後退去,想要走出衛生間,可是轉身,竟直接貼在了門上。

我納悶,剛才我隻是輕輕開了衛生間門,貌似根本就沒有關門,怎麽可能現在……

我越想越怕,不自覺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無盡的黑暗中,第一次感受到孤獨和無助。

我開始尋找門把手,可出人意料的是,門把手明明就在腰間的位置,可無論如何我都找不到。

心中一急。

我嚐試開始大聲的呼喊。

“孫曉雨,孫曉雨!”並使勁的開始往門上撞去。

隻聽“砰”的一聲,我額頭突感疼痛,一下子竟然清醒過來。

擦,原來是在做夢,而我夢中往門上撞去的動作,竟然是現實中,我的額頭對準著牆壁。

“幸好是一場夢,不是真的!”我暗自竊喜。

不過還真搞笑,明明是過來幫人解夢,到頭來,自己卻做夢,嚇著自己,如果傳出去,那豈不是被同行恥笑。

此刻,我仍然端坐在臥室,微弱的光線讓我不自覺的朝臥室門方向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臥室門竟然莫名其妙的開了,要知道,我並沒有出門,當然孫曉雨也沒出門,那到底是誰打開了門。

我開始把視線往**投去。

隻見孫曉雨僵直著身子,一雙手死死掐著她自己的脖子,這個舉動頓時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已經顧忌不了這麽多了。

順勢,直接撲在了她的身上,就在這一瞬間,一股虛無縹緲的煙也從曉雨的身上掠過。

接下來,我猛然聽到了一陣哢嚓聲,循聲望去,隻見紙紮樹幹的位置,竟然破了一個洞。

我納悶,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剛才太過於用力,撲倒曉雨之時,不小心蹭到的,還是說剛才那股不幹淨的煙撞到的。

就在我遲疑之時,隻見曉雨的身子骨在顫抖,她淩亂的頭發蓋在眼前,慌亂的說道:“你……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一時間手足無措,竟然不知道該幹些什麽?總之這一會,就是腦子空白。

她在**手舞足蹈,直接把我掀到了床下,不偏不倚,我正好靠在了那個紙紮樹的破裂洞口旁。

突然,靈光一現。

有了。

我著急般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錢,開始往紙紮樹的洞口位置貼去。隻是剛剛糊上去,立即便感覺到手心似乎被某一種力量所衝撞。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但同時,也暗暗的知曉自己接下來要幹一些什麽?

隨即,從身上取出一些糯米膠,開始使勁的粘貼紙錢,試著堵住洞口。不想我也是這樣做,便越感覺到洞口裏的某種力量撞擊我手裏的力度越來越大。

不管了,反正也到這個點了,我心中似乎跟明鏡一般,隻要把這個洞口帖嚴,這場鬧劇就可以收場。

不顧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師傅以前是如何教我粘貼紙錢,反正就是亂燉,我索性把糯米膠一股腦的倒在了紙錢的邊邊角角。

這樣來來回回,捯飭了大概有十分鍾後,我汗如雨下,終於便把這紙錢完完全全帖嚴實了。

一顆懸在喉嚨裏的心也慢慢的落了下來。

突然!

燈亮了,我抬頭,四下觀望,隻見曉雨俏臉紅暈,嬌滴滴的喊著我的名字。

“吳峰!我好怕!”說著,她立即從**下來,直接撲倒在我的懷裏。

溫香軟玉,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把持不住,她淩亂的發絲粘在了她的嘴角,加上性感的睡衣,讓我更加的怦然心動。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裏是不是有東西!”他青蔥的玉手,指了指麵前貼滿紙錢的紙紮樹。

我點了點頭,其實嚴格意義上講,我也不敢保證,這裏麵是否有東西,或許剛才手心裏所散發的觸感,隻是因為我太過於驚嚇,所臆想出來的結果。

“這個東西,我們要把它燒了!”我站起身,鬆開了她的懷抱。

“嗯,那有用嗎?”她氣若遊絲,吐氣如蘭。

“有用!”反正師傅以前就是這樣做的,而我的做法隻是按照師傅教的搞就行,至於結果是什麽,我現在也無從得知。

隨即,我們兩個便把這紙紮樹抬到了後院。

點燃了一把火。

我慢悠悠的念叨:“黃麻紙,空心竹,一切皆浮雲,隨之而去,隨之而來,從哪裏去,便從哪裏來!”

我默默的祈禱,嘴裏念的是紙紮內經裏記載的話。

我想應該是有用的。現在就看這紙紮樹能否燃燒完了

根據內經裏記載,隻要這紙紮樹完全被燃盡,那就代表這件事情就徹底嗎結束了。

隔了兩分鍾後,沾滿紙錢的紙紮樹就幾乎燒完了。

隨即,我轉身,招呼了曉雨,希望她也能過來祭拜一下,畢竟一切的因果都是以她而來,試著做一些儀式感,還是何有必要的。

隻是剛轉身,正想要喊曉雨名字之時。

突然莫名感覺背後被人碰了一下,接著曉雨站在身後,一驚一乍。

“吳峰,你……”她緊張的幾乎說不出來一句囫圇話。

“怎麽了?”我有些納悶,看她的神情,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嚇住了,可明明紙紮樹已經完全燃盡了,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啊!”她花容失色,睜大的美眸認真的打量著我,這樣的目視,讓我有些不開心。

“曉雨,你到底怎麽回事?”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間又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

我以為是曉雨在惡作劇,便想教育她一下。

哪知她接下來的話,頓時讓我驚恐萬分。

“吳峰,你的後背上有個槐樹葉!”

“什麽?”聞訊,我趕緊把外套脫了下來,果不其然,上麵真的有一片槐樹葉,這槐樹葉像是鑲嵌在我的衣服裏一般,幾乎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搞下來。

我微微凝視,心中卻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下完了,因為根據紙紮內經裏麵記載,如果說紙紮沒有完全被燃盡,那就代表著這件事情的起因後果,根本不再這裏,而是在活人身上。

我內心越來越複雜,看著地上一攤被燃燒的紙紮樹,猛然間,陷入了沉思。

“吳峰,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曉雨驚恐的眼神注視著我。

“看情況吧,接下來,你還會不會做夢!”我歎了一口氣,瞬間感覺到無奈。

接下來,就是後半夜,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瞎扯,無非就是聊家常,但從和她的對話中,我總感覺,她似乎像我隱藏了什麽。

我也不想繼續追問。

就這樣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大早上。

因為店麵的生意還要照顧,因此,我便打了個車,回到了趙家莊。

到了我店門口的時候,正準備開鎖進去。

突然門口迎麵便走來了一個男人,是村裏的人,名字叫做趙謙,但周圍街坊基本都不會問他喊全名字,因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都叫他趙三。

趙三也是開店的,和我店大概距離一公裏,他家開的也是殯葬用的一些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