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嗆死我了
軍鎮外
身處大後方的袁崇煥,在一處高地上眺望著,時不時地還會下達一些命令。
整個一萬人的大軍在他指揮下,宛如猛虎添翼,將魏忠賢手底下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再次打得支離破碎,沒有一點的戰鬥力。
看著眼前的魏軍開始潰敗,袁崇煥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剿滅閹黨,不僅是他所想,也是朝廷大多數的想法。
雖然魏忠賢已經沒有做官了,但他的根係實在是太深,隻要一日不除他,那根係就一日不可拔起。
如今見狀,就算是魏忠賢僥幸逃了出去,也是元氣大傷,再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想到這裏,袁崇煥的內心一陣舒坦,嘴角微微上揚的同時,他突然感覺到了有人正在盯著他。
順著感覺望去,映入眼簾的是軍鎮一處出口,那裏被兩麵環山,之前由於擔心魏忠賢溜走,自己軍隊還沒有來得及包圍那裏。
袁崇煥眼神微眯,像是想要假裝是千裏眼一樣,看到那處情況,幾息之後,目光眺望遠方,像是知道了些什麽,冷哼了一聲。
轉身對著手下的副官說道:
“接下來,這裏交給你全權指揮。”
說完之後,對著自己的侍衛接著說道:
“備馬!點齊五十精騎!”
“是大人!”
軍鎮內
已經粗略交過幾次手的秦艽,左手上流著鮮血,也是認真了起來,麵前自己眼前這名敵人。
扯下衣角的一塊布,將自己左手的傷口,給粗略的包紮了一下,神情嚴肅,雙手握劍地看著麵前這位大太監。
當過太監的朋友都應該知道,人被噶了後,肌肉力量會減小,所以他們往往隻能用些比較陰柔的武器。
然而自己眼前這個人,不,這個太監趙公公,不僅拿了一個又粗又長的大長槍,還會穿槍術!
“這是太監嗎,我怎麽感覺沒有噶幹淨。”
還不等秦艽吐槽完,趙靖忠的攻擊再次襲來。
隻見他耍著花槍,迷惑著秦艽的視線,突然冷不丁向前一紮,直取秦艽胸口。
戰鬥經驗豐富的秦艽,自然看出來了他的意圖,側身抬劍格擋,發出鐵石之聲。
成功化解了趙靖忠的這次攻擊。
按理來說,當長槍向前紮槍,被對手擋下,在他收槍的那一段時間裏,將會處於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地,對手可以挑飛長槍,或者自取黃龍。
秦艽自然也是如此,正欲提劍,挑飛趙靖忠的長槍。
突然
趙靖忠在往回收槍之時,猛地將槍頭向後推去,讓秦艽的攻勢落空,隨後右手置於槍頭,左手握住槍尾,順勢轉身,再次轉變為進攻姿勢,向著秦艽再次紮來。
見自己攻勢失敗,秦艽連忙向後閃退,他可不想被紮成馬蜂窩。
但他退的速度哪有趙靖忠出槍的速度快。
隻見趙靖忠的槍頭,比剛剛更加的淩冽,直取秦艽咽喉,想要一槍致他於死地。
秦艽立馬抬劍格擋。
“叮...”
金石之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震得他的耳朵生痛。
他真的是太監嗎?
此時秦艽的腦海隻有這一個疑問,趙靖忠的力量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憑借這一力量,與趙靖忠快速地拉開了距離。
重新落地的秦艽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顧自己那已經被震得發麻的虎口,腦海裏焦急地向著白餘容問道:
“小白,怎麽辦,我打不過啊。”
在一旁摸了很久魚的白餘容,翹著腿,雙手抱著後腦勺道:
“誒誒誒,打架可不是我的特長,也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我沒有辦法。”
秦艽聞言,眼皮抖了抖,語氣幽幽“你可別在這裏給我裝,要是我死在這裏了,你一毛都得不到。”
“無所謂,我有錢。”
“.....”
“看著他右臂上有一個大口子。”
幾息不語,白餘容歎了一口氣,然後提示著秦艽道。
聽見提示的秦艽,猛然看向趙靖忠的右臂,立刻就發現了那傷口。
見狀,他頓時有了主意。
看著趙靖忠的攻擊再次到來,秦艽如往常一樣以防禦,和閃避為主。
但與之前略微不同的是,他的攻擊的側重點,集中在了趙靖忠右臂。
很快幾次交手之後,趙靖忠已經未流血的傷口,再次被撕裂開,鮮血如注。
同時秦艽也注意到了他的力量越來越弱,攻勢遠遠沒有剛剛那般淩冽。
想必他已經快要力竭了。
趙靖忠自然也注意到了秦艽打法的變化,感覺到自己身體機能下降後,他才終於反應了。
咬了咬,他將自己帽子摘下,露出了那條辮子,用其將槍身的血跡給仔細擦幹。
做完這的一切,屏息凝神,槍尖略微上揚。
秦艽見狀,雙腳抓地,嘴巴吸氣,調息著自己的呼吸,他知道這一擊將是趙靖忠的最後一擊,此擊過後,要不自己死,要他亡。
幾息之後,趙靖忠率先發起攻勢,雙手握槍前紮,秦艽側身躲閃。
突然
原本應該前紮的槍頭,猛然停了下來。
在秦艽驚訝的眼神中。
他轉紮為擊。
槍身狠狠地拍在了秦艽的胸口上,讓其瞬間倒飛了出去。
胸口受到重擊。
秦艽頓時感覺自己的喉嚨之間,一絲甜味將要湧了上來,強行止住吐血的衝動,迅速向著側身翻滾。
下一刻,趙靖忠的槍頭,出現在了秦艽剛剛的位置。
連續幾次,秦艽強行騰躍起身,蹭著趙靖忠一個不注意,踩在了他的槍杆上,同時舉起手中的刀刃,向著他揮砍而去。
看著眼前逐漸靠近的刀刃,趙靖忠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做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舉動。
他猛地一發力將手中長槍向著秦艽推去,擋住了他的視野。
與此同時,將腰間的小刀拔出,身體半蹲,右手握刀,向著秦艽腰間紮去。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秦艽,趙靖忠凶狠的眼神之中,同時閃過一絲輕鬆。
終於要完了。
突然就在他刀尖距離秦艽隻有大約半米的樣子。
他那正在猛然挺進的刀尖,停了下來,迅速向下掉落的同時,還有他的手臂。
我的手?
趙靖忠一臉詫異地,轉頭看向了地上。
隻見自己的右手此刻還握著小短匕。
然後神情茫然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隻有血肉模糊。
秦艽的刀刃正插在地上。
原來他根本就沒被影響。
他的腦海此刻隻浮現出了這一個念頭。
隨後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走馬燈。
自己的宏圖大業,自己的萬全之策,全部都毀在了這個人的手上。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力越來越小,趙靖忠最後看了秦艽,隨後念頭變得越來越模糊,後漸雙膝下跪,大腦低垂,因為流血太多死在了這裏。
見趙靖忠身死,原本腰杆挺直的白餘容,頓時癱軟地躺在了沙發上。
即便不是自己上場,但額頭上也是流下了點點汗液。
還不等他放鬆幾許,異變發生。
原本就搖搖晃晃的秦艽,右手拿刀,以作為自己身體的支撐。
“終於殺死了...”
不等他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睛猛然一翻白,眼眶一閉,重重倒在了地上。
聽見響聲的白餘容迅速地看向秦艽。
見他倒在了地上,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右手緊張握拳,聲音顫抖喊道:
“呆子,呆子!”
沒有反應...
快點讓他回來,他已經昏迷了。
不行!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任務就差一點就可以完成了。
白餘容的肩膀上此刻出現了兩個小人。
各說了一句,正準備開撕。
白餘容直接一巴掌,將那個說不行的人給扇飛。
拿起放在桌麵上的藍色手機。
此時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個數字。
87%
他們隻差最後的百分之十三,就可以糾正這段曆史,如果現在放棄,就十分可惜。
也無所謂,正常躍者的糾正程度也隻有百分之八十多。
雖然會有點小瑕疵,也無所謂。
但是說真的不可惜,那也是假的。
現在隻好讓其他的躍者去修補後麵產生的靈樞,他們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要是秦艽把自己小命給玩沒了,那才是真正的損失。
想到這裏,白餘容右手食指在屏幕點了點。
頓時他的眼前出現了秦艽的畫麵。
同時在秦艽的身上,出現了一個按鈕。
是否回溯到現實。
白餘容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正欲點擊。
突然
他看見原本躺在地上的秦艽的手指動了動。
然後在他的目光之下,隻見原本閉著眼的秦艽,微微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右手虛空微抓,像是在阻止白餘容的動作。
就在白餘容疑惑之時。
秦艽開口說道:
“別放棄,讓我睡一覺。”
說完,再一次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一陣呼嚕聲響起。
白餘容見狀,反而是放鬆地歎了口氣。
原本快要按上去的手,卻收了回來。
將手機給握在手裏,重新坐在了沙發上,閉目聽著秦艽的呼嚕聲。
要是的換做以前,他是無比討厭這聲音的。
每次出個任務,晚上都睡不好。
但如今,這一陣陣呼嚕聲竟然讓他感覺到一絲絲安心。
我還真是雙標。
白餘容吐槽了一下自己,笑著搖了搖頭。
閉目警戒起了秦艽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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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我勸你還是別跑了,要是你如此束手就擒的話,我倒是可以在陛下麵前給你美言幾分,大可以死個痛快。”
身披盔甲的袁崇煥,處於一眾騎兵之中,緊緊地保護著,看著被自己給包圍的魏忠賢,大聲喊道。
位於正中心的魏忠賢,聽見他的勸降,神色陰沉,冷冷看著自己身邊,不斷失去的士兵,不語。
他的身邊隻帶了三十多號的侍衛。
騎兵幾名,其他的全部都是步兵。
先不說人數的優劣,他麵對的還是裝備精良的騎兵。
盡管自己手底下的侍衛,訓練有素。
但在對麵幾輪衝鋒下來,也快死了幹淨。
“大人,我們走吧。”
一名臉上帶血的侍衛,對著魏忠賢說道。
此時魏忠賢神情恍惚地環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斷死去的士兵,袁崇煥手下不停地勸降,自己侍衛全身沾血...
這的一切都在不斷地衝擊他的感官。
“走吧!”
侍衛的呼喊,將神情恍惚的他,再次驚醒。
明明隻是過去了幾秒。
但魏忠賢就像過去了幾年一樣。
他臉上原本褶皺的皮膚,此刻宛如溝壑般深,眼神也變得沒有生機。
微微張開那略帶幹裂的嘴唇。
“撤!”
盡管隻有一個字,但就好像費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頓時他整個人就癱倒了下去。
在他身邊的侍衛聞言,臉色閃過一絲狠色。
從腰間掏出一個穿雲箭。
點火,放飛,爆炸。
還不等袁崇煥反應過來。
隻見在周圍的樹林之中,大約有著五十人,從中鑽了出來,向著他們殺來。
袁崇煥見狀,臉色大變,立即調起身邊的騎兵,向著他們殺去。
很快,在騎兵摧枯拉朽的威力下,戰果傾斜在了他們這一側。
隻是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
魏忠賢眾人,早就突圍了他們的包圍,躲進了森林之中。
不知道到了哪去。
袁崇煥見狀,狠狠地拍了拍自己大腿。
自己的一時疏忽,既然讓魏忠賢從自己的手中逃走了。
懊悔了幾息,他看了看眼前樹林。
要說現在追過去,已經是不現實的事了。
他這次帶的都是騎兵。
進樹林根本就發揮不了優勢。
他隻能如此做罷。
袁崇煥眺望了一眼魏忠賢逃跑的地方,冷哼了一聲,調轉馬頭,離開了這裏。
軍鎮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還在閉目警戒的白餘容,猛然地睜開了眼睛。
神情浮現出一絲驚喜。
隻見原本躺在地上打著呼嚕的秦艽,手指翹了翹。
整個人緩慢翻過身來,用手揉了揉眼睛。
原本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之前疲憊感在此刻**然無存。
秦艽腰部一發力,一個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
然後如釋重負,將刀給丟在了一旁,叉腰若有所思的感歎道。
“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麽完成這個任務這麽難,差點就死在這裏了。”
聽著秦艽的吐槽,原本十分緊張的白餘容鬆開了緊握的右手,放輕鬆歎了口氣,沒有應他的話。
很快回過神來的秦艽,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後,將自己剛剛丟下的刀刃重新撿了起來。
深深吸了口氣,對著白餘容道。
“好了,我緩過來了,接下來我要幹嘛。”
“其實,你現在還可以不用這麽著急,明軍還要點時間才能到這裏。”
白餘容沒有回他,隻是看了看此時軍鎮。
此時殘餘的軍鎮士兵,正的在殊死抵抗著,基本上每個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這讓本來站優的明軍,推進的反而很慢。
按照他對秦艽的了解,這個呆子巴不得有時間可以偷懶,反正一定不會主動提出做任務。
但誰知,秦艽一如既往地搖了搖頭,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衫,一邊道:
“不了不了,我還想著快點將這任務做完退休呢。”
白餘容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就恢複的平常模樣,輕咳了一聲道:
“好,那行,現在咱們就去阜城縣。”
“阜城縣?”
秦艽聞言,摸著腦袋重複了一句,很明顯他覺得這個地名有點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就是一開始你去的那個小鎮。”
白餘容耐心地解釋道。
“哦哦哦!我想起了。”
秦艽一拍腦袋,像是靈光了一般,眼神中眸子都散發著金光。
見他這個樣子,白餘容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然後說道:
“好了,快點去吧,這個任務就差一點了。”
“好!”
......
阜城縣
三人一馬。
兩名侍衛一前一後保護著癱倒在馬上的魏忠賢。
至於其他人,都在逃亡的路上,被袁崇煥派來的士兵給殺光了。
好不容易騎馬來到這兒的魏忠賢,看見自己安全了。
一個撲通從馬上摔了下來,他的體力明顯不支,能堅持到這裏已經是實屬不易。
他身邊僅剩的兩名侍衛,見他從馬上摔了下來,連忙蹲下將他扶了起來。
魏忠賢見自己被扶了起來,眼神半閉,言語中帶著一絲沙啞,對著自己身邊的侍衛問道:
“這是到了?”
“回稟大人,這裏是阜城縣。”
魏忠賢聞言,腳底下打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好在此時有侍衛在兩邊將架著他,才沒能再次跌倒在地上。
他沒有理會侍衛呼喊,而是在喃喃自語著說道:
“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我這一生都在走回頭路啊!”
最後幾個字幾乎都是靠吼出來的。
隨後他又開始了低聲的喃喃自語。
在他身旁扶著他的侍衛,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搖了搖頭。
也是換位思考一下,自己努力了幾十年,一點一滴拉起來的部隊,眼看著已經成了規模,馬上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
卻在一晚上,通通化為烏有,沒有當場自殺都算是好的了,還能堅持到這裏。
兩名侍衛將還在自言自語的魏忠賢給扶上馬背,向著縣最裏麵的客棧走去。
來到客棧門前。
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客棧隻有掌櫃的在櫃台前,正用著算盤,算著一天的收入。
看見有三個人,向著自己走來。
掌櫃下手中算盤,急忙迎了出去,麵露難色道:
“客官,小店今日住滿了。”
處於馬後的侍衛,聞言,沒有說話。
隻是將刀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喊他們都滾出去。”
...
一刻鍾之後,原本住在店裏的人都被趕來出來。
就在侍衛們一臉樣樣得意的時候。
身著一襲白衣書生,則是眼神中帶著一絲怨氣,快步離開了這裏。
一個時辰後,子時。
騎馬進入阜城縣,秦艽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裏不由的感歎。
前兩天自己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的一切都還被魏忠賢給掌握著,要不是自己遇見那義女,也不可能見到魏忠賢。
而現在,僅僅過去了兩天,就變得物是人非。
魏忠賢手下被盡數剿滅,自己珍藏多年的財寶,也是在一晚上的時間內,被洗劫而空,真是的天意弄人。
秦艽如此想著,一手扶腦後,一手丟著石子無聊地玩著,馬兒緩步向前。
突然一箭在暗處射了出來。
還在感歎的秦艽,定神一看,彎腰後揚,眼看著箭從自己麵前飛過。
躲過這一箭,秦艽屈指一彈,手中的石子唰的一下,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飛向剛剛箭矢飛出來的位置。
隻聽一聲慘叫從中傳出。
等到秦艽來到那裏的時候,早就沒了蹤影。
秦艽見狀,從馬上跳了下來,順著血滴的方向,很快目光就鎖定了縣裏中心的屋子,嘴角微微上揚。
“終於找了,累死我了,早點收工,早點退休。”
他撐了一懶腰,將馬上的佩劍拔出,向著屋子,緩步走去。
屋子外。
一名侍衛扶著自己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子外,腳上的血已經不流了,隻是自己整個褲腿都被染成了深色,來到門前他兩長一短的方式,敲響了門。
很快屋內,浮現出了亮光,腳步聲響起,另外一名侍衛打開了門。
“三子你回來了,你這是怎麽了!”
“大哥。”
侍衛看見自己的夥伴,負了傷,連忙把他給攙扶進屋,然後再看了幾眼屋外後,將門給緊緊地鎖了。
叫三子的侍衛,此刻撩起了自己的褲腳,露出了那流血的傷口。
隻見一個像是被利器給劃出的一口子出現了他們麵前。
被三子稱為大哥的侍衛,見他傷口,皺著眉頭道:
“三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不要和他人刀刃相見,現在大人就隻剩咱們兩個了..”
見自己大哥誤會了自己,三子連忙道:
“大哥,我沒有拿刀去砍別人,我隻是在暗處放了一隻冷箭,結果被那人給找到位置,用一顆石頭傷成這樣的。”
“嗯,看來你沒有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沒有在正麵和別人搏殺....嗯?等等!你說你被什麽東西傷的?石頭?”
另外一名侍衛,原先還在點頭,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眼神都瞪圓了。
幾息過後,經過頭腦風暴的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不顧三子驚訝的目光,連忙將放在一旁的佩刀給握在了手上,推動桌子將門給堵了起來,臉上神色宛如如臨大敵。
三子見他這一係列的操作,如一休和尚摸不清頭腦,不知。
看著他那迷茫的眼神,那個侍衛焦急地說道:
“你闖大禍了,你好生想想,一個能用石頭把你傷成這樣,說明什麽?還有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這裏袁崇煥可是找不到的啊!”
經過他這一提醒,三子立馬思考了起來。
武功高強,又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就兩個。
一個是前幾天來的秦艽,另外一個趙靖忠。
想到這裏,他神色略微一變,又響起了剛剛秦艽那一聲笑聲,不像被噶的聲音。
頓時心裏有了猜測的他,神色猛地一變,顫顫栗栗道:
“大哥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
此時的大門就被人給一腳踹開。
灰塵彌漫,木屑橫飛。
在屋裏的兩人如臨大敵般將腰間刀刃拔出,嚴陣以待地看著門口。
隻見在一陣的咳嗽中,灰頭土臉的秦艽從中走了出來,同時手上還在不停地扇著灰塵。
“哎呦我去,我再也不這樣破門了,嗆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