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族合並
“婁煩族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王庭也被推平。你來的時候，那裏情況還好嗎？”
老人問道。
趙扶蘇語氣平靜地回答：
“大秦帝國的大軍在朔方城外圍擴建新城。”
趙扶蘇在想著，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自己手下隻有大軍沒有領民，發展速度快不起來，怎麽才能把這些遺民給忽悠到朔方城去？
“小兄弟是不是從大軍圍剿包圍圈裏逃脫出來？”
那位壯漢，看上去是遺民老人家的大兒子，也上前搭話。
“如果大秦大軍又開始圍剿我們，我們也不能在這裏放牧了。這支大秦大軍是蒙恬帶的，厲害得狠，匈奴王親自帶大軍南下都被他大敗。我們招惹不起他，得趕緊跑遠點。兄弟不如跟我們家一起走？”
那位壯漢不知覺地往回看了看自己的幾位妹妹，似乎想馬上把一位妹妹許配給趙扶蘇做老婆。
趙扶蘇說道：
“我不是因為被圍剿才過來。大秦大軍在招收流民，幫助他們築城，還給糧食作為報酬。”
趙扶蘇邊說邊看向遺民們，心想著千年世仇，哪裏是一兩句話能調和得了的？雖然往前追溯三千年，都是同一個炎黃族的分支，但是長達兩千年的不同生活習慣，已經形成了兩種理念不同的文明。
鄂爾多斯高原是農耕區和遊牧區混合的區域，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在這裏交匯，互相爭奪生活空間。
大秦帝國時代開始，亞洲降雨帶逐漸向北遷移，陰山以北都有部分土地適合農耕，自然條件變遷決定了農耕文明必然向北擴張。
“我有朔方城擴建的招募令。”
趙扶蘇平靜地說道。
“你是大秦派出來的奸細！”
遺民大兒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思維中隻有好人和壞人兩種。剛剛還有要把妹妹許配給趙扶蘇的想法，馬上又把趙扶蘇當作敵人。
他解下馬上的長矛，一言不合，催馬上前，舉矛就刺。
“狙擊機甲！”
趙扶蘇可不想陰溝裏翻船，召喚出狙擊機甲。
隻一瞬間，趙扶蘇就披上了鮮明的盔甲，背後星拖呈現，在風中飄揚。趙扶蘇手中雖然沒有武器，但是氣勢已經釋放出去，威風淩淩，直逼衝過來的精壯遺民。
“兒子，回來！”
遺民父親見趙扶蘇瞬間著甲，光亮耀眼，身後伴隨著星拖招展，知道不是凡人，馬上喝住大兒子。
遊牧民族隻服強者！
遺民父親將大兒子從馬上拉下來，拜倒在趙扶蘇腳下：
“我們家願意追隨王者！”
星拖是狙擊機甲發布任務時出現的道具物品，趙扶蘇當時還不知道有什麽作用，現在看來，星拖似乎是婁煩王的象征。
“這就簡單了！憑借王旗，當能招攬到婁煩遺民。”
“你們起身！”
趙扶蘇狙擊機甲仍然沒有隱去，現在穿在身上，是一種威懾。
“你們是婁煩的遺民吧？”
遺民父親兩眼淚水止不住就留了下來：
“王，你終於來找你的臣民了！”
很快，婁煩王王者歸來的消息就傳遍了鄂爾多斯高原。
本來打算投奔匈奴的林胡遺民聽說婁煩王重新出現，也跟著婁煩遺民前來投奔趙扶蘇。在路上碰到婁煩遺民時，林胡民問：
“你們的王出現了？靠譜麽？”
“先見到王的牧民已經得了良田。聽說王隻是一指，地裏就長出一種叫沙薯的糧食！牛羊吃沙薯葉子，牧民們吃沙薯塊莖。”
“整個森林的牧民都趕著去投奔我們的王。希望我們趕到的時候，王還需要我們。”
“沙薯？我們從來沒聽說過地裏會長這種草？周朝也沒有人說起有過這種糧食。”
“要不說我們的王是神明！給我們已經有的，那還能叫神明？”
“你們可還吃得飽？”
趙扶蘇見到遺民們爭相來投，第一句就這麽問。
“王，我們的牛羊產奶少，繁殖也少，放牧地也越來越少，我們的肚子一直餓著。”
在王麵前，遺民們痛哭流涕。
趙扶蘇通過狙擊機甲將沙薯一批批地種到周圍的森林地裏。來一批投奔的牧民，就對應種一塊，夠他們吃一段時間，又教他們如何食用。
這天來了一個大部落，都騎著馬，有近千人。
“我們是林胡王的親衛，求見你們婁煩的王。”
趙扶蘇在營地中心遠遠聽到營地邊上有人大聲在喊，從帳篷裏走出來，朝外走去，身邊跟著一堆新收的婁煩勇士。
林胡王氣宇軒昂：
“我們林胡和婁煩都是同一個祖先，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婁煩歸順趙國很久了，早就沒了王庭。聽說你是婁煩新來的王，而我是林胡的王。我們兩族現在分開都很弱小，合起來才有實力。”
“按照我們兩族的規矩，部落合並時，強者為王！”
婁煩族的人好不容易盼來自己的王，林胡王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消息，也衝了過來。
“聽說蒙恬大軍要過來圍剿，林胡族都準備去投奔匈奴王了。”
“林胡王也是想投奔我們王吧，隻是不好意思開口直說。”
“我們在旁邊看著就好，不要亂嚼舌頭。”
牧民們已經聽出林胡是想要並進婁煩，自動散開，將兩位王圍在一個大圈子中心。
趙扶蘇很欣賞這麽爽快的約定，沒有陰謀詭計，直接正麵硬杠！
“一比力氣；二比近戰；三比射箭。”
“比力氣就是畫一個一丈方圓的圈子，站在圈子裏，把對方往圈外推，誰先出圈誰就輸。”
“比近戰就是拿上木棍，木棍頭部包上麻布，麻布裏包裹著白灰，誰的要害位置上先被點上白灰，誰就輸了。”
“比射箭就是射百步之外的目標，輪流射箭，先射不中的那位就輸了。”
林胡王見到趙扶蘇身上鮮亮的盔甲，氣勢先低了。
遊牧部落的王，盔甲是實力身份地位的象征，林胡王看著自己身上起鏽斑的鐵甲，知道自己的實力身份與趙扶蘇比起來，差多了。但是挑戰賽已經開始，容不得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