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嫌疑
好在現在手頭上已經有了一筆錢,拋去母親的那些醫療費,剩下的錢用來找一個新的住所,應該問題不大。
出了門以後,打了一輛車,我就急急忙忙的朝著公司趕去。
到了公司門口,打卡成功以後,我鬆了口氣,就朝著裏麵走去。
此時公司確實冷冷清清的,不遠處還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嘴裏議論紛紛的。
看見我來了以後,那些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其中一個一臉不善的看著我,嘴裏說,“就是他!自從遊戲開始,每一次死人的時候,他和那個劉衛國都在旁邊!也難怪所有的人,都懷疑陳非和劉衛國,就是躲藏在背後的凶手!”
其他的人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而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則凶巴巴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一愣,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個大漢我認識,叫做秦威,據說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的,公司裏有名的大膽子。
自從奪命轉盤遊戲開始以後,我從遊戲的名單裏,也看到了秦威的名字。自然而然,秦威也在這一場遊戲之中。
不過據小道消息說,這個秦威之所以會加入奪命轉盤的遊戲,完全就是出於好奇心,以及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故意主動找了個機會,加入這轉盤遊戲的。
看著秦威距離我越來越近,甚至都開始摩拳擦掌了,我直接慌裏慌張的喊道,“秦威,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公司,你可不要亂來啊!”
秦威此時咬牙切齒的說,“你也知道這裏是公司?哼!那好,你給我記住了,我這一次是為了公司裏除害!”
秦威直接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身高並不比秦威差到哪裏去,但是體格就差多了,那裏是這個從部隊裏退下來的人的對手。三拳兩腳的,我就被揍得滿地找牙,甚至連眼睛都看不清楚人了。
此時秦威則揪住我的衣領道,“我讓你裝神弄鬼!”
然後另外一隻手探到了背後,等再伸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出了一個明晃晃的手銬來,啪嗒一聲的就將我的兩個手腕給烤住了。
我努力的掙紮著,可是手銬這東西,是越掙紮越緊,最後我隻能放棄了掙紮,然後一臉絕望,還帶著有些無奈的看著秦威說,“秦威,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件事和我還有劉衛國壓根就沒有關係,我們也是受害者!”我試圖想要去解釋。
秦威狠狠地道,“是不是受害者,我們自然有辦法知道!今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和劉衛國呆著!按照以往的遊戲規則來看,今天是第三天,應該又到了要發布任務的時候了。”
“我將你和劉衛國都給綁了起來,如果今天的任務沒有發布,又或者說,發布了任務但是沒有人死亡,那就說明,這一切就是你們搞的鬼!”
說完這句話,秦威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將我給拎到了一個隔間裏。
劉衛國也在那個隔間裏,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綁著,旁邊還有好幾個年輕人在虎視眈眈地看守著他。
看見秦威將我給帶進來了,那幾個人都站起身來,叫了一聲,“秦哥。”
隨後又一臉不善的看著已經被打的連說話都不利索的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苦笑,結果因為太過疼痛,然後下意識地痛呼了一聲。其中一個人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說,“叫什麽叫!等我們將事情給搞清楚了,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麽簡單了。”
秦威直接將我給扔到了劉衛國的旁邊,不屑地看了我和劉衛國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劉衛國看上去也比較淒慘,一隻眼都被打成熊貓了,此時他對著我苦笑說,“陳非,我可沒想到,這些人會忽然對我動手啊。之前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開始公司裏本來就沒有幾個人在。”
“等我們打完電話以後,這些人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還將我給打了一頓。”
我點頭。
我自然是相信劉衛國的。
隨後我的心裏就滿是憤怒。
這些人,憑什麽就隨隨便便的將幕後的凶手懷疑到我和劉衛國的身上?
實際上這件事,確實是我大意了。要知道是距離上一次遊戲結束的第三天,極有可能會有一輪新的遊戲出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人怎麽可能會選擇在今天離開公司?
萬一要是完不成任務呢?
看來他們本來應該就已經商量好了,決定要對我和劉衛國動手。至於為什麽之前沒有動手,甚至還造成了一種“大家都去摸魚了”的錯覺來,或許就是因為看見我沒有出現,所以就暗中做出這樣的布置。
目的,估摸著是覺得先對劉衛國動手,會打草驚了我這條蛇。
至於他們什麽時候開始商量的,我心裏也有猜測。
這極有可能是在我和劉衛國被那個督察給帶走的那個時間。
畢竟他們是看著我和陳非等少數的幾個人上了警車,自然而然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去。
“我還準備今天去醫院看我媽媽呢。”我無奈地說,想了想道,“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劉衛國道,“隻能靜觀其變了。說實話,現在我和你落到這個地步,我是又想要遊戲開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洗涮掉我們身上的嫌疑。但是我又希望遊戲不要開始,最好是就此停止。可是這樣,我們就是黃泥掉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聞言也輕歎了口氣。
其他幾個看守我們的人,聽我們這麽說,一個個都流露出複雜的表情來。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才剛入公司沒多久的,平時一口一個前輩叫著我的小張,此時臉上也閃出了一絲不忍來。
小張叫張歡,是整個公司裏為數不多的,每天真正能為公司做出一些貢獻的人。雖然說,這種貢獻也就是做做表格之類的。
不過他的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有些心虛的將目光投向了一邊。
我也知道,我和這些人平時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忽然對我們動手,不少人的心裏鐵定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