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血祭

“果然在這裏!”

“戒指果然在他的身上!”

“小子,將戒指給我交出來!”

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激動之色,似乎對這戒指相當的在意,好像這戒指是全天下最珍貴的東西一樣。這種反應,和我對戒指的那種避如蛇蠍正好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沒說話。而是手裏握著瓷器碎裂以後的那半截碎片,指著那些人。

“多說無益,給我上!先殺了他再說!除了張少外,其他的人,壓根就不配擁有這東西!”帶頭的大漢吼道。

幾個大漢再次朝著我撲來。

我尖叫著,閉著眼睛不斷揮舞著手裏的碎片,試圖想要將他們給擋在外邊。但隨後我就怔住了。

我忽然感覺到,周圍變得一片寂靜。

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發現那幾個壯漢,此時神情呆滯的站在我附近,他們像是在瞬間,被什麽東西控製了心神一樣,一個個木若呆雞,甚至連眼珠子都停止了轉動。而在我的手上,那個戒指依舊散發著一種血色的光芒。

這種光芒雖然有些嚇人,但不知道為什麽,在我的心裏,卻多出了一種安全感來。

一個聲音在我心底響起,“已獲得血祭。請問眼前的情況如何處理?”

我心裏一驚,低聲地說,“是誰?是誰在說話?”

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戒指以及散發著那種血色的光芒。

大概過了幾秒鍾以後,看我沒有回答,那聲音再次響起,“若是沒有具體的答案,五秒鍾以後,將取消對他們的控製。”

我心念電轉,心裏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那個戒指!

這些人,明顯是被戒指給控製住了。

隻不過戒指為什麽忽然會在我心底說話,又忽然能控製這些人,我壓根就不清楚。不過此時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直接就做出了決定。

這些人之所以來找我,就是因為,那個張少極有可能,猜到了或者是已經確定了,戒指就在我的身上。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我將這些人都給殺了,後麵張少依舊會找人來對付我。

除非,我能想出一種辦法,騙過張少,讓張少誤以為,戒指壓根不在我的身上。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的高枕無憂。

心底的聲音直接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沒有等我再說什麽,就看手上的戒指再次閃過了一陣光芒,隨後那些大漢已經恢複了行動。

隻是他們的神情,已經變得呆滯無比。

他們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已經徹底的將我給忘記了,就聽見他們喃喃自語道,“戒指呢?戒指到底在什麽地方?”

而另外一個人,像是發瘋一樣大笑了起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在我的身上!哈哈哈!”

隨後他就直接朝著窗口撲去,然後終身一躍,已經跳了下去。

其他的人都是一愣,隨後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也都從那個窗口的位置跳了下去。

轉眼間,房間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麵對突然發生的這變故,我直接都傻眼了。

我下意識的就從下了床,然後快步的就走到了窗口出。

我所住的地方,是在一處破公寓樓的二樓,距離地麵實際上並不算太高。我就看見,那些人在從樓上跳下去以後,一個個居然都安然無恙,然後互相追逐著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望著那窗口的破洞,我一陣發呆,直到一股涼風從破洞的位置從了進來,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全身打了一個哆嗦,此時再次將目光落在了戒指上。

戒指的光芒,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事情就這麽的解決了?

我心裏有些不敢相信。

更不敢相信的是,這戒指居然有自己的意識,還有這種能力。

它忽然是能夠控製人的心神!

望著那戒指, 再回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我直接就撲到了開關麵前,將燈給打開。

我看見,戒指上麵有一抹鮮血的痕跡,這鮮血的痕跡,正在緩緩地消失,就像是在被戒指緩慢吸收了一樣。

這鮮血是怎麽回事?

看了看地上的瓷器碎片,我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敢情這鮮血,是我剛才揮動瓷器砸在那個壯漢腦袋上的時候,無意中沾染到戒指上麵的。

也正是從那開始,心底才出現了一道詭異的聲音,以及“血祭”兩個相當恐怖的字眼來。

我心裏尋思著,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那個之前被我傷了的壯漢,別看現在好好的,但估摸著用不了多久,身體就會出現異常。

如果說這戒指真的是利用人的鮮血來驅動的,那麽被血祭了的人,絕對不是隻流一點血那麽簡單。

同樣我也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這戒指,似乎已經認我為主了。

輕輕用手摩挲了一下戒指,它傳遞來的手感,是如此的冰涼,然後冰涼之中,又帶著一種熟悉。我為之苦笑。

雖然戒指的出現,已經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讓我有一種相當意外的感覺。可實際上,我原本的生活,不是早就已經被打破了嗎?

反而戒指的出現,倒是給我帶來了一些安全感。

比如說,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算了,一切等到天明以後再說。

我心裏嘀咕著,看了看那個窗口的破洞,忍不住的就打了一個哈欠,同時眼睛也有些難以睜開。

按常理來說,經過剛才的事情,就算是心裏在強大的人,在一時半刻都不可能產生困意,甚至一些膽小的人,會因此而徹底失眠。但我現在卻困了。

困意來的如此突然。

我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困意應該和戒指有很大的關係。

輕輕搖了搖頭,將腦袋裏的睡意給驅除了一部分,讓自己努力的保持著清醒,我直接找了個東西,將窗口給封了起來。

冷風不再往房間裏灌,整個房間也溫暖了不少。

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房門,發現那些人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房門本來就年久失修,加上那些人之中,似乎有人精通開鎖的技藝。所以才能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進到屋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