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醫院
猛然地我把眼睜開,大口喘著氣。
而身旁的一個男人看著我,說道:“陳非,你沒事吧?”
是劉衛國。
衛國給我遞了杯水,關切地對著我說。
“額頭上都是冷汗,你是不是做夢?”
我搖搖頭,可抬頭看著這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濃烈的藥水味道。
我問道:“這是哪?”
劉衛國說道:“醫院啊,我打電話給你沒有人接,到了你家後,卻發現你家的門開著,景區之後才發現你身上全是血。於是就將你送到醫院來了。”
緊接著劉衛國問道:“陳非,到底發生什麽了?”
我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幹裂的嘴唇。
我無奈地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麽夢?”劉衛國還沒問完,就隻聽一個電話打來。
劉衛國說了一句抱歉,就往門外出去。
我也好好地理清一下我的思緒。
我隻依稀地記得夢的一部分,記得彼岸花,活著,男人,身份。
可我卻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有什麽聯係?
正當我的苦思冥想地時候,劉衛國打完電話走了進來。
劉衛國對我說:“陳非,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吧,明天我們再去調查。你實在是麵色太差了。”
我說“這不礙事,還是這件事比較重要點。”
說罷,我起了身。
可是,剛沒走幾步,就因為乏力而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有劉衛國扶著,要不然我會再一次地摔傷的。
這時劉衛國對我說:“陳非,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麽多。調查的事情,先緩緩,等你什麽時候休息好了,我們再去。”
我點點頭。隻好作罷。
劉衛國說他有事要先離開,我讓他先忙去吧。
劉衛過點點頭,走前說:“陳非,有事就打我電話啊。”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有幾個醫護人員推著一個老人進來病房了。
這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頭發發白,臉上盡數是歲月的痕跡。
不過我也沒有注意人家太多,畢竟這是不禮貌的事情。
我轉過頭去,把思緒又帶回了昨晚,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我的記憶那麽破碎呢?
過了好一會,卻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口倒是有點渴了。
正打算伸手去拿水杯的時候。
我發現我的左手臂上有個黑色的印子,形狀像是花瓣一樣。
彼岸花!我的腦海裏赫然出現了這個詞。
我挽起了袖子,舉起手臂,細看這個花瓣印記的時候。
剛剛轉過來病房的老爺子卻驚呼地說道:“這是......彼岸花!”
“嗯?”
我轉過頭去,卻發現老爺子驚訝地看著我的手臂,準確地說是我手臂上的花朵印。
我問老爺子:“老爺子,你認得這印子?”
哪知道,老爺子卻連忙擺手說著:“不認得不認得,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可是我總感覺這個老爺子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轉過頭去,用誠懇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問道:“老爺子,您老人家見多識廣,肯定知道些什麽?這個印記關乎著我的生死,還請老爺子告知。”
而老爺子卻盯著我好一會兒。
我也看著他,可我的目光卻停留在他的手上,應該說是他手上的戒指。
那是一枚漆黑的戒指,上麵還有著看不清的花紋,很是神秘。
我有預感,我可以從這個老爺子的身上知道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老爺子才歎了一口氣,慢慢跟我說。
“小兄弟,見我與你有緣,我才那麽講。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我點點頭算是應諾了他的回答。
見我點頭,老人才緩緩的說出彼岸花的來曆。
他又是歎了口氣,說他也曾經是被死亡折磨的人。
老爺子來自傳承了好幾代人的大家族,有著幾百年曆史。
老爺子說,他們家族之所以那麽的長久,是因為一款遊戲。
“遊戲?”我唐突地問道,因為我的公司現在正在進行一個死人的遊戲,失敗的人將會死亡。
說道遊戲這兩個字,老爺子的聲音開始顫抖,這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他在害怕。
老爺子到底在害怕什麽?
隻聽老爺子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緩緩地說道:“這個遊戲是會死人的,小兄弟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問老爺子:“為什麽?”
“我的家族每十年都要玩一款追殺遊戲,這一款遊戲往往要死很多人,可小兄弟你知道這款遊戲的規則是什麽嗎?”
“什麽規則?”我見老爺子的話開始變得沉重。
他說:“這個規則就是指定一個人被所有人追殺。而這個人若是午夜過後沒有被殺死,則全家族的人都得死!”
“你知道的,人是逼出來的。”
“懲罰是死亡,可比死亡更要恐怖的是人心。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平日裏的親人追殺你的時候是怎麽樣子?”
聽著老爺子的話,我仿佛猜到什麽?
可我沒有說出口,可是我的眼神沒有藏好。
老爺子看著我的眼睛,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是的,五十年前,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和預想的結果一樣,可是卻更加加深了我內心的恐懼。
因為這個老爺子的家族是上百人的老家族,而老爺子活下來了,那麽在五十年的那個夜晚裏,其他人都死了。
老爺子說:“是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包括我的父母,哥哥,妹妹,都死了。”
隻見老爺子眼眶通紅,用著袖子擦著眼淚,他哽咽地說道:“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問:“那老爺子,我身上的彼岸花和這個遊戲有什麽聯係?”
老爺子卻說:“彼岸花,是黃泉之花,生於彼岸,隻在夙夜交替盛開,開在生與死之間,卻代表著死亡。”
老爺子說著,下了床,走過來對我說道:“小兄弟,你知道嗎?”
他示意我的耳朵過去,他悄悄地對我說:“在那一個夜晚,我看見了一個黑色身影,還有你手上的黑色彼岸花。”
黑色身影?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