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借鬼財

離開之前,為避免牛角梳再次蠱惑小姑娘,我讓老馬準備了一盆糯米水,把牛角梳浸泡在了裏麵。

牛角梳雖然吸人精氣傷人性命,但形成時並沒有沾血,隻能算得上是鎮物,還沒有成為煞物。

所以用不上童子尿,隻要糯米水就可以將其暫時壓製下來。

詢問了老馬那家中介公司確切的位置後,我和那啟悟驅車趕去。

不得不說,那啟悟雖然是個紈絝子弟,可對朋友還是非常不錯的。

來到這家中介公司門口,他就氣哼哼的摸出手機打抱不平:“大兄弟,整個西安城我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一句屁話,沒想到我兄弟竟然被人給算計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過來砸了這家公司!”

在西安城橫著走完全是大話,可這家夥再怎麽不濟,肯定也可以找幾個人過來。

人要臉樹要皮,我們要是來者不善的衝進去詢問那套房鬧鬼的事情,人家肯定會打死也不承認,畢竟這可是斷人財路的事情。

我攔住咋咋呼呼的那啟悟:“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可不是你用暴力就可以解決的。”

“怎麽?”那啟悟瞪大眼睛,問我是不是懷疑他在西安城的影響力。

避免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能順著他的性子,指著這家中介公司說對方規模不太大,老板也應該不怎麽樣,他要是找人過來砸場子,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說是以大欺小的。

我的這番說辭無疑是給那啟悟戴了頂高帽,不過他也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嗬嗬笑了笑:“說的也是,那爺……不是不是,我好歹也要點麵子的,也幸虧大兄弟你提醒的及時。”

我幹笑一聲,那啟悟正色問我既然硬的不行,那應該怎麽來軟的。

解決一件事情有很多種辦法,讓那啟悟好好配合我,我就跨了進去。

大清早中介公司不是很忙,進去後,一個戴著眼鏡的女性工作人員熱情迎了過來。

這個工作人員前凸後翹,職業西裝將豐韻的身體繃的緊緊的,胸口的V字領被撐了老高,最上麵的紐扣都沒有辦法係住。

那啟悟眼睛直勾勾盯著工作人員的身子,瞬間就露出了一副豬哥樣。

被這猥瑣目光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工作人員也顯然是察覺到了,但不知是處於什麽目的,非但沒有避開,反而還故意挺了挺胸脯,讓他的目光直接噴出了火花。

我幹咳一聲,那啟悟回過神來,撓了撓頭發,湊過來貼在我耳邊尷尬笑了笑:“大兄弟,極品啊。”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人形種豬,腦袋裏麵裝著的都是齷齪思想。

我沒有理會他,談話間將自己包裝成了事業有成的小老板,裝模作樣詢問二手豪宅的信息。

工作人員一口氣給我介紹了三套房產,但我都以各種理由拒絕。

最後工作人員沒辦法,裝作不經意間將西裝紐扣解開。

瞬間,西裝裏麵的白襯衫紐扣崩開,我一眼就看到一團如火焰般鮮豔的紅光,還可以看到羊脂白玉般的美肌。

我哪兒見過這種陣勢,急忙避開了目光,工作人員卻輕笑了一聲:“哥,我們這裏的房子價位可是西安城最低價位的,隻要您能確定下來,我可是會滿足您各種需求的。”

“這……”

我腦子短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職場潛規則吧。

眼瞅著工作人員都開始引誘了,我便順水推舟表明了我的來意:“實話說吧,其實你介紹的房子也不是不好,隻是不能滿足我的要求。”

工作人員納悶問我需要什麽樣的房子,她會盡最大可能滿足我的要求。

我四下掃了一眼,一本正經說:“你也知道,我們生意人比較相信鬼神之說,我被高人指點過,想要一路順風順水,就要居住在鬧鬼的屋子裏麵。”

“鬧鬼?”工作人員捂住嘴巴,瞪大了戴著美瞳的眼珠子,直言說正常人一聽房間鬧鬼跑得比兔子還快,像我這種奇葩要求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那啟悟突然插嘴說:“這有什麽奇葩的?這玩意兒叫借鬼財,你就說你們這裏有沒有吧。”

工作人員被那啟悟震住了,怯生生搖頭:“我們這裏現在沒有了。”

一聽這話,我心歎有門,就問她以前是不是有。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起來,我明白要是不給她點好處,肯定不會告訴我們,所以就隨手抽了張房產信息,說我對這套房子比較感興趣,讓她現在就帶我們過去看看。

開車過去,我壓根就沒想過要買房,所以一直都心不在焉,讓那啟悟和工作人員周旋。

等看完房之後,我這才說我對這套房還是挺滿意的,一問價格,我就犯怵,竟然六百多萬。

沒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在我的眼色下,那啟悟非常不情願給工作人員轉了一千塊錢算是定金,工作人員笑得花枝招展,我也趁熱打鐵,再次詢問鬧鬼屋子的事情,她這才心滿意足起來:“兩位老板,我看你們也是誠心想問才告訴你們的,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那啟悟財大氣粗:“說吧,要是讓我高興了,興許還可以再買一套。”

工作人員激動點頭:“其實半年前,我們公司賣出去過一套鬧鬼的房子,那房子鬧鬼鬧的老凶了。”

那啟悟好奇問:“怎麽個事兒?”

工作人員放鬆警惕,也打開了話匣子。

那套屋子的原主人兩年前因為要去國外發展,就聯係上了這家中介公司,不過並不是出售,而是出租。

房子順利租出去之後,後麵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租戶也履行合約,租住一年就搬家離開。

可後麵租下這套屋子的租客,就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的是在半夜三更看到客廳突然出現了一個佝僂身子的老太太,有的是跟中邪了一樣,半夜三更就拿著把菜刀想要砍脖子。

還有的一個勁兒的扯自己的頭發,連頭皮都被扯了下來,血肉模糊,可還在咧嘴嘿嘿傻笑。

陸陸續續有搬進來的人,可這些人連一個月都沒住下來就慌忙離開,原主人因為在國外發展穩定,無心處理這種事情,就讓中介公司把房子給賣了。

可賣出去了好幾次,都因為鬧鬼又給退了回來,最後價格是一降再降,在半年前才賣給了一個為了豪宅充門麵的土大款。

這個土大款說的就是老馬,那啟悟是咬牙切齒,好幾次都想發作。

這些租戶的遇到的邪乎事兒和老馬家遇到的一模一樣,看來問題並沒有出在原主人身上,而是在租戶身上。

我眯起眼睛,在那啟悟發作前搶先問:“那第一任租戶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了,我們做房產的,對記憶力的要求可是非常嚴格的。”工作人員自信滿滿:“而且第一任租戶是兩個拆遷戶兄弟,拆遷戶嘛,就是土大款,一輩子哪兒見過那麽多錢,一下有錢了,肯定會報複性消費,為了彰顯身份,就租了那套房子。”

工作人員一臉的看不起,讓我有點不大舒服,也不知道她一個打工的,哪兒來的這種優越感。

可為了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我還是硬著頭皮說拆遷戶本來就這樣,有錢人的氣質還沒有鍛煉出來。

工作人員搖頭說:“其實我印象深刻的可不是這對兄弟,而是他們的母親,你說這老太太也是奇怪,病懨懨的,而且大夏天還戴著一頂厚厚的帽子。不過那拆遷戶兄弟倆也是,對老太太呼來喝去,態度非常不好,好像巴不得老太太立刻就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