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久不見，阿馳。
“心心姐，我看到那個帥帥的小哥哥又來我們店了。”小花湊到程心身邊，神神秘秘地說。
程心正在看剛剛衝咖啡的錄像，知道是小花回來，“嗯”了一聲，繼續看小屏幕。
小花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紀，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問程心：“心心姐，他和你什麽關係啊？我看開業那天他進來，你就過去和他有說有笑的。”
什麽叫“有說有笑的”？程心好笑地轉頭看小花：“他是我鄰居，你自考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複習得怎麽樣。”
小花癟癟嘴，原來被人監督學習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她就不該過來八卦的！
程心看著小花打蔫兒一樣，跟她說正事：“我準備跟樓上谘詢公司簽合作合同，以後早上第一批蛋糕切件都先送上去。頭一星期我跟你一塊兒送，後麵你和小徐去，你是負責人，明白嗎？”
小花一聽有業務，認真起來：“姐，要送多久啊？”
“一年，看情況續不續約。”程心其實也想嚐試著做一下這樣合作的業務，原本她的想法是找一家婚慶公司合作，但……先拿就近的公司試試水也可以，權當攢經驗了。
一年？每天都要送？小花覺得工作量瞬間增加了不少。
“因為我們現在的規模有限，劃了一部分產品去合作，咱們就早一小時結束營業。”程心答應簽合同也有這一方麵的考量。
HoneyTalk還是一家新店，資源有限，有合同能保證基礎銷量，也能讓經營更紮實一些。
小花不知道這其中的深思熟慮，隻知道自己可以提前下班，開開心心地去後廚分享好消息去了。
陸若馳出了蛋糕店，轉頭上了電梯。
四樓，顧雲深正在指揮助理給陸若馳騰個位置出來。
戴啟海在一旁幫忙，平時這個辦公室就他一個人用，還好東西不多，塞進來一個位置還是綽綽有餘的。
陸若馳在總經理辦公室沒找到人，走到了正忙活地熱火朝天的副總辦公室。
顧雲深看到陸若馳去而複返，別扭地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繼續讓助理搬個椅子進來。
戴啟海許久沒見到陸若馳了，有些小激動，再看看顧雲深，就知道兩人又鬧別扭了，準確的說是顧雲深單方麵鬧別扭。
他讓小助理先出去了，錘了陸若馳的肩膀一下：“好久不見，阿馳。”然後把別扭的顧雲深拉過來。
陸若馳剛剛在樓下蛋糕店待得久，身上還纏了些香甜的味道，顧雲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仔細一聞，覺得不對：“陸若馳，你剛剛喝咖啡了？”
顧雲深是骨灰級的咖啡愛好者，四樓的茶水間有一整套泡咖啡的工具，自己家裏也常存著豆子，對咖啡的味道特別敏感。
陸若馳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粒咖啡豆，正是程心讓他聞的那一顆：“剛剛下樓買麵包，老板衝了一杯給我。”
顧雲深拿過來聞了聞，中度烘焙的西達摩咖啡豆，上品：“這老板還挺有品味的，泡的拿鐵吧？”
戴啟海聽不懂這些東西，拉兩人坐下，說：“難得咱們仨能坐在一塊兒，上次一起聊天得是去年了吧？”
可不是嗎，他們三人和袁大也就去年過年的時候聚了一下，算算也大半年沒有坐一塊兒聊天了。
顧雲深嗤了一聲：“我們陸公子貴人事忙，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請動我們陸少不是？”
戴啟海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頭疼，現在這樣有公司不能回，是阿馳想要的嗎？
“好了深哥，理解一下。”小戴說的隱晦，盡量不讓陸若馳感到壓力。
陸若馳沉默了，這幾年確實對不住為了公司東奔西跑的兄弟，他心中有愧。
“理解？那誰來理解理解我？兩周前那一單，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兒，我們還能優哉遊哉地坐在這裏？”顧雲深最受不了別人勸他，那他的滿腹委屈和誰說去？
“深哥……”戴啟海急了，顧雲深這個脾氣，發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小戴，”陸若馳打斷了戴啟海，“深哥，那個單子如果出了問題我全權負責，本來就是我的原因。”
顧雲深瞥開目光，沒再說話。
看來是陸若馳的保證說到點子上了，顧雲深成功被順毛，戴啟海趕緊換了個話題：“阿馳晚上還直播嗎？”
其實他們三人都給陸若馳的直播賬號充了艦長，顧雲深也是嘴上嫌棄，實際上和袁大小戴一樣，都支持兄弟的工作。
陸若馳點頭，半開玩笑地說：“播啊，不然我的全勤獎怎麽辦？說到這個，我好多粉絲在問什麽時候能有損友局，今晚你們有空沒？上線打兩把。”
戴啟海是無所謂，他剛結束一單谘詢，現在還挺空的。顧雲深沒有直接回答，問：“袁大呢。”
袁大這次進山考察沒來得及跟幾人講，隻把球球丟給住的近的陸若馳，就杳無音訊了。
“袁大進山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三個人不是一樣打。”陸若馳對自己的技術非常有信心，帶不帶袁大，隻是一拖二和一拖三的區別。
顧雲深要知道陸若馳這麽想鐵定又要炸毛了，不過陸若馳沒說，他就臭著一張臉答應了。
“差點忘了正事，明天早上蛋糕店的老板上來簽合同，深哥，留個谘詢室給我。”陸若馳想起他過來的目的，提醒顧雲深。
因為咖啡豆，顧雲深倒是對這個蛋糕店老板有點好奇：“要不明天我和她簽？”
陸若馳搖頭：“不成，這事兒一直是我跟她對接的。”
戴啟海不知道這件事，隨口問了一句：“老板男的女的？”
“女的。”
空氣凝了一瞬，顧雲深和戴啟海看陸若馳的眼神都有一絲探究。
陸若馳被看的莫名其妙：“幹嘛這麽看我。”
戴啟海轉頭問顧雲深：“你見過嗎？好看嗎？”
顧雲深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可能見過，我們陸公子捂著麽嚴實，一片衣角都沒見過。”
“行了行了。”陸若馳不知道這兩個大老爺們兒還這麽八卦，“明天她上來簽合同，我還是要讓她看看公司的日常情況的。你們都客氣點啊，人家就是個小姑娘。”
兩人更好奇了，什麽樣的小姑娘讓陸若馳這麽提醒他們
陸若馳去打印明天要簽的合同和資料，顧雲深有些哀怨地攤在沙發上：“小戴，為什麽陸若馳的桃花都來了，我還是孤身一人……”
四人還是大學生的時候，恰同學少年，意氣風發，走路都帶風，他們三人都有過女朋友，隻有陸若馳，六根清淨一樣，片葉不沾，他們起初還懷疑過他的取向，後麵發現他對這些真沒什麽興趣。
隻是現在……這個蛋糕店老板是何方神聖？
戴啟海攘了兩下攤著的顧雲深：“差不多得了，你看你的樣子哪像個總經理，快回你辦公室去，你助理不是說有事？”
公司的工作不少，他們暫時走不開，小姑娘的神秘麵紗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再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