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事情太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沈碧柔得意的笑起來:“那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兩個人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我特意讓他們穿得破舊,而且戴著鬥笠和帷帽。
隻要是稍微懂點兒醫術和毒術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存在。
至於那個蘇秦,他雖然聰明,卻是草包,所謂的白蓮教徒,也是我隨便捏造的,不值一提。
哼哼,這個計劃簡直完美無瑕。
那些白蓮教的匪徒都被我引入圈套了。
我就是要借刀殺人。
我要讓白蓮教覆滅,這些混蛋害死了阿鳴,我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沈碧柔咬牙切齒。
她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情。
“那些白蓮教的匪徒,一個都別想跑。”
她冷冷的吩咐下屬:“你立刻去告訴那些錦衣衛的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白蓮教教徒,尤其是那兩個人。”
她伸出食指,指尖泛著幽暗的藍光,“還有那兩個小崽子,也給我抓住!”
“是,夫人。”
..........
錦衣衛很快就抓住了三個白蓮教的餘孽,加上六皇子府的衛兵一共有五人,全部被關押在監牢裏。
這五個人被捆綁著,嘴巴貼了布條,雙手反縛,身上還插了數支箭矢,鮮血淋漓,氣息奄奄。
皇帝去了監牢,聽聞這個結果,勃然大怒:“傳六皇子來見寡人,記住,秘密來見,誰都不許告知!”
這種行徑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是,陛下!”
皇帝立刻傳旨,責罰錦衣衛指揮使陸謙,並下令嚴格審訊那五人。
陸謙是錦衣衛的最高統領,他受此懲戒,足矣證明此事的重要性。
“陛下,據微臣調查,這批人似乎是東陵人。”陸謙躬身說道。
“東陵人?”皇帝皺眉:“這個時期,東陵怎麽敢公然在京都附近出沒?難道他們不怕朕對東陵宣戰嗎?不是白蓮教的人嗎?”
“陛下,據微臣調查,他們並非東陵國籍。身上還有白蓮教的標誌,應該是白蓮教的人偽裝成東陵人來長安經商,他們倒是好手段。
隻是不知道,這些人如何和六皇子府的人有所牽連,這一點還要查探才好。”
“不是東陵國籍?”皇帝更驚訝了,“那他們的祖輩或者父輩是哪裏人?”
陸謙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說出實情:“據微臣查探,他們的祖輩應該來自於南詔,甚至更遠的地方。”
“南詔?”皇帝的表情凝固。
南詔那邊正好是六皇子生母良妃所在的母族。
此時生性多疑的皇甫長鳴也有些奇怪:“六皇子當真如此,想要逼供篡位?”
但是他心裏的懷疑已經是成倍上升了。
南詔國距離京都千裏迢迢,即使是騎快馬,也需要七八日的路程。
他們是偷渡而來。
“陛下,他們的確像是從海路來到大夏境內,但是他們為何要潛伏在京都附近?莫非他們有什麽陰謀?”陸謙擔憂的說。
皇帝沉聲道:“朕會派出欽差,前往南詔調查此事。若是此事為真。這些人的目的遲早也會暴露出來。朕隻怕這些人是人為安排。”
錦衣衛統領立即解釋道:“啟稟陛下,也許他們不是真正的白蓮教之人,但是他們的行事方式以及武功路數,全部都指向白蓮教.......”
“這三個人,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甚至比朝廷最厲害的六扇門紫衣略差一籌。”
聽見這話,皇帝怎麽敢留他們性命?
“陛下,此人叫白鬆陽。”
“你們教主呢?”皇帝問。
白鬆陽眼睛緊閉,不言語。
皇帝氣得一腳踹在他胸口,白鬆陽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水。
“狗皇帝!我們即使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旁的白鬆風忽然睜開眼睛。
“你還有什麽遺願,就趁早說出來吧。”皇帝嘲諷地說。
他知道,這種江湖敗類,是不會說出實情的。
“我……我沒什麽遺憾……”白鬆風的喉嚨裏咕嚕嚕作響。
皇帝又踢了他一腳。
“寡人不管你們是不是白蓮教的,總之,今天你們必須把幕後黑手供出來。否則,別怪朕辣手摧花!”皇帝冷冷道。
“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我呸!”白鬆月吐出一口唾沫。
白鬆陽抬眸瞥了他一眼:“既然我落到皇上的手上,就任由皇上處置。”
“哈哈哈,你這個昏君小人!”白鬆風哈哈大笑,滿目鄙夷,“我們這些人是什麽貨色,你清楚。
要是招供了,我們就會跟著一起去死。與其如此,不如死得轟烈一點!”
“好好好,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不說好了!”皇帝拍了拍龍椅扶手,轉頭對身邊的錦衣衛下令:“把他們拖走,刑部的百般武藝給他們全部上了,若是不行,那就多試幾遍,人切不可死了!”
“是!”
“六皇子呢?”
“回陛下,六皇子已經跪在乾坤殿上一個時辰了。”
“很好,讓他來禦書房,寡人要親自聽他說。”
禦書房內。
嫋嫋香煙升起。
氣氛很是沉悶。
隻有李福眼觀鼻鼻觀心。
皇帝半邊身子倚在龍椅上,手裏拿著一串碧璽石珠子,快速地轉動。
六皇子皇甫君灝忐忑不安地走進來,因為跪久了,還一瘸一拐的。
“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沒讓人坐,也沒喊起身。
皇甫君灝心中暗暗叫苦。
他的人得到消息之後,他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喊進宮。
如今背後都濕透了,依舊沒有想出可以洗刷冤屈的辦法。
當日太子所受冤屈,今日正好是他一人承受。
“君灝,寡人自認對你不薄,兄弟中也最為器重你,皆因你溫恭謙順,仁義之情,也是適合當一個儲君!”
“可是!”
“你是怎麽回報寡人的?”
“你太讓朕失望了!”
說完,那碧璽串珠就扔到了他頭上。
皇甫君灝顧不上疼痛,隻要父皇和自己說,證明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他拱手,靠近了一點龍案,情真意切地說:“父皇,如今之事,不是兒臣不承認,而是兒臣百口莫辯也是因為有人陷害,就如當日對太子皇兄啊!”
“你是說你是冤枉的,那幕後凶手陷害了你太子皇兄不說,還想陷害你?”
皇帝的聲音不喜不怒,聽不出任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