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款飄到失聯
蘇秦的話別的徐博文沒有聽清,但是最後“請客”兩個字他卻聽了個明明白白。
頓時,他豪爽地挽住了蘇秦的肩膀,就差大吼一聲義父了!
“賢弟,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長相不凡,定是人中翹楚,在下徐博文,人送外號長安浪裏小白蛇,別的不敢說,周圍的幾家私坊、暗坊、勾欄,我是從小看……玩到大!今天遇著我,你可算是找對人了!”
說完,兩個賤男相視一笑。
眼中竟生出了昔昔相惜之感。
隻聽二人高聲大笑,在門口老鴇錯愕的目光中,攜臂一同朝著教司坊……隔壁的一條私坊走去。
一連過了三天時光,蘇秦每天都在各個私坊內跟著徐博文遊走。
這私坊雖然沒有教司坊精致,但是這裏的女人放得開不說,甚至玩得也花。
隻要給夠了銀兩,她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蘇秦可喜歡這兒了!
比起沒經人事的太子妃,這兒的姑娘各個膽大心細,絕活不斷,甚至還會下麵給你吃。
光是蘇秦認的那些個好姐姐、好妹妹們,怕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懷中的公款,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
這公款用的……
一個字,爽!
這天,剛剛完事的蘇秦躺在私坊姬小姐的軟榻上默默陷入了賢者模式。
不過片刻,滿身大汗的徐博文也來到了他的房間。
看著麵色木訥,聖潔似佛的蘇秦,他的口中叼著一個牙簽,嘖嘖兩聲。
“老弟,哥哥還知道隔壁的紅花巷子內有個頭牌,待會兒我們要不要去那兒坐坐?”
聽到徐博文的話,蘇秦隻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懶散。
“算了,今天的興致到了,明天吧。”
看蘇秦的眼神,徐博文便知道今天怕是沒戲了,不由的,他略帶惋惜地喃喃自語道。
“確實,這私坊的姑娘們雖然放得開,但大多是些殘花敗柳、老蚌黃花,找小姐還是得去教司坊,那兒的姑娘才是個頂個的水靈。”
咦?
誰知,聽到徐博文的話,剛剛還眼神木訥的蘇秦,目光忽然就恢複了靈動。
猛得攢住徐博文的手臂,死死地盯著對方急道。
“等會兒,你不是說教司坊都是素的嗎?那兒也能玩?”
聽到蘇秦的話,徐博文頓時樂了。
“賢弟,你是不知道,那教司坊是官家的地盤,平日裏負責接待的都是官人,對於特權階級自然是百無禁忌,但是我們普通人嘛……”
說到這裏,徐博文的臉上微微露出了惋惜。
“普通人機會是有,但也渺茫,尤其是那些頭牌們,無不是世家公子哥們的爭搶對象,為他們一擲千金的大有人在不說,最重要的是你不僅得有錢,還得有墨水。”
哦……
頓時,蘇秦露出了了然之色。
教司坊不同於暗坊,他們講究的是一個“牌麵”。
若是跟那些見不得光的暗妓一樣,那還有什麽情趣可言?
於是教司坊的人指定了一係列的規矩。
裏麵的歌姬舞姬除了會吹拉彈唱外,還要懂文會詩,從小培養氣質。
長開之後,老鴇們自然會想辦法為這些官妓們造勢,好給她們的第一次賣個好價錢。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這些官妓們也是從小見慣了人情冷暖。
所以比起金錢,她們更多的是想要搏一個名聲。
這樣,將來無論是自謀出路,還是被當官的帶走當妾,總比一輩子待在教司坊的官妓們要幸運的多。
畢竟,當這些官妓們顏老色衰後,下場大多無比的淒慘。
聽完徐博文的解釋,蘇秦的臉色不僅沒有黯淡。
相反,他的目光居然越來越亮,呼吸更是變得粗重了幾分。
看著蘇秦不對的臉色,徐博文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賢弟?你想去試試?”
話音剛落,蘇秦就猛得提起褲子站了起來。
還不等徐博文弄清楚狀況,他整個人如同一團旋風般,直接跑到了教司坊內!
教司坊的小姐姐們,我來了!
……
半個時辰後,蘇秦一臉無奈地走進了教司坊。
他是想裝逼沒錯,誰知道大白天的人家根本就不做生意。
徐博文剛剛說的也隻是一知半解。
原來,那些個新人頭牌,也不是天天都有。
就算有,那也有規定的時間,需要進行“宴拍”。
本質來講,官姬對老鴇們就是商品。
雖然教司坊弄得很文明,但是卻掩蓋不了他肮髒的事實。
今夜,教司坊雖然也有宴拍環節,但是找的卻不是他們的頭牌紅袖,而是一個以琴聲知名的小舞姬雲煙。
當然了,即便是再普通的官姬,那也是教司坊的官姬。
比起市麵上的胭脂俗粉,那也是香的不行。
於是,蘇秦便老老實實地走進了教司坊內,在小廝的帶領下,隨便找了個雅間便坐了下來。
中間來了兩個歌舞姬,一個抱著琵琶,一個彈著古箏,琴瑟和鳴。
這讓這幾天吃慣了大葷的蘇秦,也感覺自己變得文縐縐了起來。
隻是……
“賢弟!賢弟!老教司坊怎麽能忘了好哥哥我!”
好吧,這優美的意境因為徐博文的到來,頓時就染上了一層黃色。
嗯,絕對不是因為蘇秦也是黃的!就是被徐博文給傳染的!
來到蘇秦的房間,徐博文也不見怪,隨便拿了把花生就嗑了起來。
這老徐雖然長相磕磣了一點,但還是有些墨水的。
期間完美地做著僚機,時不時地給麵前兩個小姐姐講著悶子逗樂,惹得兩個姐姐笑聲頻頻。
一直到夜晚有小廝過來喊二人可以去參加宴拍了,蘇秦和徐博文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臨走前,徐博文還留戀地看了那兩位姐姐一眼,結果剛出房間,就朝蘇秦擠眉弄眼了起來。
“怎麽樣賢弟?哥哥我的表現如何?你猜那兩人是不是被我播動心弦了?說不定今晚她們就會留我住下了!”
嗬嗬。
聽到徐博文的話,再看他一臉的油滑相,蘇秦不由嘖嘖了兩聲。
良久,他才不忍心地拍了拍徐博文的肩膀,澹澹開口。
“哥,你讓我想到一個西洋朋友,他跟你一模一樣,同樣才華橫溢。”
“哦?是誰叫甚?”
聽到蘇秦的話,徐博文頓時眼睛發亮。
“……希斯·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