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算死命

他們是這一帶的小混混,經常因為打架鬥毆成為監禁室的常客。

他們笑啊笑,砰!

我一拳錘在紅毛那張惹人生厭的臉上,自從再看到莫鴻光那張臭臉起,我的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

心想我弄不死莫鴻光,難道還搞不定你們麽?

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誰又比誰牛逼,大不了見點血!

沒人想到像我這種人會反擊,當我真的摁著紅毛就是一頓打時,其他人都傻眼了,任由紅毛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

我掰著他的手指,那要斷和不斷的邊緣徘徊。

“誰敢過來我就廢了他!”

“都別動。”紅毛痛苦的大喊,“都別過來!”

我狠狠地對他道:“別來煩我,懂嗎?”

“懂懂懂,大哥您輕點……”紅毛疼得就快哭了,“您放了我,我肯定不來煩你。”

“記住你說的話。”我一腳踹在紅毛的屁股上,“滾蛋。”

紅毛重心不穩,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噗嗤……哈哈哈……

他的那些兄弟一個個憋不住的笑了,紅毛頓時炸了毛。

“笑什麽笑,都不許笑。”

“還笑,給我閉嘴。”

教訓完小弟,紅毛扭頭一臉諂媚:“大哥是哪條道上的啊?”他可能以為我也是混混,見我不說話又道,“大哥你真的殺了人啊?”

我動了一下,紅毛怕是以為我又要打他,他下意識地就要躲。

我說:“我沒有殺人,是被人陷害的。”頓了一下又小聲道,“不,也不是人……”

當然後麵這句話隻有我才知道是什麽意思。

紅毛啊了一聲,還想再問什麽,我直接打斷他道:“你能不能閉嘴啊,吵得很。”

紅毛訕笑了幾聲,不再與我搭話。

我半靠在一個角落裏,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觀察起這裏邊的人來,真正的大佬可不是像紅毛那種稚氣未脫的青年,而是……

在我對麵右側有一處位置形成了真空地帶,所謂真空地帶也就是所有人都下意識躲避不敢靠近點地方。

那裏有一張小床,也是整個監禁室唯一的床鋪。

**有一個半躺著的男人,像他這種能獨霸整張床還能讓其他所有人都近而遠之的才是真正的人物。

我看向他的同時,他似乎也有所感應,眼珠子一轉,我倆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他的右眼眼角處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從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濃濃的殺氣,不怒自威。

約莫兩三秒我就敗下陣來,慌張地移開了視線,他絕不隻是個練家子那麽簡單,而是那種真正見過血的人。

一般來說,警:察不會把有真正危險的犯人和普通犯人關在一起,因此我特別好奇他是怎麽進來的。

“小弟,弟,我勸你不要去招惹他。”

我本想招呼紅毛過來打聽打聽,站在我旁邊的人突然開口道。

我側頭看了一眼,隻見他板著臉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好像特別老成,臉上還掛了一副墨鏡,我看著就特別別扭,於是直接伸手給他拿掉了。

“喂,你…你幹什麽啊。”這個人的反應特別大,都快跳起來了,但又可能被我剛進來的舉動給嚇到了,跳著腳不敢對我做什麽。

其實這人的年紀比我大不上哪去,隻是穿衣打扮故意裝成熟而已。

“還給我,我好心提醒你,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我覺得這人有些好笑,便想逗逗他,擺出一副凶惡的樣子道:“你剛才叫我什麽……小弟弟?”

這人當即就退半步,整個人貼在鐵欄杆上,他諂笑道:“沒有沒有,你聽錯了,一定是你聽錯了,我是叫大哥,您是大哥……”

“嗬嗬,是嗎?”

我步步靠近,啪地一聲左手按在鐵門上,將他堵在角落裏。

“你…你想幹什麽,這可是派出所。”

這人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度,可是緊抿著的嘴唇和發顫的雙腿出賣了他。

我以前不管是和東子阿強他們,還是說在學校,從來都隻有我喊別人,大哥,聽別人話的份,像今天這樣聽別人喊我大哥,見我就害怕,還真是頭一回。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我將墨鏡重新戴在這人的臉上,同時說:“喊什麽喊,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

但是戴上之後我並沒有放他走。

我說:“你這麽膽小能犯什麽事兒,還進這來了?”

“擺、擺攤,違規擺攤和人吵起來了……”他不是很樂意說,偏著臉可能覺得丟人。

“哈哈哈。”我輕笑了兩聲,這時隔壁監禁室的一大媽說道:“小夥你別聽他瞎謅,這家夥是個騙子,他搞封建迷信給人算命騙錢才進來的,是個詐騙犯噢。”

“誰封建迷信騙人了?誰詐騙犯?”他隔著一堵牆就跟隔壁的大媽對噴起來,“我告訴你大嬸,別以為我叫你聲嬸是你還喘上了,小爺這學可是正統的八卦易經,你就是一井底之蛙,你懂個屁啊。”

隔壁的大媽也不甘示弱,“我呸,老娘井底之蛙?老娘出來混的時候還沒你呢,連個受精卵都不是。”

“嘿!”

我猜這兩人可能是一塊兒進來的,幾句話的時間就像點燃了火藥桶,雙方瘋狂對罵。

“喂吵什麽吵,怎麽又是你們,之前還沒吵夠是嗎?安靜點。”

聲音太大,把警:察都引來了。

“要不要我把你們放一個監室,兩位再打一架?”

兩人互相癟了癟嘴,嫌棄的把頭扭到一邊去,誰也不瞧誰。

“都老實點,聽到沒有。”

跟警:察走遠了,我小聲問那人:“喂,你真會算命?”

“那當然,你可以懷疑我這個人,但絕不能懷疑我的專業水平!”他頗為驕傲地道。

我笑了:“那你給我算一個,看準不準。”

“你?”他隻瞧了一眼便搖頭說,“我算不出來。”

“你什麽都沒問,為什麽就說算不出來?”我看著他說。

他道:“我這一脈算命不看八字,看的是麵相。”

我說:“難道我的麵相不好嗎?”

他頓了一下才道:“好,特別好。紫氣東來,王者之相。”

聽到這裏我心中蔑笑,看來此人就是個騙子,就我還王者之相,編都不會編。

但是他突然話鋒一轉又說:“可是你頭頂一團死氣繚繞,從命格上看又天生的死命,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我輕蔑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

“說清楚,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