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冤枉

昨天半夜,西潭鎮一帶又下了一場大雨,正是這場大雨的衝刷,讓在蓮花村一帶調查命案的潭楓等人發現了新的線索。

或者說是又多了兩具屍體,而其中一具他們警方已經確認了身份是失蹤的王建平的妻子,而另一具屍體身上沒有明顯身份證明,唯一的一點他缺失了左耳,而且是死前被割下的。

為了確定他的身份,潭楓緊急聯係了我。

“小兄弟你在哪,需要我派人來接嗎?”

“不用,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我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往現場,當然沒忘記帶上黑子。

缺失左耳……僅這一個特征我讓我立即想到了阿強,等到了現場一看,果然是他!

我當場就愣住了,阿強不是去了貴州嗎,而且他寄給我的包裹就是從貴州來的,即使被殺人滅口也應該死在貴州,為什麽他的屍體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還能瞬間轉移?

“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潭楓與同事通完電話走過來,“看不得就別看了,呐,去那邊帳篷休息一下,或者你想離開也可以……”

“潭警官。”我打斷他,“你能夠查到阿強的出省記錄嗎?”

“出省記錄?”潭楓不解地道,“查這個幹什麽。”

我解釋道:“事發之前阿強去了貴州,而且一直沒有回來,他的父母也搬遷了,據說是遷往海城打工,他……沒道理死在這啊。”

潭楓點點頭道:“行,我查一下。”

這時,遠處傳來**。

“這是誰家的狗怎麽又來了?”

我一看,暗道不好,是昨天值守的其中一名警;察。

黑子被他凶神惡煞的一嚇,連忙灰溜溜地朝我跑來。

那人見狀瞧了我一眼問,“你的狗啊?”

我忙說:“不是,路上撿來的,非要跟著我。”

“是嗎?”那人審視的眼光看著我,黑子的尾巴實在是搖得太勤快了。

我沒辦法隻能加上一句:“以前村裏人養的,比較熟……”

那人笑了,“怪不得,這死狗賊精了,你想養它可要小心點。”

陽光毒辣,我帶著黑子坐在帳篷下乘涼,黑子吐著紅紅的大舌頭不停地喘氣,我也熱得不行。

終於潭楓朝我走來,他已經查清楚了。

他麵色凝重地說:“我沒查到阿強去貴州的記錄。但是我查到了他父母去海城的記錄,可是很不幸,他們在路上遭遇車禍雙雙身亡。”

我猛地站起來,“連強叔他們也……”

咕嚕咕嚕,潭楓灌下半瓶水,他說:“還有一個壞消息。你這朋友雖然看上去還很完整,但是經過我們法醫的解剖,他起碼已經死亡了半個月以上,被泡在冰水裏,淹死的。”

半個月……半個月不就是阿強說自己要去貴州的時候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我失神地喃喃著。

如果說阿強早就死了壓根就沒去過貴州,那個包裹又是誰從貴州寄來的?

“小兄弟,你怎麽了?”潭楓緊張地看著我。

我捂著頭,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老大,重大發現!”突然一個警員急匆匆地跑過來對潭楓說道。

他看了我一下接著就把潭楓拉走了,也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麽,潭楓回來後當即黑著臉沉聲道:“莫岐,你被捕了。”

哢嚓,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雙銀手鐲拷在了我的手上,接著我不由分說地被押上了警車。

“這是什麽意思?”我大聲質問潭楓。

潭楓則冷冷地道,“不要再裝了,有目擊者證實你昨日偷偷地在路邊掩埋人耳。現在人耳已經被我們挖出,經過檢驗就是屬於死者阿強的,你有何話說?”

“我!”就在我要為自己做辯解的時候,無意間看向車外,圍觀的人群中。出現一個熟悉的麵孔。

頓時,我就明白自己又中計了。

莫鴻光,這個莫鴻光簡直陰魂不散!

派出所,審訊室。

封閉的房間,昏暗的燈光,我被扣在椅子上。

“你昨日根本就沒有回縣城,而是在鎮招待所住了一晚,是不是?”

“是。”我承認了。

“我們搜查過你住的房間,這些是我們在你房間裏找到的東西。”

安警官把物證一件一件地擺在桌麵上。

“其中,在這把匕首上我們發現了你的指紋,以及與死者阿強相同的血液。”

停頓了一下,潭楓冷漠地開口:“莫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嗬嗬。”我嗤笑了一聲說:“潭警官,該說的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又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你說這些東西是別人寄給你的,人耳是阿強托夢讓你埋的,證據呢?”

我歪著腦袋反問道:“那你說我殺了人,證據呢?阿強是淹死的,不是被匕首刺死的,潭警官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那你爺爺莫一聞呢,是不是你殺的。”旁邊的安警官怒道。

“凡事要講證據警官,我昨日確實去了蓮花村,路口的人耳也確實是我掩埋的,但若是說到殺人,二位警官你們就算再問一萬遍我也還是那句話,冤枉。”

清者自清,我閉上眼睛整個癱在椅子上,那瓣左耳遠比阿強的屍體要新鮮,連我都看得出來的東西,就不信他們的法醫發現不了。

果然,潭楓拿我無可奈何,雖然有目擊者和匕首上的指紋與血跡,但疑點還是太多無法定罪。

我被他們暫時關在了派出所的監禁室,這裏除了我還關押了不少人。

有打架的,有酗酒的,小偷,搶劫犯,總之魚龍混雜,想我一個三好學生四好青年,居然有一天能到這種地方來。

像這種監禁室一般都會有一兩個慣犯,他們通常是這裏的老大,出入派出所簡直和出入自己家一樣。

我一個瘦瘦弱弱的小青年一進去就被他們給盯上了,等警;察一走七八個人就圍了過來,我被堵在牆邊根本不敢亂動。

“小子,你犯了什麽事兒啊?”

開口的是個紅毛,他看起來特別囂張兩顆鼻孔朝人。

我說:“殺人。”

“殺人?哈哈哈哈。”他看了看周圍兄弟,噗嗤一下全笑了。

他的手啪啪啪地打在我臉上,“別吹牛逼,就你這傻了吧唧的模樣也敢殺人,別人殺你還差不多。”

說完又是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