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否極泰來

兩人離開神武林,向東南而去,走不多時,看到前方是一片樹林。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進樹林,突聽身後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好像是有許多人追了過來。

“掌門,你快躲到林子裏,我去把他們引開,屬下就是拚死也要保護掌門!”慕容平州忙一指身邊林子,朝李明和喊道。

李明和一抱拳,“平州兄弟,以後你我就兄弟相稱吧。這次如果我還能活下去,永生永世都會銘記兄弟的大恩!”他說完便轉身進了林子。

身後的追兵很快就到了。慕容平州見追他們的是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不禁歎息道:“鬼境賊子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這麽快就知道我們武功被廢之事,看來我今天是要死在這群賊子手裏了!”可他不想就此束手,還是拔出了長劍,傲然而立。

“哈哈哈,慕容平州!你也有今天,我們尊主就在後邊,你跑不了了!”幾個黑衣人大笑幾聲,一擁而上,如一群惡狼撲向慕容平州。

慕容平州喝道:“賊子,小爺我雖然沒了內力,但也絕不會就這樣輕易讓你們殺了我的!”他說著手中長劍刺出,因內力已失,劍氣全沒了平日裏的淩厲,竟一時奈何不了這些黑衣人。

黑衣人見慕容平州出劍無力,笑得越發放肆,長劍齊出,劍劍刺向慕容平州要害。

慕容平州與幾人鬥了數個回合,發現這些人雖然用的鬼境劍法,可是並不熟練,好像使的不是自己的本門功夫,如初學者那般生硬。慕容平州雖發現破綻,可又有什麽用呢,隻能邊打邊退,盡量讓這些人遠離那片樹林。

他身上被黑衣人刺傷了好幾處,這才退出一兩裏路,好在沒有傷及要害,還勉強能撐住。可黑衣人的劍卻沒有一刻停止攻勢,隨時可能殺了慕容平州。

慕容平州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身後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如晴天打了聲霹靂,“慕容兄弟莫慌,我韓永林來助你!”

慕容平州聽身後來人是前幾日刀劈太史烈的韓永林,真是喜出望外,“韓大俠,多謝你了!”

韓永林這時已經飛身到了近前,他大喝一聲,手中虎頭刀舞動如飛,沒幾個回合就打跑了這群黑衣人。可他並未追趕,隻是冷哼一聲,“就憑你們這些鬼境賊子,也想害我兄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慕容平州深施一禮,“多謝韓大俠仗義援手!”

韓永林一笑,“平州兄弟,天下人管天下事,我韓某就是看不慣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在光天化日下橫行霸道。你以後也不用叫我大俠,聽著太見外了,如果不嫌棄就叫我大哥吧。”

“韓大哥,我是和掌門李明和一起逃出來的,現在快隨我回去救掌門,晚了恐怕掌門凶多吉少。”慕容平州說著就要走。

“平州兄弟,我們快走吧,如果他們是分兩路追殺,那李掌門現在就危險了!”韓永林說著就和慕容平州一起往剛才那片林子而去。

兩人很快到了林邊,慕容平州叫道:“李兄,快出來吧,賊人已經走了。”

他叫了數聲,可沒有人應答,兩人有些著急。他們把整個林子搜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李明和,慕容平州歎道:“沒有聽到此方有打鬥聲,看來李兄已經一個人離開了,希望他能平安的活下來。”

韓永林見李明和不在,問道:“平州兄弟,既然李掌門不知了去向,你有何打算呢?”

慕容平州道:“我本是打算回龍虎山找慕容盟主,可現在受了些輕傷,隻得先找個地方修養幾日再啟程了。”

韓永林道:“平州兄弟,不如你隨我到前麵城中住上幾日,我認識一個好郎中,等你傷好了,再去找慕容盟主不遲。”

慕容平州搖搖頭,“韓大哥,你們萬刀門掌門剛死,一定有許多事要處理吧,我不能誤了你的大事。我聽說離此地不遠有處日月山,山中有兩個門派,一為羲和派,一為望舒派。這兩派掌門都是我父親的故交,我去投奔他們就是了。”

韓永林見慕容平州說的很堅決,隻好點頭道:“好吧,既是平州兄弟要去羲和派,我就不陪你一同前往了,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慕容平州一抱拳道:“韓大哥,有緣再見。”說完轉身向東行去。

夕陽西下時,慕容平州到了日月山,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此地的兩座山並不是很高,一座為圓形,宛如太陽,一座山體內有個很大的山洞,把整個山旋出一個弧度,遠看好似立在地上的一彎新月。這兩座山間有一條懸木橋可以往來。

慕容平州心想,“聽說羲和派掌門夏侯陽開朗熱情,而他弟弟望舒派掌門夏侯陰卻為人冷漠,不如我先去羲和派吧。”他想著便向赫日山而來。

如果內力不失,爬上這赫日山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可現在沒了內力,直爬到深夜才到了山頂。

這赫日山山頂,有一座很大的莊院,四周古樹參天。映襯著院牆上的紅漆,如同宮殿一般。更奇特的是,山上隨處都有太陽形狀的裝飾點綴,尤其是大門上那對用紅銅所製的太陽門環格外顯眼。

慕容平州來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小侄慕容平州,如今有難,想投奔夏侯叔叔。”

他敲了很久,才有一個弟子揉著惺忪的眼睛打開了大門,“你是什麽人啊,深夜來我羲和派有何貴幹?”

慕容平州見來人一身似火的紅衣,胸前繡著一輪金黃的烈日,看起來極是特別。他一抱拳,“這位兄弟,我父親是你們掌門的故交,現在我受了些傷,想要在此暫時修養一下。”

那弟子這才睜開眼睛,上下打量慕容平州一遍,“我師父已經休息,明天早上再來吧。”

慕容平州正想發火,就在這時,一位全身紅衣,臉色赤紅的老人走了出來。“徒兒,不得無禮!”

這老人見到慕容平州,問道:“我就是羲和派掌門夏侯陽,不知小兄弟是哪位老友的後人?”

慕容平州見夏侯陽親自迎了出來,忙深施一禮,“見過夏侯叔叔,小侄是慕容國之子慕容平州。”

“哈哈,原來是慕容兄的兒子呀,快進來,快進來!”夏侯陽笑著拉起慕容平洲的手進了門。

兩人先到了待客廳,分賓主落座,夏侯陽問道:“賢侄,你我叔侄從未謀過麵,今日怎麽想起到我這來了?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

慕容平州有些慚愧說道:“小侄早就聽說叔叔練就一門羲和神功,一直想來見識一下,怎奈沒有機會。如今趙匡胤篡奪了神龍派掌門之位,我出手保護掌門,被他費了功力。我本想去龍虎山找慕容盟主,卻在路上被鬼境賊子追殺,這才來找叔叔,想在此修養幾日。”

夏侯陽點頭,隨手取出一個銅瓶,遞給慕容平州,“賢侄,叔叔這裏有幾粒愈傷的丹藥,你拿去用吧。”

慕容平州接過藥,“多謝叔叔。”

夏侯陽一笑,問道:“賢侄啊,你剛才所說的慕容盟主是何許人,這九幽鬼境又是幾時重出江湖的,叔叔實在有些興趣。”

慕容平州道:“叔叔,看來你閉居山中已久,連這樣的兩件大事都不知道?九幽鬼境已經重出江湖數月了,所到之處,血雨腥風,江湖中人聞風而逃。為了對抗九幽鬼境,江湖正道在龍虎山召開了英雄大會,推選金陵慕容家唯一的後人慕容燕雲為盟主,共同禦敵。”

夏侯陽一皺眉,“就是那個殺了慕容賢弟的小子?我羲和神功剛剛練成,正想下山尋他為你父親報仇!如今你卻和他聯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快告訴我!”

慕容平州忙道:“叔叔,我與慕容燕雲的仇已經了結了,我們現在是朋友。他是武林正道推舉出來的盟主,武功蓋世,你們日後如果相見千萬不要動手啊!”

夏侯陽歎息道:“和仇人做朋友?我真是有些想不通。不過他既是你的朋友了,我不殺他就是了,算他命大。”

慕容平州道:“叔叔,我現在丹田已經被趙匡胤震碎了,不知叔叔可有什麽良策能幫我恢複功力?”

夏侯陽沉思半晌,“你再想練神龍派的武功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學會了我的羲和神功和對山那家夥的望舒功,或許可以不再用丹田存氣,達到氣存周身的境界。”

慕容平州大喜,“叔叔,你所說當真?那我明日就去二叔那裏求來望舒功,與您一起參詳這氣存周身之法!”

“賢侄莫急,這望舒功可不易拿來。”夏侯陽說道。

“為什麽呢,二叔當真不會幫我嗎?”慕容平州有些失望。

夏侯陽搖頭,“不是說他不會幫你,而是那家夥防我比防賊還嚴,生怕我偷學了他的武功去。如果你練了望舒功便下山,他自會幫你,可如果拿到我裏這來,絕不可能。”

“那小侄該怎麽辦,還請叔叔指條明路。”慕容平州懇求道。

夏侯陽道:“這倒不難辦。隻要你先與我背熟了羲和功心法,再裝作剛來此地,沒見過我,他自會教你。那時你再把望舒功背下來,兩門武功融匯貫通,定能打通經脈,氣通周身。”

慕容平州很是激動,當晚住在羲和派中,次日起與夏侯陽開始背羲和功。他原本不知羲和功有何厲害,可隨著每日參修,他發現這羲和功分為內功和外功兩部分,其剛猛之處竟遠勝於大多數的少林、丐幫絕技。不過由於過於剛猛,往往強行練習容易導致筋脈受損,甚至有反噬的可能,並且與對手過招時難以控製。

慕容平州背了三日,就把羲和功背得一字不差。他便辭別了夏侯陽,來到碧月山,拜見夏侯陰。望舒派與羲和派建築相似,隻是用藍漆粉刷,全都以新月形狀為裝點。

“我是慕容國之子慕容平州,想求見夏侯叔叔。”慕容平州見到門前幾個藍衣弟子,一抱拳道。

一個弟子進去回稟,許久才出來,“慕容少俠,我們師父說你可以進去了,到客廳找他。”

慕容平州道:“多謝!”說著走進大門。他看到主位上坐著一個藍衣老人,胸前一輪明亮的新月,麵色卻很陰沉。

“見過夏侯陰叔叔!”慕容平州見到藍衣老人忙說道。

夏侯陰微微點頭,“慕容賢侄,你來這裏可有什麽事嗎?”

慕容平州懇求道:“夏侯叔叔,小侄被趙匡胤打破了丹田,聽說叔叔的望舒神功神奇無比,可通周身之氣。故此小侄有個不情之請,想求叔叔把神功傳給我,我好去報仇。”

夏侯陰搖搖頭,“慕容賢侄,你是不是從赫日山那邊來的,想要替那老家夥騙我神功吧?在我沒翻臉之前,我勸你還是快離開!”

慕容平州知道夏侯陰是在詐自己,於是說道:“夏侯叔叔,小侄聽說當年叔叔得來此功,是得益於我父親的幫助。現在小侄想來求教,叔叔卻懷疑我是來騙取武功的,我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好。”慕容平州說完就假裝要離開。

夏侯陰見慕容平州要走,說道:“慕容賢侄,你口說無憑,讓叔叔如何信你。不如讓叔叔看看,你體內到底有沒有羲和功的氣息。如果真沒有,我就把望舒功傳給你。”

慕容平州走到夏侯陰麵前,伸出了右手。夏侯陰握住慕容平州的手,微一運內力,就發現慕容平州體內莫說羲和功,而且一絲內力都沒有。夏侯陰忙收住功力,生怕誤傷了他。

“好吧,你體內確實沒有一點羲和功的氣息,我就把望舒功傳給你,隻是學完了,你必須馬上離開,不許你偷偷跑去對山,更不能教給那個老家夥。”夏侯陰拉起慕容平州到了後院。

慕容平州在碧月山住了三日,背熟了望舒功。他發現望舒功過於陰柔,容易使自己周身筋脈盡為寒氣所侵,外功招數也有些過於柔弱,殺招也成了無用的虛招。

第三日夜裏,慕容平州背完望舒功,夏侯陰就讓想他離開,唯恐他連夜去赫日山見夏侯陽。慕容平州無奈,隻得準備離開碧月山了。

他才到門口,剛準備下山,突然見到有許多黑衣人在一個紫色鬼麵人的帶領下衝上山來。

“哈哈哈,慕容平州,本王奉命來滅這羲和、望舒兩派,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本王聽說你被趙匡胤廢了武功,那可真是省事兒了!”楚江王大笑道。

“鬼境賊子,小爺我武功雖廢,可也絕不容你們這些賊人在此放肆!”慕容平州說著就拔出了手中長劍。

“慕容賢侄,你現還不能動手,小心!”夏侯陰說話間拔出一把藍色的寶劍指點著楚江王,

“哈哈哈,老東西,就憑你也想殺我?讓夏侯陽也過來,你們雙劍合璧,或許還能與我鬥上個三招五式的,也省得麻煩我還要再去赫日山。”楚江王得意的大笑,完全沒把夏侯陰放在眼裏。

夏侯陰大怒,寶劍一擺,刺向楚江王。慕容平州見夏侯陰出手,招數極是奧妙,可卻輕飄飄的,如弱柳扶風,完全沒有什麽力道。

楚江王笑的更加張狂,“哈哈哈,一個男人舞劍,偏偏像女人繡花,實在滑天下之大稽!”他說著細劍隻一挑,就磕飛了夏侯陰手中寶劍,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這怎麽可能,你竟破了我的望舒神劍?”夏侯陰看著手中寶劍飛出,目瞪口呆。

“夏侯陰,你這掌門實在是我見過的最廢物的掌門,這劍法也是天下最可笑的劍法。要不是尊主有命,我今天真不想殺你,你根本就不配死在我的劍下!”楚江王說著一劍刺出,就了結了夏侯陰的性命。

“叔叔!”慕容平州見夏侯陰轉眼間就死在自己麵前,不禁一陣憤怒,他點指楚江王,“鬼境賊子,小爺我今日和你拚了!”他說著就要出手。

“慕容賢侄莫慌,我夏侯陽到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著他一聲大喝,人已從木橋上飛躍而來。

夏侯陽剛到幾人身旁,就看到弟弟慘死,屍身正倒在地上,猶自鮮血橫流。

“戴麵具的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敢殺我弟弟,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夏侯陽手中一把紅色寶劍,帶著呲呲勁風,刺了出去,好似有九牛二虎之力。

楚江王見到夏侯陽的劍法,又笑道:“哈哈哈,剛死了個繡娘,又來了個鐵匠,當真可笑!夏侯陽,我這就送你去那邊陪你兄弟!”

但見楚江王身子向旁一閃,躲過夏侯陽一劍,緊接著他一劍刺出,寒光隻一閃,就刺穿了夏侯陽的咽喉。

“哈哈哈,我以為再也找不出像夏侯陰這樣廢物的掌門,沒想到又讓我見了一個。如果天下的掌門都這麽沒用,我聖境早就一統江湖了!”楚江王冷笑聲震**在日月山間,兩派弟子哪個還敢上前半步。

慕容平州見到兩位叔叔在片刻都被死楚江王所殺,橫屍當場,心中焉能不怒。但他卻沒有著急出手,心中念頭急轉,飛快的將兩門武功合二為一。

慕容平州當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竟在瞬間心中就有了感覺,他體內新生成的幾縷內力被他重新控製,導入了周身經脈,竟真的成了儲氣入脈。

“鬼境賊子,小爺今日就用兩位叔叔傳給我的武功殺了你,為兩位叔叔報仇!”慕容平州手中長劍倏地攻向楚江王。

楚江王見到慕容平州使的並非蒼龍劍法,而是羲和劍法,他不由大笑。可笑聲未落,就笑不來出來了,但見慕容平州使出的羲和劍,既有羲和劍本身的剛猛絕倫,卻也有望舒劍的陰柔棉巧,竟有了陰陽互補、剛柔並濟的感覺。

慕容平州用蒼龍劍法與楚江王交過手,也隻能是略勝一籌,可此時他貫通兩派武功,遊走於周身,卻已遠在楚江王之上了。他刺出的每一劍都玄妙至極,相輔相成,新生的內力已比從前精純了不知多少倍,整個人的武功此時已達到出神入化之境。

才過了二十招,楚江王就被慕容平州壓製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他越打越是心驚,暗道,“沒想到這兩派武功合二為一後,威力竟能如此強大!這兩個廢物定是怕對方偷學自己武功,老死不相往來,沒有一個能做到融會貫通,不然恐怕今日死的就是我了!”他想著,從懷裏取出三枚毒鏢,隨手打向慕容平州要害。

慕容平州見楚江王打出三枚暗器,忙擺劍格擋,楚江王趁機帶著眾人逃走了。

“賊子,你往哪裏逃!”慕容平州說著就要去追,可身後望舒派眾人卻喊道:“慕容少俠,我們師父不在了,此時隻有靠你來主持大局了!”

慕容平州聽見喊聲,隻得停住腳步,轉過身道:“眾位,在下大仇未報,不能在此久留,先把兩位叔叔安葬了吧,以後門中大事還是讓大師兄來繼承掌管吧。”

這時羲和派眾人也走了過來,為首一個年紀稍大的弟子,衝慕容平州一抱拳,“慕容少俠,我就是羲和派的大弟子王少陽。我自認武功比之慕容少俠相差太遠,不敢坐此大位。”望舒派也有一人出來道:“慕容少俠,我是望舒派大弟子張少陰,我也有同感。”

慕容平州問道:“那兩位叔叔可有子嗣?”

兩人搖頭,“師父並沒有留下子嗣。”

“你們不肯做掌門,兩位叔叔又沒有子嗣,那這掌門之位就傳給派中有才能的弟子吧。”慕容平州說道。

兩人又是搖頭,“這兩山中,論武功、人品我們隻怕已經是最佳的人選了。”其他弟子也紛紛同意兩人的說法。

慕容平州大感無奈,“那這位置該讓誰來做?兩位叔叔畢生的心血,總不能就這樣在江湖上消失了吧?”

眾人齊聲說道:“慕容少俠,如今隻有您能做這兩派掌門之位了。”

慕容平州搖頭道:“萬萬不可,如果我做了掌門之位,天下人豈不會說小爺我是趁人之危嗎。我慕容平州可不想擔此惡名。”

眾人聽慕容平州這麽說,全都跪倒在地,聲淚俱下,“慕容少俠,您就忍心見到兩派從此一蹶不振,任人欺壓嗎?這難道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嗎?”

慕容平州見眾人如此懇切,隻得退一步說道:“好吧。我就暫代掌門之位,等以後你們有了合適的掌門之人,我當奉還,絕無二話。”

“慕容少俠,您能當我們的掌門真是兩派之幸,我們相信在您的帶領下,兩派必能馳名江湖,為師父報仇雪恨!”眾人激動的喊道。

慕容平州拾起地上的兩把寶劍,發現這兩把劍竟能合二為一,他心中一動,說道:“依我看以後兩派便如這劍一樣,合為一派吧,大家精誠團結,這樣才能避免兩位掌門的慘劇再次上演。至於派名,就各取一字,叫舒和派。”

“謹遵掌門之命,舒和之名定能威震武林,留名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