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謀真相

現在,歐陽凱眼睜睜地看著常玉馨將右手拿開,緩緩地解開自己的上衣鈕扣,露出白色的文胸,他有點尷尬,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可是很快就發現,常玉馨露出來的兩隻迷人的**一隻大,一隻小。

“你大概沒聽說過吧?以前,見過我的人談論我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相同的評價:常大小姐,人長得漂亮,身材也棒,可惜美中不足,胸部平平。馬銀平安排我做了隆胸手術,將一個高科技的竊聽器裝在我左邊**的矽膠囊裏。今天,在來這裏之前,我將它取了出來,放在我的房間裏,又故意告訴我的女助理我要睡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海灘上,歐陽凱望著常玉馨走到近前,她看起來很虛弱,狀態很差,臉色近乎於蒼白,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胸部的位置,似乎在阻擋著強勁的海風。

“我又一次低估你了,歐陽警官。”常玉馨靜靜地看著歐陽凱。

“不,是你又一次犯了幼稚的毛病。”歐陽凱搖搖頭,“你覺得雇幾個小混混扮成黑社會威脅我,就能阻止我嗎?對於你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有點兒太小兒科了。”

常玉馨的嘴角**了一下,卻絲毫不覺得尷尬,接著用一種異乎尋常的口氣說道:“歐陽警官,我不管是用重金收買你,還是想出這個被你認為是小兒科的餿主意威脅你,都是為了讓你停止繼續查這個案子,但是請你相信我,我這樣做並沒有害你的意思。”

“你這算不算老生常談?”歐陽凱也靜靜地看著常玉馨。

常玉馨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如果你還不住手,就會有其他人要阻止你了,而他們可不會用我這樣幼稚的手段。相信我,我隻是不願意再有人牽扯進去,再多幾條人命而已。”

“我可以相信你。”歐陽凱不動聲色地說著,“我相信你是出於一片好心,或者說是出於某種不願意示人的好心,才三番五次地阻止我破案。”

“謝謝。”常玉馨感激地點點頭,“這麽說,你答應了?”

歐陽凱嚴肅地望著常玉馨,緩緩地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不管是你想隱瞞的,還是絕對不能說的,都必須告訴我,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死也不能說!”常玉馨愣住了,接著冷冷地拒絕了。

“哪怕不顧及你父親的生命?”歐陽凱望著她。

“你說什麽?”常玉馨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歐陽凱。

“你不說,其實是顧及你父親的安危,我說的對吧?”

常玉馨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驚訝地望著歐陽凱:“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個查案的。”歐陽凱輕笑一下,說道,“對於查案的來說,能夠得到當事人的口供當然是最好的,可以省去許多彎路。可是有時候,當當事人不願意開口的時候,我們總不能閑著,得自己去調查,還得自己動腦子。我自認為很聰明,所以有的時候就會省去很多麻煩,比如這次,你還沒承認,我就看出你的顧慮來了。”

常玉馨歎了口氣,最終點點頭:“好吧,我承認你說對了,就是家父的原因,我才不讓你繼續查下去,因為我已經接到不止一次警告,如果我不阻止你們,他們就會害了我父親。”

“所以,你的一切行為都被他們控製了,從拿出心愛的玻璃種臥佛翡翠去參展開始,到去洛城公安局做一個什麽都不能說的失主代表,然後是回來以後想辦法阻止我們查案,一切都是他們要求你這麽做的,你不得不做,因為你一旦不做,他們就威脅讓你父親過不了明天。”歐陽凱繼續說著,並刻意忽略了常玉馨睜得越來越大的眼睛,“他們用你父親的生命要挾你,即所謂的挾天子以令諸侯,讓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得答應,除了上麵我說的,你連幫助他們善後的事情都做了,比如代表常氏集團去安撫何全的家屬,比如告訴何全的老婆文英在我們麵前表演無辜,什麽都不能說,對吧?”

“歐陽警官,你的確厲害。你通過了我的考察。”常玉馨心服口服地點點頭。

“你在考察我嗎?”常玉馨這時的表現有些出乎歐陽凱的意料,他不解地看著她。

常玉馨點點頭:“來之前,我決定賭一次,如果你可以讓我放心,我就把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現在的結果很明顯,你讓我不得不說了……”

“真好。”歐陽凱恍然大悟,欣慰地點點頭,身前的常玉馨身體忽然搖晃了一下,接著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歐陽凱趕緊過去想扶她一把,“常小姐,你不舒服嗎?”

“沒事……”常玉馨輕輕地擺手拒絕了歐陽凱的攙扶,兩隻手交叉放在胸前,緩緩地坐到了礁石上。

歐陽凱在心裏苦笑一下,這大小姐的防範意識還挺強的。

常玉馨喘息了幾下,稍稍平穩了,眼中已經溢出了淚花:“事實的確如此,我不得不滿足他們提出的任何要求。”

歐陽凱點點頭,望著常玉馨說道:“可是你還不知道事情的最新進展。”

“最新進展?什麽……進展?”常玉馨詫異地看著歐陽凱。

“就在一個小時前,何全的獨生兒子,十三歲的何曉斌,在上學的路上被人加害,凶手把一把長達十二公分的雙刃利器狠狠地刺進孩子的前胸,導致何曉斌肺葉被貫穿,至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幸虧文英接到通知急急地去了醫院,而醫院被特警保護了起來,否則她也死了,因為就在她離開家不久,有個冒充送快遞的人把一個包裹扔進她家裏,假如你剛才在來的路上聽到了一聲巨響,就是那個包裹爆炸了。

“現在,她的家以及左右鄰居的房子全都成了廢墟,死四人,傷三人,要不是在街上目睹快遞員扔包裹的那個鄰居沒死,連我們也不知道房子是怎麽被炸的。還有,大約五分鍾前,我接到我同事的電話,何力的女友,那個叫李蘭的女孩剛剛被一輛套牌的桑塔納轎車撞得腦漿迸裂,當場死亡。我簡單地分析後認為,他們已經開始收尾了,而收尾工作的關鍵就是滅口,所有的知情人誰也不能幸免,包括你,當然也包括你的父親,常漢修董事長!”

聽到這,常玉馨眼前一黑,接著癱軟下去,歐陽凱不得不輕輕扶了她一下,看著她正緊閉著雙眼,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還好吧?”歐陽凱關切地問道。

“他們……他們怎麽可能……可能那麽狠呢?”常玉馨的表情痛苦極了。

“你還打算用‘他們’這個詞代替你所知道的那些人嗎?”

“馬銀平、何力!”常玉馨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人名。

歐陽凱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枚精致的錄音筆遞到常玉馨的嘴邊:“詳細地告訴我,一個字都不要落。”

常玉馨長歎了一口氣,含淚望著歐陽凱,最終點了點頭:“好吧!馬銀平是常氏集團的前任總裁,也就是我的上一任,在父親決定將集團的業務全部交給我之前,常氏集團在長達九年的時間裏都由馬銀平負責整個運營。當初我父親身體欠佳,我又年歲太小,他就想著要找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幫助他經營公司。

“馬銀平是美國哈佛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當時在法國最著名的歐薩珠寶公司擔任CEO。我父親在一次法國巴黎舉行的國際珠寶展會上遇見他,算是一見如故,當時就向他提出邀請,願意用高於他在歐薩公司三倍的年薪以及集團5%的股份,聘請他擔任常氏集團總裁。馬銀平並沒有考慮太久,很快就答應了父親的邀請,赴常氏集團就任。

“不得不承認,常氏集團近些年發展迅速,在珠寶行業異軍突起,並牢牢占據翡翠寶石的魁首位置,與馬銀平出色的經營管理能力有很大關係。他將法國公司先進的經營管理理念引入常氏集團,不斷向父親提出很多優秀的建議,這些建議被父親采納並實施後,成績顯著。

“前年,公司年會之後,馬銀平找到父親,提出自己的薪水已經與常氏集團的盈利狀況不相符合,要求加薪。父親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認為他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結果將他的年薪提高了40%,同時答應將他原來擁有的股份漲到8%。”

“這待遇算是優厚的嗎?”歐陽凱感興趣地問道。

常玉馨點了點頭:“這在業界絕對是最優厚的待遇。漲完之後,馬銀平的薪水達到八位數,至於8%的股份,我可以告訴你,我父親作為常氏集團的董事長,本人隻占有集團52%的股份,其餘的股份全部按照一定的比例分到集團全體員工的名下,而我作為他的獨生女兒,也隻在正式擔任總裁助理,參與公司經營之後分得了3%。”

“嗯,那的確不低了。”歐陽凱笑著點點頭,“那馬銀平什麽反應?他接受了嗎?”

常玉馨冷笑道:“如果他肯欣然接受,當然就不會發生現在這些事情了!馬銀平當場拒絕了父親的提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求父親將集團員工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收回,重新分配。父親依舊占據52%,我可以分得10%,集團其餘高層總共分10%,剩下的28%全部給他,如果父親不答應,他就辭職。”

“獅子大開口啊!”歐陽凱瞪大了眼睛。

“的確!”常玉馨點點頭,“父親當然拒絕了他。這不僅是因為他要價過高,父親更認為,常氏集團的全體員工之所以那麽團結、那麽為企業賣命,與每個人頭上都有公司的股份有直接關係,而將他們的股份收回,隻集中於幾個高管,等於是拆自己的台。”

“於是馬銀平就辭職了?”

“對,他最終辭職了。”常玉馨恨恨地說,“隻不過他的做法更卑鄙。他沒有立刻辭職,而是表麵上接受了父親的薪水提議,然後將公司的運營攪得一團糟,連續逼走了多名骨幹,又故意將一些機密的設計資料外泄給我們的競爭對手,導致公司在那一年損失巨大。”

“這樣的人,你父親應該起訴他才是啊。”歐陽凱不解地說道。

常玉馨搖了搖頭:“父親太仁慈了、太心軟了!當時他覺得,馬銀平的所作所為無非是在臨走之前泄憤而已,畢竟他曾經為常氏集團做了那麽大的貢獻,也算是功大於過,加上泄密的事情查出來之後,他曾經找過父親苦苦哀求,父親也就沒有深究此事。

“馬銀平辭職後,父親讓我接替了總裁的位置,我也算是不辱使命,竭盡全力地彌補了馬銀平給公司造成的重創,也讓公司漸漸步入了正規。對於這一點,父親很欣慰,因為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他就安心地在家裏調養身體,將公司全部的運營都交給了我。

“我原本以為一切平安無事,一切都開始走向正規,可是我錯了!三個月前的一天,我剛剛開完公司的銷售會議就接到了馬銀平的電話,他約我見麵,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我是不想再與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了,當場就拒絕了他的要求。可是接下來他做的一件事,讓我不得不赴約。

“他用手機給我發了一段視頻,視頻裏播放的居然是我父親當時在自己房間裏的活動情況。他告訴我,如果我不肯赴約的話,他隨時可以讓我父親發生意外!我當時就急了,趕緊給何力打電話,詢問父親的情況。何力告訴我父親現在很好,但是如果我不去赴約,就不好說了!我當時就明白了一切。

“那次與馬銀平的見麵讓我終身難忘。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父親看似健康的身體總是出問題,而且總是在他決定參加某個活動的關鍵時刻出問題,以至於不得不爽約。因為馬銀平收買了何力,而何力一直是家裏的管家,負責照顧父親的起居。他們用藥物控製著父親,讓他隻能呆在家裏,不能出去參加任何活動,其實等於將父親軟禁了起來。他們在父親的房間各處都安裝了攝像頭,父親的所有通話設備也全被他們監控著,甚至連父親每天通過電腦看到的新聞和接收的郵件,也被他們有預謀地進行了技術處理,他們想讓父親看到什麽,他就隻能看到什麽。”

“這個,我第一次去見常董事長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歐陽凱笑道,“我看到了那些隱秘的監控設備,也發現那座通往你父親住處的電梯被做了手腳,那個手掌全指紋識別係統隻有何力一個人可以控製。”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常玉馨一臉欽佩地看著歐陽凱。

“所以我隻能奉承他老人家,其他什麽話也不敢說啊!”歐陽凱笑道,“我也是通過這點覺察到常董事長有可能被人變相軟禁起來的。”

常玉馨再次敬佩地看著歐陽凱半晌無語,在他的示意下才繼續說道:“沒錯,就是那樣的,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不得不受到馬銀平的要挾了,他讓我做什麽,我就隻能做什麽。”

“那你從來沒想到過報警嗎?”

常玉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敢。不是我不相信警方,而是不敢冒這個險,因為父親隨時在他們的控製中,就算我報了警,警方又能怎麽辦?馬銀平除了在房間裏安排了何力,設置了那麽多監控裝置,還在那裏放了一枚隨時可以遙控引爆的烈性炸彈!”

“所以,常老先生最得意的翡翠大廈也就成了關押他的秘密牢房。”歐陽凱感歎著。

常玉馨痛苦地點點頭:“是這樣的。一開始他們還讓我見父親,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監控中,我必須得到他們的許可才行,也沒有任何機會與父親溝通這些事情,所有的探望也隻不過是走個程序而已。就在一個月前,他們連我探望父親的請求也拒絕了,父親有時候想我,給我打電話,我隻能說工作太忙……這也是我向你詢問父親近況的原因。”

歐陽凱用目光安慰著流淚的常玉馨,問道:“那我們進入實質性的問題吧,他們用你父親要挾你,都讓你做了什麽事情?”

“馬銀平讓我用公司的名義在M國開了一個秘密賬戶,不斷地將公司的經營收入打入那個賬戶中。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這件事情,給賬戶付錢,然後想盡辦法磨滅證據,躲避各類審查。”

“這是個很聰明的辦法。”歐陽凱深思著說,“你成了他的代理人,不斷地從公司偷錢給他,還要幫他毀滅證據,而一旦事發,監察單位也隻能認為是你常玉馨在侵吞公司的資產,他們手裏有你父親,你不敢供出他們來。”

“對!”常玉馨已經是淚流滿麵,“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父親相依為命,他照顧我到大,我太愛我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他,所以盡管我很憤怒、很無奈,也不得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

“我大概明白了。”歐陽凱點點頭,很快又望著常玉馨,詫異地問,“可是,現在有件事情我卻越來越迷茫。他們既然找到了這麽好的賺錢方法,那個寶石劫案又是怎麽回事呢?那些寶石雖然貴重,可無非是幾千萬而已,我想他們從你手裏得到的錢早就超過這個數字的數倍了吧,為什麽還要冒險搶劫那些寶石呢?”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常玉馨同樣苦惱地說,“我曾經問過馬銀平同樣的問題,可是他根本不說,隻威脅我一切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我按照他們的要求配齊了所有的寶石,其中包括我自己的那個翡翠臥佛,然後按照他們的要求讓何全參加這次隨特警押運,案發後又在他們的指令下去洛城應付你們。”

歐陽凱默默地點點頭,到現在為止,隻能說解開了常漢修被人控製之謎,也解開了這次寶石劫案的幕後操縱者之謎,而要想解開寶石去向之謎,以及馬銀平策劃這次劫案的動機和目的之謎,看來隻能等抓到他再說了!

“最後一個問題,除了用你父親要挾你為他們做事,他們又是怎麽監控你的行動的呢?比如你與我們接觸,萬一你告訴了我真相呢?就說現在吧,你跟我講了這麽多,他們不全都露餡了?”歐陽凱問道。

常玉馨苦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右手緩緩地從胸前拿開。其實歐陽凱一直在關注她的動作,從見麵到現在,常玉馨一直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部,他還以為是因為海灘風大,她出於女士的禮節才這麽做的。

現在,歐陽凱眼睜睜地看著常玉馨將右手拿開,緩緩地解開自己的上衣鈕扣,露出白色的文胸,他有點尷尬,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可是很快就發現,常玉馨露出來的兩隻迷人的**一隻大,一隻小。

“你大概沒聽說過吧?以前,見過我的人談論我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相同的評價:常大小姐,人長得漂亮,身材也棒,可惜美中不足,胸部平平。馬銀平安排我做了隆胸手術,將一個高科技的竊聽器裝在我左邊**的矽膠囊裏。今天,在來這裏之前,我將它取了出來,放在我的房間裏,又故意告訴我的女助理我要睡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你自己取出來的嗎?”歐陽凱被震驚了,直愣愣地盯著常玉馨。

“是……是的。”常玉馨的臉色忽然變了,痛苦地皺著眉頭,人也搖搖欲墜,“我流了很多血,好不容易……止住的,可是現在局部麻醉的藥勁兒應該……過了……我……一直在強忍著跟你……所以,你現在一定要快……快點兒幫我父親……離開那裏!我已經……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了……”

歐陽凱趕緊將暈倒的常玉馨攬在懷裏,雪白的文胸下麵突然滲出鮮紅的血,那血很快染紅了文胸,順著常玉馨白嫩的腹部流淌下來。

“堅強的姑娘。”歐陽凱苦笑著搖搖頭,抬手在“手表”上按動通話裝置按鈕:“獵刀,你盡快趕到海灘,我這兒的活兒急需你來接手!”

“出什麽事兒了?你不是跟常大小姐見麵呢嗎?在海灘多好啊!海風輕撫,海水蔚藍,多浪漫啦!你舍得讓我接手?”羅紅連珠炮似地打開了醋壇子。

“大小姐,你能不能少吃點這沒影兒的醋?”歐陽凱催促著,“趕緊過來!帶上救護車!常玉馨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這麽嚴重嗎?”羅紅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自己把埋在豐胸矽膠裏的竊聽裝置給拆了,又跟我說了這麽多話,你說嚴重不嚴重?”歐陽凱幾乎要吼起來。

“啊……”通話器那頭傳來羅紅的驚叫聲。

歐陽凱焦急地望著懷裏的常玉馨,糾結於該不該先給她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