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奶茶談表演

奶茶並沒有正式的學習過表演,但她敏銳的思維和出眾的才華讓她能夠深刻地認識角色,掌握表演的真諦。而勇敢挑戰多種角色、多種風格給了奶茶豐富的知識和出色的演技,讓她在表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她說:“學校是根基,學習表演很痛苦,我不會和別人去溝通,其實表演就是生活。你要去熱愛生活。那些憂鬱症的想自殺,他們也是熱愛生活,創作和表演一樣,接近角色。讓角色揣摩自己和自己像的地方。我經常用自己的錄音機錄自己的聲音,早晨和狗說話是白吃,中午和男朋友說話是撒嬌,晚上和爸爸說話就不會這樣。”

飾演每個角色,奶茶都將角色當作是她自己,每一場戲都當作是自己生活的一個片斷,永遠是那麽認真地對待,全情地投入。她說:“每個劇本由他的方向和優點,永遠把敏銳度擴大,不要放棄。千萬不能忽略熟悉的東西,談過戀愛就知道戀愛的滋味,水是水,但是渴了就不再是水了。人與人之間就是個身份的互換,身份是個角色而已。我現在能打破18歲,就升華了。我演的《半生緣》就是升華了。表演是沒有什麽好說的,表演就是生活,就是認識更多的人,來討論表演的目的,學習機械也需要討論,凝聚很多的力量來研究。”

奶茶說:我拍戲有3個階段,《美麗與哀愁》的導演陳國富,他的理論很深刻,我不懂就是裝懂,陳國富導演說,看看我臉就有三個問號,兩個眼睛是小問號,整張臉是大問號。拍攝近景,表示專注不能眨眼睛,但是我經常很害羞,看著鏡頭就結巴,臉紅,演戲就是說慌。回到家裏我照著鏡子訓練眼睛不眨。周星馳、金凱瑞訓練很有速,他們確實很厲害。我現在喜歡挑眉眼,表示專注,不眨眼,你們看看。

第二個階段:張艾嘉導演,完全是了解我的人,她把戲份更生活化了。有一場戲,我是個來上海想得到綠卡嫁到意大利的女人,我的老公有外遇,但是老公告訴我人要為了自己活著。張姐給我說戲,說我假如做了很多年的唱片總是不能出版,能不傷心嗎。張姐說了我就哭,我傻的時候是不出眼淚,想想看,一個人三年不出唱片,每個演員,都有助理,而我是無名小卒,《少女小魚》小魚一個人去了紐約,我都是從角色出發,失戀,不停地失戀,不停地哭。

在表演理論上這叫情緒記憶。

我第一次來北京拍戲演工女,我的男朋友,發派到新疆去,一個女副導演給我說戲。幾遍過後我還是不明白,我感覺她很誇張。後來斯琴高娃大姐說要溝通,你要去和導演溝通。我現在覺得有些戲可以不哭,可以拍別的動作來替代,演戲越來越讓我自己發現,表現悲傷有很多可能性。

拍攝《征婚啟事》的時候沒有劇本,全是即興表演,我問導演來征婚的男人都是誰,他說誰醜是誰。他們都是真正的求婚人。我們把廣告刊登在報紙上:女,23歲,牙醫……結果三天之內來了100多個,他們都是真的人生背景,我第一次都傻了,而我是假的,他們都是真的,看電影後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驚訝,我調情打量對方的時候我是個討厭的女人。我不能剪頭發,我有些胖。我不愛照鏡子,不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是應該表演的是什麽,和心理完全不一樣。

第三階段:有人要我去演傳記人物,我感覺很恐怖,我受半年的苦,演別人一輩子的苦,黃磊演的徐誌摩,我一看是徐誌摩來了,其實生活中他是老師,而不是徐誌摩。我覺得每個時代的人都是一樣的,更重要的是文化背景,而不是人。

第四是舞台劇。一個人自己努力演戲還不夠,得讓朋友幫助,每個部門都有特色,比如說我的絲襪破了,雖然看不見,又不是特寫,但是我想去要雙好的穿著。這都是些和表演無關的事情,高跟鞋浪費了我80%的時間,比如在上海拍攝電梯一場戲,我是坐在鐵籠子裏,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們每天做的事情都不會令表演糟糕。

《半生緣》挽救了我對戲劇的開心,一氣嗬成的感覺恨爽,都能聽到觀眾的呼吸和律動。對我們專注是挑戰,原來舞台劇也可以這樣演啊!北京演員愛討論,我每次都去睡覺了,這對女演員很重要。討論多了無感覺,我沒有可演的,我喜歡我的男演員見到我永遠都是初戀。人常常無聊不是好演員,演員有靈敏度,我在想。舞台劇是忘我的境界,電影不可以。

導演說我在舞台上,哪裏無光就往哪裏走,經常走到暗區了,我永遠演不了美女,在《天下無賊》裏,我每次躺下都要收下巴,劉德華都是美,我的動作就不美麗。我和劉德華學到了很多東西,人家劉德華走路都有天皇的感覺,連打電話都是給手機做廣告。這是時間久了成習慣,是自在不是做作。

我演不好戲的時候就說自己是歌手,唱不好歌的時候就說是演員。《下樓去談戀愛》。有些情節不是真的,也可能在一個破爛的店裏寫的,後來變成了美麗的漂亮的花店,寫書就是有樂趣。和電影都是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