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牙套拯救了小S
ASOS剛出道的時候,有很多觀眾分不清姐妹倆,到底誰是大S誰是小S?最後有一個“聰明”的觀眾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笑起來牙齒整齊的是姐姐,一邊露牙齦一邊不露牙齦的就是妹妹!這話傳到小S耳朵裏,徹底粉碎了她的催眠術。無論如何,以後不能再欺騙自己說牙齒亂亂的很可愛啦!
受了打擊的小S將矯正牙齒這件事正式提上日程表,決心勇敢地麵對“可怕”的牙醫。其實在此之前,也有一次小S曾經鼓起勇氣去看牙醫,可是不知道那天是不是牙醫心情不好,居然告訴她說像她這種情況隻戴牙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把一邊的骨頭切掉才行,嚇得小S再也不敢提矯正牙齒。現在既然被逼到了絕路,不進行“大修”看來是不行了,小S在家人的鼓勵下再次走進了牙醫的診所。這次選的牙醫是一個很和善很有風度的人,認真地給小S進行了檢查後,他告訴小S,完全不用開刀,隻需要戴兩三年牙套就足夠了。隻需要挺過兩三年不美的時期以後就可以長長久久地當個大美人,何樂而不為?小S一咬牙,就這麽定了!
不過,戴牙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檢查過小S的口腔狀況後,醫生決定,戴牙套之前得先把小S的蛀牙都補好,然後再拔掉4顆智齒。誰想到另類的小S智齒也有兩顆長成橫的,還需要開刀才拔得掉,除此之外還要另外再拔掉四顆牙,才有空間把其他牙拉整齊……這麽一番折騰下來,到最後小S一共補了八顆牙,拔了八顆牙,在1998年5月5日才真正進入了牙套的世界。
戴著牙套的小S毫不畏懼地出現在了《娛樂百分百》的直播現場,奇怪的是,節目播了好幾期,還是沒有觀眾對小S戴牙套這件事有反應。怎麽,觀眾這麽不注意我?小S坐不住了,這樣怎麽能行,明顯就不紅嘛。小S打聽來打聽去,終於搞明白了為什麽觀眾會沒反應,原來牙醫為了讓小S上節目時牙套不至於太明顯,特意在她牙齒上粘了很多白色的扣子,然後用鋼絲把扣子串在一起,這樣一來整個牙套一點都不顯眼。可是小S卻不樂意了,既然戴了牙套,當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嘛,現在戴了跟沒戴一樣,幹嗎還要戴牙套啊!於是纏著醫生愣是把本來不顯眼的白色扣子換成了鐵扣,這樣一張嘴就精光閃耀,誰都知道小S戴牙套了!
戴上牙套的小S雖然一直都沾沾自喜,覺得這樣的自己挺瀟灑挺時髦,但是,有一個隨之而來的問題一直困擾著小S:戴上牙套之後,不但要刷牙,還要用衝牙機!用衝牙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常常小S一邊衝牙一邊在內心大喊:“有完沒完啊,老娘手快斷了!”然而有什麽辦法呢?不衝就會長蛀牙,小S可是絕對不容許兩年之後發現牙都蛀光的蠢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戴了牙套後,倒是又多了一個好玩的遊戲,那就是讓別人猜自己剛才吃了什麽東西。這是很容易觀察出來的,因為食物的殘渣多多少少都會在鋼箍上留下一些,特別是吃了容易染色的咖喱之類的食物,那更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和自己心儀的異性一起吃飯也因此變成了一件很為難的事,吃的東西總會粘在牙套上,不摳掉很難受對方看到了也不雅觀,可是當著異性的麵怎麽能摳牙縫?小S矛盾極了,常常會因此心情很差。不過,戴了牙套生活總是會有些改變的吧,總有一天要當不用擔心牙齒問題的美女吧……想到這裏,小S的心情就再次晴天啦。
做節目的時候,帶著牙套的小S自然就成了大家更加注意的對象。每次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吳宗憲總是嘻嘻哈哈地喊小S“牙套妹”、“大鋼牙”,然後全場就暴笑。這樣一來,原本在節目上話不多的小S反而有了發揮餘地,常常對吳宗憲反唇相譏,結果反應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敢說,再不是從前那個跟在吳宗憲和大S身後亂走神的傻女生了。更有一些同樣戴牙套的觀眾在看了小S的節目後很欣喜地找小S要簽名,在他們看來,一個明星也和自己一樣戴牙套,多有趣的事啊。漸漸地喜歡小S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碰在一起就聊一些戴牙套之後的事,陌生人之間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小S的牙套也常常被用來做故事發展的必要推動道具,有一次《我猜》新年特別節目拍短劇,小S扮演花木蘭,劇情發展到最後就是,花木蘭張開嘴,露出牙套,然後牙套發光將所有敵人全部殺死,我軍大獲全勝,短劇播出後觀眾都笑翻了,紛紛打電話給電視台說,那個短劇好搞笑啊。更有一些熱心的觀眾還會專門跑去找小S,告訴她這個短劇很有趣。一來二去,全台灣都知道了有一個可愛的牙套主持人,本來徐媽媽還擔心戴牙套會影響小S的演藝生涯,現在看來,牙套反而幫助小S在演藝圈裏有了獨特的風格。
雖然戴著牙套,小S仍然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孩子,和全家一起去馬爾代夫玩的時候,小S就意外地遭遇了一次豔遇。一個自稱來自意大利的金發碧眼、看起來有點像恐怖分子的男子主動邀請小S跳舞,還叫了一瓶香檳。跳舞跳到一半,金發男子突然在小S耳邊用意大利腔的英文說什麽Tonight,小S沒聽懂,最後叫來了土著翻譯才弄明白原來金發男子叫小S回房間打電話給他。小S回絕說不行,媽媽會生氣。金發男子不死心說:“你媽什麽時候會睡,可以到房間聊天……”一直疑心他是恐怖分子的小S立刻覺得這次的豔遇很恐怖,連連說“太晚了,明天再聊吧!”然後馬上逃跑。搞笑的是,當天夜裏意大利人讓土著導遊帶自己到小S的房間,稀裏糊塗的導遊居然把意大利人帶到了徐媽媽的房間。多情的男子不停地敲打著房門喊“Honey,Honey(親愛的)”,最後打開門一看,啊?不是女兒是媽媽!
2000年9月,一向很快樂的小S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空虛和無力的感覺。工作依然每天在做著,然而,一點兒精神都提不起來。恰好那陣子大S、範曉萱和阿雅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大家一商量,就決定去歐洲遊學一個月。可是,每個人都有許多節目要做,一起請假的話製作單位肯定不同意,怎麽辦?姐妹淘想了個好主意,就是每人都請假三個月,然後電視台一定會說,不能給三個月,一個月就夠了。果然此計大妙,電視台同意放假,但是有一個條件,一定要有一個人留下來補上其他人的空缺。仗義的阿雅留下了,小S她們心懷感激地踏上了歐洲之旅。
一樣的外國風景吸引了姐妹們的注意,不一樣的人群也讓大家覺得又新奇又有趣。愛慕虛榮的小S一心想吸引外國帥哥的注意,但是,很不幸,外國人卻都被大S迷得暈暈糊糊,小S隻是一個沒人注意的牙套妹。在浪漫之都的巴黎香榭麗舍大道上,生性散漫的法國人牽著狗,行色匆匆又萬種風情地走過,站在樹蔭下的小S癡癡地看著,聽著,同時盼望著一個異國的豔遇,好證實自己的魅力。然而,站了整整一天,腿都酸了,還是沒人搭訕,氣憤的小S在心裏說,等著吧,老娘把牙套一拆,看你們來不來跟我搭訕!
2001年,戴了整整三年的牙套終於拆了下來。那一天,《娛樂百分百》專門為小S準備了拆掉牙套後的試吃會。牙套取下來後,小S以前顯得肉肉的臉頰頓時柔和起來,把一雙俏皮的眼睛襯托得又大又亮,一身明亮又優雅的紅色長裙將身材烘托得恰到好處,讓人懷疑是不是眼花了,以前那個牙套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漂亮?工作人員遞上一盤食物,小S逐個嚐過去,發出驚喜的叫聲,拿掉牙套後吃東西好方便啊!再張口一笑,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令人讚歎不已,觀眾不由得感歎,三年的牙套生涯還真是物有所值啊!
不久後,小S將自己在戴牙套期間寫的一些東西結集出版,取名為《牙套日記》。《牙套日記》發售後立即熱賣,銷售量很快超過了15萬本,版稅更是突破百萬。變身“暢銷書女作家”和“小富婆”的小S樂得合不攏嘴,大S也趁機敲詐,要小S請自己到亞洲旅行。心情大好的小S不僅答應了大S,而且豪爽地送了徐媽媽許多禮物,家裏人也為徐家出來個女作家興奮不已。
《牙套日記》的內容輕鬆詼諧,讀起來簡直就像和小S閑聊一般,不時可以發現許多小S特有的“言論”,讓人忍俊不禁。比如講到八大的小祝哥邀請ASOS主持《娛樂百分百》時,小S寫道:“和小祝哥開完會之後,讓我們開始考慮主持八大的《娛樂百分百》,因為他一直放話說會給我們很大空間,可以讓我們說自己想說的話,加上小祝哥實在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好意思拒絕的力量。我常常幻想如果我們不接《娛樂百分百》,小祝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因啜泣而顫抖的雙肩,就讓我覺得很心酸。”
說到自己戴牙套前後和劉德華的幾次接觸時,小S又寫道:
“戴上牙套之後又采訪了他幾次。緊張歸緊張,也比較能控製自己了,我還記得有一次因為大家都說我變漂亮了,我開始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多美,那種不要臉的個性又出來了,我問劉德華:‘劉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我變漂亮了?’我在心裏想他一定會說:‘有啊!比以前漂亮好多!’然後默默在心裏喜歡上我,結果他說:‘有嗎?妹妹好像越來越漂亮。’然後就開始大肆地講我姐比以前漂亮多少的事,而我,隻好假裝剛才沒問這個問題,然後加入他們聊天的行列,其實心裏根本在想有沒搞錯啊?”
“雖然這樣我還是不放棄,我一定要讓劉德華說出我變漂亮這句話。總算,牙套拆了之後又讓我遇到他了,全台灣有一半的人都認為我變漂亮了,所以這一次我更加自信,一看到他我就刻意笑得很大,希望他能發現我牙套拆了,可是他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於是我忍不住說:‘劉大哥,我牙套拆了耶!’他說:‘對啊,我已看到!’‘那你有沒有覺得我牙套拆了之後跟以前差很多?’‘還好,沒什麽差耶!’他說。”
“我隻能說:我可能不是劉德華喜歡的類型!”
而在《牙套日記》的最後,率性的小S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出了自己將來的計劃:“說起來也真奇怪,戴上牙套之後好像發生了特別多的事情,我的人生就在這三年中,產生了很多的變化。不管是好是壞,我都走到了現在,接下來的人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反正我得正式地跟牙套和過去說聲再見了,我要好好地期待接下來的日子,爛的、衰的、棒的、美的……都盡管放馬過來吧!搞不好我以後還會再寫——《懷孕日記》,《我的兒子還真帥日記》,《媳婦真討厭日記》,《老人斑長出來了日記》,《進棺材前日記》……反正我要盡情地過我的人生,多做善事,我們天堂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