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笨鳥先飛的中學時代

一位周傑倫歌迷在網上留言:“四年前他從我們麵前走過,每個人都熟視無睹;四年後,每個人都熱切盼望他能從我們麵前走過。”雖然這是歌迷對偶像的崇拜之詞,但不能否認的是,周傑倫的成功絕對是歌壇的一大奇跡。

周傑倫在學校讀書時,常被人說成“智力遲鈍”和“愚笨”。他的高中英語老師認為他有學習障礙:“他幾乎沒什麽麵部表情,我覺得他是個笨蛋。”周傑倫對數學等理工學科不感興趣,從來也不交英文作業。最初發現周傑倫的吳宗憲回憶第一次見到周傑倫時說:“我對周傑倫的第一印象是他很害羞、很安靜,其次,我以為他是個智力有問題的殘障人士。”

在台灣,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孩,他最好的謀生之道便是學習數學、自然科學、工程學、計算機。音樂?那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能追求的。然而周傑倫卻迷上了音樂,經常逃課去練琴。在音樂以外,周傑倫還迷上了武打電影和電子遊戲。當其它孩子緊張地準備考大學的時候,周傑倫卻經常逃課,將更多時間投入音樂和玩耍。在一般人眼中,他前途渺茫。

從前,周傑倫的爸爸是“國中”的生物老師,媽媽是“國中”的美術老師,他卻獨愛音樂,其它的功課經常不及格。雖然父母都是老師,但周傑倫對學業一點天分都沒有。他說,自己小時候成績欄上紅顏色比藍顏色多,數學經常隻考40分出頭,隻能用“對音符有天分的人,好像數學都不太好”來安慰自己。高中聯考前夕,周傑倫的功課還是差,高中聯考隻考了一百多分。當時淡江中學第一屆的音樂班招生,周傑倫抱著試試的心理參加了考試,竟然考上了。高中畢業沒能考上大學的周傑倫,離開學校一年多來,又考了兩次大學音樂係,但都以失敗告終。這讓從事教職的父母很失望。

然而,就是這樣看似令人沮喪的時光,卻是周傑倫心裏麵最懷念的。曾經有位記者問周傑倫,他覺得最幸福的是哪段時光?周傑倫說,是他12到16歲,讀中學的時候!

周傑倫是家中獨子,個性又內向害羞,14歲的時候,父母因為個性不合離婚了。這讓他更加孤僻,不愛講話,因此玩伴並不多。從小不善言辭的他隻有一個愛好,那就是籃球。他認為打籃球是最好的發泄方式,可以利用時間和朋友聊天,可以發揮一個人的團隊精神,有朋友幫你分擔一切,人是需要交朋友的,籃球讓他不孤獨。

直到周傑倫考上台北淡水高中的音樂科後,因為彈得一手好琴,又很會打籃球,一下子成了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更是許多女同學心中的白馬王子,這時候的傑倫才開始有談得來的好朋友,而且在同學的鼓勵下嚐試自己創作歌曲,不少同學還搶著收藏,他們早就預言傑倫未來一定是個大明星。

周傑倫的創作生涯其實從“國小”就開始了,當時學古典鋼琴起家,父母曾帶他去看莫紮特相關的電影,看完之後就激起他創作的欲望,自己就拚拚湊湊完成了一首古典派的曲子。

不過真正嚐試流行歌曲創作,其實是“國中”時候的事,周傑倫說:“當時我有一個女朋友,不過女人好奇怪,忽冷忽熱的,有一陣子都不太理我,所以我就寫了一首歌給她,我還記得歌詞的內容是:走在寂寞的街、寂寞的夜……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後來她才回過頭來找我。”

從幼稚園開始,周傑倫就接觸古典音樂,學過鋼琴、大提琴,在父母親“學音樂的孩子不會變壞”的觀念下,他學得很苦,甚至討厭音樂。高中升學考試的結果不順利,周傑倫無奈地靠著音樂底子,考進了淡江中學,偶爾課餘參加比賽,又逐漸找到學音樂的樂趣,而立誌要努力走下去。

在淡江中學裏,靦腆、害羞、不善言辭的周傑倫風頭很勁。因為會彈鋼琴的同學大多是古典派,而他彈的流行歌曲自然更容易引起同學共鳴,不時會應邀做伴奏。一些流行的電視劇的片頭片尾曲、張學友的《吻別》和《祝福》等都是他那時常彈的歌曲。而他坐在鋼琴前泡美眉的招數,向來也屢試不爽,隻要他坐到鋼琴前彈情歌,總能迷倒一大群女生。

他承認交往過的女友都跟音樂有關係,不是同學就是學妹,常引起同學議論。他喜歡的女孩就如在《可愛女人》中描述的:漂亮的讓人麵紅、溫柔的讓人心疼、透明的讓人感動、壞壞的讓人瘋狂。

周傑倫淡江高中的一個同班同學,對於周傑倫當年的印象,這麽形容:“很自閉,話很少,女人緣超好,很多隔壁班的女生都倒追他。”她說周傑倫會彈琴、打籃球,常常籃球場邊有一群女生在那看周傑倫打球,尖叫“周傑倫,好帥”,他算上是學校風雲人物。

來自“三年二班”的周傑倫一直有著很濃厚的校園情結,一組周傑倫未成名前的照片在網絡上曝光,照片中的周傑倫一臉輕鬆,當時已經是校園內“風雲人物”的他身邊自然少不了幾位美女Fans,而且更令歌迷驚喜的是,在照片中還可以看到現在“南拳媽媽”裏的詹宇豪。時過境遷,當時的“學生仔”現在已經變成了大紅大紫的周傑倫與“南拳媽媽”。

周傑倫自己卻說,在學校裏他功課中等,人緣也一般。因為他喜歡籃球等課外活動而耽誤了功課,又常喜歡別班女生,引起自己班女生的反感。不過他從中學就開始音樂創作,除了隨身帶著錄音機錄下各種聲音,還為當時在合唱團比賽時追來的女朋友寫下一首情歌,等她生日時在鋼琴前自彈自唱給對方聽。不用說,女朋友被感動得落淚。不過說到這首歌的內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一些天長地久的話嘛!”

周傑倫難忘的初戀也是在他中學時發生的,這個女孩是周傑倫隔壁班的女同學,她讓周傑倫感受到一見鍾情的感覺,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歡、很想認識她,但卻沒機會。後來學校舉辦一個班級合唱比賽,當時周傑倫是擔任伴奏,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開始對周傑倫有些好奇。追求過程其實不能說是簡單,應該算是慢慢從朋友變成情人,大家開始會一起出去玩,送她去補習,還會寫歌給她聽,彈些音樂給她聽故意製造一些浪漫。周傑倫在《D調的華麗》中說:“我們的第一次親吻可不是親嘴,而是親臉頰,我發現我還很喜歡親女孩子的臉頰。這是我第一次的初戀,也是我第一次的失戀,療傷期還挺長的。”周傑倫戀愛中最有成就感的一次經曆,是在校內合唱團比賽的時候,為了吸引心儀的隔壁班女生注意,他故意上台為自己班上合唱團伴奏,並大耍演奏技巧,令那個女生刮目相看,不久後兩人就成一對。不過這段戀情沒有維持多久,他說:“我們有點小坎坷啦!她是水瓶座的,我們兩個分分合合,後來還是沒在一起。”

周傑倫雖然談過很多次戀愛,但是他從未給喜歡的女孩遞過紙條,說到原因,令所有的人忍俊不禁,“我不想留下證據,怕十年後被人拿出來說這是周傑倫寫給我的。”

中學時代的周傑倫跟平常的孩子一樣,心理很叛逆,喜歡耍酷,不止褲子要穿寬版褲,頭發要留中分頭,連車都一定要騎重型摩托車。高中時,他因為就讀淡江高中音樂班,每天從台北到淡江,光車程就要花兩個多小時,所以他爸爸就想買台摩托車“小綿羊”讓他代步。結果,周傑倫一開口就要重型的FZR,隻因為騎重型的看起來才帥氣,但爸爸也因為安全的顧慮而拒絕,他們父子倆就為了該“騎帥氣”還是“騎安全”而大吵了一架。但最後,還是爸爸做出讓步,買了一輛二手的FZR給他。周傑倫在流行樂壇走紅之後,他的母校淡江中學也同感光榮,不但頒發“傑出校友獎”獎勵他的優秀成績,本屆台灣金曲獎他入圍了五項大獎,母校校內還張貼了榮譽榜。

周傑倫是淡江中學第一屆音樂班的畢業生,他在歌壇的成績自然成為校方最驕傲的資本,每年都有莘莘學子慕名進入該校,搶著當周傑倫的學弟學妹。也難怪學校連網站上的校園介紹,都不忘在景點導覽內強調“這間音樂教室是本校畢業生、名歌星周傑倫上課所在”,把周傑倫也列入了“校內著名觀光景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