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我的女人我寵得起
208 我的女人,我寵得起...
將傷口包紮,袖子放下,寧玉槿將一切掩飾得非常的好,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手裏拿著針包,麵色無常地走了出去。
墨敬驍這會兒已經運行一周天,雙手一收,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狹長的鳳眼睜開,目光正落在麵前的寧玉槿身上。
他僵硬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一些,嘴角一軟,伸手摸了摸寧玉槿的臉:“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麽?”
“我才是大夫,有事沒事得我說了才算。”
寧玉槿不假辭色地否定了墨敬驍的話,伸手去抓摸她臉的那隻手,反手就扣出了脈。
脈象倒是比剛才平和了太多,可是若是細細感知,就會發現那股亂竄的真氣其實是被墨敬驍給強行壓製住了,根本沒有梳理逼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你躺著,我給你行一下針,通通脈絡。”
寧玉槿一時也拿墨敬驍此時的情況沒辦法,能做的也隻是盡量減輕一點他的痛苦了。
墨敬驍倒是聽話,讓他躺著他還真的躺著了。
隻是……
寧玉槿歪著頭看了看,隨即伸手碰了碰他:“你不脫衣服我怎麽下針?隔著那麽厚的布料,我可指不定紮哪裏去了。”
“還要脫衣服?”墨敬驍眉心一蹙,目光落在寧玉槿的身上,上下掃了一眼。
寧玉槿被這目光看得渾身發毛,雙手抱胸做護衛狀:“你別看我,是你脫又不是我脫。”
墨敬驍這會兒倒是笑了,一張俊臉展開笑顏,如春風化雨,萬物蘇醒,昂昂然暖透人心。
寧玉槿正被迷得暈暈乎乎之際,就聽他一邊解著衣帶一邊看著她說:“遲早的事。”
“什麽……什麽遲早的事?”寧玉槿陡然回過神來,瞪大了一雙眼睛。
墨敬驍將外衣放在一旁,嘴角邊噙著的笑容,居然還是有一絲魅惑:“你說呢?我的王妃。”
寧玉槿眼睛望向別處,裝糊塗:“我還小,我什麽都聽不懂,我就是這麽一個連毛片都沒看過的純潔的人。”
“所以你就打算就這麽一直看著上麵給我紮針?”
“啊?”寧玉槿連忙地轉過頭來,就見墨敬驍已經將袍子和上衣全部給除去了,這會兒露著精壯的上身,皮膚身材好得讓人有些手癢。
“墨敬驍。”
“怎麽?”墨敬驍仰麵躺著,霸顏俊逸,喉結性感,鎖骨跟堅實的胸膛,線條流暢光澤誘人。
寧玉槿覺得自己的眼神不自覺地就會飄,飄走到半路又被她給糾正回來。
不行,不行啊!
現在墨敬驍可是病人啊,她怎麽可以有這麽齷齪的想法呢?
不行,絕對的不行!
“你想說什麽?”墨敬驍見寧玉槿開了口就久久沒了下文,不由先開口問。
寧玉槿拚命搖頭,無意識地就蹦出了一句:“我不想說什麽,我隻是想做點什麽。”
“那你,想做什麽?”
墨敬驍嘴角笑意更濃,他躺著她坐著,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就好像他在存心用美男計似的。
寧玉槿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癢癢了,好像被無數毛茸茸的東西給撓著似的。
“我……我想給你紮遍針啊,要不然……要不然我還能做什麽。”
說著,連忙將針包打開,露出一排明光晃晃的銀針。
墨敬驍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但笑不語。
馬上就要十四了啊,想想,還要等她那麽久。
寧玉槿這人平日裏是沒個正經,可是真開始治病救人的時候,那態度就會立馬認真起來的。
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何,她捏著銀針卻遲遲地下不去手,好像整個人都在抖。
想了想,她從懷裏拿出一條絲巾,搭在了墨敬驍的臉上,看不見他的臉,看不見他的笑,整個人果然鎮定了許多。
一套針法行走如流雲,可是真認真去看,就會發現很多地方劍走偏鋒、驚心動魄,若是沒點膽量和能力,隻怕這會兒被施針之人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最後一針收起,一抬頭,發現有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射了進來,竟已經是大中午了。
寧玉槿將銀針全部收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給墨敬驍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就給我安分一點,不要老是想著打打殺殺。要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把自己弄翹辮子了,你的對手們隻怕做夢都要笑起來。”
寧玉槿上輩子行醫救人的時候用這口吻說注意事項說慣了,這會兒有些困了,這語氣就不由自主地出來了。
直等她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和誰說話,頓時慌忙低頭去見墨敬驍,希望他剛才耳朵堵了,沒聽見她說什麽。
可是這會兒墨敬驍清醒著,比誰都要清醒,那一字一句他聽得一清二楚。
可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不悅,反倒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幽眸黑亮,有水光點點,流轉波動。
“丫頭。”
“哎。”寧玉槿聽語氣貌似沒什麽危險性,連忙地湊過去應了一聲。
墨敬驍抬起手將她一縷頭發纏繞在自己的手上,突地忍不住笑了笑。
鐵血男兒化作繞指柔,他從未想,他居然也會有這種時刻。
“丫頭,你剛說話的語氣,我很喜歡。”
“剛剛?”寧玉槿嘴唇一齜,有些無語地望著墨敬驍,“你難道喜歡有人說著你罵著你才樂意?”
墨敬驍雙臂一伸,將她身體扶正,這才起身穿衣服,麵色一絲譏誚:“每天,阿諛奉承我的人有那麽多,聽我命令尊敬我懼怕我的人有那麽多,匍匐著仰望我的人也有那麽多,又何必多你一個?”
他慢慢地穿好外袍,係上腰帶,伸出手來,握住了寧玉槿的手:“而我,從始至終地希望,你能在我麵前,做最真實的你。無論你是怎樣的,就算是無理取鬧也好,錙銖必較也罷,我想,我的女人,我還寵得起。”
寧玉槿瞬間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震住了,整個人嘴巴微張杏目瞪大神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等過了好半晌,她似乎才回過神來,歪著頭看向墨敬驍,一臉糾結地問:“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那種無理取鬧、錙銖必較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