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各方對策
KB組織總部，阿布吉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看著牆上的地圖。總參謀長對著阿布吉的脊背，匯報搜捕姚法元的“戰況”。
阿布吉聽著聽著，沉下臉來，目光定格在地圖的某個點上。他猛地轉過對著總參謀長嗬斥道：“別說了！”他怒氣衝天，“飯桶，廢物，你不是撒下了天羅地網嗎？嗯！對付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這個姚法元是三頭六臂還是變形金剛？”
總參謀長小心翼翼道：“據偵察，姚法元不過區區中國一家企業的一名高管，沒有政府背景。所發生的一切，與他身邊的一個畸形兒有關，這個小不點似乎能控製他人的意識。”
阿布吉驚異地看著總參謀長：“什麽小布點？還能控製他人意識，能肯定嗎？
總參謀長回答道：“幾乎可以肯定，是個意能人。”
阿布吉怒視著總參謀長：“是誰搗毀我的人販基地的？與世安會有沒有關係？”
總參謀長說：“是當地政府，與世安會沒有關係。”
阿吉布惡狠狠地說：“命令導彈部隊，把那地方夷為平地！”
“萬萬使不得，”總參謀長阻止道，“如果世安會誤判，核戰一觸即發。這樣的話，我們的一切努力將前功盡棄。望您三思！”
阿布吉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在地板上走來走去。他猛然停住，指著總參謀長說：“那好，先記下這筆賬。你通知各分部和情報機關，不惜一切代價，追捕這個小東西，任憑他逃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抓捕歸案，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總參謀長說：“我已經做了安排。”接著，他把總參謀部的部署情況向阿布吉做了說明。
“這遠遠不夠，”阿布吉說，“不管天上還是地下，是陸地還是海洋，都要給我撒下大網，一定要把他給我捉住！”
“是，我這就去部署。”總參謀長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阿布吉叫住總參謀長：“離最後期限還有多長時間？”
總參謀長：“還有最後十天。”
阿布吉：“向世安會發出最後通牒，從今日起開始倒計時，看誰耗得過誰，哼！”
世安會秘書長辦公室裏。
秘書長拿著一份電文，反複看了幾遍，抬頭掃一眼大家，不無憂慮地說：“摧毀人販集團，阿布吉有什麽反應？”
助理遞給秘書長一份電報：“這是阿布吉的最後通牒。”
秘書看一眼，看著大家說：“大家看看，有什麽說什麽？”
一向主張武力解決這一問題的某國元首代表說：“先發製人，大不了打一場核戰爭。”
秘書長輕輕地搖搖頭：“代價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不到最後時刻，不可輕舉妄動哪！”
另一國總理望著一位情報官員說：“哎，我記得你說過，你們曾經利用特異功能控製敵對勢力的意識來瓦解敵人，情報中提到的那個小不點，似乎就是這樣一個人啊。”
情報官員說：“但我們不能確定這個小不點確實能控製他人的意識，即使能，也不能確定他的目標就是KB組織的核心人物呀。”
秘書長好像看到這一點似地：“死馬當著活馬醫，有一點希望總比沒有好。”他麵向他的助理，“哎，這個小不點的行蹤，咱們的情報部門掌握多少？”
助理望著大家，勉強回答道：“不是很多，但在炸毀製販毒集團和搗毀人販團夥的戰鬥中，他確實起著別人無法替代的作用。”
秘書長點點頭：“能不能確定，他現在何處？”
大家麵麵相覷。助理說：“從各種傳說綜合看，他在非洲找到了一個與他同質的小夥伴，但我們判斷，現在他可能已經走出非洲。”
秘書長踱著小步，自言自語道：“十萬年前，人類在非洲大陸發生的一次至關重要的基因突變，促使人類走出這塊大陸。曆經數萬年的長途跋涉，把新人類的種子播撒到了全球各地，最終形成了現在的世界。現在，攜帶著新基因的新新人類又從非洲出發了。他們的出走，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他抬頭掃一眼大家，“你們誰能料到，嗯？”
智慧生命促進基地，匡野夫和費統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手裏各拿著一張報紙，看得出神。片刻，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對方。
“有意思，”匡野夫帶著欣賞的口吻說，“在國際禁毒日炸毀一個武裝販毒集團的老巢，無疑給這個世界性的節日增添了絢麗的色彩嘛！很了不起嘛？”
“你很得意，是吧？”費統譏諷道。
“是的，”匡野夫毫不掩飾，“還有，搗毀一個跨國人口販賣集團，從劫機犯手中奪回被劫持的飛機，多麽崇高的壯舉。”他不無遺憾地感歎道，“可惜了，在媒體人的眼裏，點點都不是這些事件中的主角，而是把他當作其父姚法元的附屬物，連帶說上那麽一句兩句，還自以為是地稱其為‘畸形兒’。嗬嗬，無知者無罪，無知者無罪嘛！”
“你就這麽肯定，這一定是你的點點幹的？”費統挑戰似地問道。
匡野夫堅定地說：“是的，我堅信！”
“他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費統問道。
“懲惡揚善唄！”匡野夫答道。
顯然，他倆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假如他恣意妄為，為非作歹呢？”費統不無憂慮地說。
匡野夫：“你怎麽老從消極的方麵想問題呢？”
費統說：“季映恫說過，人類的智能在自然狀態下進化到點點的水平需要上百萬年的時間。你想想，一個上百萬年以後出生的人，他要為非作歹，對付當下的人類，那還不是玩弄於股掌之上！這就好比一個武裝到牙齒的現代人對付一個茹毛飲血的原始人那樣，你想想，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形？”
匡野夫：“這個你就多慮了，嗬嗬。”
“還有，”費統嚴肅道，“如果基地‘生產’出或者由點點繁殖出大批這樣的人，如果其中的一部分為非作歹，他們有可能顛覆當前人類的一切，包括社會法則、哲學、藝術和宗教等等。這些，你想過沒有？”
匡野夫：“言重了，費總言重了！”
“未雨綢繆，把可能產生的後果估計嚴重一點，這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費統有點激動地說，“畢竟，我們在試驗，有許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裏麵，因此，所產生的後果也就有無數種可能性。一旦出現我們無法控製的局麵，後果是不堪設想的，野夫先生！”
“我們不是對你說的各種可能性正在進行評估嘛，”匡野夫多少有點不耐煩的意思，他帶著不容爭辯的口吻說，“再說，我們從事得是前無古人的事業，沒有一點風險是不可能的。前怕狼後怕虎，是什麽事情都幹不成的。”
“不行，”費統斷然道，“這裏的一切必須停止！”
匡野夫退讓一步道：“這樣吧，咱們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好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費統起身就要離去。
匡野夫抬手示意他再等等。費統便站在那兒，等他的下文。
“我看最近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想不想到無名島休養一段時間？”
費統搖搖頭。
“怎麽，難道不想去陪陪曉蕭？”
費統當然想，但他也怕。於是他再次搖了搖頭：“以後吧。”說完轉頭走出匡野夫的辦公室，去找紫媛。
實際上最想找到點點的，還是紫媛。因為點點是從她的手中“走失”的。這會兒，她正在重生這兒，央求重生為她釋疑解惑。她望著重生試探道：“重生姐，你說實話，你對點點的行蹤是不是了如指掌。”
重生搖搖頭：“不瞞你說，我做過嚐試，但效果微乎其微。”
“到什麽程度？”紫媛迫不急待地問。
“似夢非夢，”重生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借’他父親的軀體出門遠行，為的是圓他心中的一個夢。現在，他的這個目標好像已經達到了。”
紫媛：“是什麽樣的目標？”
重生：“尋找另外一個‘點點’。”
紫媛：“這個‘點點’在哪裏？”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重生說，“我不能辨識出那是什麽地方。”
“能不能再試試？”紫媛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就算我求你了。”
重生有點為難地說：“你知道，比起點點來，我的那點‘本事’是極其有限的。你這樣說了，我再試試看吧！”
兩人這樣說著，費統敲門進來。他直接了當地問了紫媛幾個問題，紫媛有點煩，敷衍了幾句，對費統說：“有什麽問題問你‘大姨姐’，我還有事呢。”說完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