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將賭場開遍整個荊州!

黃昏。

劉禪居住的寢殿外,一名英姿颯爽,身著純白雕花武煉服,腰掛寶劍,腳踩獸皮長靴,後披絨毛裘皮的少女下馬而入。

“三小姐,兩位公子正在殿中睡覺……”

見少女衝殿而入,侍女急忙上前阻攔。

可還不等侍女說完,便被少女一把推開,而後上前兩步一腳將緊閉殿門踹開。

巨響之下,**的劉禪與關興二人皆被驚醒。

劉禪緩緩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朝著門口望去。

目光注視下,一道白色身影快步靠近。

還不等劉禪看清那人的模樣,腦袋便被其一把推倒在了**。

【靠,誰啊,居然敢動手推我。】

劉禪心中不悅,抬頭望去,這才看清來人。

關嫣,字銀屏,關羽之女。

見來的人是關銀屏,劉禪心中一陣打怵。

這關銀屏完美的繼承了關羽的基因,不僅一身武藝不弱於任何男性,其師更是孔明之妻黃月英。

黃月英那不僅是才學可與孔明比肩,其機巧之術更是達到了登封造極的程度。

不過這都不算什麽,最劉禪感到恐懼,是因為這大小姐是真的敢打他啊。

不僅是劉禪整個荊州,所有與其有關聯的孩子哪個敢說沒挨過她的巴掌,哪怕是稍大一些的張苞等都被其暴打過。

而且,這姑奶奶打人還有一個習慣,越反抗打得越狠,越跑打得越凶。

在她邊上無故挨個兩巴掌,這都是正常的。

一直以來,關銀屏在他們這群人中都是瘟神般的存在,敢靠近的完全就是有受虐心理。

“怎麽?不服氣嗎?”

女子望向劉禪,神色冷峻道。

“三,三姐,你怎麽來了?”

不等劉禪開口,床內的關興語氣略顯驚慌地開口道。

“還我怎麽來了,我問你,下午為何沒去軍師處?晚課又為何沒來上?”

關銀屏在質問的同時,伸手便薅過了關興的耳朵。

“軍師給我們放假了,讓我們好好睡上一覺。”

關興忍著耳根傳來的劇痛,焦急解釋道。

“是這樣嗎?”

關銀屏心中不信,轉頭望向劉禪厲聲詢問道。

“是,是這樣。”

劉禪完全忘記了醉酒後發生的事,聽關興這麽說隻能跟著應答。

“那現在睡醒了吧。”

關銀屏掃視兩人道。

“嗯,睡醒了!”

關興急忙應答。

看得出,他對自己這個老姐的恐懼,已經不是一般的高了。

“起床,上馬,隨我去軍師處將今天落下的課業補上。”

說罷,關銀屏轉頭望向劉禪。

“女俠不必動手,我隨他一起去。”

劉禪說著急忙起身。

【這大小姐還真是窮胸極惡,真不知道那李遺是怎麽忍得了她這脾氣的。】

“竟敢在背後說我壞話,我看你是又找打了!”

聽到劉禪的心聲,關銀屏便朝劉禪後領抓去。

“別,姐,我錯了,我再也不背後說你壞話了。”

突然意識到不對的關興直接從側麵撲到了關銀屏的懷中,將他攔在了原地。

“那個,我,我先去外麵等著了。”

劉禪回頭見到將手舉到半空的關銀屏,他也顧不上靴子還沒穿好,抱著衣服起身便朝殿外跑去。

“你這是幹什麽?”

見關興這般舉動,關銀屏眉頭微皺道。

“姐,來時父親與軍師沒告訴你什麽嗎?”

轉頭查看,見劉禪已經跑遠,關興這才小聲詢問道。

“這和父親與軍師有什麽關係?”

關銀屏不解地反問道。

……

“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聽到關於劉禪心聲的秘密,關銀屏雖驚可更多的確實質疑。

“三姐,我就是騙父親也不敢騙你啊,如果你不信的話,隨時可去問父親與軍師。”

聽關興這麽說,關銀屏陷入了沉思。

“三姐,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並且也不能讓禪弟發現你能聽到他心聲這件事,不然肯定會出大事。”

“如果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

兩人說話間,先一步出門的劉禪便已到了孔明殿內。

見劉禪過來,正在商討軍務的關羽幾人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劉禪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在問清楚緣由後,才知道是關銀屏將他捉來的。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胡鬧了,軍師你們先聊著,我去去便回。”

聽罷,關羽直接起身朝殿外走去。

原本劉禪還想要阻攔,可見孔明與張飛都沒做理會,便也沒有說話。

【看來相父與我這老嶽父是都覺得,關銀屏那丫頭鬧得太過分了。】

【就她那性子,確實要有人收拾收拾,不然還不反上天了。】

劉禪在心中暗自竊喜。

跟著,孔明便對劉禪一招手,示意劉禪過去。

繞過一個比台球桌還要大的長條盤後,劉禪來到了孔明身側。

行禮後,劉禪抬頭望向前方長盤,這一看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驚。

【這是軍事沙盤?成都?西川居然也在這盤中?】

先前劉禪隻知道赤壁之戰時東吳用過軍事沙盤,沒想到這裏居然也有。

相比赤壁沙盤,這份更加詳盡不僅包括了整個荊州的山形地形,連西川也全部囊括在內。

“去年曹操又得西涼之兵,今剛還鄴城,陛下便賜他讚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此舉意在昭告天下他曹操其位已極,某所料不錯,下一步曹操便要向天下立威,最晚年底,他必動兵。”

“如今主公身處葭萌關,北為漢中,南為西川,如漢中與西川發亂他必會乘機奪取漢中。”

“如未發亂,曹賊恐發兵會使三家聯合,必轉而攻向東吳。”

孔明借由當下形勢,分析道。

【僅憑當下形勢,便能分析出曹軍動向,真不愧是在死後還憑借一份出師表便撐了蜀國二十多年的存在!其智近妖!】

聽著孔明的分析,劉禪心中驚駭不以。

“如曹軍發兵東吳,我等又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趙雲憂心道。

“東吳修養已久,曹操也知道此戰無法侵吞東吳,其意更多應在於立威,我等隻需坐上觀便可。”

“軍師,如那曹操真發兵東吳,這不正好是我等奪取南陽的好時候嗎,如此壁上觀豈不是在錯失良機!”

性直的張飛,直接發問道。

軍旅多年,張飛很清楚,如在此時聯合孫權,那攻下南陽的概率至少能達到八成。

這簡直如,探囊取物。

孔明自然也清楚這點,可他卻隻是無奈搖頭。

張飛在荊州之地主管軍隊,其餘事務了解甚少。

這便導致,張飛根本不清楚荊州的現狀。

先前劉備入川帶走大軍不說,還有兩千騎兵,以及三十萬斛糧草與大量錢財。

如今的荊州,除卻白帝城外埋伏的四千士兵外,能夠動用的士兵不超過三萬。

當然這三萬不是說,荊州隻剩下三萬士兵,而是除卻疆域防護外,所能調動的最大數額士兵,其中騎兵已經不足五百。

衝陣,奇襲等,靠的就是騎兵,很多時候騎兵的多少便是決定戰爭勝利的關鍵。

“如今我軍兵馬一分為二,手中可動之兵僅有三萬,錢糧隻夠三月損耗,此時發兵無異於作繭自縛!”

孔明說著,無奈搖頭。

“如此情況下用兵,哪怕最終取勝,荊州百姓也會大傷元氣,這對之後的發展是極為不利的。”

趙雲在一旁附和道。

“那就眼看著,錯失如此良機不成?”

張飛望向兩人發問道。

說話間,關羽已經帶著關銀屏與關興回來了。

見張飛這幅神態,便不由開口詢問。

聽罷,關羽手捋胡須,神色逐漸暗沉。

“錢糧不足嗎?我倒是有個辦法!”

聽到眾人談論,一旁的關興麵漏喜色道。

“哦?關興公子有何辦法?”

聽到這話,孔明也露出了些許好奇的神色。

“禪哥,今天上午你不是說有賺錢的好法子嗎,說是可以日進鬥金,因此你還問甘阿姨借錢開店來著,如今軍師與幾位叔叔都在這裏,你快說說你的辦法。”

關興一臉激動地望向劉禪道。

聽關興這麽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望向了劉禪。

由關興將話引出,這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包括劉禪進殿後所說的一切,也都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之所以這麽做,一是關於賭的一些細節他們還不清楚,隻由劉禪一人開店進程太過緩慢,當下的局勢時機根本不等人。

二是如果他們暗中開店,用不了多久消息便會傳入江陵,這是控製不住的,畢竟他們也不能整日將劉禪藏在府中。

與其瞞著他,不如讓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到關興之話,劉禪先是一愣,而後嘴角便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我確實是有一個賺錢的法子,不過前麵需要投一大筆錢,原本我隻是打算先在江陵試一試,之後如果可以的話在向外擴展,不過既然興弟提起了,那我便也說一下吧!”

說著,劉禪便命人迅速將自己的那些東西取過來。

【如果能得到這些人的同意,那肯定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在整個荊州鋪開,那時出千被發現不僅我那大耳朵老爹的聲望會因此一落千丈,整個劉軍也會因此被民眾唾棄,僅有的幾個世家也會選擇遠離,沒有了世家與民眾的支持,在想出軍簡直難如登天。】

【那時所敗毀的名聲與錢財也會達到難以估量的程度,或許連五年都用不上,大漢便會因此徹底敗亡。】

想到這些,劉禪心中的喜悅難以估量。

在下人將做出的骰子與麻將等物拿來後,劉禪便極為賣力地介紹著,在遇到眾人聽不懂的地方也會細心講解,所有賭具的玩法更是介紹了個齊全。

不僅是手邊這些做好的賭具,比如輪盤賭,鬥地主,梭哈,21點,炸金花等,凡是劉禪所能想到的玩法統統介紹了個遍。

介紹完玩法後,劉禪又介紹起了盈利部分,關於出千之事他是一字未提,不過不算出千,僅僅是抽紅便已是暴利。

聽完劉禪的介紹後,張飛關羽等明顯十分興奮,隻有孔明做出了沉思狀。

“如果要將賭場開遍整個荊州城,僅是投入的資金便要超過數千萬錢,甚至是萬萬錢,風險不可為不大。”

良久後,盤算完畢的孔明滿臉憂慮的開口道。

“如初期隻在一郡開設,這筆錢我們還是出的起的!”

思慮片刻,趙雲開口道。

“如此一來進程太過緩慢,所賺之錢也不過杯水車薪。”沉思片刻孔明望向殿外,叫來傳令兵:“速將糜竺糜芳兩兄弟請來!”

【穩了!】

見孔明要請這二人前來,劉禪便知道這件事已然是板上釘釘了。

這兩兄弟,那可是劉備的錢袋子,可以這麽說這兩人在沒遇到劉備前窮得就隻剩下錢了。

將他們叫過來目的隻有一個,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