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曹老板深夜點兵，西川蓄勢待發！
“諸位等覺得此事該如何應對？”
曹操並沒有當眾將此事說出，不僅是因為有徐庶等人在場，更為重要的是信中內容。
這些東西單拿出一封看都會顯得無智，可放在一起仔細品味卻並不是如此。
很簡單一點，寫信之人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先不說曹衝之死，單是寫給曹植信中所說之事在曹操看來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馬騰處同樣如此，雖然沒說過，可曹操早就想將他一族徹底除掉，隻是苦於現在並沒有合適的理由。
同樣他也很清楚司馬家的野心，更加清楚司馬懿此人的城府之深，
多年來對於司馬家他一直秉承的是放之，防之，慎之，不到萬不得都不可能輕易啟用。
“我覺得應該將這些信送還到孔明之手，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荀彧直接開口道。
“我覺得不然，如果將這些信送回去憑借諸葛亮的才智很容易便能將那人找出，如此一來便宜的是他諸葛亮，對於我等來說沒有絲毫益處。”
程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荀攸也想開口，可想了想又放棄了。
這件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可很多話不是他們這些謀士能說的，尤其是關於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他們都知道，這些消息基本屬實，能夠掌握如此多消息之人在劉軍中不是位高權重，便是掌管情報一職，且是主要成員。
此事如何定奪他們不方便多說，更不方便細談，一切都要看曹操的意思。
見兩人說完後，其他人吞吞吐吐，曹操便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文和，這件事你怎麽看？”
曹操轉頭望向賈詡道。
“哈切。”
此話一出，賈詡直接打起了噴嚏。
“烤著火盆都不頂用，還真是老了。”
賈詡搓了搓手，靠向火盆的同時望向曹操：“丞相剛剛可是叫我了？”
“我說，你是怎麽……”
“哈切！”
不等曹操說完，賈詡又是一個噴嚏。
“文和年事已高不宜過度操勞，許褚派人送先生回府休息吧！”
人精一般的曹操當即便看透了一切。
“謝丞相！”
聽到這話，賈詡連忙起身，不等許褚過來，他便先一步掀開門口擋風的棉布先一步出門了。
這一手金蟬脫殼看的其餘三人麵麵相覷。
如此情形下，他們也想離開，可任誰都做不出這樣的事。
沒辦法，他們要臉。
“我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衝兒之死確實是一直更在我心頭的一根刺，可事已至此在向前調查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慌亂，也有可能會因此誣了我兒的清白，那寫信之人也定是吃準了這點。”
“那人要的根本不是什麽馬騰，更不是什麽徐庶，他要的是敗壞丕兒的名聲，要讓我的兒子們自相殘殺，要讓我們內部出現動**。”
“如此一看，你們還覺得寫信之人真的那般無智嗎？如今我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你等，如果這個時候你們還有諸多顧忌不敢直言，那才是真的讓我心寒！”
曹操望向剩餘三人，情緒激動道。
“經丞相一說，這信還真有可能是他諸葛亮所寫，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此等流言隻要稍作鎮壓即刻便會煙消雲散，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可言。”
程昱心中不解道。
“未必，如他諸葛亮在我軍所有勢力範圍內透視散播流言，屆時鎮壓將會變得異常繁瑣，流言盛行下丕公子必會遭人詬病，司馬家族也會因此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荀攸說道。
“漢中，西川方麵，最近可有消息回稟？”
沉思片刻，曹操繼續發問道。
“漢中並無新消息，西川方麵據說諸葛亮已經派使臣趕往成都告知劉璋劉禪重病，讓劉備領軍速回荊州，至於荊州方麵據說劉禪再度傳出重病消息後張飛帶人星夜趕回，可關羽卻並沒有返回江陵，當下也不知其身在何處。”
荀攸繼續道。
“西川，關羽去了西川。”
“這一切終於能解釋通了，諸葛亮沒想到吧，我居然如此輕易便看穿了你的計謀。”
曹操大笑一聲，仿若將一切都已了然於胸。
“丞相此言何意？”
程昱同樣猜出了諸葛亮的布局，可還是選擇詢問曹操。
無論何時都不能讓主公發現你看穿了他的心思，這便是為臣之道。
“劉禪重病隻是假象，明麵上孔明要借此掌控蕭家，實則這不過是在掩人耳目，賭場與購藥這些，同樣如此，真正的關鍵在於關羽的消失。”
“劉備根基不深，長此以往消耗下去，荊州必定不堪重負，那諸葛孔明便打算發奇兵，借劉禪重病為借口，實則是要讓關羽與劉備趁機裏應外合共同拿下西川。”
說著，曹操命許褚拿出地圖，而後在圖上點出一個位置，白帝城。
“諸葛亮必然是趁機將大軍暗中調往至了白帝城，按照時間來算如今應該已經出發，劉備在得到消息後應該也已經往返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可知荊州一些關鍵將領所在何處？”
曹操望向幾人繼續詢問道。
“因為諸葛亮定下開設賭場，糜竺糜芳兩兄弟當夜便趕往了將領，至今沒有後續消息傳來。”
“劉封以偶感風寒為由，將領地中的事務都交給了手下打理，馬良貌似也不在諸葛亮身邊，張飛在入江陵後的第二天便離開了。”
“其離開前，在軍中頒布了三月餉與半年餉的政策，選擇三月餉與半年餉在發餉時可獲得更多的餉銀，至於其他人暫無情報。”
程昱繼續道。
“對了，這就對了，糜竺糜芳絕對已經率軍離開前往了白帝，如此大戰不僅需要主將，還需要一名監軍作為義子的劉封最為合適，諸葛亮即為信任馬良，他如非監軍便是此行謀士。”
“至於張飛，如果我未猜錯，他一定是前往各地征兵去了，什麽三月餉，那無非是手中銀錢不足的托詞，諸葛亮必定是打算在三月內拿下西川，以西川之錢來補荊州軍餉。”
“百變無常，這諸葛亮果然智計非凡，可惜他終究是棋差一招。”
此刻的曹操臉上滿是看穿局勢的得意之笑。
“丞相，據傳那魯肅也曾去往了江陵之後便星夜趕回了江東，想必那諸葛亮已與東吳聯合。”
見曹操這副狀態，擔心其得意忘形，程昱急忙提醒道。
“假象而已，他就是要讓我等看到他與東吳有聯合的舉動，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實則一切都是在為攻占西川做掩護，此刻的荊州必定空虛至極，此正是拿下荊州的最好時機。”
說罷，曹操直接起身：“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所有謀士將領齊聚城外中軍大帳，遲到者軍法從事！”
“丞相，元和所策馬騰之事是否還需進行？”
荀彧急忙開口詢問道。
“依計而行。”
曹操直接開口道。
大規模的出征不是一件小事，各種準備下來至少需要半月時間，直至兩軍交戰至少需要一月左右。
曹操並不會立刻進攻江陵，這是不明智的選擇，他要先消耗東吳兵力與士氣，之後發動奇兵襲取江陵之後迅速占領整個荊州。
這樣一來，至少還需要消耗半月時間，這樣便有足夠的時間實行賈詡之計。
那時諸葛亮必定會以為是自己抓住了機會，絕對會信以為真從而出兵搭救到馬騰等人。
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
虛虛實實，方為上策。
……
西川，葭萌關。
軍帳內，此刻的劉備愁眉不展。
一旁的龐統輕搖羽扇同樣一言未發。
就在剛剛，他們得到了劉禪重病的消息，孔明讓其帶隊速返荊州。
對此眾將意見產生了強烈了分歧，很多人認為入川耗資巨大，現在離去等於放棄了大好的機會。
另一方人認為入川時日並不算久，當下看來短時間內並不會有太多進展，如今已經了解了西川的情形，暫時退兵待到日後定下更為周密的計劃定可一舉奪川。
站在另一方的其實多半都不願離開，畢竟寸功未建，現在離開太過可惜，但又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劉禪重病。
劉備隻有這麽為一的一個兒子，這時如果強行留劉備於川，未免太不近人情。
“主公也不需憂慮，孔明特派關將軍前來，其中定有深意，一切可等關將軍到來後再行定奪。”
一旁的龐統，開口勸說道。
“而且就算要返回荊州，也無需所有人全部返回。”
龐統大概猜出了孔明的用意。
想來孔明是要讓關羽接替劉備的位置繼續鎮守葭萌關，其餘人等便隨劉備回還荊州，當然或許還有其他用意，這個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一時間人群眾說紛紜，根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直至中午時分，張鬆等人奉命前來，這才讓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什麽？現在動兵？不可，不可，這絕對不行！”
聽張鬆說出孔明的計策，劉備直接搖頭。
“此時關將軍以於長江之上，五日內必定登岸，如劉璋發現此行意圖，關將軍會直取江州，而後率大軍入墊江一路殺向成都，使軍必須早做決斷。”
張鬆直言道。
“如劉璋未發現意圖，又當如何？”
劉備反問道。
“使者並未言明，隻說形式瞬息萬變，讓使軍早做準備切勿錯失良機。”
張鬆繼續道。
“主公，此乃天賜良機，萬不可貽誤啊！”
一旁的龐統急忙勸說道。
龐統沒想到，孔明這次居然與他站在了一邊，不過這也不奇怪，取西川之功浩大，如果由他取下，這份功績絲毫不弱於孔明先前之功。
龐統也想過獨占其功，可入川後進言接連被拒，如此下去必會貽誤戰機。
孔明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雖然不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可卻是當下最正確的決定。
先前龐統並不喜歡孔明的性格，其兵法戰術太過求穩，穩重變數不足，難用奇兵，哪怕最終依舊可以獲勝，可耗資頗大，這與龐統的理念恰恰相反。
這次兩人雖遠隔千裏，卻不謀而合，顯然都是發現了繼續拖延下去的危害。
“你們這是硬將我，推入了不仁不義之地了啊！”
劉備知道箭在弦上在多說什麽都已經無用。
“希望計劃沒有暴漏，這樣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劉備心中期望道。
“別駕可知關將軍所帶兵馬數量？”
龐統繼續發問道。
“五百騎兵，星夜從江陵出發。”
聽到張鬆的回答，龐統微微點頭。
“看來孔明與我的想法一樣，奇襲成都！”
確定孔明的想法後，龐統微笑道。
“兩次用兵荊州必定空虛，若孫權或曹操發現我等動向壓大軍入境，又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關平略有擔憂道。
“孔明既然選擇此時動兵，便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江東那群鼠輩定不敢有膽襲取荊州，曹操倒是有野心，不過他生性多疑必不敢輕動。”
龐統無比篤定道。
“可此舉還是太過危險了，萬一曹操發兵了怎麽辦，如今的荊州已無多少兵可用了啊。”
劉備無比擔憂道。
他最怕的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因此丟掉了荊州，且還未取下西川，這天下將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主公不必如此擔憂，孔明身邊還有張飛趙雲兩位將軍，且我軍與曹兵相接處僅江陵一處，哪怕曹操真的會調兵進攻，孫權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大不了到時棄江陵不要，退守它處，那時難受的便是他孫權了。”
“當務之急，是盡快征兵，待到關將軍到來一舉襲破西川，這樣哪怕後續曹操有所行動我等也可快速搬師回援。”
龐統說著便對一旁法正等人使起了眼色，他知道這種時候單靠自己是勸不下劉備的。
會意的眾人接連上前勸說，尤其是張鬆與法正兩人最為賣力。
取川便是他二人提議的，如今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候，誰猶豫這二人也不會猶豫。
勸到最後，張鬆甚至抽出短劍，讓劉備以自己奉劉璋之命行刺殺之舉將自己斬首示眾，之後以此為契機發兵奪川。
見張鬆如此態度，劉備也有些被嚇到了，最終隻能連忙推諉，決定等關羽來後再議發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