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被迫選擇
隻不過去紀元城有一個極大的麻煩，就是入城檢查。
他這次出門攜帶著外骨骼機甲，槍械，手雷等裝備，槍械還好說，畢竟他有獵狐人身份，關鍵外骨骼機甲，手雷這類大麵積殺傷性武器，各個勢力都相當重視，絕不允許個人擁有，一旦被抽檢到，最好的結果就是沒收，嚴重的，還會被軍隊抓進去吃幾天牢飯，如果當地沒有特別強硬的關係，被直接發配去礦山當苦力都有可能。
為了一個不熟的外人他可不願意冒這種風險。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直接預訂前往沃爾的客車時，看見剛才給扒手打掩護小孩帶著幾名裝著治安警製服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趕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裏暗暗後悔自己的魯莽行為。
後悔有什麽用，每次當自身遇到侵犯，身體給出的本能反應就是這樣，他反思過很多次，覺得自己應該克製，然而每次真遇到情況，他根本無法控製心頭湧起的暴戾。
客運站有很多出口，他選擇了一個相對不太引人注意的出口匆匆離開，很顯然今天訂票不可能了，隻能多等兩天，等事情平息下來再說。
他低著頭從側門走出去，這裏是客運站後麵的一條背街，街道上也很熱鬧，相當多門麵，招牌上打著某某地特產批發零售。
然後一塊豎立在人行道旁的路牌引起了洛城注意。
藍底白字的路牌上，用什羅刹、西斯、東原文字寫著‘馬紹爾街’。
馬紹爾街！
他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不確定在什麽地方聽過。
沿著街道往市區中心走，然後一塊霓虹燈牌再次吸引了他的視線，白天霓虹燈並沒有打開，但上麵那隻用燈管扭曲成的蝴蝶還是相當引人注目。
蝴蝶酒吧！
他一下子想起西佩斯聘用過的幫手司機大林的話。
順著霓虹燈下麵箭頭，他在馬紹爾街與另一大街交界的十字路口找到了酒吧花裏胡哨的招牌。
酒吧並不大，看起來就是當地人用來消磨時間的那種普通酒吧！
大白天客人也不多，一桌四名客人在窗邊最亮堂的地方打牌，賭的似乎是德州撲克，桌子上沒有籌碼，直接賭的是錢，大部分是紙幣，用的也是新紀元發行的一種叫薩裏爾亞爾的紙幣，兌換同樣的薩裏爾銀幣同樣是1000：1，銀幣兌薩裏爾金幣也是100：1，不過薩裏爾金幣沒有無端金幣比值高，市場價約在1.3：1上下，兌換價主要取決於市場接受度，無端金銀幣在各大城市基本屬於硬通貨幣。
角落裏還零散坐著幾個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年輕人，麵前放著大杯啤酒，看起來已經喝了很久，杯子裏完全看不見泡沫。
“給我一杯啤酒。”
洛城坐在吧台邊高凳上，酒保是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絡腮胡，長相凶神惡煞，腰裏的寬板皮帶上還掛著一把尺寸很大的槍。
記得基地的教官在槍械課上給他們一群小孩子難得開過一個難得的玩笑：尺寸越小的男人，越喜歡佩一把大槍到處招搖。當時他們還聽不懂這個玩笑的引申含義，隻是哄堂傻笑，長大了才明白，教官的主要意思就是越危險的武器，往往是那種你平時看不見的東西，等你看見的時候，它已經要了你的命。
“一百亞爾。”
酒保說話聲音也凶神惡煞。
洛城手上換了些當地零錢，全部從口袋裏麵掏了出來，抽出一張拍在吧台上。
當地啤酒酒勁比無端城更大，麥芽香氣也更濃。
“跟你打聽個人？”
“外鄉人吧！這裏不是你隨便打聽的地方。”
酒保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洛城又抽出一張一百麵值的紙幣扔在吧台上，見酒保還是不屑一顧，於是將手裏剩下的三張全部扔了上去。
酒保這才伸手把紙幣全部掃進了吧台下麵。
“你可以打聽，但我不一定回答。”
“一個叫錘子的朋友，不久前才從西佩斯過來。”
洛城大口灌著啤酒，看著酒保的表情。
他像沒事人一樣，也沒有回答他的提問，當他側過身子去的時候，洛城留意到他向左邊一名坐在卡位上喝酒的年輕人遞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年輕人就起身離座，從酒吧後門走了出去。
洛城沒有著急，他打算把杯子裏麵的啤酒喝完再做決定。
五分鍾後，一個人從後門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身材勻稱，穿了身合體的風衣，腰間鼓起，不是大林是誰。
一看見洛城，他大聲笑了起來，張開雙臂迎接了他。
“就說我今天手氣不錯，原來是我的福星到了。”
來到南賽羅的大林遠沒有西佩斯時候的拘謹。
“這邊混得怎樣？”
“還好了，當然沒有跟著爺的時候輕鬆。”
大林打手勢讓酒保給了他兩大杯啤酒，一杯推到洛城麵前。
“怎麽爺過來又有好事帶兄弟發財？”
“這倒沒有，正好路過，過來看看朋友。”
大林明顯有些失望，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怎麽缺錢了？”
“這倒沒有，哪有這麽快，我就打點小牌，比不得爺進出都是黃燦燦的。”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洛城這才說道：“有點小事想跟你打聽。”
“爺要打聽什麽，盡管開口就是。”
他看了看周圍，笑著說：“如果需要換個地方也行。”
“不用。”洛城本來也沒有太重要的事，刻意換地方反而讓人誤會。“我隻想打聽一下除了客車，還有別的路子進紀元城？”
他這句話說得就比較含蓄了，不過大林這種混道上的人，一聽就明白。
大林笑著點了點頭，“小事一樁。”
洛城沒急著問，他不想讓大林錯誤理解。
“紀元城盤查本來就不算嚴格，進出城的通道多，不像沃爾，進出就兩條路，除非你徒步翻山，還得冒雷區風險。不走兩座大貨車通行的兩座跨河大橋，從河東區或河灘區進城，然後租一輛掛有當地通行證的小車，誰會檢查你的車。”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不過你要是乘坐客車過去，除非有當地人出城接你，要不就有點麻煩，因為進城前主要公路上，每隔三十到五十公裏就有一個檢查點，客車不會繞開，因為沒有沿途檢查點確認，客車過不了兩座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