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仇必償
這些消息全是洛城請桑鐸買通醫院護士打聽出來的，他也假裝無法說話，拒絕配合治安隊調查問話。
洛城明白他的用意，一旦讓他恢複覺醒能力，這家夥肯定想利用催眠能力從醫院逃走。
所以他知道揚克還活著，就沒有向治安隊透露對方身份，他不想在親手結果這個人的時候，還得麵對治安隊嚴密防守。
病房裏很安靜，心電顯示儀發出有節奏的嘟嘟聲，燈光昏暗，病**的病人纏著滿頭白紗，將他的臉完全遮擋起來。
洛城能從他身上被消毒水掩蓋的味道中聞出這個人就是揚克，而且他的身體機能正慢慢恢複，如果再晚幾天，說不定他已經用覺醒能力逃出了這裏。
病房外有治安隊安排的看守人員，可能太過無聊，也認為犯人不會這麽快清醒，都跑去了護士站，跟漂亮的護士妹妹吹噓起了他們的光輝事跡。
當洛城坐在病**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沉重呼吸。
“你現在很怕？”洛城平靜地說道，看見揚克張大嘴想呼喊外麵的守衛，他把一團醫用毛巾塞進了他的嘴巴裏麵，用膠布捆了起來。
“我本來是地獄裏歸來的惡魔，因為遇上了一個天使，所以我拋棄了惡魔的所有狠毒，然而有人卻殺掉了我的天使，惡魔又重新恢複了他的本性……”他在揚克耳邊低語，仿佛惡魔的夢囈。
他能感覺到揚克肌肉繃緊，努力想掙脫束縛皮帶，他當然不會給這種機會，右手上的爪刀開始在他皮膚上滑動。
準確地切斷了他四肢運動神經，這些技術基地專門培訓過，也是拷問技巧之一，不過今天他過來，並沒有打算從揚克嘴裏問出什麽，隻想讓他在最深層恐懼和痛苦中死去。
這個人不配多呼吸一天這個世界的空氣。
爪刀堪比手術刀鋒利，這兩天他還專門打磨過。
很快掀起了揚克的頭皮，將他的頭蓋骨暴露出來，上麵還有很多裂痕和碎片。
然後他像專注的外科醫生，劃開了他的胸膛和肚皮，將皮肉全部翻在了外麵，露出裏麵的肋骨和內髒。
他把揚克的頭用枕頭墊起來，讓他能看清自己的樣子。
內髒還在有力地跳動。
洛城沒有傷及他任何可能導致休克的神經和血管，他不想讓對方死得太過痛快。
揚克的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肺部不斷膨脹收縮，心髒也有力地跳動著，血慢慢滲到了身下床單，形成血泊。
他就在旁邊洗了個手，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在病床邊靜靜看著。
兩名治安隊守衛沒能用動人的語言打動護士妹妹，意興闌珊走回了病房門口，小聲討論著護士妹妹的態度。
“需不需要進去看一眼？”
“有什麽看頭，還不如看妹妹有趣。”
“你沒聽醫生說，這病人有可能是覺醒者，他的恢複力太好，一般人受了這種打擊早死了。”
聲音尖銳一些的治安隊員壓低嗓子：“你傻啊！醫生不會把這事告訴咱們頭，頭明知他是覺醒者，不加強守衛，有什麽用意？”
“什麽用意？”
“看來你是真傻，什麽用意，老大認識他唄。”
“臉爛成這樣還能認出來？”
“讓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讀，覺醒者相互間確認，不需要看臉，隻憑一些特殊氣息就能分辨，所以我們就按照安排，管好門外就行了，屋子裏麵的事情，那是醫生的職責。”
洛城微笑，果然不出所料。
要不然治安隊怎麽可能把人送到醫院，大費周折去救一個必死之人。
他也不想從揚克嘴裏掏出這些消息，像他這種人，自知必死的情況下，牙關通常很緊，即使說出他的靠山，多半也是讓人去送死的陷阱。
洛城並未等太久，也沒有等到揚克徹底斷氣，一旦心髒停止跳動，心電記錄儀就會發出警報，他等這段時間，隻是確保外麵的空氣與室內充分流通，讓揚克所有的器官被細菌感染，即使最好的醫生再次幫他手術，也隻能讓徒增痛苦。
他知道負責亞伯罕區西斯社區治安的，隸屬城市治安總隊，亞伯罕第三支隊，上次來找他的偵探也屬於這支隊伍。
桑鐸就給他全麵分析過，首先以揚克的能力，他是念師而不是行者，想跟蹤危機反應極其敏銳的戰鬥者同階層，不被發現幾乎不可能，何西這種血脈都沒覺醒的家夥更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有幫手。
聯係到出事後的一係列反常，治安隊自然就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因此桑鐸利用他的人脈，把亞伯罕治安隊從上到下的負責人的基本情況都給他搞了來。
……
亞伯罕治安第三支隊隊長亞當斯.李是東原和什羅刹人混血兒，他已經五十多歲，兒女長大成人，搬出了矅陽區這座外觀很不起眼的豪宅，老婆子也已經老了，經受不起他這強壯的戰鬥者序列折騰，兩口子早就分房，他也樂得這樣，外麵有的尋求一步登天的漂亮少女，再加上他迷人的風度和大把的金銀幣，隨便在哪兒都能發泄過剩的精力。
他滿足地走出矅陽區一處高檔出租公寓，這間公寓是他三個月前租下的，裏麵住著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妙齡女郎，他不想在這裏留宿，公寓的租期還有一個月，他已經玩膩這個女人，不想再糾纏下去，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他真實身份，到時候屁股一拍走人，這些女人還能怎樣？找治安隊報案，嗬嗬，除非她想找死，肯為他賣命的殺手多的是。
這個世道，什麽都值錢，人命最不值錢。
他轉進一條小巷，從這條燈光昏暗的小巷出去就是他停車的地方，他不願意把車停在公寓樓停車場，今天他開的是治安隊的公車，怕被包養少女記下他的車輛編號。
這時，他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於是扭頭看了一眼，就在他扭頭那一瞬間，一陣冰冷的刺激從心髒傳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