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有詭,有鬼?

人人都喜歡看熱鬧。

尤其是喜歡看他人的熱鬧。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的不怕事小。

熊飛和農夫剛坐下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四周地裏幹活的人都悉悉索索的摸了上來,坐在了他們的周圍。

“歇口氣,歇口氣。”

“我抽根煙。”

“我喝口水。”

“太陽有點曬,我歇會兒了再把地裏頭這點活兒幹完。”

周邊地裏的人聚過來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每個人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隻不過是過來湊熱鬧,拉拉話。

不過這也是中了熊飛的下懷。

那會兒就聽見他們在說這房子有什麽問題,現在男女老少都有,正好好好的問問他們。

隻是之前打開敞開心扉和熊飛說道說道的農夫見這麽多人圍了上來,砸吧砸吧嘴,卻不在說話了,坐在一旁拿出旱煙鍋,慢條斯理的填起煙草。

熊飛對來的人都拱拱手,報以微笑,“我初來乍到,也沒帶什麽東西,等下次來一定給各位街坊鄰居帶點見麵禮。我剛跟叔還正說著,那邊那房子我跟我兄弟買下來了,以後大家都是鄰居,還得你們多多照顧,多多照顧啊。”

一聽到熊飛說房子被他買下來了,湊上來看熱鬧的這些人的臉色各不相同,其中幾人交頭接耳起來。

熊飛微微皺起眉頭,故意做出擔憂狀,“看你們大家好像有什麽顧忌。沒事,我這人好相處,咱也就是拉拉家常,聊聊閑話。”

“小夥子,你多少錢買的?”

“五萬。”

“哦……五萬啊?價錢倒是不貴,現在就是買個地基也得幾萬塊錢。隻不過這房子……”

說話的是一個係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剛說到這,她旁邊的中年男人就用手肘子拐了她一下,一個勁兒的衝她使眼色。

偏偏這中年婦女就不吃這一套,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旁邊的中年男人,“你拐我做甚!眼睛擠的跟抽風似的。我看這小夥子不錯,長得不像是壞人。咱可不能害了人家,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中年女人推開男人,往前挪了幾步,到了熊飛的前頭,她看向熊飛問道,“這房子你是從誰手裏頭買的?”

“我兄弟找的中介,看價格合適就直接給買了。”

“哦……中介啊……看你年紀好像不大,你是不知道。現在這些中介啊,有的真的是心子被狗吃了,盡賺一些昧良心的錢。”中年婦女在圍裙上抹著手,“那這中介有沒有給你講過這房子的事兒?”

“中介說這房子裏頭之前住著一對老年人,後頭兩老人相繼病死,房子空了下來。他們娃又在城裏頭安了家,就想著把房子賣了。”

“就這?”

熊飛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他知道的的確就這麽多了。

正好這時候張新京也走了過來。他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兒發現熊飛還沒有進去,打算出門看看什麽情況。哪兒知道一走出門就發現地裏頭熊飛和一大群人坐在一塊兒,擺開了茶話會的架勢。他心生好奇,也忙湊了上來。

正巧聽見中年婦女問這個問題,熊飛答完在回想,他就接著肯定的說道,“當時是我直接和中介聯係的,除了這個之外,再沒有跟我說別的事兒。怎麽啦?”

“哎。”中年婦女歎了口氣,“要不怎麽說現在有些中介黑心呢。你看,該說的一個字兒都沒說。”

“你說得對,現在有的中介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我女兒大學畢業後不是在城裏找的工作麽?她租房的時候就遇到了黑心中介,騙了我女兒兩個月房租呢!”

“我也遇到過這種中介,騙我進廠裏頭去,說的好好的包吃包住,結果把我們騙過去就不管了。後麵路費都沒有,還是屋裏頭打的錢買的票才回來。”

一說到黑中介的問題,他們的話匣子算是打開了,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說什麽的都有。

中年婦女看向他們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個中介對你說的這個情況是沒錯。這兒老以前的確是住著老兩口,也是病死的。隻不過是在他們走了後,這屋子啊,又送走過好幾個人。”

“送走過好幾個人?什麽意思?”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就是那老兩口走了沒過半年吧,他娃就把這房子賣了。我記得當時是一家三口,夫妻倆還挺年輕的,帶這個女孩。他們住進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死了!”

熊飛和張新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都是同樣的一臉懵。剛到這裏時的那種美妙的心情頓時**然無存,那會兒覺得陽光明媚,現在竟突然覺得火辣辣的太陽烤的人很是焦灼。

張新京往中年婦女湊了湊,盤腿坐下,細問道,“怎麽死的?”

中年婦女搖搖頭,“調查來調查去,最後也沒調查出個結果來。就當時,那個女娃娃就的屍體就倒掛在門口的樹杈上,那眼睛瞪的圓溜溜的,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那小兩口一個淹死在了院子後麵的水缸裏,一個淹死在了臉盆裏!”

淹死在水缸裏還說的過去,淹死在臉盆裏?這算是怎麽回事!

張新京也不淡定了,“幾十歲的大活人,怎麽會淹死在臉盆裏?”

“是啊!這事兒當時可轟動了!城裏來調查的人是一車一車的來,又一車一車的走,最後的結果你猜怎麽說?”

“怎麽說?”

“說他們這一家三口患有精神病,都是自殺的。”

“鬼才信呢!那一家人來的時候我跟他們打過交道,看著都正常著哩,怎麽會是精神病。還有人家那女娃,聰明伶俐得很,可惜了孩子啊。”一個大媽接過話茬說道。

“後頭調查來調查去,還是這麽個結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時間久了,也沒人再來管這兒的事兒了。哎……”

“那後來呢?”

“後來?”

中年婦女把圍裙解開,講究的鋪在地上,坐在了圍裙上,繼續講道,“出了這檔子事兒,誰還敢買這房子啊。房子賣不出去能怎麽辦?空著唄。”

“但這事兒說道起來就很奇怪。後頭過了半年不到吧應該,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一個流浪漢見哪兒是個空房,就住了進去,也沒人管他。”

“他在哪兒倒是住了有一個多月。”中年婦女看了看左右圍觀的人,昂昂頭,詢問道,“我有點記不大清楚了,那個人在這住的應該有一個月吧?”

“我也記不清,應該有……”

“嗯……應該有。”

中年婦女擺擺手,“算了算了,時間也不重要,就算是一個月。他住了一個月後,也死了!”

聽到這裏,熊飛和張新京的眉頭都擰巴起來。

張新京追問道,“那他是怎麽死的?”

“他就更奇怪了……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兩個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就跟鯉魚眼睛似的,現在想想都後怕。”

“當時他屍體不是村長發現的麽?聞到臭味兒,進去發現早就死了。我當時也在,我看到屍體了。的確是,兩個眼睛更白玻璃球一樣,都脫離了眼窩,就像是被一根線牽著,耷拉在臉上,別提有多恐怖了。”又是另外一人接著說道。

“調查怎麽說?”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跟之前差不多,也說他是患有什麽精神病。但我們感覺吧,不像……”